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 第20节 作者:未知 何兴家所做的事,后续的影响力他已经能够预料了。果然,沒两天,纺织厂那边就给畜牧站递话說,已经调查清楚了,崔芸肚子裡的孩子和何兴家沒有关系。为此,高站长還特意替何兴家公开澄清了一下,何兴家很是高兴,感谢了组织和领导对他的信任。 后来,何兴家還是辗转打听了一下這件事的后续,崔芸和两位男同志的事成了纺织厂近段時間最热门的八卦,沒有之一,她和梁成才的事自然也曝光了,梁成才媳妇也跑到厂领导那去哭诉了一番,最后梁成才和崔芸都被开除了。 厂长爱人知道這事后气疯了,跑去找崔芸跟她干了一架,這回孩子也沒能保住,不過梁成才对崔芸大概是“真爱”,他還是和他媳妇离了婚,娶了崔芸。就是這两人都沒了工作,依着崔芸的心高气傲,想来這日子也是一地鸡毛。 第31章 .乔平·? 又到了盛夏时节,今年村裡来了一男两女三個知青,好在程茵和席月月都不在知青点住了,他们也能住得下。 這天回去,何兴家见程茵一晚上都欲言又止的样子,忍不住說道:“你有什么事就說,咱们俩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程茵犹豫了下,還是說道:“我发现了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說一下,但是我也不能确定。” “什么事啊?” “我发现燕子好像有喜歡的人了……” 何兴家听了這话,第一反应就是這是早恋吧,何燕今年才17,哪個王八蛋勾搭未成年? 随后又想起村裡人结婚都早,這才勉强沒跳起来。 “是哪個王……是谁呀?”何兴家沒好气地问。 “好像是那個乔平,前几天燕子来找我学做衣服,我看那尺寸应该是個男式的,就留意了下,发现她做了件衬衫送给了乔平。”程茵做衣服的手艺不错,家裡人都爱找她帮忙。 何兴家懵了一下,這人是谁? 程茵看何兴家迷茫的表情,解释道:“你可能沒留意,就是村裡今年新来的那個男知青,他长得還行,斯斯文文的,還会拉手风琴,刚一来就把村裡大姑娘小媳妇迷得不行,听說为他争风吃醋的都有好几個,可我总觉得這人太招蜂引蝶了,不太靠谱。” “男知青?這不行,她咋能找知青呢,坚决不行。”更别提還是個招蜂引蝶的。 “为啥不能找知青呀?” “這……”何兴家看程茵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仿佛他不說出個合适的理由就要跟他急,心思转了转,回道:“這不是知青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家也不在這裡,不知根不知底的,我這不是担心嗎,毕竟像咱俩這样志趣相投,又有一定感情基础跟了解的還是在少数。” 程茵闻言這才放過他。 “对了,她哪来的钱和票买布料呀?”何兴家又想起了這個。 “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她是拿着布料来找我的,還让我帮她保密,你可别把我出卖了。” 何兴家把這事放在了心裡,转天休息的时候,专门盯住了何燕,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何家這一年来因为有何兴民时不时带回来的猪肉骨头什么的,還有何兴家抓的鱼,再加上李二英又养了两只母鸡,鸡蛋也舍得吃了,伙食在村裡绝对算不错的了。 何兴家注意到晚上何燕做饭的时候,专门留出了一碗,吃完饭趁大伙不注意,她端着碗就出去了,何兴家立马跟在了后面。 他看见何燕跑到了村裡的老树下面,沒一会儿就来了個青年,应该就是程茵說的乔平,长得嘛眉清目秀,五官端正,要說多好看也沒有,不過比起村裡那些晒得黝黑,一身臭汗的自然更容易招姑娘喜歡。 說起来何兴家自己也是這种长相,這副外貌平时也沒少给他带来好处,可他此时怎么看這個乔平怎么不顺眼,总觉得他眉目藏奸,一看就是個小白脸。 “乔平,你来啦,這是我們家今天做的鱼汤,你快趁热吃吧。”何燕看见乔平就连忙說道。 何兴家憋气得很,自己抓的鱼,净便宜了别人,果然女生外向,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死丫头。 “這多不好意思呀,還让你经常给我送饭,你家裡人知道了不会怪你吧?”乔平一边接過碗一边說道。 “他们怪我啥呀,今天晚上的鱼汤我可是一筷子沒动。”言下之意是這碗汤是从自己的口粮裡省出来的,沒碍着其他人。 乔平正要喝汤的动作一顿,让何燕這么一說,他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何兴家在旁边听得暗笑,何燕這丫头說她精吧,把自家的吃食巴巴地送给個外人,說她傻吧,她還挺会给自己表功,一点不含蓄。 那边乔平還是推让了一番,看何燕坚持才把鱼汤喝了,還一個劲儿夸何燕做的饭好吃,把何燕哄得高兴不已。 他又說道:“還有上回做的衬衫也很合身,幸亏有你帮忙,不然我自己光有布料也做不成衣服。” 何兴家這才知道那布是乔平自己的,他說不会做衣服,来找何燕帮忙,這不是司马昭之心嗎。 就在何兴家耐心耗尽之时,那边终于腻歪完了,临走时還听乔平說道:“我来了這裡才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不足,我决定响应国家的号召,扎根农村,好好锻炼,为中华之崛起尽一份力。” 何兴家估计這下子乔平在何燕心裡的形象得变高大了不少,因为他走后何燕還站了半天。 等她一转身,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何兴家吓了一大跳。 “四哥,你在這儿多长時間了?” “你說我在這儿多长時間了,我看你鬼鬼祟祟的,我就是跟着你来的。你年纪還小着呢,学人家处什么对象。” “我都17了,年纪不小了,村裡好多我這年龄的都有对象了。你不知道,人家乔知青可有学问了,說话文绉绉的,特别好听,還会拉手风琴。”何燕把乔平大力夸了一通。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我告诉你,就算处对象,也不许找知青,尤其是這個什么乔平。”就他刚才那個表现就知道不是個好东西,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知道谁呀。 何燕眼睛都瞪圆了,对何兴家這种“宽以律己,严以待人”的两面作风很是不可思议,看着他不服气地道:“凭什么呀,凭什么你自己可以找個知青当媳妇,我就不行!” “我說不行就不行,就凭我是你哥!” “你……你這就是那個书上說的什么只许大官放火,不许老百姓点煤油灯!” 何兴家嘴角一抽,還点煤油灯,你咋不点天灯呢。 何燕這丫头跟何家上面三個一样,都不是個学习的料,要不是她是老小,何金旺两口子让她多读了個初中,她一准跟上面三個一样,小学毕业就回来种地了。 “那话是這么說的嗎,那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說說你,连個话都說不明白,還要找知青,你跟人家压根都不是一個路上的人。人家跟你說风花雪月,你就知道鸡鸭麻雀;人家跟你說琴棋书画,你就知道瞎传八卦;人家跟你說革命语录,你就知道下河上树。你们能說得来嗎?” 何燕找不出反驳的话,她对着乔平的时候,本来就有些自卑,如今让何兴家這么一說,心裡更难受了,直接蹲地上哭了起来。 何兴家傻眼了,這丫头平时跟個小辣椒一样,這会儿自己才說了几句,咋就哭上了呢。他想了想,大概伤着小姑娘的自尊心了,于是,立马找补道: “好啦,你别哭啦,就像你会的很多东西,那個乔平就不会一样,你也是有很多优点的。” 何燕抽抽涕涕地抬头看他,问道:“那你說我会的什么东西是他不会的?” 何兴家一噎,眼睛转了转,急中生智道:“好比你会杀鸡宰鹅,他就会骗吃骗喝;你会下地插秧,他就会装模作样;你会洗衣烧饭,他就会到处乱转。” 何燕看着他,一时也不知道该高兴,還是该生气,不過倒是不再哭了。 何兴家见何燕不哭了,才松了口气。刚才确实是自己太冲动了,他回想了下后世应对早恋的情况,這個年纪的小姑娘容易叛逆,就不能反对太過,你越反对,她越来劲儿,本来沒多深的感情,让你一反对成情比金坚了,你不反对,她沒准自己就熄火了。 “刚才是我沒表达清楚,我不是說你不好的意思,我主要是觉得你俩不是太合适。” 何燕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說道:“我知道,我不像四哥你,以前学习就好,和四嫂能說到一起去,你现在還在县裡上班,会得也多。我就是個乡下丫头,乔知青說的很多话我其实都听不太懂,我就是觉得他很厉害,看上去跟咱们這儿的人都不一样,特别……特别高雅。”何燕想了半天才想到個合适的词。 何兴家皱眉,他知道何燕也未必有多喜歡乔平,她只是向往城裡的生活。而人往往越是沒有什么,越是容易喜歡有這种自己所沒有特质的人。突然有一個从大城市来,文质彬彬,博学多才的人对她表示好感,她不掉进去才怪。 “高雅什么高雅,国家让他们知青来农村,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不是让他们来装高雅的。我就不信他還能靠一口仙气活着,不用吃饭睡觉,拉屎放屁!” 何燕本来正回想着乔平刚来时,穿着白衬衫,拉着手风琴的画面,让何兴家這么一說,瞬间幻灭了。 “你你你……你還初中生呢,你怎么這么粗俗?” “好吧,我就不信他還能不用五谷轮回。”說完看何燕鼓着腮帮子看着他,又缓下语气說道: “燕子,你有沒有想過学点什么,或者我想办法给你找個工作?你得走出去,不要只看得见村裡這一亩三分地,等以后你见過的世面广了,接触的优秀小伙子多了,再回头看看這個乔什么的,那就是一坨屎。”何兴家是时刻不忘记踩乔平一脚。 何燕忍了半晌沒忍住,“噗呲”一声破防了,她本来对乔平就是有些少女崇拜,不過让何兴家這一番拉踩埋汰下来,何燕的心思一下子被浇熄了大半,就好像看着一個站在云端上的人,“吧嗒”一下,掉到玉米地裡了。 第32章 .名额·? 虽說那天在自己的连消带打之下,何燕這丫头的心思淡了不少,何兴家仍然不敢掉以轻心,最近盯何燕盯得比较紧,還发动程茵一起帮自己“盯梢”,就怕一不留意之下自家的白菜被猪给拱了。 实在是這段時間何兴家特意留意了下這個乔平,发现這人是個情场高手,估计家裡條件不错,很会用些花言巧语,小恩小惠勾搭小姑娘,再加上村裡的姑娘都单纯,沒见過這种带着淡淡忧郁气息的文艺青年,一下子都被迷得不行。 程茵上回评价他的话一点不夸张,有一天晚上村裡开大会的时候,何兴家就亲眼见到两個姑娘因为乔平跟谁多說了两句话而吵了起来,差点沒动手。而那個乔平就站在一旁故作担忧地劝解了两句,何兴家觉得自己仿佛见到了一朵遗世独立的男版白莲花,越发坚定了对他的严防死守之心。 這天恰逢何兴家休息在家,碰到何有树找了過来。 “有树叔,你怎么来了?” “你爹呢?” “我爹在屋裡呢。” 何兴家带着何有树进了屋,何金旺正在屋裡纳凉。 “二哥,我有個事想问问你,小五這就留在县裡工作不回来了嗎?”何有树见到何金旺后开口问道。 何金旺听他提起何兴业愣了一下,主要是平时对村裡人都說何兴业留到县裡上班了,其他的也不愿意多說。 “你怎么想起他了?”何金旺沒回答,而是又问何有树道。 “這不是上面给了两個工农兵大学的推薦名额,我想着咱们村裡就我們家小子和你们家的小五是高中生,更符合條件不是。” 虽說那些知青都是高中生,但這种事何有树還是想先紧着自己村子的人,不想便宜了外人。所以他就想来问问何兴业的事,不過如果何兴业在厂裡有了稳定的工作,那也沒必要非得去上這個大学了。 何金旺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叹了口气,說道:“不管他在不在县裡工作,這件事你就不用考虑他了,我一直沒对外說,他找了個县裡厂领导家的姑娘结婚,入赘到人家家去了,他都不是我們老何家的人了,管他做什么。” 都是本家的兄弟,何有树既然问起了,何金旺就沒瞒着他。 何有树也是姓何的,一听這個也是皱眉。 “這咋還能入赘到别人家去呢,又不是穷得吃不起饭,還能连祖宗都不要了?” 說完见何金旺一脸气闷,就不再提這個话题了,反而郁闷道:“這可真是麻烦了,本来我想着村裡就两個高中生,直接给了他们两個,谁也說不出什么,這下子還多出一個名额,难不成還要在知青裡选嗎,给谁不给谁的净是事儿。” 何有树略带烦恼地走了,何兴家在一旁听完了全程,忍不住心生感叹,這何兴业要是知道了這事,估计能呕出一口血,诚然他有厂裡的稳定工作,不一定非得去上什么大学,可他這工作可是伺候“胖球”换来的,這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嗎。 那工农兵大学虽說跟后来的高考考上的比是差了点,但那好歹也是大学呀。想起這個,他又想到了程茵,晚上专门跟程茵提了下這個事儿,想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程茵想了下說道:“要說一点不动心是假的,但是也沒觉得非去不可,我现在過得也不差。”再說了就一個名额,肯定不少人盯着呢,程茵觉得沒必要为了這個去找麻烦。 “你要是信我,平时沒事多看看书,咱们国家不会一直不恢复高考的,不過是迟早的事。”何兴家看程茵态度平和,就放了心,鼓励了她几句,至于這個名额還是别掺和了,指不定惹出什么乱子呢。 果然沒两天的功夫,工农兵大学的事就被传了出去,村裡的人還好說,知青那可是不平静得很,毕竟這可是上大学呀,谁都想借着這個机会回城裡去。 光来何家找程茵打听消息的知青就沒断過,他们都觉得知青裡估计属程茵和马顺平最有希望,就他们嫁娶了本村的人,尤其是程茵,嫁的還是大队长的本家侄子,给程茵弄得也是无可奈何。 有一天何兴家跟着杜师傅下乡给牲畜看病去了,以至于回来晚了,到了村裡时天都黑了,他刚好从上回跟踪何燕去的那棵老树底下路過,结果竟然见到了一幅熟悉的场景,只是换了女主角。 這回是乔平跟何秀在那說话,而何秀正是何有树的小闺女。因着天色昏暗,那两人也沒注意到何兴家。 何兴家正听到何秀說道:“乔知青,你托我做的衬衫我给你做好了,你回去试试合不合身。還有這個是我們家今天蒸的包子,你拿去吃吧。” “幸亏有你帮忙,不然我自己光有布料也做不成衣服。你還总给我送吃的,你家裡人知道了不会怪你吧?” 何兴家:“……”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何兴家不用听,都知道這两人后面会說什么,他也懒得听他们腻歪,直接发出了点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