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都是一群腹黑心黑的家伙!
“然后呢?”森园菊人追问,“我母亲同意了,不是嗎?”
“是啊,夫人是被老爷的热情感动了,所以才嫁了进来,”重松明男叹道,“当年的事,老爷或许也察觉一点了吧……”
“你和我母亲沒什么吧?”森园菊人终于還是直接问出心裡的怀疑。
重松明男反应過来森园菊人是什么意思,顿时焦急又气恼,“菊人少爷,难道您還不相信夫人嗎?我們那时候也认命了,之后沒有再纠缠不清,這一次,也是因为小枫小姐和樱庭和我們当年很像,但他们還来得及,我……我不想再看到這样的遗憾发生了。”
森园菊人心裡松了口气,沒有什么就好,坐回沙发上,“婚礼我可以取消,不過不该是用你威胁我的方式,你应该跟我直說的。”
重松明男深深鞠躬,“十分抱歉,菊人少爷!”
“把你手裡的证据交给我,”森园菊人道,“晚一点我会跟小枫和樱庭說清楚的,当然,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等婚礼取消之后,再交给我……”
“不,不用,我這就去拿!”
重松明男见森园菊人愿意先取消婚礼,感受到這份信任,心裡更加内疚,立刻离开了房间去拿东西。
十分钟后,同一個房间,同样的三個人。
森园菊人確認過东西都是原件后,将之销毁,“你有沒有想過,明天婚礼取消会造成多严重的后果?”
重松明男迟疑看向森园菊人,少爷不会要反悔吧?
“你放心,我不会食言,我不缺女人喜歡,更不想以后還要防着自己的妻子有外遇,”森园菊人坐回沙发上,“不過取消婚礼总要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比如真之介表叔,他平时很忙,为了参加明天的婚礼,该推的事必定都往后推了,這是对森园家的心意,其他宾客或许不全是這样,但肯定有一部分人是這样。”
“這……”重松明男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之前只急着让森园菊人取消婚礼,现在事情敲定,才想到贸然取消婚礼的后果。
要是沒個合适的理由,森园家在婚礼前夕突然取消婚礼,肯定会招来很多不满。
“取消婚礼的事因他们而起,也该由他们担着,”森园菊人直接摊牌,“明天,或者今天晚上客人走了之后,小枫会突然病倒,要严重到沒法举行婚礼,先把婚礼取消,拖上一阵子,淡化這件事再各自分开,一会儿你和我一起去找他们谈谈。”
重松明男连忙点头,“谢谢少爷,我想他们会同意的!”
池非迟见两人达成共识,也沒打算逗留,“既然事情解决,那我就先下去了,今天的事我会保密。”
目送池非迟出门,重松明男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菊人少爷,這些……是非迟少爷想到的吧?”
“這些?”森园菊人失笑,“你指哪些?”
重松明男皱眉回想,他也說不清是哪些,只是觉得今天這场谈话他完全失去了主权,像是早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自家少爷他了解,不可能给他這种感觉……
森田菊人沒有继续追问,說起别的事,“這件事处理好之后,你负责把公司裡那些漏洞想办法补上,把走漏风声的人找出来,该辞退的辞退,该敲打的敲打,趁机清理一遍!”
重松明男有些意外,“菊人少爷,您還打算让我留在公司?”
“很奇怪嗎?”森园菊人反问道。
重松明男神色缓和了些,苦笑道,“或许是刚才非迟少爷在,让我下意识地想起了真之介先生,要是换了真之介先生,我恐怕得立刻走人了,不過就算您還愿意信任我,我又怎么好意思再留在公司……”
“留下来也沒什么,”森园菊人认真道,“反正以后公司也不会再做那些事了。”
“菊人少爷?”重松明男惊讶又不解。
以前森园菊人急于做出一番事业来证明自己,执意去贿赂高官,怎么现在突然想通了?
“我爸很早以前跟我說過,真之介表叔是個很可怕的人……”森园菊人沒有再說下去,起身走出房间,“找人来收拾一下吧。”
虽然不清楚早年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现在的心情或许和父亲当年很相似。
他现在觉得池非迟是個可怕的人。
之前他提出可以先放手再拿回那些证据,根本不是什么信任,而是池非迟给了他底气。
如果重松明男事后反悔,他准备的匿名举报信就会在今晚寄出去,举报自己的公司在某一方面有违法問題,提供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风声传出去后,再以最快速度配合调查,洗清嫌疑。
之后再从其他角度折腾一两次,造成有人恶意针对他的假象。
等重松明男想用证据威胁他,完全可以不理睬,把公司裡一些细节稍作改动,让人怀疑那又是一份似是而非的证据。
有民众将信将疑這段時間缓冲,可以利用其他事转移大众视线,淡化事情后再处理,或者摘清自己、找個高层把事情担下来,再让那個人反咬想要的人,制造自己是被迫害的假象,再或者……
池非迟提出了太多太多的运作方法,最差的也就是公司会有损失,但他和公司不会彻底完蛋。
总之一句话——
那点威胁不算事,让对方拿着把柄也沒多少威胁力,才是解决的办法!
而重松明男的選擇,也决定了他对重松明男的态度。
要是重松明男不信任他,沒有先把证据交到他头上,他也不会让重松明男留在公司。
池非迟有一句话說得很对,人的信任一旦崩塌,再怎么修补,也很难恢复如初。
其实,他现在也還对重松明男抱有戒心,只不過重松明男留在公司能帮他更多,只要公司不再涉及违法的事,他沒把柄让人抓,就可以慢慢观察、確認。
以前他不择手段、一心往上爬,现在他觉得他那些手段不算手段,還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好吧,他就是怂了。
想想他父亲以前对真之介表叔的评价,再看看池非迟,他突然觉得高处都是一群腹黑心黑的家伙。
自己玩不過能怎么办?
還不如学父亲一样,小心经营,差不多就得了,免得被阴得一败涂地……
……
半個小时后,一楼餐厅开饭。
森园干雄听重松明男說了一群来客的身份,顿时被毛利小五郎引起了兴趣,“哦,你就是那個有名的大侦探啊!”
毛利小五郎眉开眼笑,又努力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好,我是毛利小五郎,請多指教!”
“能和你這样的人用餐是我的荣幸。”森园干雄笑着。
“哪裡,您真是太客气了!”毛利小五郎也客气着。
佣人把食物、酒水端上餐桌。
森园菊人沒窝在房间裡,也早早地到了餐厅,跟片桐枫坐在一起,两個人都有些不自在。
旁边,森园百合江抱着Rebeca,池非迟抱着非赤,两人相邻而坐,两只宠物身上都被纱布裹了一圈圈。
餐桌对面,柯南先是留意了一下森园菊人和片桐枫之间诡异的气氛,心裡疑惑,又看其他人,在看到将半截身子搭在餐桌上的非赤时,差点沒直接笑出声,忙低下头憋笑。
他還是第一次见蛇裹成這样,看起来真的很惨!
非赤百无聊赖地待着,看到柯南低着头脸在抽,盯着看了半天,惊奇道,“主人,你看!柯南這小子不对劲!他是不是要变身了?会不会突然变成工藤新一?”
池非迟一直沒說话,不過也不是沒有留意餐桌上的情况,低声道,“他是在笑话你。”
非赤顿时支起身,蛇信子也不吐了,直勾勾盯着柯南。
小猫rebeca发觉非赤的动静,也从森园百合江腿上站起来,好奇地用收了爪子的前爪拍了一下非赤的身子。
“别闹!”非赤用尾巴甩开rebeca的爪子。
rebeca猫眼一亮,好像想起了昨晚的事,以为非赤又要跟它玩,扑了過去。
“沒想到非迟之前就和毛利先生认识,還认识静华的儿子,真是让人意外啊!”森园干雄刚听森园百合江說了這事,正感慨着,就听到rebeca的尖声吼叫。
“喵嗷!”rebeca一副凶样扑向池非迟面前的桌子。
非赤下意识地用尾巴甩過去,然后转移了位置,快速滑到桌下。
rebeca被抽了一下,控制住平衡后,踩在池非迟腿上跳下桌,兴冲冲追了上去,“喵呜!”
這边的动静顿时把毛利小五郎等人的视线都吸引過来,不過他们就只看到一道猫影蹿下桌。
“啊!”
毛利兰、远山和叶两個女孩子被吓了一跳。
桌下乱了起来,不断传出桌腿被打到的声音,一会儿是左一会儿在右,還伴随着rebeca恶狠狠的咆哮声。
森园百合江一愣后,无奈道,“又闹起来了啊……”
“喂喂,是不是应该阻止一下它们?”服部平次连忙把脚抬起来一点,突然有点羡慕柯南现在的小短腿,不用担心脚被误伤。
“不用担心,它们闹一会儿就消停了。”森园干雄一脸淡定,比起昨晚来說,沒有乌鸦的加入,這简直就是小阵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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