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凶手是個迷信的人
现在无论是专案组還是整個提邢司,都太需要重振一下士气,若是此案能够告破无疑是给众人打的一剂强心针。
就在几人整理眼下的所有线索时,又一名调查员前来汇报,在监控中找到了這個人的身影。
几人一听,连忙来到了大屏幕前,技术人员则迅速开始播放监控画面,而在画面中能够清楚地看到,穿着黑衣服白鞋的人,从公交车上走了下来,之后便消失在了村落裡。
“查他,看看這趟公交车走的是哪條线路,這個時間段是哪個司机在开车?
同时,调取一下這辆车裡的监控,看看這個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才刚刚能够休息一会儿的调查员,因为這個新发现再度开展了行动。
公交集团的负责人连夜赶回了单位,并找来了這辆公交车的司机。
“這個人上车的时候戴着口罩,并沒有看清這個人的长相。
但是我记得他的确实在村庄一带下的车,不過看不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沈林几人一边听着司机的描述,一边看着面前的监控显示器。果然這個年轻人在坐车的全程都戴着口罩,很难通過监控来判断此人的长相。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這個人上车的地点,是在整個城市极有标志性的市图书馆。
這個发现意味着嫌疑人很可能活动范围在图书馆一带,要么他本身就在那居住,要么就是那裡对他来說是格外有意义的地方,否则不应该会在前去准备作案用品的时候专门去一趟市图书馆一带。
专案组再度开展了行动,趁着夜色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市图书馆。
图书馆的负责人被一通电话叫了回来,从這睡眼惺忪的样子就不难看出,负责人是直接在睡梦中被叫醒的,一听說是提邢司调查员找他,丝毫不敢耽搁,第一時間便赶了過来。
毫无意外,众人再度通過大门口的监控,看到了這個年轻人的身影,此人进入了图书馆之后,便翻找起各种书籍来,明显是在查资料。
最终的画面定格在了年轻人查看一本书的视角上,沈林立马指了指画面中的這本书看向了负责人:
“看一下這本书的书名,然后看看這一天都有谁查阅了這本书。”
对此负责人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
“图书馆的登记只会在入门时和离开时分别检查一次顾客的借书证,除此之外,我們沒法去细致的查询每一本书的阅览记录,除非這本书被人借走。
但至少目前看来,這個人只是在图书馆内看了這本书,并沒有将這本书带走,所以我們无法细致的判断,這個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那好,那就查一下這一天有多少人进入過图书馆,先筛选一個较小的范围,之后方便我們展开调查。”
沈林的提议得到了其他几人的认可,负责人也立马开始打开电脑调查内部档案记录。
片刻之后负责人面有了答案,将一份清单推到了沈林的面前:
“你们运气比较好,這一天是工作日,因此来图书馆的人并沒有很多,但纵然如此,登记记录也高达1035份。
這1000多人的名单都已经打印出来了,每一份借书证都需要实名登记,所以基本可以排除虚假信息,希望能对你们有所帮助。”
沈林等人直接将這份名单带回了提邢司,這时候的孙淼和赵雪也已经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来到会议室集合。
听了听其他几人這一天下来的收获之后,赵雪摊开了自己面前的记录本:
“我着重通過民俗角度出发,希望能够最大化地理解這位凶手在作案时的心理状态。
首先能够看出来的是,凶手应该对民俗知识较为了解,甚至可以称之为信封,否则也不必要如此大费周章的布下民俗局。
在這個案子裡存在着诸多疑点,比如說死者是怎么在沒有水的案发现场,溺水而亡。
再或者凶手又是借助怎样的工具,将尸体倒着定在了两米多高的十字架上。
同时我還看了一下微型摄像头裡的监控画面,死者在死前曾有過自残性行为,這也与凶手自身的行为逻辑不符。
但由于我們并沒有什么实质性的介入点,所以這些疑点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作为顾问,我能给大家提供的就是专业性方面的建议。
比如,凶手部下的民俗局裡分别有招魂和镇魂两個作用。
目前看来,凶手用桃木钉将尸体钉在十字架上,是为了镇魂。
在屋子的各個角落撒上黑狗血和鸡血,地上散落着的香灰,甚至是镜子前面点着的蜡烛都是为了招魂。
在民俗中,鬼魂是很难直接作用在人类身上的,除了一些带有极大怨念的厉鬼之外,要想与人类接触,是需要有媒介的。
香灰铺路,是想让鬼魂能够畅通无阻的在教堂内活动。
4個角落撒上黑狗血和鸡血,是形成了类似于囚笼的界限,也就是說,凶手希望自己招来的鬼魂能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围内活动。
這样的布置,既能够让鬼魂最大化的强化自身的能力,也能避免鬼魂摆脱自己的控制。
凶手的心思很缜密。通過他所布下的這個民俗局就能够看得出来。”
听到這裡吴向南的眉头已经快拧成麻花了:
“赵教授,你的意思是說這世界上有鬼?”
吴向南致力于研究的是犯罪心理学,而心理学本身就是无神论的产物,所以他对于赵雪所說的這番理论,是发自内心感到排斥的。
但面对吴向南的询问,赵雪却是更加坚定的摇了摇头:
“我研究民俗,但绝不代表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
研究民俗,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理解人类的行为和信仰,而不是去证明或否定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在這個案子裡,凶手所布下的民俗局更像是一种仪式,一种表达自身意愿或情感的方式。
他可能是希望通過這种方式来与某种力量沟通,或者是为了营造一种特定的氛围,来达成他的某种目的。
因此,我們需要从心理学的角度去理解凶手的行为,去探寻他为何会選擇這样的方式来作案。
同时,我們也不能忽视那些看似超自然的元素,它们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线索,也可能是他自身恐惧或迷信的体现。
所以我所說的這番话,只是针对于凶手布置民俗局时的心态,而并非代表我的個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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