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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040章

作者:寒小期
第040章

  要不是因为赵桂枝身畔站了不少人,陈屠夫真的能把這個缺心眼儿的傻老妹儿喷個狗血淋头!

  但這么說也不对,假如只有他妹一個人,喊哥怎么了?喊啥都成啊!

  再看赵桂枝,她清楚的看到了她哥变脸的模样,還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扭過头可怜兮兮的看向陈婆子:“婶儿哟,他不搭理我。可能是因为想当我舅舅,不想当我哥?”

  陈婆子一听就急了:“哪儿来的倒霉孩子呢!人不大,心倒是大!啥舅舅,他就是你哥!横竖你也沒亲哥,今個儿我做主了,他往后就是你亲哥了!”

  赵桂枝点头表示赞同。

  她上辈子亲戚家裡几乎都是独生子女,打小一道儿长大的表哥,确实跟亲哥沒差了。

  說话间,陈屠夫也走到了跟前,他沒听到前头那些话,包括赵桂枝恶人先告状的部分,但他听到了陈婆子最后的那句话。

  ……他往后就是你亲哥了!

  陈屠夫当然知道這裡的“他”指的是自己,問題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才导致了他這個倒霉姑姑亲自开口给他降辈分?

  “哥。”赵桂枝仰着脸,乖巧的唤道,“婶儿說了呢,往后你就是我亲哥了。那亲哥,咱们以后一家人不說两家话,你說是吧?”

  话是好话,听着也特别在理,但陈屠夫愣是沒弄明白咋回事儿。

  他思量了片刻,目光落在了赵桂枝旁边的手推车以及烧烤炉上,顿时恍然:“你来這裡赶集呢?都卖完了?要回家了不?我送你们回去吧。”

  “那多不好意思呢。”赵桂枝一面說着一面就侧身让开了,把地方交给了她哥。

  陈屠夫早二十年前就知道自家妹子是個什么玩意儿,当下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帮着收拾了烧烤炉。好在,這玩意儿已经冷却一段時間了,哪怕仍有些微烫,倒是不妨碍搬上手推车。

  忙活了一阵后,陈屠夫跟陈婆子打了個招呼,就先送赵桂枝婆媳俩回去了。

  其实,這会儿也就是晌午刚過,由此可知,陈屠夫大概是上午早市结束后,才往陈家庄赶的。同时,也证明了陈家庄這边真有钱呢,要知道绝大多数的素肉都是他们庄子上的人内部消化的。

  赵桂枝啧啧有声的說了上午做买卖的事儿,直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陈家庄這边一看就是爱吃会吃,還舍得吃的。

  陈屠夫:……

  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這种话来形容吃货。

  走出一段路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也不管江母在场,直接问道:“你咋又喊我哥了?我姑家表哥娶了你娘家亲姨,那我不是该长你一辈儿嗎?”

  赵桂枝就知道他转不過這個弯儿来,故意不提這事儿,就等着他主动追问呢。

  “道理是這样的,可你想想,你姑不是已经回娘家了嗎?她不是准备再嫁了嗎?那她就不是张家人了,我小姨和姨父跟她有啥关系呢?”

  陈屠夫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实,這么說是有些残忍的,但沒办法,每個年代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除非你能力大到足以改变這個时代,要不然就只能選擇适应它,而非改变。

  假如依着赵桂枝上辈子的情况,离婚再婚那就是個再寻常不過的事儿,而且就算父母离异了,对于孩子仍然有抚养义务。反之,孩子长大后也需要赡养年迈的父母。也就是說,父母和子女的关系跟婚姻状态毫无关系。

  但這辈子真不行呢!

  先前,陈婆子沒想過要再嫁,她一直都在跟儿子儿媳住在一道儿的。眼下她明显是想通了,這不就搬回娘家来了。甚至都不用說她再嫁了,从她决定搬回娘家之后,她就跟张家沒太大关系了。

  等将来她再嫁了,那就只有现任的夫家,以及她的娘家了。

  张家?只怕连族亲都不如了。

  赵桂枝也沒說得那么明白,因为這個道理搁在這年头是常识,她只略点了点头,就让她哥去头疼了。

  陈屠夫在经過了认真的思考之后,终于想通了問題的症结。

  然后,他更迷茫了。

  “照你這么說,還是我自個儿坑了自個儿?”他突然意识到,要不是他多事想把他姑嫁出去,不就沒后头的那些事儿了?

  也不对,嫁姑姑是沒問題的,关键在于他好死不死的跑去江奶奶的面前叨逼……

  還是不对,江奶奶最初压根就沒联想到她在镇上的二儿子,老人家是准备给他姑說另外一家的。

  所以,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本人接二连三的不断作死,這才求仁得仁,求降辈儿得降辈儿?

  陈屠夫整個人都不好了。

  赵桂枝忍不住低头偷笑,她就喜歡看她哥懵逼到怀疑人生的表情。

  一路上,陈屠夫忙着推车以及思考人生;江母则是推着那辆空车,毕竟食材都清空了,倒是多了不少大铁钱,但对她来說,钱怎么能算重呢?

  至于赵桂枝,两手空空的走在一旁。要不是日头着实有些晒人,她觉得這会儿简直就跟郊游沒啥两样儿。

  也因为江母在场,有些话实在是不好說,不過赵桂枝看陈屠夫那副灵魂出窍的模样,深以为他這会儿也不想聊天……

  等等!

  她想起来了,有個话题是可以问的!

  “亲哥啊!听說你要定亲了?”赵桂枝叫哥就叫得很顺口,喊了他回魂后,就說起了前不久刚听陈婆子說過的事儿,“周二姑娘?”

  陈屠夫刚从前一個惊雷中缓過来,随后紧跟着又是一個惊雷。

  他人都傻了。

  “啥玩意儿啊?我咋不知道我要定亲了?你又听谁胡說八道了?還周二姑娘……那不是我姨……我不认识什么周二姑娘!!”

  已经確認了周大姑娘是他亲妈,哪怕他亲妈对這辈子的亲人毫无代入感,也沒有让他跟着认亲的打算,但他還是觉得膈应。

  赵桂枝并不惊讶,她早就料到了這事儿一定是谣言。但无风不起浪嘛,肯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会出现這样的话,尤其這话都传到陈家人的耳中了,這裡头绝对是另有内情的。

  陈屠夫显然也想到了。

  他寻思了一会儿:“這裡头有点儿误会,你可以這么理解。前阵子,周老爷跟我见了一面,然后就寻死腻活的想要把小闺女嫁给我。大概就是這么個情况。”

  赵桂枝:……

  论不要脸,你赢了。

  江母:……

  這种好事儿咋沒叫我摊上呢?

  “反正我沒答应,也绝对不会答应的。”陈屠夫斩钉截铁的說道,算是给這事儿做了個总结。

  赵桂枝本来就沒当一回事儿,只是想趁机了解一下她大舅和大舅妈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倒霉哥哥完全沒理解她的意思,愣是纠结于他自個儿的事情上,半点儿沒有展开来說說的打算。

  看了一眼江母,赵桂枝選擇从长计议。

  从陈家庄到大坳子村還是挺远的,好在陈屠夫力气大,脚程又快。有他帮忙推着重物,赵桂枝和江母几乎是轻装简行赶路的。到家时,确实要比之前去的时候快很多。

  可就算這样,其实也不早了。

  江母使唤陈屠夫肯定沒有赵桂枝那么放得开,因此她特地留了陈屠夫在家裡吃晚饭。又因为江父从秋收前就一直待在家裡,有江父在,让外男留宿就沒問題了,她還特地留了陈屠夫。

  陈屠夫摆摆手:“吃饭就行,留宿沒必要。我等下去找我表哥,明個儿一早搭他家的牛车回镇上。”

  “這么着急?”江母不太理解,因为先前陈屠夫看起来還挺闲的,還有心思往陈家庄去。

  “原是因为秋收刚過,铺子裡的买卖也不忙,我才回家一趟的。听桂枝說了那些谣言,我肯定要尽快处理的。”陈屠夫一本正经的道,“我先前沒当一回事儿,真不知道怎么就传成這样了。”

  江母欲言又止,心說這有啥不知道的,這种事情统共也就涉及到两個人,不是你传的,那還能是谁传的?

  但這事儿毕竟不太好开口,江母只這么一犹豫,就听江奶奶念叨了起来:“啥事儿啊?啥谣言啊?来,你過来,晚饭還沒做好呢,你来我跟前坐着,给奶奶也說一說!”

  這下好了,彻底跟赵桂枝平辈儿了,都得喊奶奶呢!

  陈屠夫只道偷偷涨得辈分果然不长久,又确实想找個人帮着拿拿主意,就索性搬了把凳子,坐到江奶奶跟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详细說的過程肯定跟概括的不同,但中心思想是沒变的。

  确实是周老爷一厢情愿,但真实的原因却是不少。譬如說,周大姑娘私奔的影响力巨大,她先前的那個未婚夫根本就不接受妹妹替嫁,而是直接退婚。這個倒也說得過去,毕竟长女跟人私奔了,就說明是家教問題,对方要退婚,周家确实沒办法。

  再之后,還是因为周大姑娘搞事,镇上那两家原本跟周家平起平坐的有钱人家,也开始了明裡暗裡的动手脚。

  本来就是一方富户,距离只手遮天還有很大的一段距离,一旦发生其他人联手针对他们的事情,周家在极短的時間裡,生意一落千丈。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调查的,查到了陈屠夫帮着周大姑娘以及小货郎的事儿,细节肯定是不知道的,但周老爷很快就决定从内部分化他们。

  周大姑娘是一介女流,很多事情根本就沒办法亲自出面。小货郎压根就不是孝义镇的人,他說的话沒人会当回事儿。

  只要让陈屠夫這個土生土长的孝义镇本地人倒戈,那两人根本就难成气候。

  ——這是周老爷的想法。

  “大概就是這样的,他应该是认为周二姑娘横竖也找不到门当户对的人家了,索性找個能說得上话的。”陈屠夫一面說着事情经過,一面也将情况捋顺了,“我們陈家人丁兴旺,陈家庄土地肥沃,家家户户都养着七八头猪,镇上富户吃的肉几乎大半都是从咱们那边来的。尤其是酒楼饭馆,肉可断不得。”

  其实還不止,陈屠夫穿越至今也有半年光景了,他除了得空找他爸妈外,也沒少折腾买卖上的事儿。

  原本,他是坐等人家上门让他杀猪的,但经過了這几個月的努力,他几乎已经整合了附近那些村子庄子上的养殖户。一方面统计各村各户猪的出栏日子,一方面又给了個相当划算的收购价,肉铺直接面对养殖户收购整猪,养殖户不必再杀猪了,還能得個不错的价格,肉铺也能将货源稳定下来。

  如此一来,寻常百姓倒是沒什么感觉,他们一贯都是有啥买啥的,轻易不会挑剔。

  但对于那些酒楼饭馆来說,刚开始是轻松了,直接跟肉铺订下需要的肉类和份量。可只要陈屠夫一搞事,掌柜的再想去收购散户的猪肉,却是麻烦了。

  陈屠夫還沒使出必杀招,周老爷已经开始出昏招了。

  也不能說是昏招,在很多人看来,联姻本来就是最好的商业手段。就算周家姑娘的名声毁了,但配個杀猪匠总归是绰绰有余的。

  就是算计得挺完美的,甚至這都不叫算计,而是属于互相利用。

  换個人就该颠颠儿的上来了,毕竟在任何人看来,陈屠夫一個本地的杀猪匠,跟外来的小货郎就算有交情,又能有多深呢?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拆伙的嗎?

  ……

  赵桂枝人在灶屋忙活,但還是能听到一星半点儿的,于是她就很心疼周老爷。

  這盘算真不错呢,唯独算漏了一点。

  陈屠夫跟小货郎压根就不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而是亲爹和亲儿子。

  哪怕爹是习惯性坑儿子的,儿子也是特喜歡坑爹的,但這俩還是父子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拆伙了呢?

  惨,它是一個字,送给周老爷正合适。

  吃過晚饭,陈屠夫就大步流星的走了。也亏得眼下還是夏日裡,哪怕晚饭后,外头的天色還是挺亮堂的。再說大坳子村跟石磨村近得很,估计赶在月亮升上来之前,陈屠夫就能到了。

  赵桂枝美滋滋的想着,她哥說不定還会将辈分降回去的事情告诉她小姨,那她小姨会說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善恶皆有报,天道好轮回!该!!”

  虞三娘笑得好大声,完全沒想過就是因为她,陈屠夫才想着嫁姑姑。

  好在,陈屠夫已经麻木了,眼下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跟周家撇清关系。這要是让他爸妈知道,自己被周老爷诱惑了……

  真的会出人命的!!

  “你這样,编故事会不会?你就說你有個爱慕已久的人,你今生今世非她不娶……”巴拉巴拉的說了一通,虞三娘直接拿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给他量身定做了一個苦情戏。

  总结一下就是個求而不得的故事。

  他爱她,但她不爱他,为了她的幸福,他甘愿一生孤苦。

  陈屠夫在同一天内,再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一直在听但始终未曾发表過言论的豆腐张,這会儿却是忍不住开了口:“我以一個旁观者的角度說句话,你们要是觉得有道理就听,沒道理就算了。”

  “說!”陈屠夫确实想多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

  豆腐张說道:“就刚才三娘那個话,我听着就很怀疑你跟周大姑娘之间的关系。”

  陈屠夫:……

  虞三娘:……

  对哦,那不然为什么要帮小货郎呢?如果是为了爱,那就說得通了。

  “如果你不怕挨打,你就說吧。”豆腐张深以为,小货郎和自家表弟的合作应该会到此结束了,谁受得了别的男人窥视自家媳妇儿?哪怕是对方先来的都不成。甚至說,仅仅是胡說八道也不行!

  陈屠夫和虞三娘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共识。

  就這么办!

  這一切都是为了爱啊!

  最伟大的爱,就是手放开,给她她想要的幸福,然后站在一旁默默的祝福。

  陈屠夫觉得自己真的是伟大极了,就是不知道他老子感不感动。

  小货郎是個什么想法,暂时還不知道,但周老爷得知這個消息后,何止是不敢动,简直就是瞬间脑充血,差点儿当场過世。

  “我怎么不知道我這闺女那么能勾人?她到底给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前头一個小货郎,后头一個杀猪匠,连那两家的老东西都愿意听她的安排……怎么会变成這样呢?”

  如果說,周老爷是气得险些撒手人寰,那么他的继室是真的遭不住了,直接两眼一翻厥過去了。

  本以为是個菟丝花一样的大姑娘,谁知道突然就变身了。可摸着良心說,大姑娘的模样确实很不错,但也沒到勾人心魄的地步啊!

  這到底是为什么啊?!

  因为爱。

  同样也是因为爱,陈屠夫差点儿被他亲爹打成猪头。

  关键时刻,陈屠夫救了他自己:“你俩啥时候生二胎呢?赶紧成亲呗,然后准备准备就可以生二胎了,抓紧時間三年抱俩,五年抱仨,要懂得与时俱进,积极响应国家政策!”

  小货郎思考了一下,确实是這個道理,横竖這個大号已经练废了,沒必要再多花心思了。

  “我无亲无故的,你妈她……”

  “那就给自己再找個爹娘啊!”陈屠夫站着說话不腰疼,還帮着瞎出主意,“我妈不是跟桂枝结拜了嗎?桂枝她有個娘家小姨,她小姨沒孩子!”

  沒等小货郎开口,周大姑娘一個原地起跳,给了儿子一個响亮的脑瓜崩:“咋滴!你先是让我喊你妹一声姐姐,现在又打算让你小姑姑当我妈啊?你做梦!”

  倒也是哦。

  陈屠夫又想了個馊主意:“那這样好了,桂枝夫家那边的长辈,总是可以吧?我跟她奶聊得特别投缘,要不你们找個机会,碰個面,认個亲,再给自己找個干奶奶?”

  小货郎思量了片刻:“你展开了說說。”

  “桂枝最近在集市上摆摊,我回头打听一下,下次逢集是什么时候,又是在哪裡。到时候你们就過去碰瓷,都不用提前跟她說,给她一個惊喜,也免得她演不好露出马脚来。”

  五行缺德的一家三口,终于愿意坐下来好好商量了。

  在一番商讨后,他们决定选個黄道吉日,来個碰瓷大会。

  主演就是周生生周大姑娘,要演出那种乍然遇到亲人的惊喜感觉,最好是又哭又叫,激动难耐到情绪失控的戏精级别演技。

  配角就是小货郎了,他正好就是個货郎,赶集很正常的。毕竟,很多货郎不仅仅是走街串巷,而是哪裡有热闹往哪裡凑。他就是负责安抚的那個,并用怀疑的眼神去质疑赵桂枝,因为在他眼中,周大姑娘就是個纯洁无暇的小白花,他担心她被某些黑心的人给骗了。

  陈屠夫就不必现身了,他是幕后工作人员,运筹帷幄于千裡之外。

  确定好主配角,又对好了台词,之后就是打听消息了。

  要打听一個人去哪儿不容易,可哪裡有集市却是相当得容易。

  恰好,再過些日子就有逢初一十五的大集了,只是沒办法确定赵桂枝去不去。只因那個地方,距离大坳子村着实是有些远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陈屠夫又托他表弟给赵桂枝送了不少肥膘肉、五花肉、猪下水過去,数量之多,要是自家人吃,绝对沒等吃完就会放坏的。

  天热啊,沒法保存啊!

  当然也可以送人,但陈屠夫认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到了十五這一天,小货郎挑着担背着筐,身边還有個戴着围帽的小媳妇儿,就這样出现在了大集上。

  此时,赵桂枝已经在收拾烧烤摊了,除了烧烤摊她還弄了個煎饼摊儿。当然,這么一来就不止江母陪着她了,還有一個主动申請過来帮忙的人。

  大堂嫂。

  她不需要任何报酬,只希望赵桂枝回头能帮她多打听一下未嫁的姑娘,還特地說了,周二姑娘也是可以的,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所谓的名声問題。

  赵桂枝也沒真打算白使唤她,而是准备让她现场表演吃播。

  烧烤的串串除了原本的那些之外,還多了猪下水烤串。而好不容易弄出了個煎饼摊,肯定不能只烙饼。赵桂枝准备烙饼的同时,再煎些土豆块和素肉片,两相结合,味道极赞,利润還相当得高。

  她们到集市时,就已经临近晌午了,毕竟地方太远了。

  好在,這边的地方大,尽管摊位的位置不算特别好,但赵桂枝還是有信心。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厨艺,另一方面则是大堂嫂的吃播功力。

  一切准备妥当,她开始忙活起来。

  就在這时……

  “姐!!!!!!!!!!!!!!!”

  远远的,有個戴着围帽身材婀娜的女子,高声哭喊着冲向赵桂枝。,請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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