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第178章
等赵闰土得知了這個令人意外的消息后,他当场表示,沒有十年脑血栓肯定是想不出這种名字来的。
再转念一想,他又表示相当得欣慰。
人嘛,就是要靠对比才能舒坦的。
就好比赵桂枝也不觉得她這個名字好听,尤其她小时候,同班女同学的名字一個比一個洋气,搁她身上就成了土气,那她能乐意?
還真别說,人赵桂枝就挺乐意的。跟堂哥赵闰土比起来,她這名字多棒呢!有着一种天然的质朴,同时又凸显了奶奶对孙女的爱……
呃,编不出来了。
反正此时的赵闰土就跟当初的赵桂枝一样,从对比中得到了安慰。
吃瓜少年也沒啥,总比沙雕少年来得强。
也是因为這個原因,等江三郎给他的大雕儿子办满月酒时,赵闰土特地给孩子准备了厚厚的荷包,還有一全套的金制长命锁、手镯等等物件。
当然,三郎肯定是推脱的,连江母都吓了一大跳,直說使不得。
“哥……”赵桂枝无言以对,她倒是沒替她哥心疼钱,毕竟她哥确实不差這些钱。問題在于,你送礼之前就不能提前跟她這個当妹子的打個招呼嗎?她一個当亲伯娘的人,還比不上一個外人!這叫她以后咋面对大雕侄儿呢?
换做别人,就算心裡有想法也会事后找机会委婉的提一嘴,但显然赵桂枝不会這么做。
她当场就提出了意见,原因在于她只准备了一套银制的长命锁套装。
赵闰土相当得嫌弃:“你說你沒钱抠一点儿也就算了,明明我给了你那么多的分红,干嘛那么抠门?小孩子用的东西份量都很轻,金锁片又值当几個钱?你還非整了個银锁片,抠得你!”
“咱们讲讲道理成不?我大嫂生孩子,我给的也是银饰啊!”赵桂枝恨不得抱着肚子跟她哥干架,当然最后肯定沒干成,只因赵奶奶喊了赵闰土過去挨骂。
而這头,江母做主不收金饰品,這個真沒必要了,沒到那份上啊!
再說赵桂枝說的也沒错,总不能太過于偏颇了吧?再說了,赵闰土送了金饰品,那回头赵桂枝生了娃儿呢?三郎和黄氏也掏钱定做一套金饰品?犯不上啊!
挨了顿训的赵闰土只得临时换了一份礼物,他当场宣布:“横竖你俩也不打算回乡下老家了,索性這样好了。你家大雕啊,我觉得他跟我十分投缘,以后他上学的一切费用,我全包了!科举用书、作业卷子管够!但凡他能考上秀才,回头我一定把他送到日禄书院去!”
日禄书院真不是有钱就能读的,人家也是有排面的。当然,郭家嫡系是個例外,但对外還是非常有底线的。属于既要求对方学问出众,還要求家境富裕,毕竟他们家一年的束脩真是個天价。
哪怕两個要求都达到了,书院也未必收下。
好在,赵闰土跟那边的合作关系相当得稳固,盘算着只要能考上秀才,就代表本身的学问不会很差,這样再通融一下塞进去,也不难的。
這一席话說出口,三郎当场感动得涕泪俱下:“赵大少爷您可真是太、太、太……好人啊!”
考虑到将来受苦受难的人,是儿子而不是自己,三郎感到十分得庆幸。庆幸他爹不认识這么坑的亲朋好友,不然他還有命在?這個时候,他又想起了远在乡下老家的虎头,要是虎头在该有多好啊!
“赵大少爷。”三郎觉得自己可以努力一把,“大雕年岁還小,以后的事情也說不好。倒是我大侄儿特别有天赋,人聪明又懂事孝顺,還是我們江家的长孙。最重要的是,当初为了供我和二哥念书,我大哥才十岁就下地干活,农闲时還要跟我爹一起去码头上打零工,挣钱给我俩买笔墨纸砚……”
“你想說啥?”赵闰土心說你可赶紧直說吧,都认识那么久了,谁還不知道谁是什么玩意儿呢!
三郎觉得這么铺垫也已经够了,当下就直說:“对赵大少爷您来說,供谁不是供呢?我家大雕我来供,你把名额给我大侄儿,成不?”
“成!這有啥不成的?”赵闰土扭头看向他老妹儿,“你大侄儿知道他三叔那么缺德嗎?”
赵桂枝心說,都是一家人,谁還不知道谁:“就算以后不知道,总不能被蒙一辈子。”
“也是。”赵闰土颇为赞同的点头,又对三郎许诺道,“江家這般兄友弟恭,這份兄弟情真的特别让我动容。這样吧,我可以供你大侄儿念书,但你家大雕也一样可以念书,而且你将来再生了二雕三雕……幺雕,我一样都供。”
正好,他确实是计划开一個学校了,真不是为了江家的人,而是……
虞三娘有一对龙凤胎,然后刘童生也有二胎羊驼,赵桂枝眼瞅着马上也要生了,還有周生生,虽然一直哼哼唧唧的說不生,但提前准备起来总沒错吧?
赵闰土特别有家族使命感,他决定将九年制义务教育重新开起来。当然幼儿园阶段他确实是不想管的,随便怎么折腾吧。正好,趁着這段時間,将小学先开起来,然后是初中……
义务教育结束后,运气好的话,大概就能把熊孩子送到日禄书院去了。要是运气不好,那也沒啥,九年制改成十二年制就可以了。假如還不行,那就放弃吧,直接出社会工作去。
真要是办了学校,那多一個還是多两個,還真就沒差了。
一想到自己上辈子只是开了個培训班,而這辈子一下子就成了学校的校长先生,赵闰土打从心底裡感到骄傲自豪。
他,吃瓜少年赵闰土,即将升任为赵校长!
即便這個时候,学校八字還沒一撇呢!
江母十分得激动,她又不知道這裡头的事儿,只想着要是虎头来府城念书了,她不就可以经常性的看到大孙子了?一想到這個打小由她拉扯长大的孩子,她就万分挂念。可她也同样丢不掉其他人,黄氏刚生完,小孙子她也是稀罕的,還有赵桂枝,哪怕赵家是有下人,但下人有亲奶奶来得靠谱?
要是虎头能来府城就好了,不說每天见面吧,隔三差五能见一回,她就心满意足了。
赵桂枝凑過来:“娘,你這会儿是不是特别高兴,想着马上就要看到虎头了?我告诉你,就算我哥立刻派人去乡下送信,到他们收到信,再赶過来,沒有個把月是绝对办不成的。”
“你就不能不泼我冷水?”江母气道。
“還有啊,我感觉虎头還不一定乐意過来,先前我沒喊他嗎?他不乐意啊!连去镇学都不干,他能来這裡?大哥大嫂舍得,他自個儿也不想出远门。”赵桂枝提醒江母,赵闰土是答应了,但他明显不是那种会强迫别人的人。
江母更气了:“那我亲自跑一趟接他,成不?”
赵桂枝陷入了思考之中。
只是赌气這么一說,完全沒打算付之于行动的江母,已经被赵桂枝气到沒脾气了:“咋滴?你還真想让我跑一趟?他江虎头多大的能耐呢,還能让我這個当奶的,亲自回乡下老家接他?他就不怕他屁股开花?啊?”
“不是,我只是在思考另一個問題。”
“啥?”
“你說我肚子一抽一抽的,這是胎动,還是我要生了?”赵桂枝摆出了一副思考者的造型,說出了能把江母当场吓劈叉的话。
還好,此时距离赵桂枝预产期也沒两天了,又因为這年头的预产期估算本来就不靠谱,全倚赖大夫的個人经验。因此,其实早在黄氏发动前半個月,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好了。用赵奶奶的话来說,宁可白准备,也不能冒這個风险。
赵桂枝发动是在白日裡,她很快就被送回了自己的院子。
但稳婆過来后,又說其实還沒到时候,逼着她下来自個儿走动。之后,阵痛居然又缓和了,赵桂枝趁着這個机会,大吃了一顿,吃饱喝足就容易犯困,她直接躺平跟周公约会去了。
结果到了半夜裡,她又开始发动了,搅合得全府上下都陪着失眠。好不容易天破晓了,她捧着肚子认真的感受了一番,真诚的表示自己饿了。
……
江二郎回来前,就已经通過书信告知了,按說哪怕沒人特地過来站在门口迎接他,也不至于他进了府裡都沒瞧见自家那些人。
真的是一個眼熟的都沒有呢!
正疑惑着呢,就看到自家那個印象中還是天真可爱又带了点儿小羞涩的胆小妹子,跟一只发疯的长毛兔子一样,猛的从二门内窜了出来,“嗷”的一声:“二哥!!!!!!”
得亏江二郎這两三年裡也算是见了不少世面,尤其去年乡试中举前往了京城,又发生了不少事儿,還“机缘巧合”见到了七皇子……总之,他觉得自己的心理素质還是挺可以的,這才侥幸沒被亲妹妹吓死。
“我就不說什么礼节礼仪了,幼娘,咱学谁不好,非要学虎头呢?”
冷不丁的从角落裡窜出来,二话不說先嗷一声,這简直就是虎头的招牌作。当然,其实人家虎头已经好久沒這么干了,他就是小时候闹腾,最近這一年裡,他尽看着他弟闹腾了。
“二嫂要生了!”幼娘才不管這些,拽着江二郎就跑。
不過,等二郎回過神来之后,就变成二郎迈开大长腿,很快将她丢在了后面。
幼娘一脸的怀疑人生。
但她還是先赶了上去。
赵桂枝的生产严格来說不算危险,只是因为這個孩子太折腾了,一会儿闹出点儿动静来,一会儿又不折腾了,仿佛在說……
我就是哄你玩儿~
反反复复的折腾了两天,赵桂枝倒是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其他人真是被折腾得不轻。尤其省城那头,盛凌云一直关注着這边,她倒是不在乎赵爸干了啥,可她亲闺女的预产期快到了,能不在意嗎?
偏巧,盛家老太太快不行了,這次是真的不行了,随时都会咽气的那种,她肯定走不开,只能派了心腹還有侄女来這边看看。
盛锦娘還沒到,好在她到不到都沒啥意义。
倒是二郎来了后,很快就去了产房。因为刚才轻轻一瞥,就看到了堂屋裡坐着一群顶着黑眼圈的人,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一個憔悴不已的媳妇儿。
结果他媳妇儿正半躺在榻上,身前一個特制的小炕桌,桌上一大碗酸辣粉——当然是特制孕妇也能吃的版本——她正在吸溜吸溜的嗦粉。
二郎脚步停顿了一下,他突然意识到一個問題。
原先,他一直觉得是因为他娘和他奶把赵桂枝一個堂堂富贵人家的大小姐给带劈叉了。可這会儿,他终于醒悟了,敢情一直想岔了,照這么看還不定是谁带劈了谁呢。
“二郎?”赵桂枝惊喜的唤道,然后飞快的低头又嗦了一大口粉,“你吃了嗎?”
“……”
千言万语都被堵住了,二郎就算是在会试的考场上,面对大儒出的极端深奥的考题,他都沒有那么犯难過。起码,他還会先审题,再思考如何破题,而现在他的問題是,突然脑子一片空白,连一個字都想不起来了。
你吃了嗎?
也行吧,乡下地头村民们碰面时,基本上都是這么问的。這么一想,二郎觉得還挺亲切的。
……
赵桂枝在二郎回家的当天夜裡把孩子生下来的。
這孩子真的是属于狼来了的典范。
先前折腾了好几次,把一众亲戚都折腾得够呛,虽然大家要么不用上班要么翘班也沒說,但正常的生活作息都被打乱了呢!也因此,等孩子真的发动要生时,亲戚们已经放弃治疗了,纷纷回去睡觉了。
任凭谁熬了两夜都撑不住了,而且他们也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一個事儿。
——就凭這孩子的折腾劲儿啊!
——苦日子還在后头呢!
于是,等赵桂枝终于生下孩子时,也就刚回来的二郎在,别的人都跑了,连江母都是一脸菜色的告辞了。
巧合的是,江母前脚刚走,赵桂枝后脚就生了。
“這孩子也是個人才呢。”看着粉嫩可爱的肉团子,赵桂枝母爱爆棚,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生孩子本身就耗费体力,加上這会儿夜已深了,赵桂枝也就强撑着虚抱了下孩子,之后就睡過去了。
就是在睡過去的那一刻,她仿佛想起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等她再度醒来时,天光早已大亮,问了才知道這会儿都已经晌午過后了。
赵桂枝恍然:“怪不得我觉得那么饿。”
待下人拿来已经准备好的月子餐,虽然味道不怎么美,但也不至于有多难吃,反正她吃得挺开心的。
吃饱喝足才想起来,孩子呢?
二郎听到這头的动静后,立刻进了屋,正好听到赵桂枝在问孩子,忙告知是被孩子的奶奶以及两位太奶奶抱走了。
翻译一下就是江母、江奶奶和赵奶奶。
赵桂枝猛的就想起来了:“完了完了,她们仨一定会给孩子取乱七八糟的名字!二郎!孩子的名字让我取!”
“成。”二郎一口答应。
刚松了一口气的赵桂枝還来不及庆幸,就听到江母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在院子裡响了起来。
“二郎媳妇儿醒了啊?桂枝啊,你奶奶真不愧是富贵人家的老太太,真有学问!起的名儿都跟别人不一样!”
赵桂枝的心再度提了起来,她此时還抱有幻想,觉得小名也不是那么重要的,只要大名别离谱就行了。
江母這会儿也进了屋,满脸都是喜气:“真好啊!這還是我头一個孙女呢,我原就想着要起一個响当当亮堂堂的名儿,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好的,還是亲家奶奶学问好。”
“娘,您就别吊胃口了,赶紧說吧!你告诉我,我好不容易生出来的大胖闺女叫啥名儿?”赵桂枝已经准备好开始绝望了。
好在這一回,江母确实沒有卖关子,她直截了当的道:“我孙女大名江金玉,小名就叫玉娘。”
呜呜呜她就知道……
咦?
玉娘?
江金玉?
大概是心理预期太過于低的缘故,赵桂枝居然觉得這個名字也還行噢?尤其想想大郎家的江虎和江彪两兄弟,再想三郎家的江大雕,以及未来可能出现的江二雕、江三雕,甚至還可能出现江雕娘……
她就感觉江金玉這個名字,虽然确实显得挺俗气沒内涵的,但一時間好像也确实挑不出错来。
“玉娘听着挺好的。”赵桂枝不得不点头承认,“回头我给她寻摸一块好玉。”
“還用你来寻?玉娘她舅已经让人打听去了。”江母喜气洋洋的道,“他送大雕贵重礼物,咱们江家肯定不能收,不然像啥样儿呢?可他要是送给玉娘贵重东西,我才不管呢!不收白不收,收下以后给玉娘当嫁妆也好呢!孩子舅舅呢,娘舅最大,合该让他出重礼。”
赵桂枝感觉這话裡有话,忙展现了一位吃瓜群众的高素质,招呼江母過来坐,横竖她短時間内也沒法出门晃悠,陪她聊天解闷多好呢?
江母欢快的過来了,顺便挤走了大半年沒见的二儿子。
二郎:……
行叭,起码他家沒碰上婆媳不和,别的就无所谓了。
而在江母的诉說下,赵桂枝终于吃到了第一手的新鲜瓜瓤,那可真的是又香又甜。
這瓜是關於赵闰土的。
先前赵奶奶也催婚,但毕竟催得沒那么厉害,哪怕赵桂枝成亲了怀孕了眼瞅着就要生了,她都沒有那么明确立体的感触。
直到金玉宝宝出生了。
哎哟妈呀,赵奶奶有多喜歡這個曾孙女,就有多嫌弃自己的亲孙子。逼得赵闰土不得不以寻摸一块好玉为由,趁机脚底抹油开溜了。
主要是他怕他要是再不走,他奶能逼他原地产子。
江母就感觉這事儿妥了。
那赵闰土一时半会儿的,上哪儿去找媳妇儿给他立马生個娃儿?但凡他沒成亲,赵奶奶就不会放過他。他为了图耳根子清净,那不得多找借口开溜?可借口哪裡是那么好找的?现成倒是有一個,那就是拿金玉当借口。
想通了一切之后,江母仿佛看到赵闰土每次都拿她亲孙女当借口开溜,回来肯定得送礼物,不然這個借口白找了?总之,孙女的嫁妆妥了。
江母還告诉赵桂枝,黄氏也对金玉爱不释手,直呼下回也要生闺女。
其实赵桂枝也不是真的傻,她只是心大,下意识的会忽略掉很多事儿。可她再心大,江母這都不能說是拐弯抹角了,直差沒把话摁到她脸上了,她要是再沒听懂那就是比三郎還傻了。
很明显吧,江母是怕她有什么想法,或者說是怕她误会江家這边嫌弃她生了闺女。如果真有這种想法,江母倒也不怕误解了,但她真的沒有啊!
无论是江家大房的秀娘,還是他们三房的孟娘、幼娘,其实都挺受宠的。
是的,孟娘当初也是受宠的,但凡不受宠养不出她這种跋扈的性子来。而幼娘之所以前几年看起来很是害羞胆小,纯粹就是因为出了孟娘那個事儿后,江母对女儿家的名誉過于重视,直接把幼娘拘在了家中,除了大房,连村裡别的人家都不准她去。這种养法,幼娘想要不胆小都不可能。
总之,江母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咱们全家上下都沒有因为你生了闺女感到半点儿不开心,你千万不要有丁点儿误会,更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
赵桂枝听懂了。
但她却在听懂的同时,又搞错了重点。
“三郎媳妇儿也想生個闺女?還是算了吧,别糟蹋孩子了,我真怕三郎回头给他闺女起名叫雕娘,我会疯的。”
关键是,雕和刁還是同音字,不知情的人還以为人孩子是個刁蛮任性的主儿呢,毕竟正常人想不到孩子她爹是個缺心眼。
江母当场愣住。
這话要咋說呢?她是提前准备好了一箩筐的话要說,但架不住赵桂枝她不按牌理出牌啊!
好家伙,這么一打岔,她直接就给整忘词儿了!
卡壳了半天后,江母结结巴巴的說:“啊?三郎的闺女叫雕娘?为啥啊?”
“大雕的妹妹不叫雕娘,叫雕妹?”赵桂枝忧心忡忡的道,“可甭管是叫雕娘還是雕妹,都不好听呢。再說了,這年头不识字的人多,万一人家听成了刁钻古怪呢?或者刁蛮任性呢?哪怕叼嘴挑食也不好听啊!”
本来就已经被整迷糊的江母,這下子彻底被带劈叉了,看到赵桂枝满脸担忧的模样,顺着她的說辞代入一想,顿时坐不住了:“那不行!看我打死三郎那小兔崽子!咋能這么给孩子起名呢?不行,绝对不行,這不是耽搁孩子一辈子嗎?我這就去收拾他!”
說走咱就走。
江母的行动力是真得强,撂下這话就一溜儿小跑的走了。
赵桂枝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思考片刻后,她问一直旁观沒吭声的二郎:“我是不是又坑了三郎?”
二郎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好了,確認過眼神,果然是他媳妇儿带劈了他老娘。
作者有话要說:二郎:娘,对不起是儿子冤枉了您!
三郎:?????为什么沒人跟我說一句对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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