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二十多年第一次這么爷们儿 作者:未知 看着叶语寒這副凶巴巴的样,秦欢只觉得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但他马上想到,如果這個时候低头了,那离着戴绿帽子也不远了,更何况自己還有叶正群這最后一道防线,所以绝对不能再退让了。 他壮着胆子,挺起胸抬起头,毫不示弱的盯着叶语寒。 “我這么跟你說话怎么了?如果不是为了救你,能闹出這些事来嗎?是,你小养尊处优,是金枝玉叶的大小姐,我只是個沒爹沒娘到处捡垃圾的孤儿,那又怎么了,你是人,我就不是人了嗎?觉得我占了你们家多大便宜是吧?那你给我搞清楚了,是你爷爷主动让我娶你的,不是我哭着喊着求你嫁给我的,我還告诉你了,别以为我稀罕你,我以前虽然穷,但是每天都過得很快乐,现在虽然有钱了,但比坐牢還难受,要不是怕爷爷伤心,我早就走了,你凭什么整天把我当條狗一样呼来喝去的?我上辈子欠你的嗎?” 一口气骂了這么多,秦欢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似乎這二十多年的屈辱在這一刻全部得到了释放。 叶语寒气的,手都开始哆嗦了。 “你.....你......你竟然這样說我!” 秦欢就跟喷发的火山一样,此刻根本停不下来了。 “别指着我,我不是你的佣人,也不是你的奴隶,沒义务看你的脸色,你可以肆无忌惮的骂我,我当然也可以這样說你。” 叶语寒实在气坏了,扬起手来扇了秦欢一巴掌。 “你滚,马上滚!” “我偏不滚,有能耐你让爷爷赶我走,只要他老人家让我走,我马上滚,叶语寒,你给我听清楚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着你了,你要再敢打我一下,我马上十倍的還给你。” 话音沒落,又挨了一巴掌。 “你還,你還一個我看看。” 秦欢气呼呼的扬起手来,但是看到叶语寒已经气的双眼含泪,他又把手放下了。 “哼,好男不跟女斗,我告诉你,你不喜歡我沒关系,因为我也不喜歡你,但你别出去犯贱败坏爷爷的名声,你這不是给我戴绿帽子,而是给叶家戴绿帽子,好好反省一下吧你。” 說罢他一甩手,大摇大摆的出去了。 只听到后面传来了叶语寒的哭声。 走出门口的一瞬间,秦欢只觉得脚下一软,打了個趔趄。 要不是刘伯从一边闪出来扶住了,他非得从台阶上滚下去不行。 “老刘,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担心啊你,怎么样,小姐怎么說的。” “她让我滚,哼,我偏不滚,還骂了她几句,這会儿正在哭呢。” 刘伯听罢,用看外星人一样的眼神盯着秦欢。 “干什么?你這是什么眼神?” “你骂小姐了?” “对啊,她骂我,我为什么不能骂她,不对,她不光骂我,還打我了呢。” “你沒打她吧?” “废话,好歹我也是個男人,打女的算什么本事。” “哎哟,我的少爷啊,您這是嫌麻烦太小啊,我不是說了让您别吭声,任由她骂就行了,她骂几句這火气也就消了。” “凭什么?我不是人嗎?我就那么下贱?” “我当然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說......” “你别說了,我看出来了,你虽然对我很好,但心裡還是向着叶语寒,从现在开始,谁也别管我的事儿,就這样,哼!” 說罢,他气呼呼的回了东楼。 刘伯皱着眉,苦笑连连。 “得,一個祖宗就够难伺候了,现在又来一個,我看這家裡以后别想消停了。” 东楼,秦欢踏进大门的一瞬间,全身都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心也慌的厉害,咚咚直跳,坐立不安。 這是因为恐惧和突然放松之后产生的正常生理反应。 此刻他也顾不上卖钱了,跑屋裡翻出一瓶红酒,启开之后一口气全灌了下去。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终于感到了一丝虚无缥缈的踏实。 愣了一会儿,他突然意识到一切都完了。 以叶语寒的脾气,這次绝对要把他扫地出门了。 既然這样,那就能捞多少算多少了。 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壮着胆子出了东楼,在前院找到了刘伯。 刘伯正在修剪一棵小树。 “给我弄几箱好酒,我要回大杂院住几天。” 刘伯很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您這是喝酒了?少爷,别闹了,回去睡一会儿,然后跟我一起去见敖董,当面道個歉。” 秦欢本来就觉得自己委屈,听到這话更不干了。 “给敖家道歉?呸,做梦!敖应林這王八蛋把我打成這样,我還沒跟他算账呢。” “少爷,這件事终究還是您做错了,再說您也打了他的朋友啊,還把人家关在后备箱裡,這都够判刑的了。” “随你怎么說,反正我就是不去。” “您如果答应去,我可以给您拿两瓶酒。” “笑话,以为我不知道仓库在哪?我自己去拿。” 說罢他就要去仓库。 然后就听到了大门的门铃响声。 他俩齐刷刷看向门口。 不看不要紧,這一看,秦欢更是火冒三丈。 因为那是敖应林的车。 “王八蛋,竟然還敢来,简直是骑在我的脖子上拉屎,我跟他拼了。” 說罢,秦欢一把抢過刘伯手裡用来修剪树枝的长剪,冲着大门跑了過去。 刘伯赶紧追了上去。 幸亏叶家的院子足够大,沒等秦欢跑到车旁边,车上的人已经下来了。 先是敖应林,然后是一個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 不用猜,看长相也知道這就是他爹,敖世雄。 “敖董,您怎么来了?” “哎呀,老刘,打扰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又给叶董添麻烦了,呀,這一位就是小秦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老话說伸手不打笑脸人,秦欢一时愣住了。 他心說這個敖世雄也够虚伪的,我都鼻青脸肿了,你是怎么看出一表人才的?肿的一表人才嗎? “敖董您客气了,這就是我們少爷,他也觉得這件事很抱歉,刚才還說一会儿過去当面给您道歉,沒想到您先過来了。” 說着,刘伯把剪子拿了回来。 “少爷,這位就是敖董。” 秦欢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敖董好。” “你好啊小秦,真是多才多艺啊,年纪轻轻的竟然還会园艺修剪,太难得了。” “啊?” “是啊,我們少爷兴趣爱好比较广泛,我都自愧不如,敖董,咱们别在這站着了,进屋說话吧。” “好” 說罢,他气呼呼的看了敖应林一眼。 “应林,你愣着干什么,還不把东西搬下来。” “敖董,您這就太客气了吧,应该是我們過去一趟。” “哎呀,老刘啊,咱们之间就别客气了,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這件事,马上就给叶董打了個电话,他老人家倒是大度,說孩子之间有点误会沒什么,但我心裡過意不去啊,必须得带着這小兔崽子来给小秦道個歉,顺便带了点补品,给小秦养养身子,应林,還不道歉。” 敖应林有些不乐意。 敖世雄二话不說,扬手就是一巴掌。 他這一下子力气很大,扇的声音很响。 敖应林脸上立马浮现出五個鲜红的手指印。 “我让你道歉!” “我就不!是他先惹我的,我好端端的唱着歌,他跑来发什么疯。” “你還有理了是吧,要不是你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鬼混,人家小秦能误会?你道不道歉?” 敖世雄抬手又要打。 刘伯立马上去拉住了。 “敖董您這是干什么,都是孩子之间的误会,敖少爷,您先回家吧,沒事儿了。” 敖应林听罢,打开后备箱扔下几箱子东西,钻车裡一脚油门走了。 “小兔崽子,你给我滚回来。” “算了敖董,一点小事儿而已,不要生气,走,咱们进屋說。” “真是气死我了,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