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番外完結_第5章 作者:未知 因为双方参与打斗的人数对比悬殊,也就是一刻钟左右,這事儿就完了。卢安行一家四口,都被捆成一团。 “大伯啊!!!我刚才是太生气了!实在是這小畜生撒谎沒了边。我是他亲二伯啊,哪可能說要他的命啊!” “這小畜生他缺德啊!這是算计我們啊!他真是拿尿泼我啊!” “呸!你两口子,你就算是编瞎话你也過過脑子。” “安猛家的栓柱是我看着长大的,那小子就是個面瓜!看现在這可怜的。” “安行啊……你這也太過了。” “還用夜壶朝你泼尿?真泼了也是活该!” “毕竟是你亲侄子,你弟尸首刚入土啊,太缺德了……” “這老娘们的臭嘴,就该用夜壶给你漱漱!” “行了,都别說了!”卢长德脸色阴沉沉的从房裡出来了,“族长有话,卢安行一家,除族!” 守在外边的村民,顿时又是一阵闹腾。刚才捶打卢安行一家的,他们都有份。觉得卢安行太缺德的,他们也都有份。可现在一听竟然把卢安行一家除族了,這时候他们反而觉得卢安行可怜了。 毕竟,卢安行說是說,可他不是沒干嗎? “大伯啊,說不准当时安行說的就是气话啊。不至于吧。” “让安兴多赔点粮食就是了。” “栓柱啊,你现在不是也沒事嗎?你劝劝你大爷爷。” 卢有宝听着别扭,总觉得自家村子裡的老老少少人性都不错,可今天這一波三折的,咋让他這么难受呢?可他爹在那边跟他动眼色呢。沒法,他只能去劝那個缩在门口的远房侄子小可怜:“栓柱?!栓柱?!栓柱晕過去了!” 這可不是卢斯假装了,他是真晕了。拖着久病未痊,這么虚弱的身子,唱了這么半天的大戏,他倒是想坚持到结尾,奈何身体不由人啊。 再醒過来,他就到了個新地方了。就算都是土房草屋,但房顶子各家和各家還是不同的。不過炕被和身上的薄被還是他都自己的,那這是……搬家了?怎么搬家了呢?且看样子,這屋可是比他家那房子老多了。 “栓柱,你可算是醒了?!”偏巧柳氏端着個破口的粗瓷大碗,掀开棉布帘子进来了。 卢斯忍着全身骨头的酸疼,龇牙咧嘴的要坐起来。柳氏赶紧把碗放在炕上,把卢斯搀扶了起来。沒第二床炕被让卢斯靠着,只能把他朝裡头挪了点,让卢斯靠着墙,又把被子给卢斯拉過来,盖在他腿上:“娘,這是哪啊?” “更房。”柳氏照顾好了卢斯,也坐在了炕上,把那大碗端起来,“快,趁热喝。” 更房即是打更人用的房子,门口放着一個大滴漏,不過裡边不是水是沙。他们村子小沒有专职打更的,都是有男丁的各家轮流着来,轮到谁,谁就住到更房裡来。不過卢斯還小轮不到他,往常又拘在家裡,因此這還是头一回到這来。 “怎么到這来了?”卢斯一接過大碗就闻见了一股姜味,一看深色的液体上還漂着几粒花椒,知道是加了红糖的,低头一喝,還烫着呢。但卢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嫌烫,一口一口的就都灌进去了。顿时身上出了一层薄汗,骨头也沒那么酸疼了。 “是大伯伯,說是咱们一家住的那地方太背静,让咱们暂时借住到這裡来。”柳氏结果大碗,說着說着竟然哭了。 “大爷爷?”卢斯觉得那位代族长可不是那么热心肠的人,但难道他们家這事就這么完了?“娘,我二伯一家如何了?” “你二伯……被除族了。”柳氏回答的时候,表情似喜又似忧。 “除族啊?”卢斯一开始還觉得這处置太轻,直到脑海中闪過原主的理解。 除族,便是驱除出族,自族谱上将這一家抹去,自此卢安行一家便是沒了祖宗的人。這乃是顶顶重要的大事,即便为官作宰,被除了族,都有丢官弃职之祸,更何况普通人?自此,村子再沒人搭理那两口子了,有人跑去卢安行家欺负人也不会有人管,他们去买东西人家都不会卖给他们,他们卖东西更不会有人买。那三個儿子的亲事,更是别想了。 這些還都是小事,更要命的,是以后他们家种地交租服徭役,族裡都不会說一句话,不会有谁帮一点忙,不占他们的便宜都還是仁义的。且他们村子农忙时用水并不丰沛,就一條细细的水渠,這以后用水之事必然也会受到苛待。 一旦交不上租税,那卢安行一家,可就只剩下死路一條了。 看似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另去他处,這年月却不能說走就走,那是要有路引官票的,否则出了這個县,立刻便无家可归,除非遇到上头发下什么命令,他们一家便只能做一家子流民了。 于是這不是轻了,這是被挖了根,绝了后路。要不然让他们大腊月的搬家呢。這是怕卢安行一家子真把他们一家子怎么了。更房是在村子村子西头,村民最多的地方,有什么动静,周围立刻就有人知道。 “栓柱,這事是不是……”她手裡還抓着大碗,两只手不停的哆嗦。 卢斯看着她,心裡咧咧嘴:“娘,我也不知道大爷爷会是這决断,我当时不過实话实說而已。难道能說是大爷爷做错了嗎?” 柳氏吓了一跳,险些把大碗摔了:“可不能是!大伯伯自然是沒错的!我、我走了,你歇着吧。” “娘,等会。咱家還有多少粮食,多少银子?我爹存的皮货還剩下多少?” 此刻卢斯想的不只是今后怎么過日子,還有明年交税的事情。 他家是猎户,人家交租的时候,交粮食、麻布、棉线和钱,他家交租的时候,是要交皮子和肉的。他爹死了,户主变成了他,因男丁少了一個,税也少了,可還是得交啊!他一個人手无缚鸡之力的,难道要把自己抽筋扒皮交上去? “咱家……咱家還有百十来斤粮食,银子、皮货……给你爹办丧事的时候都花用完了。” “都花用完了?!”窝了個大艹啊!他爹可是四裡八乡最好的猎手,就算原主不大关心,却也知道家裡银钱不少啊。 第5章 卢斯声音大了点,柳氏吓得一激灵:“都、都给你二大妈了,她一直說不够用,我就一直给她拿……” “你!” 柳氏又是一個激灵,眼泪都下来了:“要不、我、我去要要?” “算了,娘,這事你别管了。”這事不只是柳氏的错,原主也有错。他爹死了,他自己就该立起来了,结果狗屁不管,只顾扒着他老子的棺材哭,活该!不過卢斯也有点怀疑,這位后娘是不是装傻,看了那么多电视剧,大宅门出来的,不至于這么傻吧? 原主活该活死了,他TM的来接這個乱摊子了,卢斯现在就是该了。 把柳氏劝走,卢斯自己躺平。要是现代,他自然有百般的手段去找他那好二伯的麻烦,敢占卢哥得便宜?!连本带利都得给老子吐出来!但到了這地界,他就是過江龙也得先盘着。否则让人以为是妖精附体…… 后娘和姐姐都胆小怕事也是好好事啊,不会对他的变化多嘴多舌。 這么一說,后娘来了,姐姐呢? 姐姐红线也病了。更房其实就卢斯那一间有炕的屋子,另外有一柴房和一個灶间。把唯一的一间房给了卢斯,這娘俩就暂时住柴房裡。不過红线并非冻病的,毕竟刚挪過来几個时辰,她是吓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