第574章 被刺激了
在之前對對方的問詢中，她的表現和現在相比，相差甚大。
“繼續盯着她，說不定，會有令人意外的發現！”
從一開始的時候，自己的直覺就告訴自己，林曉的這個閨蜜，隱藏了不少的東西，但是在林曉遇害的這個時間段內，對方確實有很完整的不在場證據。
直覺，並不能當做證據，所以到如今，案件也沒有什麼進展。
當然，現在，楚海晟相信，不一樣了。
林曉本人就在這裏，是不是兇手，完全可以一目瞭然了。
吩咐手下繼續盯着林曉的閨蜜之後，楚海晟才示意手下離開，病房裏面，只剩下自己和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人。
到目前爲止，這個人，是唯一的嫌疑人，但是，對方究竟是不是兇手，還得林曉本人來確定。
“林曉，你在嗎？”
縱然趙雪說過，林曉會跟在自己的身邊，但是林曉的身影隱去之後，楚海晟就看不到對方了，林曉不主動現身，楚海晟只能嘗試着呼喚對方。
“我在！”
所幸，楚海晟並沒有等太久的時間，林曉的身影，緩慢的在病房裏面出現了。
“這個人，是殺害你的兇手嗎？”
楚海晟可沒有忘記，之前林曉也提到過，她之所以會前往果成寺，就是感應到了殺害自己的兇手的氣息。
“我不記得了！”
定定地看着病牀上的人好一會兒之後，林曉才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對於死亡之前的事情，我完全記不得了。
這個人身上的氣息讓我很討厭，我不想見到他。
或許，他就是那個兇手，但是我還是能夠感覺得到，我對他的怨恨遠遠沒有對另一個人大。
我想，兇手，應該不是隻有一個人吧！”
林曉是真的沒有一點記憶了，她只能說，眼前的這個人，確實是吸引去果成寺的人，但是感覺上，林曉認爲她最怨恨的，是另外一個人。
“兇手有兩個人嗎？”
在聽清楚林曉說了什麼之後，楚海晟是真的一下子就愣住了。
難道是他們調查的方向錯了嗎？怎麼可能有兩個兇手呢？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了，不要再問我了，不要再問我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或者是什麼原因，林曉突然一下子就崩潰了，魂體不穩，若隱若現，伴隨着她的怒吼，病房裏面的燈光也跟着一閃一閃，同時房間裏面的溫度也在飛快的下降。
“啪”的一聲，楚海晟被無形中的一雙大手提了起來，狠狠的甩在了牆上。
身體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陰風好似一道道鋒利的利刃一樣，在他的身上一下一下的刮過，原本完好無損的衣服，也已經刮破，留下一道道痕跡，透過衣服被劃開的地方，能夠明顯的看到，他的身體上也留下了傷痕。
不敢喊出聲，楚海晟咬緊了牙關，自己默默地承受着，同時，他的大腦也在飛快的轉動着。
林曉怎麼會在忽然之間有這麼的變化，一下子就崩潰了呢？
聯想到之前林曉說的話，兇手或許有兩個人，一個人就是病牀上躺着的人了，而另外的一個人，又是誰呢？
她更加痛恨的，是另外一個兇手。
“楚組長，對不起，我失態了。我先離開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的時間，發泄完情緒的林曉平靜下來，她只留下這句話就消失不見了。
病房裏面，狼藉一片，就連躺在牀上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經從牀上掉了下來，在地上躺着。
楚海晟站起身，走到躺着的這個人身邊，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這個人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伸手，將人連拖帶拽的提到了牀上。
林曉發狂時候可是一點情面都不講，楚海晟身上的傷也是實打實的疼，只不過，此時他的心思完全都不在這上面罷了。
“林曉死亡的消息已經這麼久了，她的家人，還沒有過來嗎？”
走出病房，走進了樓梯道里面，點燃了一根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後，楚海晟才撥通了一個號碼，在對方接通的瞬間，就質問出來。
“根據調查，林曉的家人，只剩下一個母親，林曉出事的消息傳回去，她的母親就暈倒了，住在醫院裏面，她醒來之後，精神上就有些不太對勁，抱着一個枕頭喊着林曉的名字。
因爲這個特殊的情況，醫生也刻意叮囑過了，不要在她面前提起林曉出事的消息，最起碼，在沒有破案，沒有找到殺害林曉的兇手之前，讓她母親保持這樣的狀態，能夠好一點！”
提到林曉的親人，電話那頭的人一邊翻動着資料，一邊對着楚海晟解釋。
受害者家屬是這麼一個狀態，他們又怎麼敢再刺激對方呢？
除非查清楚真相，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掛斷了電話的楚海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如果讓林曉的母親出面的時候，是否能夠讓林曉的情緒穩定下來，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多的線索呢？
只是，對方現在精神失常的狀態，確實不敢受到刺激了。
不知道，趙雪教授那邊，是不是能夠有什麼辦法呢？畢竟，林曉也是趙雪招魂而來的。
——
慶市中心醫院，神經內科。
沈翠翠躺在牀上，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又或者什麼都沒有想，只是單純的在發呆。
護工進來，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沈翠翠，打開了電話。
這是醫院裏面的日常，讓病房裏面有點聲音，也不至於顯得那麼死寂。
“知名導演深夜從提刑司偷盜屍體，有可靠消息稱，他偷盜的屍體，正是之前404案件的受害者，被人殺害之後，殘忍分屍的林曉……”
晨間新聞正在播放着最近的熱門新聞，其中熱度最高的就是導演薛無言偷盜屍體的事情了。
原本雙目無神，看起來癡呆的沈翠翠，在聽到電視裏面傳來林曉名字的那一刻，眼睛一下子瞪得渾圓，眼淚從眼眶中無聲的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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