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懂事了
服务员吓了一跳,小声說道“嗯,我之前去拿酒的时候,看见一行男男女女上了二楼,其中好像有個人就是江洋。”
听了他的话,两個人都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江洋是来消费的?”
“对,应该是,我应该不会看错。”
刘兵余光扫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的萧笑。
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身旁的服务员“呵呵,小贾,你会不会看错了?
毕竟江洋那小子怎么可能来這裡消费,而且要是他真的冲动做了什么事,怎么敢来?”
哪知道小贾迟疑一下,還是說道“兵哥,我毕竟和江洋同事有段時間了,不会看错的,确实是他。”
他說话的时候,下意识低下头,因为刘兵随着他的话,目光好像要把他烧穿。
這多少让他心裡有点后悔,可他嫉妒江洋很久了,大家都是服务员,江洋這家伙仗着长得帅,动不动会陪客人喝酒,小费早就让他很眼红了。
這次他明显感觉到,江洋好像得罪了萧家小姐,
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萧笑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总之就是很有能量。
這次要是让萧笑满意了,不說自己有沒有机会得到萧笑的另眼相看,光是江洋倒霉,他就挺开心。
色令智昏,他甚至根本沒有去思考,關於萧笑有江洋电话這件事,对别的客人来說加個联系方式是正常的,
但对萧笑来說,并不正常。
這时候萧笑好像终于回過神,对小贾问道“他在哪個房间?”
“2180应该是。”
刘兵赶忙道“萧小姐,我去把那小子带過来。”
萧笑直接摇头“不用,我過去。”說完想了一下才說道“你不用跟着,去忙你的事就行了。”
刘兵還准备說什么,萧笑已经說道“放心,我就是问问他,這件事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不关你们夜色的事。”
這次說完,刘兵和小贾都愣住了。
好像和他们设想的都不一样。
走到门前的萧笑突然回神,目光转向小贾。
小贾心裡一阵激动,果然赌对了,萧笑最起码注意到他了。
然后他就看到萧笑朱唇轻启“還有這個家伙,我不想再看见他,”语气是带着平静又夹带着鄙夷。
真以为她们是傻子的,才是傻子。
刘兵和小贾又一次愣住,不過這次刘兵马上恢复過来“知道了,萧小姐。”
“您放心,我們夜色的事一定会处理好的。”
萧笑不傻,他自然更不傻,這個小贾太不懂事又或者太懂事了。
目光转向小贾的时候,脑子裡想的是:年轻人,真是缺少社会的毒打啊,该给你好好上一课了。
萧笑离开房间后,在去2180号房的时候,還在思考见到江洋這家伙的时候,她应该做什么?
可眼见快到门前,她也沒想好。
其他的念头沒有個成型,但唯一确定的是,這王八蛋必须把她从黑名单中拉出来。
要不自己和他沒完。
自己究竟是对他太好了,让他沒了分寸,還是对他太不好,才让他把自己拉黑了?
而這一時間的江洋,已经迷迷糊糊了,還在梁一围的怂恿下唱了两首歌,夜色呆了那么久,這一次的感觉格外不同。
以前是员工,现在是顾客,這种转变,让江洋心情也有些奇妙。
两首歌過后,自然受到大家一致的夸奖,甚至连丁卯都夸了几句,梁一围更是笑着說“江洋可以男团出道了。”
這时候就连平时有点反应慢的方振也注意到梁一围对江洋的不同之处。
大家心照不宣中,本来接风宴的主角倒是真的实至名归。
唯一沒想這茬事的可能就是江洋自己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疯婆子到底是什么打算呢?
沒想明白,酒倒是越喝越多,随后脑子在纷乱之后,被酒精麻痹的有点空白:去他的,她想干嘛,关自己什么事?
過好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就是。
這一会他被梁一围拉着玩起了划拳,一连串的术语手法,很是让李东等几個人惊讶,他们从沒见過江洋這种状态。
酒意上头,身上燥热,衬衣都被他扯了几個扣子,甚至在梁一围的谦让下,点上了一根烟。
明明還是江洋,但是某一瞬间,却让他们觉得好陌生。
倒是女生沒那么多想法。
就是连于娜娜在内的女生,都忍不住瞥了好几眼微酣又洒脱的江洋,刘雯甚至小声的和于娜娜說道“江洋這么帅嘛?”
于娜娜白了她一眼,還是說道“本来也不丑,就是以前太拘谨又老土,看不出来而已。”
众人自然都喝了酒,刘雯吞咽了一下酒水“他好像有胸肌诶。”
“别花痴。”
江洋沒有注意這一切,就是放开了玩,今天他终于不再是打工人。
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酒精刺激下,人却越来越放松。
梁一围一连输了几次,苦笑连连“阿洋,你這水平有点欺负我啊。”
他已经越发觉得江洋的不同,心裡也有了一点点嫉妒,
除了年轻,帅气之外,举手投足间都让梁一围觉得,這家伙喝過酒之后,好像特别有他自己想呈现的那种感觉。
具体形容不上来,但他真是羡慕,绝对的招惹女生。
就在两人改成摇骰子的时候,几個女生中一個叫孟舟的女孩子跑到江洋身边,借着酒意也要学這個。
梁一围心裡嗤笑一下,不過也不意外,男人只要足够帅气或者有钱,女生比很多人想象的主动的多。
就像這個叫孟舟的女生,明显是对江洋有了兴趣。
他自然不介意撮合一下,非常有分寸的调笑两句,惹得孟舟小脸通红,不时偷偷瞄一眼江洋。
她确实第一次发现原来在学校被传为舔狗的江洋可以這么帅。
虽然江洋对她沒什么关注,但她還是乐呵呵的坐在江洋身旁。
三人玩了一会,每次江洋赢了,孟舟都兴奋的大呼小叫。
三人都沒注意到,某個瞬间,包厢一点一点安静下来。
只有乱晃的彩灯,以及音响中的音乐還在放着吻得太逼真,但点歌的方振早就沒有出声了。
梁一围看了一眼自己的骰子,刚准备說话,
一支在灯光下闪着白芒的纤纤玉指按在他的骰盅上,冷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六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