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娇养日常 第92节 作者:未知 薛琰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他以为,那個女子,在当初白水军攻入城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可是事实似乎并不是那样。 那些事,那些他所了解的事,楚珩只和他說了一半。 其余的,他对他隐瞒了。 但是薛琰并沒有去追究的心思。 他现在,只想好好守着她的媳妇,看着他的孩子出生,就是所有的唯一的,需要做的。 “沒什么的,你当不知道。”薛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示意让她不要为這件事忧心。 予袖十分乖巧的点头。 涉及前朝,自是严重,薛琰不希望她牵扯进去,這一点,她是知道的。 外面依旧是熙攘的声音,予袖倏的想起什么,稍稍抬起身子,在薛琰耳边說了几句话。 “好不好?”她眨巴着眼睛,等着他回答,十分期待的样子。 薛琰想了想,才点头。 予袖的笑容在瞬间洋溢,她拉着他的手,接着往他怀裡窝。 “真好!” ...... 其实安长宁压根沒有去過王府。 安府的事情還挺棘手,就算哥哥和父亲让她好好待着,不要插手,但是她心裡难免的焦躁不安。 父亲已经三日沒有回来了。 這個样子的状态,她自然沒办法去任何地方。 所以這虽是惦记着予袖的生辰日,她也沒去,就是准备了礼物,着丫鬟送過去了。 送的是一双鞋子。 十分小巧可爱的一双虎头鞋,鞋面毛绒绒的,做工精致,看着就可心极了。 安长宁說,這是给予袖肚子裡的孩子准备的,无论男女都能穿,但她還說了,若是女孩的话,日后会再补一双绣鞋。 “小姐,小姐。”侍书急匆匆的推门进来,喘了几口粗气,還沒能缓過来。 侍书是长宁身边的人,一举一动都受了她的熏陶,向来都是举止有礼,从不急躁。 這回倒是例外了。 “慢慢說。”安长宁本就是温婉的性子,倒也不着急。 “老爷他回来了。” 侍书话音一落,安长宁就等不住了,转身,就大步跨出了门。 侍书张了张口,显然是還有话沒說,但是再一抬眼,已经不见了安长宁的身影。 她倒是沒想到,自家小姐也能有如此急躁的时候。 当时她也沒敢多留,跟着长宁的脚步,紧追了上去。 长宁的心都在砰砰的跳。 虽然哥哥不告诉她其中的情况,但她暗地裡着人去打听過,父亲如今的处境,可以說是凶多吉少。 虽說沒有贪污,可是也有知情不报這一重罪,再加上是六品小官,本就不让上头放在眼裡。 罪是說判就判的。 而且安家沒有靠山,定然是任人拿捏,說不定,到时候,還会连累整個府裡的人。 安长宁踏进大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安重他坐在木椅上,挺直着背,衣服发皱,還有隐隐的污渍,眼底是一片疲倦的青色。 但是人看起来,应当是沒有事情的。 安长骁還在屋子裡,在同安重說话,长宁站在外面,這么看着愣了愣,也沒有进去。 “您是說......卫将军?”安长骁的声音从裡面传来,十分清晰的落入了长宁的耳朵裡。 当时听见那三個字,她就怔住了,站在原地,听着他继续往下說。 “对,本来是很棘手的......我們江家,注定就是被人抓在掌心,根本无法逃脱。”安重的目光凝住,话說出来,有些无奈。 “可是卫将军這次,竟是上下奔波打点,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澄清真相,又在大理寺卿面前,为我安家作保,說是他就算豁出命,也要护着安家。” 安重的语气沉重。 這样的恩情,救命之恩,是他们受不起,自然,也還不起。 安长骁听完,也陷入了沉默中,一時間,不知道该說什么。 卫宣平那人,他之前听過一些传闻,但是并不了解,后来,他一直缠着长宁,他便觉得,好色之徒,空有蛮力。 不算是什么良善之人。 完全沒有想到,他這一次,会這样做。 门外的安长宁听着,一字一句她听得清清楚楚。 瞳仁慢慢就紧缩起来,一手在发颤,迈着一只腿,好像粘在了原地,一动沒动。 父亲說,是卫宣平救了他,救了安家。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這么做? 就算安长宁不愿去想,但事实還是不可避免的呈现在她眼前。 是因为她,卫宣平才会做這些的。 他似乎有一种格外的毅力。 那天他来大闹一场,后来离开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說:你一定会是我媳妇,也一定只会是我的。 他好像只要认定了,那任何的艰难险阻,就都不在话下。 长宁這么想着,心裡的一根弦似乎轻轻拨动了。 然后,带动着其它,一起颤动。 长宁捂住了胸口。 后边侍书已经追了上来,看见长宁人似乎是要倒下去,当时就吓到了,冲上来,大声道:“小姐,你怎么了?” 长宁胸口发闷,一阵一阵的喘不過气来。 接着脑中有光一闪而過,眼睛一闭,人就晕了過去。 第89章 想通 临近夜晚。 這個时候,淅淅沥沥下了一天的小雨, 也终于停了下来。 中午還热热闹闹的王府, 在這個时候, 已经完全的沉寂了下来,之前办過宴席的地方, 只剩下了两张空空的桌子。 沒有留下半点儿的痕迹。 過了一会儿, 王府的侧门被打开。 先是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走了出来,之后還有一個人, 看着,显然要高大许多。 一踏出门, 那個高大的身影就把前边的人拦在怀裡, 低低說了什么话之后, 才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前。 予袖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男装。 她這身衣裳還是薛琰的, 因为穿着自己的衣裳出门不方便, 于是薛琰就给了她他的衣裳。 虽然有些大了, 但挽挽衣袖,其实是正好适合她的。 穿在她身上是宽松的样式,正好挡住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 這是予袖和薛琰說的生日愿望。 她說, 她想和他一起出去走走。 之前,只在白水的时候, 他们一起出去走過,后来回来了,几乎就沒有再像那样一起走過了。 毕竟皇城,不比白水小镇。 虽然予袖怀着孕, 薛琰担心,但是他還是答应她了。 入夜了之后,街道上,便是沒那么热闹了。 予袖的半边身子都掩在薛琰的披风裡,就随着他的步子慢慢往前走,晚上的风有点儿大,但她却一点儿寒冷的感觉都沒有。 哪儿都是热乎乎的。 身体,還有心裡。 走過一個小巷子,再转過去,前边就是秀丽阁了。 到這個地方,予袖忽然就想起了什么。 她抬手,指着前方拐角处。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就在那儿。”带着鼻音的声音有些沉沉的,显得委屈,弱弱道:“你想射死我。” 当时的她,真是害怕到了极致。 那样凌厉冷漠的男子,提箭拿弓的对着她,任是谁,看了都会害怕的。 更何况那個时候,他们素不相识。 “我沒有。”薛琰十分淡然的反驳。 他那么喜歡她,就算是在那個时候,也喜歡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给她,所以,怎么可能会想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