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节
金质烟灰缸摔回桌面,一声惨叫响起来。
“啊啊啊啊!放手!放手!疼死了!”
凌谦老虎钳子般的手,把隐藏在人群裡的身材矮小的男人拽出来。
“竟敢偷东西。”凌谦松开手,冷冷地說。
這种不入流的小贼,可沒有资格和军部高贵的少将做肢体上的接触。
要不是因为這個摊桌失窃现在属于哥哥的责任,凌谦根本懒得抓他出来。
“谁偷东西啦?”感受着身边人们鄙夷的眼神,男人揉着被捏痛的手腕,态度出奇强硬,“谁允许你们在這裡卖东西的?卖的东西有沒有进货证明?”
“你管不着。”
“管不着?哼!看看這是什么,你這出手伤人的j_ia_n狗!”男人从口袋裡翻出一個证件,傲气十足地往众人眼前一扬。
证件上写着乌尔城市商业管理委员会,一個鲜红y_u滴的印章,非常显眼地盖在上面。
瞧见這個,因为好奇而围過来看热闹的附近的商家,都脸色微变,悄悄退回了原处。
住在乌尔城的许多居民,也露出不屑但是颇为忌惮的表情。
“這是什么?”凌谦冷淡地问。
联邦如此庞大,上百個星系,每個星系都有数不清的星球,每個星球上都有很多城市,每個城市裡都有很多委员会之类的玩意。
身处于联邦金字塔顶尖的凌谦,怎么可能听過乌尔城市商业管理委员会?
实在是,等级差得太远!
“居然连乌尔城市商业管理委员会都不知道?你這土包子!”男人嚣张地哈哈大笑,然后笑脸猛地一收,恶狠狠地扫视凌谦,“委员会维持着乌尔城的商业秩序,有关商业的事,一概由我們管理。我!就是委员会的副会长米飞白!今天就是来调查违法商业交易的!”
乌尔作为一個商业城,商业是生活在這裡的人们的命脉。
委员会手上握有商业管理权,可以调整商业街店铺的缴税额度,规定商铺的交易范围,调查所有受到怀疑的商业交易。
在乌尔城裡有生意往来的人们,如果得罪委员会,轻则处处被刁难,至少要交一大笔罚款来平息委员会的怒气,重则再也无法在乌尔城立足,甚至连乌尔城的城门都进不了。
因此,在這裡经营的商户,還有那些居住在附近城镇,常常要依靠乌尔城采购生活用品的人们,对委员会极为忌惮。
就算被委员会肆意欺压勒索,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就算是商业管理委员会的副会长,也不能偷东西吧?”米飞白的嚣张,连凌卫都有点看不過去了,冷静地开口。
這一下,就像踩了副会长的尾巴。
副会长暴跳如雷。
“谁偷东西?你這是诬陷!我拿走這個烟灰缸,是要调查你们的商品来源!”
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身为高贵的委员会副会长,這條商业街上有谁敢不巴结他?
到摆摊上拿几件东西回家用,那是赏這些身份卑微的商人面子,谁還敢冒死要钱?
也是副会长一向拿惯了,在人群裡瞧见那金质烟灰缸不错,习惯xi_ng伸手一拿,转身就走,连個招呼也忘了打。
在他的想法裡,這是卖货的商人情理之中的孝敬,当然不存在偷這回事。
他哪裡知道,今天在這裡摆摊的,并不是熟悉乌尔城潜规则的老练商人,而是乌尔城孤儿院。从前孤儿院实力太差,义卖都在小地方举行,這一次是得到凌夫人的大力支持,莫伯才咬咬牙,花了一笔钱,在商业街租赁摊桌,想尝试看看。
那個金质烟灰缸,是一位家裡颇有钱的善心太太捐给孤儿院的,也是凌卫他们這一桌上最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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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价钱贵,一般人买不起,所以一直摆在桌上。
“請让一让,請让一让。”莫伯挤开围观的人们,走了进来,笑着对米飞白說,“這位委员会的先生,我是索尔孤儿院的负责人,這次在這裡义卖,是为了……”
“你是负责人?很好。我问你,谁允许你们在這裡摆卖的?”米飞白气势汹汹地问。
“我們给了租赁费……”
“给租赁费就可以公开摆卖了嗎?這裡是商业街,又不是荒郊野地!你们卖东西,有沒有委员会的允许买卖交易许可?”
“這……”
“這什么這!吞吞吐吐的,就是沒有啦!我再问你,你们售卖的商品,有沒有进货证明?”
莫伯一愣,“我們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善心人捐赠的,怎么可能有进货证明?還有一些,是我們自己手工做的。”
“沒有进货证明,那這些东西就有可能是贼赃!”米飞白更加占理了。
好歹也是委员会副会长,规矩他比莫伯他们熟得多,轻易就能找出十几條让孤儿院焦头烂额的罪名。
哼!竟敢污蔑高贵的副会长偷东西?!
米飞白决心不让這些人好過,尤其是那個捏痛他手腕的丑小子,還有那個胆敢直指他偷东西的高大年轻人!一定要狠狠修理一顿,让他们痛哭流涕,跪在地上t-ian着他米飞白的脚趾头求饶!
“還有!你刚才說有的是你们手工做的对吧?有沒有生产许可证?摇头?那就是沒有啦?私下生产,违法销售,還敢公开摆卖,你们胆子不小啊!现在我宣布,你们涉嫌违法……”
副会长气势不可一世,正說得唾沫横飞,忽然后颈一紧,双脚身不由己地离了地。
啪!
一耳光把米飞白抽趴在地上,凌谦脸上沒有任何表情地走過去。
“啊啊啊!你们……你们竟敢袭击委员会!這是重罪!不可饶恕的重罪!”米飞白简直不敢相信,暴怒地吼叫着要从地上爬起来,厚实的屁股却被凌谦一脚狠狠踩住。
被打的痛,和被羞辱的愤怒,极度刺激了副会长阁下,圆脸一下涨成青紫色。
“j_ia_n狗!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嗎?你……”
咔嚓。
下巴一阵剧痛,顿时說不出话。
凌谦随手卸下他的牙关,顺便卸了他的四肢关节。
卸关节這种擒拿术中的基础技巧,对凌谦這军中高手来說,实在简单不過,咔咔咔咔几下,动作流畅,姿态轻松,行云流水一般。
男人在他的手下,就像听从摆布的无声木偶,手脚扭曲出诡异的角度。
痛得浑身剧颤,脸色苍白。
却因为牙关脱臼,一個字也吭不出来。
看见貌不惊人的小青年,居然有這种折磨人的手段,脸上的表情還表现出令人心悸的平静,四周忽然死寂一片。
凌谦把男人像破布袋一样,往外面街上一丢,拍拍手,转身回到凌卫面前,笑得很灿烂,“哥哥,那條狗不吵了。”
“嗯,”凌卫点了点头,“那么,继续卖东西吧。为了孩子们的星空观测仪,继续努力。”
对于凌谦当众动手打人,凌卫反应很平淡。
联邦是军部为尊的制度,以凌卫联邦军部将军的身份,米飞白刚才那番话,已经够得上侮辱威胁联邦将军的罪名。凌谦作为凌卫的警卫官,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