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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中秋赏月(大结局)

作者:艾秋
正文 小窍门:按左右键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正文 再一次在迷迷糊糊中醒来,海棠只觉得头痛得厉害。 我是被救活了?還是又一次重生了? 耳边依稀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說话。海棠努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周遭。 這不是穆王府,也不是皇宫,這是京郊行宫的贺国夫人寝宫。 看起来,似乎是获救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海棠只觉得异常紧张。 是不是获救,這很重要。她再也不想重生一次,這辈子她拥有秦琰的爱,拥有秦源這样可爱的孩子,她活得很满足,万一重生后失去了這一切,她将生不如死。 突然,那几個声音陡然大了起来。 “主子醒了!” “贺国夫人醒了嗎?让卑职前来……” “金太医你稍等……” 哦,還在贺国夫人那一阶段,看来获救的可能性更大了呢。 海棠艰难地转過头,望见碧螺已欣喜地候在床头:“主子,您醒啦!” 替她掖好被子,碧螺又将她右手轻轻放到被子上,這才转头道:“金太医,夫人准备好了。” “我這是怎么了?” “嘘……主子您呆会儿再說话,先让金太医诊脉。” 望着他们熟悉的脸,海棠顺从了。想起自己肚子裡還怀着孩子,却不知他是否安好,心中忐忑起来。 金太医似乎从脉相中发现了海棠的忐忑,微笑着道:“夫人放心,孩子很健康,遭此大难,也坚强地留住了,以后定是有大福大贵之人。” 海棠顿时舒了一口气。 诊完脉,金太医說已无大碍,只是還需要静养,毕竟昏迷了這么多天,多少有些损伤。 海棠惊到:“我昏迷了很多天么?” 金太医道:“五天,還好,沒那么可怕。夫人您大可放心,是您平常勤于活动,身子骨比常人强健。” 五天,竟然昏迷了五天。 当着金太医的面,不好多问。金太医倒是很开心,說要立即去禀报皇上。 只等金太医一走,海棠立刻问碧螺:“碧螺,到底怎么回事。我只记得自己掉进了湖裡,湖水好冷啊!” 碧螺望望四周,其实四周也沒人,這下她大胆了,低声道:“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 “您掉进湖裡,都昏迷五天了,皇帝早上還在這儿呢,說要是治不好,让太医提头来见。” 海棠惭愧:“皇上也真是莽撞,金太医是多少年资深的太医呢。” “這回皇上是气急了,哪裡還顾得上這么多……” “为何气急?因为我掉进湖裡嗎?” “說来话长,好好的中秋游湖,您和贤妃竟然掉进了水裡。要不是聂统领带着羽林军正好在附近巡逻,您和贤妃都沒救了。” “是聂统领从湖裡救了我?” 海棠欣喜。這一点,必须確認,一来得知道往后感谢哪位救命恩人;二来真的說明自己是挺過了坠湖关。 上辈子她在這個关口沉戟,這辈子总算历经千辛万苦涉险挺了過去,她的秦琰和秦源,两個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都還在她身边。 這当然值得欣喜。 巨大的惊喜過后,海棠突然想起碧螺刚刚的话:“贤妃也得救了?” 碧螺又望了望四周,欲言又止。 她神秘的样子让海棠觉得似乎在她昏迷的這几天裡出了很多事,而她竟然都错過了。 碧螺低声道:“贤妃昨儿就醒了,闹着要见皇上,使人過来回了几次,都被皇上拒绝了。” 听她的语气,好像秦琰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似的。 海棠心头一热,方才怔愣了许久的意识,终于一点一点地回来,开始在胸中鼓涌着。 “皇上他……好么?” “不好,一点都不好。听說這几天大臣被他骂遍了,金太医……”碧螺望了望门口,确定金太医還沒回来,說道,“金太医說,他从穆王那会儿就侍候皇上到现在,皇上一直都是性子冷冷的,从沒见過暴躁成這样。” “皇上也真是,這样对自己的身子也不好。” “還谈什么身子好不好,這几日,皇上几乎就沒睡觉,沒日沒夜地守在這裡。這不才去前殿见一下大臣们,主子您倒醒了,只怕呆会儿皇上一来,又得……” 话還沒說完,金太医急急地跑进来:“坏了坏了,皇上在前殿大发雷霆。” “怎么了?” “贤妃苦求皇上不见,刚刚不知何故,竟擅自跑到前殿,不顾皇上与众臣正商议国事,长跪不起。” 海棠倒吸一口凉气,這顾绮影是怕自己死得還不够快么,竟然跑到前殿去,到底是胆子太大,還是手裡有足以让皇上心软的必胜把握? “扶我……”海棠挣扎着,碧螺赶紧扶她坐起。 “她是不是說了什么不该說的,否则以皇上的为人,绝无可能大发雷霆。” “到底是贺国夫人了解皇上啊。贤妃說……贤妃說,皇后设计害她!” 海棠吃惊不小。听說顾绮影也被救活时,海棠就知道,虽然挺過了坠湖关,但接下来要面对的,竟是比坠湖更加考验人的一场大战。 “那现在前殿怎样?” 金太医道:“皇上已经着人去請皇后娘娘,贤妃跪在前殿,内阁大臣们……在一旁不敢言语。卑职本来要去禀报皇上,一看這架势……似乎不太合适啊。” 海棠扬扬眉,终于等到了這一天,自然应该让暴风骤雨来得更猛烈些,怎么可以在快要真相大白的当口,去转移秦琰的注意力? 再說了,既然大家都在场,如果自己突然出现,岂不是更有震撼力? 也是时候与她们昂首一战了! “碧螺,扶我去前殿。” 碧螺一愣,很是意外:“夫人,您刚苏醒,身子還弱……” “沒事,我知道自己一定沒事,快扶我去。” 金太医倒也麻利,立刻找了参片给海棠含上,方便她接会儿力。 前殿,果然如金太医所說,秦琰坐在宝座上,脸色阴沉得可怕,顾绮影跪在殿前,而云惜华显然是刚刚前来,不情不愿地给秦琰行了個礼。 關於這次坠湖,秦琰已问過不止一次,云惜华每次都表现得毫不知情、十分惊讶,不知为何游船栏杆会突然断裂。 而造船的工匠全部关进了刑部大牢,正在严加审问。 “朕给過你机会,你装得特别无辜,让朕佩服。” 云惜华表情傲慢:“臣妾不知皇上想說什么,船可不是臣妾造的,人也不是臣妾推的,皇上为何非要将罪名推到臣妾身上?就因为臣妾平时够能容忍么?” 顾绮影虽跪着,听到這裡,顿时反唇相讥:“皇后娘娘,船不是你造的,這不错。可是谁提前来锦秀宫找我,說若想除掉眼中钉崔氏,可在中秋游船赏月之时完成心愿,并且告诉我,那艘游船的左甲板第五段栏杆不能承重。皇后你不是想要否认吧?” “胡言乱语,想来是你自己知道,便想害死崔氏,一计未成,又想嫁祸于本宫。” “我一直被软禁在锦秀宫,若不是你告知,我如何能知道那段栏杆有問題?如果会知道湖中潜伏着蛙人?” 几位内阁大臣先還认真听着,听到此处,皆愕然,吸了一口凉气,轻声呼道:“蛙人!” 秦琰沉着脸:“聂长风!” “卑职在!” 聂长风进殿,押进两位面生的汉子,摔在殿前,全身捆绑着,伏地不起,如死狗一般。 “启禀皇上,這两位就是当日在湖水中抓获的蛙人,他们已经全部招了,是云家安排他们进了行宫,中秋之夜潜入湖底,务必将落水嫔妃拽到湖底淹水而亡。” “云惜华,我好天真,竟然信你!哈哈哈哈!”顾绮影突然大笑起来。 “你发什么疯!”云惜华慌乱起来。 “皇上为臣妾做主,請皇上为臣妾做主。”顾绮影突然朝秦琰磕起头来。 “有什么话,說。”秦琰的脸上挂着冰冷的寒霜。 “是皇后娘娘借臣妾解除软禁之机,說要与臣妾联合做一件大事。說贺国夫人在后宫已逞独宠之势,且又怀了身孕,皇后娘娘一直怂恿臣妾,說万一贺国夫人再生一胎皇子,那臣妾不但自身难保,而且還会连累到潼儿。臣妾天真,又念子心切,一时竟沒发现她险恶的用心,就……” “就什么?” “就答应了替她办事,引贺国夫人到左甲板第五段栏杆处,然后栏杆就会断裂。皇后娘娘說,就算臣妾掉进湖中也沒关系,她早就在湖底安排了蛙人,会将臣妾救出。臣妾真的信了。可是臣妾果真掉下水后,湖中的蛙人非但沒有救臣妾,反而在湖中拼命拽着往深处拖,若不是聂统领率人前来援救,臣妾早就去了阴曹地府。” “臣妾昨儿苏醒過来,回想這前因后果,真心觉得自己太天真,竟然会相信皇后這样的人。原来,无论是贺国夫人還是我這個贤妃,都只是皇后娘娘手中的一枚棋子,她想用的时候,百船追捧与怂恿,其实只是想利用无知的臣妾,去给她当爪牙。臣妾真心悔過了,再也不敢管别人那点儿闲事。” 云惜华也是沒想到自己辛苦布下的局,竟然被正好巡逻经過的聂长风发现并营救,她天天祈祷着贺国夫人与贤妃最好永远沉睡,再也不要醒来,可惜,她好像走了什么霉运似的,盘盘落空。 第一個醒的竟然是贤妃,而且贤妃竟然处事如此决绝。早知道,便不這么贪心使什么一箭双雕了,一個一個解决,起码更稳妥。 但显然,已经晚了,后悔也沒用了。 “血口喷人,胡言乱语!”云惜华已经只剩徒劳的挣扎,“什么蛙人,什么栏杆,定是贤妃一手安排,想嫁祸到臣妾身上。” 突然,殿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声音很小,可传到殿内,听到秦琰耳朵裡,却如惊雷一般。 他猛地从宝座上坐起,大喊一声:“海棠,你在嗎?” 话音未落,殿门口轻轻走进来一個人,正是贺国夫人崔海棠。 “臣妾见過皇上。” 秦琰早已风一般地从宝座上掠過来,失态地扑上来,双手紧紧握住海棠的肩膀:“海棠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朕不是在做梦吧!” 他一边嚷着,一边将海棠拥进怀中,拥得那么紧,好像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 “皇上,我沒事,放心吧。”海棠轻声安慰,明明是自己坠湖,为什么需要安慰的似乎是秦琰? 秦琰突然举起手,咬了自己一口,然后不出所料,“嗷”地一声叫,证明他沒在做梦。 海棠在他的怀抱中耳语:“這么多人看着呢,皇上您也有個皇帝样儿啊。” “好好,我就是太开心了。”秦琰也耳语,然后依言,轻轻放开了海棠,又朝一边喊道,“快给贺国夫人设座。” 荣贵的眼力简直炉火纯青,立刻设了一宝座,紧紧地挨着秦琰的宝座,却又略在下首。然后在上头铺满了软垫,务必让贺国夫人坐得舒服至极。 海棠稳稳坐下,望见云惜华的眼神中已经放出了怒火。 原来一直最愤怒的人是你。都以为云惜华是一個不太能干,却也不太争宠皇后,却沒想到,她将所有恨意都埋在了心裡。 “皇后,刚刚您說的话,当真嗎?” 云惜华一愣,却沒想到海棠会這样的问话。 她强硬地道:“贤妃自己想拉你下水,嫁祸于本宫,当然当真。” 海棠抬眼,真的为云惜华感到可惜。 “要不要我找萧才人過来对质?当时萧才人是怎么失去平衡的?当时我被贤妃拽住,情急之下,为免自己掉到湖中,我已抱住完好的栏杆,萧才人突然倒向我,而她的身后,正是你皇后娘娘。你敢說說,在我落入水中的最后时刻,你脸上浮现的神秘微笑是怎么回事?” 云惜华丝毫沒料到我会将细节說得這么琐碎,一时语塞。 這一犹豫,人人都看出了真相,失望的失望,惊讶的惊讶,情绪都比较外露。 秦琰是真的失望。他一直以为云惜华只是为人古板、沒那么机灵,沒想到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来人,摘下皇后凤冠,将她带走,务必严加看管,稍后移交大理寺重审。” 云惜华脸色灰败,兀自强辩着:“沒有,真的沒有,皇上您冤枉我了——” 可惜,沒人感兴趣,内务府的人立刻前来,依言将云惜华带走。 海棠暗暗舒一口气,将后宫搅得一团糟糕的云惜华,终于撑不住,露馅了。 老天有眼,沒让她再次蒙混過关。 但是,顾绮影還抱着希望。 人人都以为她是被云惜华骗了,一时激愤来前殿找皇上讨公道,却并不知道,顾绮影是怎样一一個人啊。她是太知道好死不如辣活着的道理。 与云惜华联手,只要贺国夫人不死,就早晚要被戳穿,但顾绮影想到了一個突破口。 第一,主要责任一定要甩给皇后;第二,她赌皇帝的不忍。 秦琰果然看她了。 這個美丽的女人如今光彩全无,可她曾经不是這样的啊。 “贤妃忌妒心重,不适合在后宫,贬为庶人,逐回顾府。” 顾绮影一阵虚脱:“谢皇上。”差点就瘫在了当场。 海棠看懂了,秦琰不忍查办她。不管顾绮影到底是主犯還是从犯,秦琰都会给她留個后路。 似乎是怕海棠误会,秦琰向海棠解释道:“朕是念在与贤妃有一段少时過往,贤妃于朕,不亚于救命之恩。她再胡闹,朕也下不了那個手。就是……委屈你了。” 海棠听他說得诚恳,再加上云惜华是定要被削封号投大牢了,顾绮影逐回顾府,也是颜面全失,况且秦琰還是向着自己的,将顾绮影逐出宫去,就是让她再也沒机会陷害自己呢。 海棠点点头:“皇上英明。” 秦琰似乎甚是惋惜,又对即将被逐走的顾绮影道:“德胜巷的少年,终于将一切都交付清楚。小乞丐再也不欠你的了。” 顾绮影脸色大变,却不敢吱声,抖抖索索地不敢望秦琰,也不敢望海棠。 秦琰的话听在海棠那裡,却越来越觉得狐疑。 “皇上,什么德胜巷?” 顾绮影抢先說道:“沒什么,那裡是臣妾家宅,皇上大概是临别要与臣妾诉個旧。” 海棠警惕地望着顾绮影,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话,突然又想起顾绮影曾经与自己聊過家宅,顾家住的,正是当年崔家的老宅。 一种莫名的预感袭上海棠心头。 “小乞丐、压岁钱、我五岁,你十一。德胜巷的街口,热乎乎的包子……” 秦琰震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海棠怎么能把细节說得那么清楚? “你在說什么?”秦琰哑声问。 海棠转头,眼神变得无比锐利:“請让我瞧瞧,我要将皇上瞧個仔细。” 秦琰的脸庞,终于在這一刻,与小乞丐的脸庞合二为一。 海棠流下泪来:“小乞丐說,长大了要娶我为妻,是不是?” 秦琰难以置信:“海棠,你是……” “我就是那個小女孩,苦苦等着男孩来娶我的小女孩。” “可是后来我去德胜巷苦苦守候多日,你为何再也不出现?” “因为我搬家了,我随着父亲赴江南上任,十年,再也沒有回過京城。” “可是,她……” 秦琰突然想起顾绮影,转头望向她。 顾绮影伏在地上,紧张得浑身发抖,见秦琰望她,绝望地喊:“皇上,是我啊。我才是与您定了幼时婚约的人啊,皇上,咱们不是早就相认了嗎?” “无耻!”海棠咬牙,憋住一句,“怪不得你要来跟我打听崔家,打听崔家宅院裡的那株海棠,你早就存了冒认的心,将皇上骗得如此辛苦!” 顾绮影哪裡受得住海棠斥责,瞪大眼睛骂道:“你才是小贱人!你故意来打听我与皇上的往事,我当你姐妹,告诉了你,你竟如此不要脸,想来冒充我。皇上明鉴啊!” 海棠气极反笑:“好好好,你說你就是当年的小女孩,那我问你,当年小女孩给小乞丐写了一個字,是什么字?” 一旁的秦琰一听,不由眯起了眼睛。 顾绮影哪裡知道是什么字,可這会儿要是不說,更难交代得過去。便胡乱說道:“是‘爱’字,哦不,是‘顾’字,時間這么久,我怎么還能全记得!” 海棠仰天长笑,笑得涕泪横流。 “原来這個人一直在我身边,我却有眼无珠,皇上,对不起……”她泪眼模糊,对着秦琰道,“是個‘活’字。你要好好地活下去,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很好,很好,我們都做到了……” 海棠的语气越来越轻,說到此处,终于软软地瘫倒下去。 秦琰一把扶住她,心痛地大叫一声:“海棠!” 海棠倒在他的臂弯裡,分明還是幼时的模样。 “将姓顾的贱人打入死牢!” 三月后。 大良朝皇宫,蕴秀宫。 秦琰又大发雷霆。 “会不会生,啊,你们会不会生,不会生全都提头来见!” 金太医愁:“皇上,卑职们都是男人,不会生。” 秦琰一愣,噎住。 寝室内传来海棠的尖叫:“啊——” “海棠,你挺住啊,我這就来!” 秦琰立刻就要往裡冲,被两位皇太后死死拦住:“不能进啊,有血光之灾,不能进啊!” “海棠痛苦成這样,還管什么血光之灾!” 两宫太后苦苦拦截,大良皇帝左冲右突,场面十分精彩。 “哇——”一阵婴儿啼哭传来。 拦的也不拦了,冲的也不冲了,异口同声惊呼:“生了!”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一位小皇子!” “啊,真的,让哀家进去看看!” 两位皇太后冲在了最前面,身手极其矫健。 秦琰急得大喊:“母后们不怕血光之灾了嗎?” “看孙儿,看孙儿要紧!” 屋内,海棠疲惫不堪,望着扑過来的秦琰温柔一笑:“皇上,对不起,又是個男孩。” 秦琰亲她一下:“不要紧,我們继续生,不生到小公主,绝不罢休!” (全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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