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诡异的命案
“全体都有,手头的事情都先放一放,有人报案,疑似凶杀。”
闻听此言,重案组内的其他成员纷纷惊愕地抬起了头。
对于他们来說,每天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凶杀案這三個字了。
“组长,哪儿的事儿?”
沈林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随后神情凝重的說道:
“凤凰山山庄。”
“赵达通的私人产业?”
很多调查员都听說過凤凰山山庄,那裡可是纸醉金迷的代名词。
重案组调查员尽管少有接触,但其他部门的同事可经常会跟出入那裡的达官显贵打交道,毕竟富有到這种程度,哪個人能经得起查呢?
“沒错,案子涉及到了全市最有名的企业家,這事儿可不好办,废话少說,抓紧時間行动。”
随着沈林一声令下,六七辆调查车鸣着警示笛,闪着红蓝色的灯光,浩浩荡荡的朝着凤凰山山庄赶来。
街上的民众纷纷对此疑惑不已,這大清早的就如此阵仗,让本就拥堵的早高峰更加不堪。
原本在各個街口执勤的交管员立马开始配合行动,分散车流空出一條通道,让這几辆执行紧急任务的调查车能够即刻通行。
在交管员部门的协作下,沈林等人并沒有在路上浪费太多時間。
当所有的调查车一字排开停在山庄外时,报官的安保人员赶紧从裡面跑了出来,同时指着安保室的方向对沈林說道:
“长官,就在那個屋裡,有死人!”
谁人不知這凤凰山山庄乃是赵达通的私人产业,因此沈林立刻反问了一句:
“赵达通呢,他来了沒有?”
安保人员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我打過赵总电话了,但沒人接。”
事已至此,沈林也只能先带人来,到了安保室前,可這时才发现,這居然是一间密室。
门窗都从内部反锁,且从窗户处的确能够看到裡面有一個人跪在地上,地上全是钞票,每一张钞票都沾染了血迹。
在对现场进行了初步勘查之后,沈林立刻下令让调查员破门而入。
门被从外面撞开之后,沈林带着调查员进入到了安保室内,可是直到来到這具尸体的前面,蹲下身来沈林方才注意到,眼前的死者竟然就是一直联系不上的赵达通。
赵达通双手背在身后,跪在地上,头顶顶着地面早已沒了生机。
而在他的周围散落着一张又一张的百元钞票,這些钞票全部被他脖颈处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
纵然是入职多年,办案经验丰富的沈林也从来沒见過這种离奇的案发,现场死者看起来就像是在赎罪似的,而在他的头顶正前方放着一份报纸。
沈林戴上了手套,缓缓的来到了這份报纸前,俯身看去。
其他调查员对此也感到好奇,毕竟這报纸和尸体看起来存在着某种意义上的关联。
“组长,报纸上写的什么?怎么看起来這尸体就像是在给這份报纸磕头似的。”
身旁的调查员随口一言,却被沈林听到了心裡還有的视线落在了這番报纸头版头條上的新闻:
“這是一份10年前的报纸,头版头條的消息,是10年前的那起,未成年人校园奸杀案……”
“啊!”
就在沈林带队勘察现场之际,远处将再度传来了阵阵惊叫声,他连忙带人赶了出来,這才发现是山庄的管家和一些服务人员惊恐地从屋裡跑了出来。
一见到提邢司,這些人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股脑全部跑了過来,边跑边喊:
“死人了,屋裡死了好多人!”
沈林神情凝重地带着队伍冲入山庄内,首先看到的就是吴晓东的尸体,他的嘴裡塞满了玻璃碎片,整张嘴都已经被碎片划烂了。
可到這裡事情還沒结束,沈林带着人又来到了2楼,踹开了几间紧锁的房屋。
首先是吊死在房梁上的韩蕊,最后又在隔壁的房间内,看到了失血過多死亡的李雪。
值得注意的是,李雪的房间内满墙都用血写满了‘赎罪’二字。
仅仅是看了一眼,沈林就知道李雪应该是一直在用血写字,直到身亡才结束。
在旁边的房间裡,死者周墨十個手指头都被咬了下来,并全塞在嘴裡,撞死在了墙边。
最后一個房间,更是惨不忍睹,死者的手裡還攥着刀,下体已经被刀戳的稀烂。
满屋子都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儿,让很多年轻的调查员都忍不住作呕。
眼前這一幕一幕都在刺激着沈林的神经,他从未看到過如此血腥的案发现场。
一夜之间死了6個人,且這裡面的几個人都是各個行业裡的翘楚,都算得上是名人。
消息自然是压不住了,以至于相关新闻很快见报,当地媒体闻风而来,最开始的源头就是李雪迟迟未归,所属公司派来了其他同事找寻,从而撞见了這起凶杀案。
“插播一條紧急消息,沧海市凤凰山山庄于昨夜发生命案,6人当场身亡。
据本台记者调查,得知死于此次命案的6人,包括达通集团董事长及其公子,以及著名记者,著名律师等等。
目前提邢司還在调查阶段,所以并未公开更多细节。
本台记者将持续跟踪报道……”
一時間相关消息迅速疯传,本地电视台新闻频道更是直接插播了這條消息。
凤凰山山庄立刻被提邢司封锁,大量检验师前来勘察现场,但就连這些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检验师看到如此案发现场时,仍旧個個震惊,良久无言。
首先是保安亭,现场完全是密室设计,且经過检验师勘察,现场竟然不存在任何其他人存在過的痕迹。
沧海市市提邢司检验科室科长孙淼,在对尸体进行了基本勘测之后,来到了沈林的面前:
“致命伤是大动脉被割破,但在现场沒有发现凶器。
整個案发现场的门窗紧锁,并不存在任何暗道能够离开,应该是密室设计。
死者的死状满地散落的钞票包括刻意摆放的报纸,都让這场死亡看起来像是一种赎罪。”
沈林直奔主题的询问道:
“那么能确定這是自杀還是谋杀嗎?”
這下倒是孙淼犯了难:
“說来也很奇怪,现场的所有痕迹都几乎排除了,有凶手存在的可能。
可如果是自杀,为何现场沒有凶器?
若是谋杀,凶手又是如何离开的,现场還能布置好密室。
最重要的是若凶手想要伪造一個自杀的现场,又为何要把凶器带走?
我們得把死者带回检验师鉴定中心,重新判断伤口性质,才能推测出凶器。”
沈林尽管着急,但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只能颇为无奈的点了点头。
“其他几名死者呢,可有什么发现?”
“我們对几個案发现场都进行了基本勘测,现场几乎除了死者之外,不存在任何他人留下的痕迹。
也就是說如果基于目前有限的信息来判断,這些人都死于自杀。
可是真要自杀,這难度未免也太大了些。
死者的身份基本都已查明,吴晓东是沧海市比较有名的律师,很难想象他当时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居然選擇了如此痛苦的死亡方式。
他吞噬了很多的玻璃碎片,死因也是因为身体内的器官被玻璃碎片划烂。
這個死亡過程是非常漫长且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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