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当兽医 第23节 作者:未知 张大妮這脾气哪能受得了這個,夹枪带棒地讽刺了她几句,偏偏這秋莹莹也不是個好脾性的,俩人就這么吵了起来。 而何兴业的心理問題估计比秋莹莹要严重得多,从始至终他就待在房裡沒出来。 何兴家知道原因后,直觉家裡是别想有安生日子了。 俗话說三個女人一台戏,這家裡都四個儿媳妇了。虽說程茵性格還不错,不是個喜歡找事儿的,但张大妮是個脾气火爆的,秋莹莹又是個被家裡宠坏的,再加上秦盼弟這么個爱捣鼓事儿的在旁边添油加醋、煽风点火,何家未来的日子肉眼可见的热闹。 果然不出何兴家所料,何兴业一家三口回来才两天的功夫,家裡就已经吵了好几架了。 何兴家觉得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只是還不等他想出办法,何金旺就先把他们聚在了一起,還把在县城的何兴民也给叫了回来。 “都說树大分枝,人大分家,除了燕子,你们兄弟几個已经都成家了,咱们也到了该分家的时候。”见众人都到齐了,何金旺缓缓說道。 作者有话要說: 感谢在2022-01-08 23:53:33~2022-01-09 23:44: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q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分家·? 大家听到何金旺把分家两字說出来,一時間都有些情绪复杂,既有些兴奋又有些茫然。 想到自己能当家作主,以后由自己的小家管钱,都是有些兴奋的。但是又想到以前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父母给遮风挡雨,以后自己就要成了一家之主,庇护小家了,又有些忐忑。 何金旺沒管其他人在想些什么,又继续說道: “你们也都知道,前几年咱们家都在地裡挣工分,用钱的地方也多,是沒攒下什么钱的。也就是這两年,你们各自都有了工作,才存下了些钱。” “你们几個工作的時間长短都不一样,给家裡交的钱数也不同。所以我琢磨着把你们這两年交到家裡的钱分成两半,不管是工资也好還是队裡分的钱,一半還還给你们自己,另一半就和公中的钱放在一起,平分给你们几個。這样挣得多的人帮衬一下其他兄弟,自己也不算太吃亏。另外還得给燕子留出一份嫁妆钱,你们看怎么样?” 兄弟几人互相看了看都沒有說话,何兴家觉得這样分配還算合理,算上時間估计属自己跟何兴民交的钱要多一些,但大哥大嫂這些年在地裡干活也沒闲着,就是队上分的钱少一些。 所以他对這個工资拿回来一半再分一半的方案沒有异议,就是何兴业…… 往往這种时候总是张大妮最沉不住气,這回也一样,只听她說道: “爹,我們对這种分法沒有意见,我知道二弟四弟是交的钱多些,也算他们贴补我們了。但我們给這個家裡也是做了贡献的呀,這么些年大虎他爹都是拿10個全公分,我除了生孩子的时候也都是拿8個公分的,一年到头基本上沒休息過。” “燕子還沒出嫁,给她留份嫁妆我們也沒意见。但是小五呢,早些年他上学花了家裡不少钱就不說了,毕竟他们兄弟几個各自娶媳妇也都花钱了,就小五结婚沒花钱。但是他這么些年,可是一分钱沒拿回来過呀,沒道理也要分他一份吧。” 秦盼弟看张大妮开口了,也跟着說道: “是啊,爹,小五他這工作也有两年了,就算现在工作沒了,房子沒了,他手上也不可能沒存下一点钱吧,他的工资咱们可是从来沒沾過的。” 何金旺听了這话对何兴业說道:“小五,你嫂子们也沒說错,你确实沒往家裡交過一分钱,你既然拿着自己的工资了,這钱就不该分你的。” “我……” 其实何兴业手上真沒存下什么钱,因为他媳妇秋莹莹从前就是個花钱的大户,整天不是买這就是买那,他们两口子的工资都不够她花的,還得靠秋莹莹父母贴补。 要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连個在县裡租房子的钱都沒有,還要回乡下来了。但他确实也沒脸开口去争這一份分家的钱。 他沒脸争,秋莹莹倒是脸皮挺厚,她不服气地說道: “我們家何兴业也是老何家的人,凭什么分家不分他一份。” 何兴家都佩服她的厚脸皮,這事儿别說张大妮和秦盼弟,就是何兴家也不乐意把自己挣的钱分他们两口子一份。 “小五不是入赘到你们家的嗎,按理說他都不算何家人了吧。”何兴民也开口道。 “怎么不算,他不是還姓何的嗎?” “当初我和爹去县城找你们,想让你们帮忙打听打听四弟被抓起来的事儿,不是你說的,小五入赘到你们秋家了,就跟家裡沒太大关系了,让我們老何家沒事别上门找你们。” “就是,你们過得好的时候想要甩开我們,现在落魄了,又回到家裡来争老何家的东西,净想美事呢你们。”张大妮接话道。 …… 說着說着几人争吵了起来。 “行了,都别吵了。你们這些年交的钱就不用分给小五了。我和你们娘前些年自己攒下的钱会分给他一份,還有家裡你们各自住的房子都分给你们自己,小五那间也分给他。” 何金旺說完后又专门盯着何兴业道: “小五,我和你娘生了你,活该为你操持,所以我俩的东西会分你一份,但你的兄弟们沒道理也要管着你。分你的那间屋子,看你几個兄弟谁想要可以拿钱买下来,你们拿着钱到村裡找個空闲的屋子搬进去,以后好好挣工分過活吧。你爹娘沒本事,也就能为你做這么多了。” 何金旺自觉对何兴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不管儿女做了些什么,当父母的总是沒法真正地狠下心来。 可他又不想何兴业两口子整天在他眼前杵着,他看着就糟心。思来想去,就把他们老两口子自己挣的东西分他一份得了,也算是他们为他尽的最后一份心意,以后就靠他自己過活了。 分家的事儿就這么定了下来,不管谁各自有什么不满,眼下也只能如此了。爹娘自己的钱要怎么分,他们也做不了主。 何兴家对何金旺让何兴业两口子找处空房子搬出去住的事,那是举双手赞成。如果何兴国跟何新民不准备要分给何兴业的那间屋子的话,他就出钱买下了,全当送瘟神了。 最后那间屋子是何兴国跟何兴民共同买下来的,他们把屋子隔成了两半,一半给大虎住,一半给大丫和二丫住,孩子们都大了,再住在一起就不合适了。 不管秋莹莹多么不情愿,何金旺都让他们必须搬出去。何兴业大概自己也觉得沒脸在家待,他给村裡交了点钱,搬到了以前葛老头的房子,就是黑子的前任主人生前住的屋子,破是破了点,但是便宜。 唯一可怜的就是他们俩的儿子了,大名叫秋子豪,小名叫大宝。這两口子怕是自己都养不活,也不知道准备怎么养孩子。 但何兴家也沒办法,他也操不了别人的心。這都1977年了,他和程茵今年把大部分的時間都放在了看书学习上。 等到10月份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最激动的就要数知青院的知青了。等了這么多年,终于能够通過高考回城了,大家都开始疯狂地看起书来。 大队干部们倒是也能体谅這些知青,沒再给他们安排什么太重的活计。 還有個人也很是振奋,那就是何兴业了,他就像是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 每天住在破屋子裡,扛着锄头上工,還有别人的指指点点,都让他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個笑话,而别人都在看他的笑话。這样的日子让他觉得快疯了,這次他无论如何也要走出這個村子。 当然也不是沒有因为這件事发生矛盾的,何兴家跟程茵這种夫妻两人一起去考试的還好,像潘晓晓和马顺平那种在村裡嫁娶的,家裡人都不愿意他们去考试。 尤其是潘晓晓,她還怀着孕,刘家人更不愿意她去参加什么高考了,考上考不上都是麻烦。因为她快生了,最后好像到底是沒去参加這次考试。 年底的时候,在寒风中大批的考生走进了考场。何兴家觉得自己和程茵准备的時間要比别人长那么多,应该還是很有希望能考上的。 就是报考学校的时候有些犯难,程茵還好說,她本来就是京市的,自然想回京市,她又喜歡教书,就报了京市的师范大学。 可是何兴家他跟着杜师傅学兽医学了這么长時間,也不想再放弃了。虽說国内现在的兽医学体系還不是很完善,但他总要坚持下去的,最后他考虑過后,报考了京市农业大学的畜牧兽医学。 等待的日子总是难熬的,過年前考上的人已经陆续收到通知书了,何兴家和程茵都被录取了。 何家人知道后都很是高兴,他们家一下就出了两個大学生,忍得村裡人很是羡慕。 除了他们俩,知青们還有两個考上的,一個是陈阳,一個是许文科。 陈阳比较务实,报了他老家的一所大专学校,周红准备跟他一起回去,秋天再接着考。 许文科则考上了京市的一所大学,学的机械工程。 其他人都沒有考上,虽然有些失望,但也沒有太過灰心,這才刚刚恢复高考,以后多的是机会,而且很多人已经在想办法办回城了。 3月份就要入学,何兴家和程茵能在家裡待的時間也不多了,他们都开始为离开做准备。 何兴家先交接了工作,尤其感谢了杜师傅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他跟着杜师傅受益良多。 杜师傅也对他能考上大学很是欣慰,能教的也都教完了,更多的就要靠何兴家自己去外面继续学习了。 程茵在村裡认识的人也不多,跟她熟悉的就那些知青,她也去参加了那些知青的告别宴。 陈阳作为老三届,在村裡呆了這么些年,收到通知书的时候,眼泪都下来了。 邹凯虽然沒考上大学,但他家裡人也给他办了個回城,就要离开了。他看着程茵目光复杂,沒想到何兴家一個给动物看病的也能考上大学。 潘晓晓前不久刚生下一個女儿,因为沒能参加高考,她的情绪很是低落,看到程茵的时候,拉着她的手道: “茵茵,看来還是你有眼光,当初大家都不看好何兴家,你硬是嫁给了他,现在你们夫妻都考上了,還能一起去京市上大学。” 她又想到自己,刘家人最近对她防备得很,就差沒把她锁屋裡不让出门了,看着同来的知青一個個都走了,她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那么仓促嫁人了。 程茵闻言只能安慰她這次错過了,可以下次再考,让她和刘家人好好說說,争取得到他们的理解。 作者有话要說: 终于换地圖了,男主要进城了 第37章 .路途·? 等到该告别的人都告别得差不多了,就剩下個問題,小豆子怎么办。李二英的意思是让他们把小豆子留在家裡,她给照顾着,等以后他们方便了再接走,但何兴家跟程茵都不怎么愿意。 他倒不是不放心李二英帮他带孩子,就是觉得孩子還是跟着父母对成长比较有利,何兴家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学业,就让儿子当留守儿童。 他想到刚恢复高考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带着孩子去上学的,决定也把小豆子带上,他如今已经快两岁了,也不怎么哭闹了。 等到将来在京市落住脚,有了自己的房子,他再把何金旺跟李二英都接去。 一切准备就绪后,二月底,何兴家跟程茵拖着行李,带着小豆子,坐上了去京市的火车。 這個时候的火车票也不好买,卧铺车厢就更难买了,何兴家還是托人找了找关系,才勉强买到了一张下铺的卧铺票。不過能有一张也行,程茵能带着小豆子好好休息就行了,何兴家自己随便窝着就能凑合着過了。 上了车后,何兴家把行李归置好,這個小间裡上中下三個铺连着对面总共是6個床铺,自己和程茵占了一個下铺。 对面的上中下三個铺都有人了,一男两女,年纪都比较大,看起来彼此都认识,应该是一起来的。 后来聊起来何兴家才知道他们都是一個单位的,要到京市去参加個会议。男的姓林,熟悉了后何兴家管他叫林叔,另外两個阿姨,一個姓王,一個姓杨。 何兴家也介绍了自己和程茵,說是去京市上大学的。那個林叔对大学很是感兴趣,兴致勃勃地跟何兴家聊起了今年恢复高考的事。 气氛正是愉快的时候,下一站到了,又上来了一男一女,大概30岁左右。女的打扮得很是时髦,男的也挺讲究,一看就是家庭條件不错的,這两人应该是睡他们這边上铺和中铺的。 此时正是白天,還沒到睡觉的时候,他们几個人都在下铺上坐着說话。 新来的那個女同志一来就对同来的男同志抱怨道:“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买個下铺嗎,怎么是個上铺?” 男同志好脾气地說道:“下铺不是沒买到嘛,你睡中铺好了,我睡上铺。” 女同志看看对面铺上坐着的林叔三人,又看了看何兴家和程茵,对何兴家說道:“這位同志,咱们能换换嗎?我這两天不太舒服,爬上爬下的不方便。” 何兴家无语了,心想你沒看我們抱着孩子嗎,你不太方便我就方便了?要是何兴家自己,他就跟她换了,他一個大小伙子,睡哪個铺都一样。 但這不是带着小豆子呢嗎,而且他们两口子就买着一個卧铺,换到了上面,让何兴家窝哪去呀? 所以他拒绝道:“不好意思啊,我們两口子带着孩子呢,而且就买着了這一個铺。” 那女同志听何兴家這么說立马拉下了脸,很是不高兴,旁边的男同志劝她算了,也就睡一夜,明天下午就能到京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