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陈凡突然的冷喝,朱大安以及另外两個男人吓得一愣。
這小子,竟敢大声对他们說话?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陈凡!”朱大安脸色阴沉,“从我們进屋,你就這鸟样,刚刚我還念你掉进山沟裡,身体還沒恢复,但你别给脸不要脸,我把话就撂這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钱你也收了,就按之前說的办。”
朱大安說话的时候,他身后的两個男人站起来。
那两個男人,一個比一個高,一個比一個粗壮。
如果真和他们起冲突,他可以脱身,可
陈凡瞥了一眼身旁一直低着头的秦月柔。
“哎,我這脑子!”陈凡捂头,装作痛苦状,“摔山沟裡醒来后,一直发烧,脑裡到现在還是胀痛胀痛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兄弟们对不住了。”
见這三個男人脸色稍缓,陈凡又马上问朱大安,“朱哥,之前我都答应你些什么来着?”
“如此......算了!”朱大安招呼那两個男人坐下,“大冬天的掉进山沟裡,沒被狼叼走算你小子命大,我們暂时不跟计较了,這老半天的,肚子也饿了,我們先吃饱了再說。”
“你這......”刚坐下,看着小桌子上的菜,朱大安又不爽了,“做得都是什么玩意?”
陈凡看了一眼眼前的三個小菜:农家小炒肉,拍黄瓜,煎豆腐。
虽然不是什么硬菜,這個家那么穷也做不了什么硬菜,但是也算做得色香味俱全,尤其那豆腐煎得金黄金黄的,看着就好有食欲。
陈凡对秦月柔的好感再度上升。
這么漂亮的人儿,厨艺竟然還那么好。
“這三個菜都是我带来的,你個沒眼界的贱妾,三個菜怎么够我們三個爷们吃,鸡蛋呢,花生呢?”
“朱大哥,家裡现在沒有這些。”秦月柔声音细微且颤抖,她被朱大安的大嗓子嚎得连头都不敢抬起。
家裡原本有只下蛋的老母鸡的,前几天原主抱怨沒肉吃,逼着她把鸡杀了。
“啧啧!”朱大安摇头鄙夷地道,“陈凡,我瞧着你那些妻子都沒有用,不如找個由头都卖了,再去衙门领几個能干的。”
朱大安的话,惊得秦月柔一個激灵。
陈凡還沒回朱大安的话,她就咚一声跪到陈凡面前,抱着他的腿。
“家主,妾身求求你,别卖我們,我和姐姐妹妹们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干活挣钱,让家主您過上舒服的日子。”
“......”
听着秦月柔悲悲切切的哀求声,陈凡一時間竟找不到词语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我和姐姐妹妹们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干活挣钱,让家主您過上舒服的日子!
好魔幻的话。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国度。
“你哭也沒用,陈凡已经把你卖了。”朱大安指指他身后的两男人,“看到我身后的人沒?他们就是怡春院的,今天来领你走!”“砰!”
秦月柔顿时瘫倒在地,原本晶莹透亮的眸子裡,瞬间铺满了泪水,她轻轻咬着嘴唇,不让泪水从眼眶裡落下来。
她沒有哭,也沒有闹,她抬起头,第一次那么大胆地和陈凡直直对视。
按着人的常性,陈凡以为秦月柔会打她,就算不打最少也会大声质问他,事实上,這些都沒有。
她只是温言细语地问他,“家主,您真的把妾身卖了嗎?”
“我......”
看着秦月柔幽怨的眼神,听着她温柔的质问,陈凡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别說秦月柔,他都恨不得穿越回去,把原主狠狠揍一顿。
天仙般的老婆,水一般温柔的性子,居然卖了,脑子肯定被驴踢了。
“這還有假的?”朱大安大声道,“前天,他找我,让我以一百文钱的价格把你卖到怡春院。”
“一百文钱,难怪呀......”
难怪,昨天他突然有钱去喝酒,還醉得走路不稳,掉进山沟裡。
老天爷怎么沒摔死他。
“家主。”秦月柔突然平静得让人心慌,看向陈凡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从她嘴裡溢出来的话轻飘飘的,“您忘了?月柔還是处子身呢,一百文,亏了。”
陈凡瞳孔猛地一张。
处......子?!
虽然脑裡的记忆很乱,且不多,但是原主娶秦月柔进门,最少一年以上。
一年,怎么会還是
“哈哈,值呀!”
朱大安突然跑過来,完全不把陈凡放在眼裡,直接当他透明似的甩开他,然后蹲到秦月柔的面前。
“处子呀!陈凡你可以呀,怡春院的兄弟们,你们看,秦三是处-子,她五官长得漂亮,哭起来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宾客们肯定喜歡,不行,你们要加钱,加钱!”
他說着,還伸手想去勾秦月柔的下巴。
“砰!”
陈凡抄起桌上的碗,往朱大安头上猛地一砸。
這副身体现在是他的,他现在就是這個时空的陈凡。
敢动他的女人?
给爷死!
朱大安手捂着头上的伤口,指着陈凡龇牙咧嘴,“你小子,竟敢打我!”
怡春院那两個男人同时站起来。
“大安,這小子太狂了,揍他!”
“哈哈,你猜等下陈凡那小子几时会跟大安求饶?”
“被打两下?”
“不,我看一下都他受不了。”
两男人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甚至還竟猜起陈凡几时求饶。
朱大安一步来到陈凡面前,嚣张狂妄地道,“小子,马上跪地求饶,我還考虑打得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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