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捕快 番外完結_第75章 作者:未知 村长赶紧大喊:“错了!错了!不是抓差爷,是抓天水他娘!” “啊?”這几個汉子都有些懵逼,看看坐在地上哼哼的老太太,看看站在那手持“凶器”的捕快爷,看看趴地上哼哼的朴秀才,最后看他们急吼吼的村长,都站住不动了。 卢斯就是后退這两步,当即觉得脚底下不对劲。 长顺村搭窝棚的這地方,原先倒也是個村子的旧址,但這個旧就要旧到前朝去了,房屋早就坍塌不能用了,土地更是荒废,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村子的大概轮廓還在,也沒有太高大的树木。 所以他们入住的时候,是把旧房子推倒,一把火将草木烧干净,且冬天地面硬,想修整也难,可想而知這草棚子裡的地面是個什么样的状态了。男丁多的人家,還能自己将地面多少修整一下,男丁少的,就只能踩在一片焦痕裡生活。 朴家显然就是男丁不足,草棚的地面就是烧得只剩下草根的枯草,木头石头之类的倒是整理干净了,且用脚踩实了,可脚下的感觉還是坎坎坷坷得厉害,有的地方草根上還有冻结的露水,让人打滑。可卢斯退后這两步,就觉得脚感好了,平稳了许多。 看村长正在跟几個人解释,他低头看了一眼,這地上虽然表面上跟其他地方一样,但仔细一看,才能发现,這裡的草根都翻出来了,是人为的盖在這裡的,不是长在這裡的,所以它很平。 “别管其它了,有锄头沒?来這挖挖看。” “别挖!别挖!那是我娘子!”一直咳嗽的朴秀才突然出声了,就這一声喊,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朴秀才,你、你怎么把死人埋在自己家裡?!”当头的村民打了個激灵。 “现在外头乱的很,到底什么地方能当坟地都不知道,我怕将我家娘子葬了,過上几天,那地方就要被平整了,到时会连個坟头都不会有。” 他這么一說,众人都有些唏嘘,可有個村民喊起来:“不对啊,你娘子是我跟顺子他们一块埋下去的,就在村北头那棵大榕树下头。” 刚才是被死人埋在自己家裡這事情吓到了,现在听這人這么一說,众人才反应過来。 “我偷偷摸摸的把人挖出来的。”朴秀才也不子倒是着急還是病体虚弱,额头上都是汗, “……那我們能沒发现?”村北头大榕树可不远,那头葬的可不只是朴家媳妇一個——明明是一路乞讨、流浪,吃苦的时候都過来了,這被移民了,到了新地方,安置下来了,反而有人沒撑住,一头倒下去就起不来了。 “天水,别說了,這裡头埋的,是我老头子。他昨天得急病死了,天水又病了,我怕你们以为我家裡闹了疫病,這才把他埋在了家裡,想着等情况安稳下来了,再把人挖出来安葬。”而且 這话虽然依旧骇人听闻,到是稍微可信了一点,但在经過刚才朴秀才的谎言之后,却又不那么可信了。 “愣着作甚?去拿锄头!”村长一声吼,懵逼的众人下意识的朝外头跑。 “村长,老婆子我也說個实话,我家那口子和我儿子到底是不是疫病,我其实也是不知道的。”朴老太站了起来,依旧是吊吊着眼睛看人,“当初是为了保命,我必须得把人埋起来,你们现在要挖,行,我也拦不住。但我可是听說,疫病死的人,埋在地裡被阴气一浸,這身上的恶戾之气更忘,谁挖谁死。” 锄头之类的农具,官府调配得倒是快,外头跑出去的那几個人,在朴老太话說到一半的时候,就回来了。都听见了后半句话,顿时就又僵住了,一個個脸色铁青,只拿眼睛去扫村长和卢斯。 “行,那我挖。”卢斯抬手,就把最靠近他的一個村民手裡的锄头拿過来了,不過刚拿起来他就又放下了,把腰上的铁链子铛啷啷拽下来了,“村长,等我把這俩人栓起来了,几位再請出去。人挖出来了,要是疫病死的,我就喊点火,几位直接就把我們仨烧死在裡头得了。要是因为别的原因死的……那還請几位进来,给我做個见证。” “那要是……啊——!”朴老太又要多嘴,卢斯手裡拿着铁链子就抽在她脸上了。他是痞子,他可沒有不打女人,不打老人的优良品德。铁链這门功夫,老头也是教過他们的,卢斯链條收回来,就是带着血了。 带血的链條直接上肩勒脖子,三两下,就把朴老太锁住了。朴老太嘴裡吐了几個血泡,后来干脆直接吐出一颗牙来。至于朴秀才,他有功名在身,卢斯這個小捕头能抓他,但却不能给他上刑具。 可看他那样子,战都站不起来,也就不用捆绑了。 “卢老弟,我随你一起。”黄班头虽然腿都是软的,极想赶紧回家,可谁让他碰上了卢斯這個愣子呢?他要是让卢斯真在這被人烧死了,那他這班头也就别当了,他一家老小也就得露宿街头了。 “老、老夫也与几位在一起,也好……做個见证。”村长更是都快哭了,可還是站住了。他的心思跟黄班头差不多,不能只让上差被烧死了吧? 黄班头和村长互看一眼,只觉得同病相怜。 其他人沒想那么多,呼啦啦都出去了。卢斯拎着锄头就开始挖地,黄班头也挖,就是手抖,第二下就差点挖卢斯脚面上。卢斯看他一眼,他收了锄头,站边上去了:“我在這帮你看着這两人。” 其实也沒挖几下,就见着一抹衣袖了,卢斯收了锄头,幸亏他来的时候把那個放验尸行头的木头箱子也带来了。沒穿罩衣,直接戴上手套,卢斯跪下来用手拨开最后一层泥土:“行了,两位来看看,要是疫病這人可能是這么死的嗎?” 黄班头先過来,看了一眼,放心了:“好大的血口子啊。” 村长這才大着胆子過来,看了一眼,竟然還笑了一下,觉得情况不对,又忍住了——他是流民,個把死人对他来說不算什么,不是疫病就足够让他心满意足了。 這個朴老头是头朝下被掩埋的,发髻已经散开了,正好能看见他后脑勺上一條长长的血口子。卢斯看看這伤口,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锄头,扭头问村长:“朴家的锄头呢?” “我這就让人找去!”村长抻脖子喊了一嗓子,“都进来吧!不是疫病!” 外头守着的人刚进来,就又被村长赶去找朴家的农具了。 “人四无杀的,带无去提命吧!” 卢斯這個时候可是真有些佩服朴老太了,够狠够能忍啊。卢斯那一铁链子不止打掉了她得牙,怕是舌头也伤到了,普通人能不嗷嗷乱叫就是坚韧了,结果她竟然還能說话,只是走音而已。 黄班头就要去拉朴老太,却被卢斯制止了,他沒理朴老太,而是看向朴天水:“朴秀才,你与母弑父,這忤逆的罪名是判定了。” “不是无二……”卢斯一個大巴掌扇在朴老太脸上,把她的话又给打回去了。 朴秀才打了個激灵,可是死咬着牙沒說话。 卢斯呵呵一笑:“你是秀才,该知道我昱朝的国法,你這样的,那是要被千刀万剐的。你现在只還有一條生路,就是告诉我真相。你要是为你娘隐瞒的這一切,那我還能在县太爷和知府老爷那给你說說好话,让他们觉得你其情可勉,给你一條生路。” 朴老太眼睛一亮,赶紧对着朴秀才点头。朴秀才犹豫了片刻,這才开了口:“我家到了此处,我娘便让我休了三娘,因三娘名声不好。” “因为她在来的路上卖過身?”卢斯插嘴。 “是。她的青白已经坏了,我娘說她配不上做我的秀才娘子了。” “呸!那還不是为了养活你们一家子?!”這是村长呸的,长顺村這些流民裡,女子少,十五岁朝上依旧青白的女子更少,但人家都朝前看了,村裡谈婚论嫁的也有不少,這還是村长知道的头一家掰扯這個的,“狼心狗肺的东西!” 听他這一声骂,朴老太不以为意的哼了一声,朴秀才虽然低着头,但眼神飘忽,显然這模样也只是做戏而已。 “然后呢?” “然后……然后三娘說,她只答应和离,還要我家给她五两银子,做嫁妆。若是我敢休了她,他就要闹得大家都沒脸。” “你家有五两银子嗎?要知道,稍后你和你娘都会被我锁拿回衙门,你们家裡都要被我翻過。” “……有。” “不止?” “二十二两……” “你家有银子,你让你老婆卖身?!”黄班头也觉得這家子太不可思议了,他不认为自己這個班头有多干净,但从今以后,他绝对要以自己是個清白人而自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