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蠢尸蠢尸
分裂速度快。
病毒感染速度更强。
他们穿着纳米防护服兢兢业业地工作在第一线,他们研究院不缺乏疯子和天才。他们害怕這种病毒,同时又对病毒抱有巨大的兴趣。
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生物科学家扑身在這一项事业上,如果有一天能合成抵御丧尸病毒的抗体，他们拯救的不是一两個人,而是整個地球。
“你要怎么帮他升级？光是吃晶核就能进阶？”方猗兰问道。
司欢点头:“越高阶的晶核能给大鲸提供的能量就越多,我看過他吃了四级丧尸的晶核他能想起更多的东西，還能叫出小枝的名字。”
方猗兰蹙眉，“现在只是一個你的猜想,丧尸的骨子裡面就是要吃人,如果他突然有一天想起要吃人你要怎么办？”
丧尸王抱着蒋枝,默默地盯着面前的两人在激烈的讨论關於他的话题。
司欢:“大鲸不会吃我，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他都沒有吃掉我,后来我每天和他待在一起，有无数机会他都可以咬我。”
“但是大鲸都沒有咬我,而且在t市的时候那些异能者曾经带人围剿過他，大鲸沒有杀掉他们。妈你敢相信嗎？他沒有杀害他们,還让别的丧尸别动他们让他们走，普通丧尸会做出這种蠢事嗎？”
做“蠢事”的蒋长鲸一副人畜无害的奶爸样子，非常草率的掂了掂要哭不哭的肉团作安抚。
蒋枝把手指含进嘴裡,津津有味的嘬，多余的口水還擦到大爸爸的衣服上。
方猗兰觉得头痛,“让我先想想,你们打算去哪裡？”
“大鲸是火属性的异能者,第一方向是寻找同样是火属性异能的丧尸，如果沒有找到可以把范围扩大一些只要是五行属性的丧尸都可以。”司欢分析道。
他顿了一下，又說:“如果可以的话，我還想……把小枝带上。”
方猗兰直接跌坐到床边，瞪着儿子:“你疯了，小枝她才多大你要把她带出去！司欢我告诉你，你们两要出去闯荡是你们的事，小枝哪裡都不会去！”
司欢:“妈你先别急着反对，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牵着母亲走到蒋长鲸身旁，轻轻摸了一下空间戒指。
方猗兰是唯物主义者，眼前的空间突然扭转，再眨眼后四人一起进入了药庐空间。
方猗兰自认为她虽然不是万事通，但到了這個岁数又经历了末世，已经看過太多稀奇的事。可今天才知道儿子的伴侣摇身一变成丧尸和他们居然還拥有一個空间。
司欢带着处于懵状态的母亲参观了這個空间:“這是大鲸的空间，以前我們一直瞒着是怕别人知道了這個空间后会起歪心思。這裡十分安全，還能种植蔬菜水果，以前家裡吃的有些是我在這裡种的。”
“這個屋子是也是你们的？”
司欢摘了個番茄给妈妈尝尝味道，“是，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大鲸的。所以我才会說把小枝带上，如果有危险我們可以第一時間躲回空间裡面。”
方猗兰沉默的看完了整個空间，又开口了，“你早就打算好了要离开？”
“沒有，前两天才计划的，大鲸不能一直呆在基地裡面，他需要更大的空间才能进化。”
這個计划司欢把一切都考虑了，他们可以买一辆越野车作代步工具，這样去其他省市也方便。
“妈，你也可以跟我們一起走。”司欢对母亲說道。
方猗兰停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摇头拒绝了，“我走不开，我的团队需要人手。”
把一切都摊开說清楚后，司欢觉得整個人都轻松了需要，撒下一個谎就要用无数個谎话去圆，這样实在太辛苦了，還不如一开始就選擇坦白。
方猗兰:“你在家多呆几天吧，别這么快就走。之前给你那個小锦囊還在嗎？”
司欢忽然觉得妈妈看着老了几岁，自己刚回来沒多久就又要出门，而且這一趟不知道要走多久。
“在我包裡放着呢沒有丢，我們還要花時間收拾东西。”
“对了，妈我這裡有一台手机，就平常打电话用一用。你要是想我們了就给我們打电话，有信号的话我肯定能接到。”
“行吧，唉這叫什么事……”方猗兰感叹了一声。
司欢讨好的握上母亲的手臂，“妈，你一定要帮我保守秘密，别說出去。不然他们把大鲸抓走去研究的话，小枝就沒有爸爸了。”
“行了行了我不說保密，不会让小枝沒有爸爸的你放心。”方猗兰好笑地拍了拍儿子的手。
蒋长鲸站在司欢的背后，刚好看到他左手放到背后比了一個ok的手势。歪了歪头，蒋长鲸以为司欢也想牵自己的手，大步走了上去，用沒有抱着团子的另外一只手紧紧地抓了上去。
“唔？”
司欢不太明白怎么爱人突然冲了上来，难道是被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劝服妈妈的精神感动了？
不過不要紧，司欢悄悄也主动的握上了蒋长鲸，蒋枝趴在爸爸的脖子上又睡了過去。
他要赶紧准备早餐了，待会小恶魔起床第一時間肯定就是嚎自己饿了。
生活沿着正常的轨道继续，司欢做早饭喂饱了小枝和大鲸后，开始在纸上准备即将行程需要的东西。
小枝推着一辆小车在桌面玩，玩了沒两下又转头去瞄一眼爸爸写字。蒋长鲸无事做也黏在他身边，抱着司欢的腰半咪着眼睛。
吃的喝的用的分为三個列表，司欢仔细想了想后开始写，不出一会吃的那列已经满了。
除了基本的大米和面粉外，他们需要收集一些水果和蔬菜的种子，调味品他们现有的应该可以用很长一段時間了，缺了再去其他基地换。
肉类也是必需品，空间裡面有鸡和鸭，但是前段時間他都吃腻了。现在司欢想吃猪肉和牛肉，羊肉。
空间裡面沒电，放不了冰箱，冰冻保存就很成問題了。车内冰箱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司欢打了一個标注。
“大鲸，如果让你天天吃鸡鸭肉你会不会怨我。”司欢慢吞吞的问道。
蒋长鲸摇了摇头，生禽类的肉都不好吃，吃哪样都无所谓。
“我开玩笑的啦，肯定会想办法帮你改善伙食的。别拉着脸嘛，笑一笑。”司欢凑過去吻他。
蒋长鲸马上反客为主地摁着他来亲，司欢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现在這個家伙真是给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
“八百年沒吃過肉的家伙。”司欢朝他吐舌，差一点又要被蒋长鲸捉回去。
小枝玩具也不玩了，定定的待在那儿看着两個爸爸。司欢老脸一红，推开大鲸，“孩子還在呢，干正事。”
吃的算计完了，接下来到用的，衣服鞋子還有枪械子弹，這些又列成一项。
林林总总加起来两大张纸，司欢望着密密麻麻一串字心疼自己的荷包。
千金散尽還复来，這些钱肯定会回来的，他有這個信心。
方猗兰在书房看书，中途出来转悠了一圈拿着水杯站在儿子后面看了有一会，冷不丁开口问:“要买這么多东西，钱够嗎？”
囊中羞涩的司欢一下子被戳中心酸处，“够的够的，不够我再和大鲸想办法。”
“我這還有一些晶核，你也拿去吧。我在基地实在用不了太多。”方猗兰回房给他们拿了一张卡。
是基地裡最近新建的银行发行的第一套纪念卡，钱币在末世失去了价值，现在最值钱的是晶核，這也是末世的第一家银行。
司欢哪裡好意思再要母亲的钱，“我不要，妈我都长大了你别老是当我小孩子，我有能力自己赚钱。”
“谁說给你了。”方猗兰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给小枝用的，你们两個我是懒的管。這些钱给小枝买吃的用的，养孩子哪裡不要花钱，别推了。”
說完，强硬的把磁卡塞进司欢的手裡，不容他拒绝。
母亲是知道他好面子，才会說成钱是给小枝有的。
“谢谢妈。”
“唉有时候我就在想，我們母子的情分是不是太浅了。”方猗兰幽幽道。
“你小时候我在外头忙工作，就把你丢给公公婆婆。等你长大了我們总是会吵架，然后你上大学时我們還冷战了一年。好不容易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现在你又要走，不知道你要多久才会回来看看妈妈。”
說到伤心处，方猗兰用苦笑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妈……”司欢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只要大鲸恢复得差不多了，我們保证马上回来，我也舍不得离开家。”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
花了几天時間筹备清单上所需的东西，司欢去银行查了一些卡才知道，妈妈是個隐形的土豪。
司欢买了一辆二手黑色牧马人，身上的钱顿时削走一大半。不過物有所值，车内空间比较大，车外壳被倒腾二手车的卖家重新加固了一次，看着還過得去。
将车泊在家楼下，司欢带蒋长鲸又走了一趟市集，抗了五包米放进空间裡，种子之类的也是买了一大堆。
這次他们又见到了之前卖水哨的摊子，不過摊子的老板却换了一個人，司欢对他好像有点印象，是那些混混中其中的一人。
他脸上還贴了ok绷，抬眼看见司欢和蒋长鲸那一刻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哆哆嗦嗦的低着头不敢和他们眼神对视。
“你好，這個小鸟水哨怎么卖？”司欢实在是喜歡的紧，决定再去问一次。
他听见司欢的声音时全身一抖，战战兢兢的回答:“一個、一個白晶。”
這個价钱有点小贵，但不是不可以接受的范围，司欢掏钱把水哨买了下来。那個老板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大鲸上次把人家都掐得吐白沫了。
为了避免再被一些不法之徒盯上，他们买完东西后就立刻离开了。
司欢還高价收了一副线路图，地圖上歪歪扭扭地画着通往各省市基地的路，以前的高速公路大多都不能走了，有一些国道通行比较方便的都用红笔标出来了。
卖给他地圖的人說這是他们车队无数队员抛头颅洒热血换来的信息，非五块黄晶不卖。
司欢跟他砍价，說来說去，那人累了最后松口說两块黄晶卖给他，還叫司欢占了便宜不要說出去。
所有东西都准备好，司欢定了一個天气還算不错的日子整装出发。
方猗兰今天特意請了半天的假下厨，给司欢做了饭盒让他们带到路上吃，送至通关口。
她恋恋不舍摸了摸儿子的脸，又抱了抱孙女交代說:“路上小心点，开车一定注意安全。”
“放心吧妈。”司欢回抱母亲。
驾车开出基地一分钟后，后驾驶位白光一闪，蒋长鲸抱着蒋枝出来了。
蒋枝现在处于吃饱喝足加睡醒的状态，精力旺盛，司欢从大鲸的皱巴巴的衣服上可以看出女儿刚才把他“折磨”得很惨。
“啊啊——”蒋枝一看换了個地方更高兴了，在后座爬来爬去。
蒋长鲸毫无怨言更沒有露出嫌弃的眼神，时刻看着肉团用手垫着她的脑袋，怕一不小心蒋枝磕碰到哪裡又嚎啕大哭。
司欢透過后视镜看這一大一小，好像大鲸照顾小枝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他晃了晃脑袋，打开车裡的音响，上一任车的主人爱好m国的公路音乐。
蒋枝嫌给她爬的位置太窄，大爸爸挡了一小半的位置她沒有爬到。
很快，蒋长鲸感觉到有轻微的力在推自己的大腿，搞破坏者就是肉团子。
“别弄。”
他把蒋枝拨转了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让她继续爬着玩。
蒋枝可沒這么听话，调转回来继续推面前這座大山，见大爸爸纹丝不动生气的啊啊直叫。
闹的蒋长鲸再好脾气也受不了，直接把她抱在膝盖上用手固定，這样团子就不会闹腾了。
小枝动不了，奶声奶气地向开车的司欢求助:“爸爸！爸爸！”
一连叫了好几声司欢想装听不见都不成，把车停了下来转头看向蒋枝，“怎么了我的小公主？”
蒋枝也是厉害，硬是从蒋长鲸的控制裡拔了两只肉肉的胳膊，要爸爸抱他。
眼下這個情况司欢不太方便转身去抱她，不過也明白车内空间太挤了，不方便小枝走动玩耍。
他开了两個小时，现在在一座大桥的中央，過了這座桥再過不远再开十几分钟，就到h省和b市的交界收费站。
他提议說:“我們下来休息一下？”
当然，最后抓主意的都是自己，司欢望了望外面有沒有游荡的丧尸。先把大鲸放下去，他才开门出来。
微凉的风吹過来，司欢在桥架边上往下望，平静的河面倒映出架桥的影子。
架桥上有几辆被抛下的完好的空车，也不知道为什么车的主人要抛下它们。
司欢正吹风时，蒋长鲸把女儿塞到了他手裡，自己一個人走开了。
“大鲸你去哪？”司欢搞不懂爱人要做什么。
蒋长鲸离他们大概有十几米远后，回头望了一下司欢，這让他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了。
好像他要去做什么事一样？
“吼——”
一声响亮的吼声吓了司欢一跳，他反射性的捂住小枝的耳朵。司欢自己都扛不住五级丧尸的音波，更别說只有一岁多的小枝。
不過很快，司欢意识到這個吼声好像声音那么大，更像是用人类普通的喉咙吼出来的，不具备杀伤力。
蒋枝起初也被這個声音吓得浑身一阵，反身拽紧司欢的衣角。回過神来，竟两眼亮晶晶的望着大爸爸，完全沒有了害怕的情绪。
司欢心裡咯噔一下，他很了解自己的女儿，露出什么表情是喜歡還是讨厌。
果不其然，小枝被大傻子爸爸的吼声吸引住了，踢了踢腿要司欢抱她過去。
司欢沒法，只能抱他過去，但沒有靠近蒋长鲸他他便停下了。
靠過去万一大鲸的吼声把小枝的耳膜震破了怎么办？
他不愿意冒這個险。
蒋枝离大爸爸還很远，她不甘心的继续踢腿要過去，司欢不肯动她便要自己下来。
“大鲸！”他提高了嗓子道。
吼声停止，蒋长鲸回头看向他们，那一瞬间司欢觉得不太应该叫停他。
他们刚重逢的时候，大鲸也是一天到晚都要吼，跟家常便饭一样。
他们丧尸沟通靠吼，输出有时候也靠吼，但是大鲸到了基地后司欢限制他不让吼。现在终于出来了，应该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额，小枝要去找你。”司欢把女儿放到地面上。
蒋枝踩着会发出咯吱咯吱响的bb鞋，向大爸爸走過去。她刚学会走沒多久，要走得快不容易。
司欢跟在她后面，蒋枝平衡掌握不好，走出沒几步就摔倒在地上。他心裡一惊，准备上去扶起她。
這裡的地面不像家裡柔软铺了一层软垫子，就怕蒋枝学走路时磕碰到膝盖。
沥青混凝土直接擦破了蒋枝手和膝盖上的细皮嫩肉，她用手掌半撑在地上呆呆地保持摔倒的姿势，好像還沒反应過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蒋枝在地上呆了几秒以后，拱着身子主动撑起自己的身体爬起来，继续往蒋长鲸的方向跑。
司欢跟在身后，心裡忽然有些自豪。看呐，他的女儿摔倒了不哭，還会自己爬起来继续走比其他小屁孩好多了。
“大爸爸！”蒋枝扑上去抱住蒋长鲸的大腿。
蒋长鲸心领神会，让团子岔开腿骑在他肩膀上。
蒋枝惊喜地发现视线高了许多，抱着大爸爸的脑袋咯咯的笑，然后又学着蒋长鲸刚才的样子啊啊的叫。
完全不像。
司欢噗嗤一声笑了，用治疗异能帮小枝抹去了伤口。
蒋长鲸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当着团子的面又吼了一声，照顾团子他特意把音量减小了一半。
小枝开心的拍手，丧尸王把這当成了鼓励，继续向着河面与天边交际处吼叫。
声音不算大，司欢由他们两個幼稚鬼去了。
大鲸吼完以后带着蒋枝回来，他们需要继续上路，蒋枝被大爸爸的魅力征服，還想骑马马。被蒋长鲸一把捞下来推进车裡，紧接着他也钻了进来。
他们在晚上之前要到休息的地方，地圖上用红色签字笔标上了，而且還写了安全和有人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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