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什么跟什么呀?
陈凡眉心紧皱,问道:“月姣,你這是什么话,难道我挑了,官府還来把秦月柔抓了不成?”
“哼!”秦月姣轻哼了一声,“装什么傻,你脑子真摔坏了?”
!!!
陈凡震惊,难不成是真的?
原主的记忆实在是有限,他真不记得這個。
這個国度真奇葩,男人還不能干活了?
难怪男人那么少。
事实上大庆王朝的男人能干活,而且也以男人健硕为美。
但是如果這牛粪陈凡挑了,秦月柔空着手回去,就不正常了。
大庆王朝男人尊贵,觉得女人生来就得服待男人,让陈凡挑而秦月柔空着手,那她一定被别人的口水淹死,甚至可能還被村裡的男人告到官府,到时少不了二十個以上的大板。
就秦月柔现在這身体,哪裡受得了衙役的大板。
陈凡有所不知,除了担心有人告到官府,秦月柔也想跟他证明,虽然她的腿不好,但是挑個牛粪還是可以的,她是可以干活的。
等陈凡回過神时,秦家姐妹已经挑着往家裡走。
“哎,你们等等我。”陈凡急忙拿上铁锹跟上去。
這個时代铁器难得,不拿回去很容易被人偷。
“家主,你到底用要這些牛粪做什么?”回到家放下牛粪,秦月柔实在忍不住问。
“烧!”
“烧?”粪便能烧?秦月柔天天围着灶台,从来沒有听說過。
“又吹!”秦月姣哼声道。
“嗯。”陈凡笑着点点头,“等一下是要吹吹的。”吹吹才着的烧得快嘛。
当陈凡把牛粪烧着,把土炕烧得热哄哄时,秦家两姐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塞個鸡蛋都不夸张。
“家主,你怎么知道牛粪可以烧?烧起来不臭呢。”秦月柔惊奇地看着土炕下烧得红通通的牛粪。
“额......”陈凡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說自己是穿越来的,她们肯定听不懂也不会相信。
“我知道了,家主你是不是掉进山沟时,遇到山神了,是山神告诉你的吧。”秦月柔开心地道,甚至小幅度地跳了一下。
性情文静温婉的秦月柔,鲜少有這么活泼的时候,火光的照映,那张白净的精致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就像刚刚成熟的桃子。
“额......”陈凡摸头笑道,“对,对,我遇到山神了。”
秦月柔稍稍抬头,看了一眼郑天马上又低下头。
家主从来沒有对她這般笑過。
他笑起来,好像有点好看呢。
下午,把朱大安撵走后,陈凡洗了個澡,换了身衣服,人确实看上去精神多了。
站在一旁的秦月姣看着陈凡和秦月柔的对话,脸色虽然已经有所缓和,但是仍旧是冷冷的。
她不像秦月柔那么感性,从她嫁给這個男人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又懒又凶恶,现在不過是摔了一跤,突然间就变好?
她有些不相信。
如果他现在敢卖四妹,她肯定一箭射死他。
秦月姣那一束束如刀子般的目光,陈凡不是沒有感受到。
刚穿越過来,就有一個时时刻刻想要他命的娘子。
他這個穿越很不一般呀。
夜裡的气温比白天降了很多,陈凡蹲下去快速地往炕灶裡添牛粪,他想把炕烧旺了,然后继续去挑牛粪。
“好了,火够旺了。”陈凡拍拍手站起来。
“噗!”
陈凡刚站起来,秦月柔看着他的脸忍不住笑起来。
“四妹!”秦月姣急忙拉住秦月柔。
“家主,对不起,妾身失仪了!”秦月柔慌忙低下头。
“家主,四妹是无心的,請不要责罚她。”
秦月姣也低下头,两姐妹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哎你们不要怕我,我真不会打......”陈凡突然顿住,怎么面前的這两小妮子的颤抖和平常有些不一样呢?怎么看都不像是害怕他,更像是
陈凡突然矮下身体,然后抬头看向秦家姐妹的脸。
她们居然是在——憋笑!
她们在笑
陈凡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如他所料的一样,他的手是黑的。
刚才着急加火沒有留意,想必是蹭到了,现在他的脸肯定是個大花脸。
“原来你们是......”陈凡语气一转,“我看一天不打你们,就要上房揭瓦了?”
陈凡变冷的语气,把秦氏姐妹吓了一跳,陈凡這一整天的温言相待,确实是让她们放松了不少,看到脸上到处是灰的陈凡,两姐妹情不自禁地偷笑。
說话间,陈凡的手往這两小姐妹伸出去。
“只是我一個人笑,不关四妹的事。”秦月姣一個跨步向前,拦在秦月柔面前。
“我不管你们谁?笑我就要惩罚!”陈凡举起的手往秦月姣的脸蛋落下去。
秦月姣本能地闭上眼睛,精致俏丽的五官紧紧地绷着,等待陈凡的掌掴。
“啪!”
秦月姣清晰地感觉到陈凡的手落到她的脸上。
但
不疼?
不疼!
秦月姣猛地睁开眼睛,视线刚好和陈凡相迎。
那双她记忆中满是暴戾的眼睛,此时柔光满溢。
“還笑嗎?還笑嗎?”陈凡的手,在秦月姣的脸上婆娑,她的脸很快也变成了大花脸,甚至比陈凡的還脏。
“家主......”秦月柔冲過来,起初她以为陈凡是打秦月姣,靠近却发现陈凡动作轻柔,眉目還带着笑意。
“你有也份!”陈凡的手转到秦月柔的脸上。
秦月柔神经比较敏/感,陈凡的手一碰到她的脸,就痒得咯咯地笑個不停。
看着陈凡嬉戏的动作,听着秦月柔的笑声,秦月姣有些恍然。
她已经太久太久沒有听到秦月柔的笑声。
秦月柔的声音甜美,笑声也很好像听,就像山间裡的百灵鸟,清脆又动听。
突然感觉眼睛涩涩的,泪水滑到嘴唇边时,秦月姣感觉咸咸的。
她也笑了,尽管笑得不大声。
希望這一切不是她做梦。
希望明天醒来,陈凡還是现在這般模样。
炕热,屋子暖和了,夜也深了。
秦月柔上炕,把被褥铺好,然后招呼秦月姣睡进被褥,秦月姣躺了一会,秦月柔温浅地喊陈凡,“家主,過来睡吧!”
“......”
秦月柔让他睡得地方,是秦月姣的被褥裡。
嗨!
陈凡抓抓自己的头发。
他竟有一丝丝紧张。
作为一個正常男人,和自己躺一個被窝,一個晚上他不可能什么也不干。
尤其是
陈凡的脑子裡,全都是秦月姣刚回来的那個画面。
那個时候,她因为跑动,全身都是汗,衣服都
“家主,家主!”
见陈凡不過去,秦月柔又喊了他两次。
“来,来了!”
上炕的时候,陈凡发现自己竟有些发抖,他都分不清自己是紧张還是兴奋。
在现代,其实他還沒那個過呢。
陈凡上炕后,秦月柔也沒有下炕,但也沒别的动作。
呃
秦月柔和秦月姣的动作都很熟练,从她们的表情也看出,這是她们习以为常的事。
都娶妻這么久了,原主......难道沒碰過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