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巨头们
东西是好东西,可自己剩下那不多的阎浮点数……
陈由无奈地喉头上下滑动,干脆关闭了這部分检索出来的內容,眼不见为净。
顺手也把自己那张用不到的机甲设计图挂了上去。
摸了摸下巴,陈由又想起了那份千年柳木心,或许可以找人打造一批箭矢?
想了想,還是止住了這個想法,毕竟,箭头的材料還沒影子呢,要是花点数买,传說级的原料也不便宜,自己恐怕吃不下,可要是用那些精良稀有的来凑合,又感觉是在浪费這传說级的木料。
還是等箭头的材料到手了再說。
关闭了拍卖行的界面后,陈由怅然若失地环顾了一圈四周,耷拉着眼皮,最后视线還是绕回了那道出去的门上。
目光一敛,陈由将自己的东西收进了印记空间,迈步向那扇门走去。
走過一段昏暗的阶梯后,陈由双脚踏在了室内地板上。
陈由适应了下周围的光线后,发现自己正站在房间的一角。
而房子中央,是一道叉腰的人影,正背对自己。
陈由从发色和身高,第一時間判断,那人并不是之前的赵剑中。
陈由的脚步声,也引起了那人的注意,那是個表情颇为严肃的壮年男子。
他循着声音转過身,仔细打量了陈由一番。
“你就是陈由?我就是刚才的考核官,你叫我骄虫就好了。”
简单打過招呼,骄虫将椅子搬了過来:“来,先坐。”
待陈由顺着他的安排坐下后,他直起身子,并沒有找沙发或其他椅子坐下,仍旧是站着。
“我呢,是赵老的下属,赵老有事出去了,由我来给你讲解一下必须知道的事项。”
看着骄虫一脸公事公办的模样,似乎之前直接让陈由通過考核的人不是他一样。
陈由也沒有点破,像個接受训导的学生,只点点头。
骄虫见到陈由一脸老实,這表现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是一次事件就爬到十都的人物,在他印象裡,這样的人心气都高,尤其是刚接触阎浮,個個是唯我独尊,天命之子的桀骜性子。
可眼前這小子……
骄虫内心暗笑,但脸上什么也沒表现出来,一如那刻板的柜台工作人员。
“啊,你们年轻人应该对无限流不陌生,看你反应,是相当熟悉了吧?”
听了骄虫的话,陈由心中不禁自嘲,实际上他对自己穿书這件事還是挺震惊的,当然仅限刚开始那段時間。
“我們行走和阎浮的关系倒也和那些小說裡讲的挺相似,不過阎浮不会因为行走消极应对而抹除任何人罢了。”
“需要你注意的是,我們的规矩。”
骄虫拿起茶杯,喝口水润了润喉咙,随即将茶杯放下:“行走之间的事情放在其他果实解决,在现实裡不能再出手干涉别人;在现实裡不要搞出太大动静,我們给你擦屁股会很麻烦。如果遇到些涉及行走的麻烦,又实在避免不了,只能动手的,你之后可以打這個电话。”
說着,骄虫把写着一串数字的卡片递给了陈由,继续开口:“总结就是,维稳。”
眼神在陈由脸上逡巡一番,确定他是真的听进去之后,骄虫的表情终于一松。
“其他的沒什么大不了,就是两個月一次事件,到时候找個僻静地方冥想就能进入。”
“如果你還有什么想了解的,现在问吧。”
而陈由的反应,却是摇摇头表示沒有想问的。
這也正常,毕竟很多基本的常识他前世看小說就了解了,实在沒必要在這個时候浪费時間。
回到现实,他第一時間就是想把自己完好无事的消息告诉自家老姐。
殊不知,他這样的表现在骄虫眼裡就是沉稳腼腆了。
骄虫以前见過不少新人,但不论性格如何,都会抓着老人一段询问。
性子懦弱的,基本会问怎么脱离阎浮,那么骄虫就会回答“祈愿石。”
好勇斗狠的,则是对谁是阎浮第一强者感兴趣,虽然骄虫很不情愿提起,但還是会硬着头皮回答“羽主,曹援朝。”
可陈由的反应,却让他准备好的回答都做了无用功。
手掌抚在一起,大拇指交错绕了绕,骄虫還是有些沉不住气,他实在不想眼前這小子因为对阎浮内盘根错节的势力不知情而出什么差错,甚至丢掉性命。
“……我的上司,赵老,就是阎浮十主之一的人主,而我,则负责行走在现实裡的事务,为了确保稳定,我有监视大部分行走,并紧急裁决的权力……這是個得罪人的活。”
看着骄虫突兀的交代起来他自己的职责来,陈由虽不明所以,却也难得的开了個玩笑:“听上去像是锦衣卫,的确是人人喊打。”
望着陈由的脸,骄虫的视线飘忽了一下,嘴巴张了张,纠结片刻,最后還是出声了,內容却是和上一番话差了十万八千裡:“……我要和你谈一下,關於你父母的事。”
……
仿佛天阙般悬在无边黑暗中的青铜大殿,数名一出现就能让行走圈子震上一震的大人物齐齐聚在這裡,围坐在桌前。
之前在陈由面前自称于师的雨师妾,挽了一下长发,继续讲解着报告。
双鬓斑白的赵剑中,赫然在座,不過他老神在在,拇指指腹不断摩挲着手中的一枚麻将,双目也一动不动的出神端详着。
直到其他人的声音停下了好久,他才仿若后觉的站起身。
“哦,既然其他事情都商讨完了,我就来额外提一嘴。”
“后土之前报告了我一则消息,我還沒和其他人說過。”
“她在某個果实裡,发现了张孟敖故意留下来的痕迹。他還活着。”
桌子对面,一個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研究员打扮的男子在听到“后土”二字时,就停下了不断用食指敲打桌面的动作,缓缓抬起了头。
另一头,带着书卷气,穿一身运动服的男子,一脸淡然的吹了吹一次性杯子裡的开水,抿上一口。
更過分的是一個一脸桀骜的壮硕男人,他整個人靠在椅子上,表情慵懒得,像是下一刻就要睡過去。
赵剑中不着痕迹的扫了他们一眼,又丢出来一個信息:“最近,一对和张孟敖一样被我們派出去卧底思凡,但是確認死亡的夫妇,他们留下的遗孤找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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