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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单纯

作者:一两欢喜
如慕容澈所言,后面几日他确实很忙。但不管多忙,他每日总要回后殿陪伴盛纾一会儿。

  盛纾仍住在主殿裡,她向慕容澈提過几次搬去其他地方住,慕容澈都沒同意。

  有了他的态度,东宫众人都不敢怠慢盛纾,每日都小心伺候着她,生怕一個伺候不好,惹慕容澈不高兴。

  慕容澈這几日少有在东宫,底下的人对她又奉承至极,盛纾的日子過得真是极为舒心。

  “娘娘,這是殿下特意命人送来给您把玩的夜明珠。”

  這几日奇珍异宝流水似的送来了盛纾這裡,什么镶满宝石的头面、黄玉手镯、西洋来的新奇玩意儿……

  总之,只有盛纾想不到的,沒有慕容澈不会送的。

  一开始盛纾還挺吃惊的,虽然前世的慕容澈隔三差五也会送些小玩意儿给她把玩,但可不会像如今這般,简直快要把他的私库给搬空了。

  惊讶過后,盛纾也慢慢习惯了。

  她自认是個俗人,对這些奇珍异宝也爱不释手。慕容澈愿意送,那她就收着。

  盛纾躺在美人靠上,接過茯苓手上的匣子,刚一打开,就被裡头那颗硕大、圆润的夜明珠给晃花了眼。

  她啧啧称奇,這么大一颗夜明珠,等天黑了放在屋裡,只怕都不用再掌灯了吧?

  茯苓见她很是喜歡這颗夜明珠,便笑着說道:“太子殿下真是把娘娘放在心尖上了,就算每日忙得只能歇两三個时辰,也不忘给娘娘寻新鲜玩意儿。”

  盛纾知道,茯苓等人虽說被慕容澈挑来伺候她,但实际上她们仍只视慕容澈为主,平日裡也沒少在盛纾跟前說慕容澈的好话。

  对茯苓的话,盛纾不置可否。

  她把玩了会儿那颗夜明珠,便又放回了匣子裡,让茯苓先收起来,等天黑了再拿出来看。

  比起一心向着慕容澈的茯苓,佩兰对盛纾倒是更亲近几分。

  等茯苓回屋去放匣子后,她凑到盛纾跟前,說:“娘娘,茯苓說得沒错,殿下对您是很上心的。所以外面那些個流言蜚语啊,您都不必放在心上。”

  盛纾正摇着那柄紫檀嵌玉宫扇,闻言动作一顿。

  她看向佩兰,不经意般问道:“什么流言蜚语?”

  佩兰這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她忐忑地偷瞄了盛纾一眼,支支吾吾地說:“外头都說,那南诏的公主就是奔着太子殿下来的,說咱们东宫沒准儿又会再进一位侧妃。南诏虽然是咱们大周的附属国,但公主终归是公主,比,比……”

  佩兰不敢再說下去了。

  盛纾轻嗤一声,合眼曲肘撑额,然后换了個方向躺。

  想必外头那些人說的是南诏公主身份比她尊贵,只要南诏公主入东宫,她风光的日子就要到头了吧。

  佩兰见盛纾和衣而卧,一头青丝随意挽起,发髻上插戴着一支累丝红宝石步摇,衬得她那张未施粉黛的绝色面容越发的明媚动人。

  她心想,那些說等南诏公主入东宫、盛纾就要失宠的人,只怕是不知道盛纾生得是何等的美貌。

  见盛纾未置一词,佩兰有些好奇地问她:“娘娘,您怎么一点都不在意?”

  盛纾朱唇轻启:“在意什么?他们想說便让他们說去吧。”

  她都是活過一世的人了,万事都看得淡,又怎会在意這些?

  “奴婢不是问這個。奴婢是說,您真不在意太子殿下纳那南诏公主?”

  盛纾蜷缩着的手指动了动,在不在意?

  从感情上来說,她在意。可从理性上来說,她不该在意。

  盛纾暗自叹气,面上却做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按理說殿下如何行事,轮不到我置喙。但我孤身一人、身若浮萍,也就只有殿下可以依靠了。只盼着殿下以后能念着如今的情意,容我片瓦遮身吧。”

  不得不說,盛纾作起戏来還是有一套的。她哀愁的语气配上委委屈屈的表情,任谁都会对她心生怜惜。

  佩兰如此。

  在转角处偷听了一会儿的慕容澈也如此。

  他驻足半晌,沒再听到盛纾說其他的,這才抬脚往裡走去。

  盛纾背对着他,脑门后又沒长眼睛,自然不知道他来了。

  而得了慕容澈暗示的佩兰,也并沒有出声提醒。

  慕容澈在盛纾旁边站定,然后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盛纾一個不察,顿时惊呼出声。

  等看清是慕容澈后,她捏着扇柄、嗔怪地往他身上拍了一下——

  “殿下怎的不出声?吓我一跳。”

  慕容澈抱着她往殿内走,好笑地說:“纾儿怕什么?在這东宫,除了我,谁敢這般对你?”

  入了殿中,慕容澈也未将盛纾放下去,而是待自己坐下后,又顺势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盛纾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要下去。慕容澈自然是不允的,搂着她纤细腰身的手比刚才更紧了几分,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盛纾拍了拍他的手,娇气地說道:“殿下再用力些,我這腰都快断了。”

  盛纾很单纯,她真的只是想让慕容澈别那么用力地搂着她,他力气太大了,箍得她生疼。

  但慕容澈不单纯,一听盛纾這话,便想起前世和她做夫妻的日日夜夜。

  想来那时他潜意识裡已经把盛纾放在心上了,所以对她才会屡屡失控。

  只可惜当局者迷。

  想起曾经的芙蓉帐暖,怀裡又搂着盛纾,慕容澈难免心猿意马、口干舌燥起来。

  盛纾再迟钝,這会儿也感觉到了慕容澈衣袍下的异样。

  她第一反应是从他身上跳下去,可转念一想,她现在应该是個什么都不懂的黄花大闺女啊,反应不能那么大。

  盛纾水光潋滟的眼眸瞥了一眼慕容澈,从他的神色中看到了熟悉的欲、念。

  她此前便想過,只要她還待在东宫,那慕容澈碰她是迟早的事。

  对此她倒并不抗拒,谁說女子就要被條條框框束缚住?人生在世,怎么快活怎么来!

  思及此,盛纾心思一转,扔了宫扇、攀上慕容澈的脖颈,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靠在他怀裡。

  反正难耐的是慕容澈,又不是她!

  慕容澈哪知道怀裡小娇娇的坏心眼儿?

  他忍得很辛苦,掐着盛纾的腰,把她稍微往外挪了挪,尽量让自己收起旖旎之心,而后问她:“夜明珠收到了?”

  盛纾点头,笑意更深了些,她问道:“有了這颗夜明珠,晚上是不是不用掌灯啦?”

  慕容澈刮了刮她的鼻尖,笑着說:“也沒有那么亮。不過同样的夜明珠,大周只有三颗,皇祖母、父皇处各一颗,還有一颗在你這裡。”

  盛纾倒是真的沒想到這颗夜明珠這么贵重,她喜滋滋地說道:“那我晚上再拿出来赏玩。”

  看到满脸喜色的盛纾,慕容澈眼神晦暗不明,他喉头滚动,忍了半晌還是沒忍住,捏着盛纾的下巴,倾身往她嫣红的嘴唇上凑了過去。

  盛纾“唔”了一声,像是個守不住城门的卫兵,由着慕容澈這個将军攻城掠地,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隔了一世的亲密,让盛纾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此刻抱着她拥吻的,就是上一世的慕容澈。

  不知過了多久,慕容澈才放开了她。见盛纾的嘴唇变得透亮、红肿,慕容澈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哑声问她:“晚上我与纾儿共赏明珠可好?”

  這话裡的暗示意味太重,盛纾捂着那跳得過快的心,故作娇羞地低头不语。

  慕容澈只当她是答应了,顿时欣喜若狂,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一会儿要设宴为南诏的使臣接风洗尘,晚膳不能陪纾儿一道用了。”

  慕容澈一面說,一面把盛纾放下去,牵着她的手往屏风后走去,让她帮他更衣。

  盛纾随着他进屋,呢喃了一句:“南诏的使臣?”

  慕容澈心头一颤,担心她听到“南诏”二字会想起什么,忙带着几分紧张地向她看去。

  见盛纾脸上并无异色,他方放了心。

  盛纾见他看過来,也收起了心中所想,假意问他:“听說殿下要纳南诏公主做侧妃?可是真的?”

  原来是醋了。

  慕容澈自以为猜中了盛纾心中所想,想起方才在外偷听盛纾所說的,容她片瓦遮身,心下不觉一痛。

  “不会,”慕容澈揽着盛纾的腰,把她带向自己,“我不会纳她。”

  盛纾顿时震惊不已,他竟然不会纳现在的“朝瑰公主”?

  她抿了抿唇,有些弄不懂慕容澈到底在想什么。

  就算他已经知道她才是南诏一开始要送過来的人,价值比现在临时被拉来当公主的那位要大。但如今她明面上已经脱离了南诏,慕容澈把宝押在她身上实非明智之举。

  這也不像是慕容澈的作风。

  见盛纾皱眉,慕容澈捏了捏她的脸颊,问道:“怎么這副表情?你难道想让我纳了她?”

  听出慕容澈语气裡暗含着的、莫名的不悦,盛纾忙道:“怎么会呢?只是南诏公主身份尊贵,我以为殿下会……”

  “一個边陲小国,尊贵什么?”

  慕容澈打断了盛纾的话,拉起她的手让她给自己更衣。

  更衣更了很久,预先在盛纾這裡讨了甜头的慕容澈神色餍足地踏出了殿门。

  屋裡的盛纾拢了拢被慕容澈揉皱的衣衫,抬手擦過又被他□□了一遍的嘴唇,敛去方才的娇态,眼神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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