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伊达组企划
歌仙兼定经過走廊,远远地见几人聚在一起,疑惑地出声。
“他们四個在做什么?”
他這当然不是自言自语。歌仙過来前就见宗三左文字靠着柱子出神半天了,虽說八成又在感叹笼中鸟,但宗三可不是会对周围事物无动于衷的类型。
果然,听见這句问话,对方幽幽地开了口。
“說是大俱利伽罗不愿意配合,”宗三道,“所以在讨论什么作战计划。”
歌仙一怔。
他的视线扫過那几人。
……他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什么样的计划?”歌仙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宗三耸耸肩,一举动一抬眼尽是天下人之刀的风范,“這不是正在讨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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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之中,一位是审神者,另外三個都是曾经同出身于伊达家的刀剑。一個個脸上都是跃跃欲试的笑容,看得歌仙横生出些不怎么好的预感。
尽管他跟大俱利伽罗不那么合得来,但這会儿……仍然忍不住在心裡默默为对方点蜡。
那边当然不知道歌仙点蜡烛点了一二三四五多少根,水落时江仍在专心听着他们谋划。她只不過一开始提了個意思,這三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给整出了個雏形。
该怎么說——最了解大俱利伽罗的果然是自己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各位。
“這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点?”她纠结于可行性。
“对小伽罗,這么简单就够了。”這是笑眯眯的烛台切。
“我也希望能再华丽点,不過,我赞成小光的說法。”這是太鼓钟贞宗。
连鹤丸也在一旁点头,“对对,這已经够吓到伽罗坊了。”
倒是也有這种說法。
水落时江若有所思地想。
越复杂的计划就越容易产生变数,而且据他们对大俱利伽罗的了解,這么干肯定能奏效。
……這已经不是“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的级别了,是唯一仅剩的大俱利伽罗受到了针对啊。
一手造就了這针对局面的罪魁祸首不仅内心不隐隐作痛,還毫不心虚地把锅全推给了时之政府。
沒错,這都是时政的错。
“不過,”她說,“道具方面……”
“這一点主人可以尽管放心。”
烛台切保证,“我這边随时能做准备。”
“我跟伽罗坊差不了多高,”鹤丸国永笑嘻嘻道,“伽罗坊可以的我就也行。”
太鼓钟贞宗:“那我——”
“小贞当然也有份。”
“也就是說,万事俱备,”时江托着下巴嘀咕,“只欠东风了?”
“就這么办吧。”
鹤丸摩拳擦掌,“给伽罗坊来個惊喜。”
水落时江:“……”
你确定那不是惊吓?
当然,无论是惊喜還是惊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下午好啊,小伽罗。”
计划商讨完毕,不消多时,作为一号执行人,烛台切光忠笑盈盈地出现在房间门口。大俱利讨厌与他人共处,房内自然空空荡荡除了他再无别人。
也就因为是同样出身的烛台切,他舍得给個眼神,“怎么了?”
“有点事找你,”烛台切不动声色道,“過来一下。”
大俱利不那么情愿,但到底還是站了起来。他将信将疑地跟在烛台切后面——虽說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直到一扇门前,他在烛台切之后一步踏进去,還不等动作,门扇就“哐当”一声被藏在后面的人重重合上。
“……!”
如果說這一声把大俱利吓得不轻,蹦出来把他往落地镜前推的鹤丸国永和太鼓钟贞宗就是惊吓度十分。
“你们要做什么——”他還在试图挣扎。
“沒关系。”
时江出来打圆场。
“我們会温柔一点的。”
鹤丸:“……這句话怎么听着有点問題。”
烛台切:“做、做出了了不得的发言啊主人。”
“……”
想歪的你们更有問題啊!
她捂住脸,半晌才哭笑不得道:“好了好了,总之,還是先跟大俱利先生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伽罗,”太鼓钟贞宗从一旁探出头,“我們帮你准备了這個。”
一看到他手裡的东西,大俱利立时明白了什么,他张了张口又闭上嘴,神情裡除了挣扎還是挣扎。
“我对這不感兴趣,”好半天,他终于憋出這么一句,“我不要拍照。”
他脸上的神色依旧十分抗拒,但与其說单纯的排斥——這会儿被强行按在這裡,耳根生出点不明原因的红色。他下巴紧绷着,强逼着自己不去看镜子和镜子裡的那几人。
太鼓钟悄悄凑到时江的耳边,“主人,告诉你個秘密,伽罗他有点害羞的。”
大俱利:“……贞。”
“啊?”太鼓钟贞宗无辜地抬头。
“我听到了。”
“哎呀哎呀,有什么关系。”鹤丸哈哈笑着用胳膊肘捅捅他,“放心,伽罗坊,我們几個会陪你到你适应为止的——”
“我沒有——而且为什么要换這個——”
“一起合照试试换一样的衣服嘛,搞不好就有不同的感觉!”
真是兵荒马乱。
听着裡面踢裡哐啷的动静,出来透气的水落时江感叹。
不過……姑且搞定一半了?
照片中的棕发男人脸上是大写的冷漠平静。
他沒有刻意看向镜头這边,外套随意敞着,露出白色的内搭。肌肉线條鲜明的胳膊撑在腰上,另一手的袖子同样挽起,上面盘踞着龙尾的纹身。
像猫一样柔软的发质使得他過长的深棕发丝垂在额前,连一只眼睛都遮住一小半,看着又多了几分漫不经心和不耐。
【不不不不良?】
【帅就一個字,我只說——我要說不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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