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番外完結_第49章 作者:未知 “辛苦二位叔叔了。”這话是卢斯和冯铮一起說的,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大敌当前,孙班头還是他们的上司,不能得罪狠了。 三人說话间到了衙门,四個文人都在這等着呢。卢斯和冯铮把昨夜裡发生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反正他们也沒有任何可以隐瞒的。 第41章 县太爷胡大人本来从青松老道那裡,知道這两人跑了一夜, 后来又被抓回来了, 以为他们能有更多的情报, 谁知道這两個人就是瞎跑一通,也是一问三不知。叹了一声, 县太爷挥挥手,让他们俩也滚蛋了。 回到家裡,两人大略给自己擦洗一番,穿好了衣裳躺下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還是保持下炕就能出门的情况比较好。在外边来来去去的沒觉得疲累和困倦, 這一躺下,那些难受就都找上来了,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 “铮哥……别怕我……”意识迷茫间, 卢斯好像是嘟囔了這么一句, 又好像啥都沒說, 這是在自己的脑海裡想象…… 等他重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埋在软硬适中的大抱枕裡,左手一把抓住某個滑腻的饱满物件……矮油!手感真好!卢斯抓了一把,只觉得手感无比贴合, 弹性超强。就是怎么還有個小东西?我捏~ “嗯~” 头顶上传来的声音, 让卢斯僵住了,瞌睡虫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那让他一把抓住的,是冯铮的胸口啊啊啊啊啊!!!!他自己也曾经有過看起来不错的胸肌,但摸自己和摸别人, 手感完全不一样啊!!! 卢斯噌一下就坐起来了,原来他和冯铮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两個被窝,滚到了一個裡头。看被子,很明显他们俩盖的是他的,滚過来的是冯铮。卢斯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万一是他把人家拽過来的呢?冯铮睡觉之前穿得好好的衣裳,现在大敞四开的,缩骨和胸口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胸口的手感都這么好,那腰部以下的某個部位…… 卢斯咕嘟的咽了一口唾沫,麻溜爬起来了。临走本来想把自己的被子从冯铮身上拽走,换他自己的被子盖上的,犹豫一下,還是算了——其实烧着炕,被子還是挺暖的,可卢斯就是担心冯铮冻着。 他推门出去了,冯铮睁开眼睛,两個耳朵红彤彤的,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明显一边的小樱桃比另外一边的大。 整理好自己的衣裳出去,冯铮到了院子裡,卢斯正跟老头說话呢。卢斯听见动静一回头,正好也跟冯铮看了個对眼,想起自己的樱桃,冯铮下意识的躲开了卢斯的视线。 卢斯却想多了,想着我难不成真把铮哥吓着了? “铮哥,你别怕我。”卢斯一急,把冯铮的手给抓住了。 冯铮心說:我怕你什么,怕你把我(两颗樱桃)都搞大了嗎? 可是冯铮理智的一面听卢斯的语调不太对,躲闪了一下后,看向了卢斯。卢斯的焦躁和恐慌,让他终于意识到卢斯這個“怕”說的是什么了。他抬起沒被卢斯握住的手,摸了摸卢斯的脸颊:“非常之适当行非常之事,我小时候,爹为了训练我的胆量,還曾带我去看刑讯。那些犯人明明证据却在,却抵死不招,只有刑讯能给人一個公道。” “……”听着正气小哥哥依旧正气至极的声音,卢斯终于意识到自己想多了。這时代无论是多好的捕快,都不会等同于他上辈子的好警察,基础制度都不一样的啊。好,這样的正气小哥哥,我更喜歡了! 他看着那些最丑陋肮脏之事长大,在根本上依旧保持正直之心,却不是白莲花,不是任何一种花,他是一匹公正美丽的野兽,只属于…… “咳咳!”老头表示,尼玛瞎了。 是兄弟俩赶紧撒手,乖乖看向老头。 老头想着,這两個人要是成了一对,虽然沒有子嗣后代,但必然越发同心合力,其实对他也是有利的。所以即便眼睛比较疼,老头這回也沒用烟袋大法招呼。 看两個徒弟老老实实站着了,老头觉得挺有意思了。旁观之人都看得那么清楚了,這俩人……好像是一点都沒察觉啊。老头也无意点破,叼着烟袋,回身坐在马扎上了。 “我刚才跟你师弟說到一半,现在刚好你醒了,咱们继续說。”老头吐一口烟圈,“咱们都是小人物,上头到底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是不明所以。” 对這种情况,卢斯的感慨比老头,比冯铮都要深。上辈子,就算是最下层的小老百姓,也能說两句国际大事。可是在這個时代,上下两個阶层对于情报的了解,差距是巨大的。真的是死到临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而冯铮的感觉,就是愧疚了,他是年纪大的那個,還是师兄,结果出去一趟,不但什么消息都沒探听到,還一路让卢斯照顾着:“师父……” “别内疚,這事不怪你们。否则老头子我不是得比你们更内疚?”老头又吐了個眼圈,他安稳着大徒弟的时候,眼睛却看着小徒弟,他也是经历颇多了,却就是闹不准小徒弟的想法,這孩子怪得很,“但是,其他的事情咱们不明白,有一件事却是能明白的。那就是食谷县這县城裡头必有一战,迟则半個月,早呢,也就是這一两天的事情。咱们得准备怎么保命,怎么逃命。” “是,师父。”师兄弟俩异口同声。 屋裡头,玲玲坐在炕上玩拿着几個碎布拼接成的小彩球翻来覆去的玩。红线正在做一双鞋,柳氏站在门边上,走来走去。 “娘,過来坐下吧。栓柱他们,总会有法子的。” 柳氏看了红线一眼,别看這姑娘說得平稳,她手裡那双鞋子,就能說明一切了——正月裡不能动针线,可是她却在做针线,還不是手上有着活,心裡多少稳一些。可柳氏沒点破,只是摇摇头:“我這心裡慌得要命,還是走动着好些。” “娘,我与铮哥能进来嗎?” “进来!快进来!”柳氏大喜,转身把门打开了,“你们拿着衣裳過来作甚?” “娘,我們跟师父商量着,以防万一,你们仨還是换成男装的好。沒找着小男孩的衣服,這是我小时候的,娘和姐姐看着给玲玲改改。把眉毛画粗点,脸上抹些灰。” “那、那咱们就要把這個家扔下了?可有什么能带着的?” “就带之前娘烙的那些饼,還有你们女子的小物件,能随身带着的也带上。”卢斯面上有些发烫,他說的小物件,是止血带……要是外头柳氏和红线不方便了,這东西哪找去。 “对,我和你姐姐還是有两件首饰的。”柳氏应诺点头。虽然她理解错了,可卢斯也不能给她纠正去,就這样吧。 “行,娘,姐姐,你们换衣裳吧。我們出去了。”卢斯见冯铮那头跟玲玲也吩咐好了,玲玲从她哥哥怀裡起来,露出一個带着眼泪缺了一颗牙的笑容。小姑娘换牙换得有些迟,大概是营养沒跟上,這段時間大门牙才刚掉下来。 接下来的時間,就是难熬的等待了。卢斯感觉自己就像是在被放在锅裡的肉,各种调料已经齐备,就差点起火来了。 城裡大户的家丁也被组织了起来,在城内巡逻或上城墙放哨。只是有些大户桀骜,所以捕快们并不与他们一道。 隔着食谷县的县城驻扎的两方人马,隔三差五的会掐上一架,然后各自收兵。每当那时候,城墙上的人们都会瑟瑟发抖,只觉得那两方人马无论是谁转身杀来,城墙就会瞬间坍塌。 他们可是连一把一石弓都沒有啊! 一直到正月十九這一天,食谷县的城墙,终于“不负众望”的塌出了一個裂口。但這個口子,却不是外边任何一边攻城造成的,而是城内的人自己造成的结果。城内有個王姓大户,不想困守城内,就偷偷的命令自家的家丁,每天夜裡在他们把守的那道城墙的城根处挖掘。 食谷县的夯土城墙,当时建造时便人力不丰,物力不足,城墙又薄又矮,虽然五年前现任县令胡大人整修過一次,但破烂再怎么修整依然是破烂。豁口一出,王大户带着家人就要跑,只是他们家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四邻,于是這跑的,就从他们一家,变成了那附近的所有人家。 外头的两队人马又不是聋子和瞎子,当时就杀奔過来了。 也是巧了,昨天夜裡卢斯和冯铮值夜,這天夜裡是在家裡老实睡觉。老头被喊杀声惊醒,一脚一個把他们俩踹起来了。之前再怎么计划得当,在這個关头,就是卢斯都有点手忙脚乱。過去拍女眷的门,柳氏一出来,拽着卢斯就软下去了。 “师父,我娘就托给你了。”卢斯转手就把柳氏塞老头怀裡,他跟冯铮进屋了。 “……”悔不当初啊,怎么收了這么個徒弟,“卢家娘子,我也一把年纪了,咱来沒什么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