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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第151章

作者:寒小期
第151章

  這一刻,小公爷终于清晰的明白了,何谓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赵闰土笑得有多大声,他就哭得有多惨烈。

  见他這样,像赵闰土那种欠得要命,還脸皮比城墙還厚实的人,自然是不会有任何不好意思的。但赵桂枝就不一样了,她就算再迟钝,人家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她当然清楚這一切都是为了啥。

  准确的說,是为了谁。

  但她又的确对小公爷沒感觉……

  這不就尴尬了嗎?

  感情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要說小公爷才是那個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在他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甄敬业时,就先遇到了赵桂枝。

  他俩同在一個大学城裡,就算分属于不同的大学,但大学啊,跨专业、跨年级,甚至跨大学谈恋爱都不算什么的。正好,這俩年岁也相当,甄敬业是跟陈梁一個年级的,因此在上辈子他要比赵桂枝大了两级,也就是两岁的差距。

  差两岁算得了啥呢?很正常呢!

  年岁差不多,身高也合适,家庭情况也属于比较接近的,加上甄敬业還是陈梁的朋友,哪怕陈梁并不承认,但最起码也是同学吧。

  总之,客观的来說,這两人是很适合的。

  問題就在于,谈恋爱它不是相亲呢,它不看两人是否條件相当,看得就是感觉。

  而赵桂枝对這人沒感觉。

  那可不?她要是有感觉,還能折腾到古代来?

  赵桂枝嘴上說着不想谈恋爱,其实就是沒碰上中意的,就她那性子,真要是哪天对某人一见钟情了,分分钟扭头倒追对方。

  所以說,就算甄敬业占尽了一切优势,但赵桂枝不喜歡有啥用呢?假如說,沒有翻船的意外,再過個三五七年的,又恰好碰上那种催婚跟催命似的父母,那么兴许两人還能凑到一起去。

  然而,沒有假如。

  赵桂枝很想安慰安慰這倒霉孩子,可她原就不太擅长安慰這种事儿,偏生她那個缺德哥哥還在那儿扯着嗓子高声唱着喜庆的歌,她就感觉吧……

  做人要学会正视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可以不做,但同时也应该发挥自己的特长,做擅长的事情。

  比如說,怼人。

  “你能不能憋唱了?本来一首喜气洋洋的歌,从你嘴裡一過咋就那么吵呢?吵得我脑瓜子疼!”

  所以說,人类的悲伤确实是不相通呢,起码赵桂枝就十分嫌弃她那個聒噪的老哥。

  赵闰土是那种随便几句话就能扫兴的人嗎?他不会的。

  听到赵桂枝這话,他反而愈发嘚瑟了,招呼大家高声歌唱,還抽空回怼了他老妹儿:“你哥我都那么惨了,就不兴我听了好消息乐呵乐呵?你沒听他說嗎?你那個二胎妹妹又失恋了。”

  “人家失恋你嘚瑟個啥?你就不能当個人嗎?就算她是你前任,你就不能像個爷们那样,盼人家点儿好?再說了,她失恋又不代表就要嫁给你了,她疯了嗎?”

  “那代表我又有机会了啊!”赵闰土不干了,喊了他便宜闺女過来,“菜花你說,爸爸是不是就要给你找后妈了?”

  尤菜花会给他面子嗎?有求于他的时候,那是必须要给的,但眼下真的犯不上。

  因此,她耿直的道:“爸你沒机会的,起码這半年裡是沒有的。接下来的半年時間裡,你是情场失意事业红火。至于半年以后嘛……”

  “沒事儿啊,我可以熬個半年!我等得住!”

  “那也沒戏。”

  赵闰土突然就丧了:“闺女啊,你不会說话可以不說话的。”

  尤菜花掰着手指头跟他讲道理:“干我這一行的,除了靠天赋之外,分析能力也是很重要的。咱不說别的,就单說你這個事儿,人家是沒给過你机会嗎?给了啊!头一次是盛二胎主动追求的你,都考虑到你胃口不好,特地把饭菜煮软了喂给你吃了,结果你沒答应。”

  “那我肯定不能答应呢!”

  “所以她又退让了啊!你不愿意招赘,那她就下嫁,一切好商量嘛。结果你做了什么?你拒绝了,严词拒绝了,說什么都不答应。這是第二次。”

  “事不過三呢!”

  “对,就是這個道理。事不過三。”尤菜花掰起了第三根手指头,“這第三次就是盛二胎她姑又给了你一次机会,都把盛二胎送到你跟前,创造机会给你俩培养感情了。那你是怎么做的?爸爸啊,你千万别忘了,你這人是主动性单身,所以就算到最后成了個老光棍,你也别怨天尤人的,你啊,就是活该!”

  赵桂枝大力鼓掌:“菜花花說得好,你就是活该!”

  作为一個被动型的单身狗,陈仵作冷笑一声:“对,活该!”

  石二苟本来是想帮赵闰土的,但他真的沒胆子招惹他姐。就在他犹豫之时,小公爷边抹泪边表态:“太過分了,太欠了,身在福中不知福說的就是你!這么好的姑娘,這么好的姻缘,你自個儿拒绝了,還老盼着别人不好,你說你贱不贱呢?”

  好了,明白了,更大的金主爸爸发话了。

  這一刻,石二苟俨然忘了他刚才還当着小公爷的面啪叽一下关上了门,他只迅速跳了阵地:“就是就是,做人也得有底线呢!”

  赵闰土傻眼了:“那、那也不代表我完全沒机会了啊!”

  說着,他還拿眼去搜寻同盟军,在一群忙着数落自己的人裡头,那個唯一不吭声的赵爸就显得如此的鹤立鸡群。

  当然也可能是鸡立鹤群,但不管怎么說,一眼看過去,他就是跟其他人不一样。

  顿时,赵闰土被這种浓浓的叔侄情分所感动了:“二叔,我就知道只有二叔你懂我。你說,我還有机会对不对?”

  赵爸茫然的抬头,随后以慢动作摇了摇头:“沒机会,你肯定沒机会了。看我不就知道了?盛家那边的做派太绝了,给你机会的时候你要是不好好把握,你這辈子都沒机会了。”

  对哦,赵爸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然因为拒绝盛凌云的人是原身而不是他本人,其实要說机会,他倒是還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但赵闰土看起来时凉透了,透心凉的那一种。

  赵桂枝還趁机扎心,扭头对小公爷說:“你再仔细考虑考虑,要不要跟我妹相处一下?兴许你俩能看对眼呢。”

  小公爷就感觉,這刀子不光是冲着赵闰土去的,更像是一把双刃刀,把他和赵闰土捅了個对穿,直接扎成了冰糖葫芦。

  他当然知道赵桂枝說的妹子是谁,正因为知道,他才更难受:“我看不上你那二胎妹妹啊!”

  “唉,那就沒辙儿了,你還是节哀吧。”

  “女神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换個男人嗎?你跟那個土著……”小公爷真的不想成为守护型的痴情男配,他想着要不干脆黑化算了,但黑化這种事情不光跟智商有关,還跟性格有关。

  你见過哪個逗比突然某一天黑化了呢?

  他就算真的黑化了,那也是变成黑巧克力!

  甜心可口,就是不够吓唬人!

  赵桂枝虽然对他這個人沒印象,但也不是真的不认识他,只是属于见過几次面但完全沒能在心裡留下痕迹的那种人,况且她也知道那是她表哥的朋友。

  是這样的,假如這人是她堂哥赵闰土的朋友,那就不好意思了,缺德鬼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东西呢?但她表哥就不同了,作为家裡难得的靠谱人士,赵桂枝還是很愿意给面子的。

  因此,她也不恼,只笑着建议道:“那我還建议你考虑一下盛二胎呢,你考虑不?”

  “沒感觉啊!”

  “对嘛!”

  道理它就是那個道理,谁還能說不是呢?

  小公爷彻底颓废了,当然他原本就很颓废,這么一看也差不多。倒是那边的赵闰土终于找回了做人的感觉,起码不再高唱着好日子了,而是跟陈仵作商量着啥时候回去。

  陈仵作继续冷笑:“你啥时候回去跟我有啥关系?我大姑已经帮我找好关系了,告诉你吧,我又要高升了!”

  啥玩意儿?

  甭管在哪個年代,升职加薪总归是個好事儿。搁在古代自然也是如此,哪怕陈仵作這個工作性质非常之特殊,但……

  能升职总归比原地踏步来得强吧?

  小公爷這时候终于稍稍稳了稳情绪,其实也不是很稳,而是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在說完正事以后,再继续悲伤。

  因此,他举手道:“這裡面也有我的功劳呢!”

  赵闰土瞪眼:“啥意思?哦对了,你是小公爷啊,你干了啥?”

  “倒是沒干啥,只是表达了对他的欣赏,并且邀請他去京城。”小公爷老老实实的开口道,“我其实跟陈梁也不是很熟,只是知道他是我們学校数一数二的学霸。再就是,虽然我還沒跟刘承宇通過消息,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来看,他要知道陈梁也在這裡,搞不好能拿我换他。”

  小公爷的专业能力倒是不弱,但他的出身是個巨大的問題。

  作为堂堂镇国公府的嫡出三少爷,他可以成为一個整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也可以在京城裡到处惹是生非,甚至哪天他要是抽风了,突然想要上进了,只要理由足够,那都是可以的。

  独独不可能重操旧业。

  他从出生到现在,一切的事情都太透明了,完全沒可能接触到這些事情上来,无论是土木工程還是简单的一些材料再加工,对他来說,都是不可能碰触的事情。

  假如說,七皇子有能耐坐上那個位置,那一切都不是問題。可惜,他虽然贵为皇子,但依旧离皇位很远,本朝的太子是皇后所出,皇后论娘家倒是比不過其余四妃,但皇后嘛,后族反而不需要那么出众。

  除非再度发生巨大的战乱,不然七皇子是沒那個可能登位的。而一般来說,天下大定之后的前头一甲子,该是最太平安逸的时期了。本朝建国也不過才三四十年,天下大定更是最近這二十来年的事情,再說了,七皇子還真就沒那份心。

  种种缘由交织在一起,都预示着小公爷上辈子的专业算是白瞎了。

  所以,拿一個沒用的表兄弟换取大学霸陈法医,相信七皇子会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法医啊,那不单单是仵作的問題,陈梁是医学生,只是在深造的时候,主攻法医而已。有他在,不光本朝的仵作水平可以有巨大的提升,同时他還能发扬先进的医术,哪怕沒有现代那些先进的仪器,但对于现代的那些医学理念,消毒卫生创伤处理等等,他都太擅长了。

  反正怎么看,拿小公爷换陈仵作都是一笔巨划算的买卖。

  陈仵作叹道:“你不错啊,起码很有自知之明。不過,谁家還沒個蠢弟弟呢?要是能拿我弟换别人,就算换個你,我都是愿意的。”

  “那不能,一般人就算喜歡二哈,也不会真的动心养的。”

  “也是,我叔婶确实不是一般人呢,他俩還生了二胎,也不怕再生出一個纯血统的二哈来。”陈仵作就很佩服那俩人,一想到過個几年又会出现一個二哈,他就觉得留在省城会是一個好主意。

  小公爷也道:“那你先留在省城吧,等我這趟办完事情回到京城后,再把你的消息亲口告诉刘承宇。他虽然沒有继承权,但其实也是個实权皇子。他在文人那头挺有口碑的,跟太子的关系也很好,到时候让他想办法给你弄到刑部去。”

  陈仵作扭头看他:“我有一個問題,你为啥要把我弄到刑部去?”

  “法医不是搞這個的?行政破案呢!”

  “刑部又不管破案的,人家是判案的,還有修订律法什么的。你可以理解成法院,但具体职责還是有所区别的。管破案的是大理寺。”陈仵作都佩服他了,“其它朝代暂且不說,起码在本朝,象征着公检法的是大理寺、督察员和刑部。当然還是那句话,具体肯定還是有区别的,但刑部确实不管破案。”

  小公爷:……

  娘哟,丢人了,他丢大人了,還是在女神的面前丢人了!!

  陈仵作只是简单的帮他指出了错误,也免得這混蛋真的把自己丢到了刑部去,万一真的去了,搞不好他就要面对同僚在那儿刑讯逼供了,這個他是真的受不住。他可以面无表情的去解剖尸体,但受不了看到活人被折磨。

  如果說陈仵作還算是善良的,那么赵闰土就是缺德到家了。

  他先是放声大笑,随后又高声对赵桂枝說:“老妹儿,我觉得二郎還是不错的,至少我跟他聊起来的时候,他啥都知道一些。不像這位仁兄……”

  赵桂枝扭头怼他:“你沒人要!”又冲着她爸道,“你也一样!”

  尤菜花用咏叹调朗诵道:“看,這感人肺腑的兄妹情!啊,還有孝感动天的父女情!”

  确实挺感人的。

  哪怕還沒孩子,赵闰土都已经从石二苟和尤菜花身上,清晰的体会到了当老父亲的难处。

  他正了正脸色:“行吧,反正也沒旁的事儿了,過两日咱们就回府城去。好久沒看到我那宝贝闺女了,回头我给她多买点儿礼物。”

  說完這话后,他飘走了。

  小公爷就纳了闷了:“他還有别的闺女?不是,你们到底穿来了多少人?也不对呢,穿来再多的人,他不還是老光棍嗎?”

  赵桂枝冲着他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她能說啥呢?难不成說她夫家的小姑子被傻狗和傻狗媳妇儿带劈叉了?不過话說回来,他们都跑了這么久了,幼娘那孩子应该已经被带回正道了吧?

  ……這還真不好說。

  赵闰土先前說過两日就回去,但实际上沒那么快。

  俞家那边原先已经准备好了跟赵家联手,一起合作教辅书系列,当然內容方面肯定是要赵闰土拿主意的,俞家就是准备拿现成的,然后把整個省城的市场让给他。

  但如今,再想這么做肯定是不成了,小公爷不干呢!

  如此這般,光为了這桩事儿又扯皮了好几日,等這边弄明白了,盛凌云那头已经彻底心凉了。也不是說她本人心凉,而是盛锦娘。

  盛锦娘也是個烈性的姑娘,先前她其实真不是非要嫁给俞九的,但俞九表现出来的诚意,让她产生了些许愧疚,就仿佛对方是诚心诚意的谈一桩正事儿,只她還整日裡琢磨着那些儿女情长的小事儿。反正,她总是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再加上俞家的门第原就要比盛家高,她是准备要嫁過当人媳妇儿的,又有些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做得不好遭人诟病,還想着俞家和盛家商定的條件,只要她生了两個儿子,就能让第二個儿子跟盛家姓。

  那万一她沒生出两個儿子呢?万一她一個儿子都生不出来呢?

  纠结来纠结去的,结果压根就沒等她纠结出個所以然来,好了,不用纠结了,人家左思右想权衡再三之后,不要她了。

  盛锦娘早在那一天回了自己院子后,就砸了一堆的东西。

  砸完后,看着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哭开了。

  能被她精心收在房间裡的东西,先不說贵重与否,那都是她的心爱之物。是一点一点的收集起来的,每一样都有自己独特的回忆。這下好了,亲事沒了,心爱之物也沒了,本来就很生气的她,那天更是气得吃不下饭。

  等盛凌云過去一问,好家伙,据說一开始是被俞九气的,之后又被自己气到了,气来气去的,直接给气饱了。

  本以为她会跟往常一样,气两天也就沒事儿了,偏生其他几房還不安生,自個儿不好出面就派了媳妇儿出面叨叨,直接把盛锦娘叨叨烦了,跑去盛家老太太那儿躲清静去了。

  躲清静是一回事儿,继续生气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及至俞九终于把這烂摊子收拾完毕了,也接到了来自于家中长辈快马加鞭传来的信件后,再度去盛家登门拜访时,却被告知已经被列为了不往来户了。

  俞九当场傻眼。

  更傻眼的還在后头,有那一心想同他交好的盛家庶子,私底下偷偷跟他碰面,告诉他盛锦娘跑了,去外头散心了,据說是家主亲自安排的,沒人知道她跑去哪裡散心了,甚至只带了一個贴身丫鬟和她的奶嬷嬷。

  与此同时,一辆刚出城门不久的马车上,盛锦娘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說:“俞九那個混蛋!亏得我還觉得自己辜负了他对我的喜歡,结果呢?他真的是說得比唱得還好听,口口声声给我画大饼,给我勾画将来的生活……我呸!”

  赵桂枝热烈鼓掌,夸她說得好棒棒:“沒错!這人就是虚伪,不喜歡就不喜歡嘛,干嘛要编排谎话,非說自己爱得深沉,非你不娶,然后扭头就变了脸。翻书都沒他翻脸快!那就是個臭不要脸!”

  尤菜花也附和的狂点头:“就是就是,還不如赵爸爸呢,他虽然是個卑鄙小人,但他卑鄙得光明正大!”

  啊這……

  盛锦娘本来是想点头的,但点到一半就顿住了,疑惑的看向尤菜花:“那我干嘛要拿這两人比呢?”

  “我們這不是在帮你分析嗎?”赵桂枝也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她本来是想给她哥捣蛋的,但沒奈何,她哥太擅长糖衣炮弹了,這真不是她不够坚定,实在是她哥给得太多了。

  最关键的是,她家太后娘娘居然也觉得還可以再给一次机会?当然,這一次條件就要苛刻太多太多了,但希望還是有的,赵闰土表示這次一定会把握住的。

  尤菜花听着這话题似乎要跑偏了,赶紧帮着圆回来:“二胎妹妹……不是,哭包妹妹,咱先不管你以后咋样,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個俞家九少爷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盛锦娘疑惑了:“你怎么知道的?”

  “小公爷說的!”尤菜花简直就是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的经典案例,“他說那個俞九老带他去秦楼楚馆,還要請他去画舫裡玩,請了一堆的舞娘穿着很少很少的衣服,围着他们跳舞。对吧,桂枝。”

  突然被点到名的赵桂枝愣了一下,然后猛点头:“那可不!连小公爷這种身经百战的人都夸了俞九少爷,說他真的非常可以,特别会玩,浪得飞起。”

  盛锦娘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沒想到他居然是這么個玩意儿!也是,能跟小公爷交上朋友的,還一口一個兄弟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赵桂枝尤菜花:……

  虽然但是,小公爷好惨啊!

  正在被她们深深同情着的小公爷,其实也沒多惨。這会儿,他正在前头那辆马车上,同行的人還有赵闰土、赵爸以及石二苟。

  本来還有陈仵作的,但他又高升了,留在了省城那头,可能接下来還会回府城交接一下,可這趟回程确实沒有他。

  赵闰土和赵爸此时是作为两位吃瓜群众的,小公爷虽然沒有教材,但他不愧是专业人士,空口讲课的能耐也是很不错的。

  至于石二苟,他也是万万沒想到啊!

  沒想到在从孝义镇赶往府城的路上,他老姐的男人江二郎给他和三郎上了一路的课,更沒想到這种惨烈至极的事情,居然還有进化版的。

  江二郎讲的是诗词歌赋啊!

  大不了就背呗,問題不大的,江二郎对石二苟的文化水平是有着很大误区的,因此绝不可能让他自己去写什么诗词文章一类。充其量就是诗词赏析,理解诗词的意义,再就是背诵了。

  這些能同土木工程的专业理论课相比嗎?

  石二苟是真的沒想到,在马车上听课這种事情居然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更恐怖的是,之前好歹陪同的只有三郎,本来是還有個钱货郎的,但他后来不是跑了嗎?

  同辈倒是沒啥,长辈要是不靠谱也沒啥,而现在居然是他听着小公爷讲课,赵闰土和赵爸目不转睛的看着,从眼神到表情再到肢体语言,无一不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等终于到达府城时,石二苟就只剩下了一個想法。

  他老姐有毒吧?

  她喜歡的人和喜歡她的人,都他喵的不是正常人!

  总结一下就是,他姐不是正常人,也可以缩写成……

  他!姐!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說:赵桂枝:……???

  咋地我坐個车就被开除人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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