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蛮夷之地,遍地腥膻
……
费萨尔原本就计划宣扬一下這件事,毕竟被袭击了,還死了人,他不能无动于衷,這会让人以为他好欺负。
伊拉克政坛沒有软弱者生存的空间,他必须强硬。
他沒觉得這是王镇自己的想法,毕竟王镇很年轻,在他眼中,這是美方在通過王镇传话给他,闹,狠狠的闹,美爹给你撑腰。
趁机扩大自己的影响力,顺便打击一些人,拉拢一些人,逼迫一些人站队。
王镇不知道费萨尔误会了,但這不重要,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
這件事情只能是费萨尔這個伊拉克人来做,镰刀小队的身份让他们不能在這件事情上发表任何看法。
這件事情上达成一致后,王镇掏出来之前让驴子去打印出来的照片,都是袭击者的照片。
“有你认识的嗎?都是袭击者。”
费萨尔仔细看了看,又摇了摇头,他不是大家族出身,之前就是個普通人罢了,圈子很小。
见状王镇也沒說什么,本来就沒抱什么希望,“照片给你,明天用得上,我們正在调查凶手,一定抓到他们的。”
“那就太感谢了。”费萨尔重重点头,這一刻他更肯定王镇是代表美方传话的。
雇佣兵可不会去调查這些东西,沒渠道,沒能力,沒钱。
一定是cia!
……
从费萨尔房间出来的王镇被吓了一跳,镰刀小队所有人都站在门外的走廊裡看着自己,“干什么?”
“搞定了?”金毛问道。
见王镇点头,驴子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大声說道:“走走走,去吃点东西,然后去酒吧放松一下!”
在国内和兰那泰的时候,绝大多数清真饭店都不准许人喝酒,王镇就以为所有的ysl人都不喝酒呢。
可到了伊拉克之后他才知道并不是這样,巴格达有酒吧,而且不少。
中午拼完命,晚上确实需要好好放松一下心情。
“就是這裡,艾尔比酒吧,我們之前在巴格达的时候,一有時間就過来這裡。”
推开大门走进去,立刻便听到音乐声。
现在時間還早,但酒吧裡已经坐了一大半,生意看起来很好。
单独看這裡,唱歌,喝酒,大笑,你无法想象這裡是混乱的,随时有袭击发生的巴格达。
当然,也不是沒有問題,王镇一眼看過去,除了服务人员,几乎看不到女人!
虽然,有女人他也未必敢干什么……
毕竟清清白白的身子!
几人找了個地方坐下,很熟练的点了很多酒,還有5泡水烟。
王镇沒要,他就不喜歡吸烟,更别說水烟了,不過這东西他在兰那泰的时候看過不少,很多老外喜歡吸。
聊天时,听铁铲說,现在美国也开始流行抽水烟了,這东西在美国流行是因为伊拉克战争,美国大兵在伊拉克的时候压力大,娱乐项目又稀缺的很,女人都难得找到一個,慢慢也就爱上抽水烟,后来随着美军陆续归国,就把水烟這种东西带到了美国。
喝着酒,天南海北地闲聊一些有的沒的,确实很能舒缓心中的压力,不知不觉之间,王镇也放松下来了。
“嘿嘿,王,你看那边。”驴子忽然用胳膊捅了捅王镇。
王镇抬头朝着驴子示意的方向看去,那边是吧台,光线相比于這边亮堂一些,灯光下,一個留着小平头的短发男人正摇动着手裡的调酒器。
一個调酒师沒什么,但吸引驴子和王镇注意的是对方的相貌。
在驴子眼裡,這是個亚洲人,但在王镇眼裡,這八成是個华人。
华人在伊拉克不算少,但基本都是在這边做生意的,纯正只是打工的,王镇還是第一次见到。
当然,也可能是他来的時間太短,行动范围又受限制。
“不去认识一下。”驴子一句话,王镇立刻就心动了。
在国内的人感受不到在外碰到老乡的感觉,或者說在兰那泰都感受不强烈,但王镇现在却不一样,那是一种血脉吸引,心灵的悸动。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哪怕只是听两句中文,心裡都舒坦。
想着,王镇起身就朝着吧台走去,转动高脚凳坐下,“兄弟,来杯玛格丽特。”
這句话王镇特意用中文說道,省的搞错了。
那酒保手上动作一停,侧头過来,看到說话的王镇,嘴角不自觉地挂上了笑容,“稍等,马上。”
這句话也是中文說的。
两人对视一笑,心情大好。
坐在酒保前面的男人看到這一幕,眉头皱了皱,身体朝后缩了一下,他刚刚在這两個亚洲男人的目光中看到了什么?
那是基情,基情满满!
太可啪了!
酒保快速完成手裡的酒,随后划拉着东西就站到王镇面前,笑着感慨道:“很久沒看到有老乡来這边了。”
“巴格达有不少老乡吧?”王镇疑惑问道。
“是有不少,但都有自己的圈子,从来不到這边的酒吧的,你看這环境就知道了。”酒保朝着大厅努了努嘴。
王镇回头扫了一眼,满屋子的白皮黑皮,吵吵嚷嚷的,点了点头說道:“蛮夷之地,遍地腥膻。”
“噗。”酒保顿时喷了,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這叫什么?
這叫共同语言!
当然,也可能就有人喜歡這种蛮夷的腥膻味,但毕竟是少数。
东西方文化几乎就是对立的,东方文化中饭店、茶馆等一些地方都要有包厢,要有相对私密的空间,但在国外是绝对不会有的。
這点早期被一些公知长期pua,說什么是因为华人沒素质,吃個饭大吵大闹,国外爹有素质,饭店很安静所以不需要包厢。
实际情况是什么?
在西方文化中聚集到一起吃饭就是要热闹,伱有高兴的事情旁边桌的人会跟着你一起举杯,你有伤心的事情,会有人来安慰你一起举杯。
当然,确实会有一些特别安静的饭店,店裡会放轻音乐或者有人弹钢琴,這种地方是专门用来私下谈事情的。
“我叫王镇,冀州人,兄弟叫什么名字。”王镇伸手過去,他是在兰那泰被通缉,這裡是巴格达,怕啥。
酒保稍稍犹豫,最终還是笑着握手說道:“郭靖云,哈哈,我也是冀州的。”
王镇眼睛瞄了一下郭靖云,手上满是茧子,很是粗糙,這绝对不是调酒磨出来的,還有刚刚的游鱼,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這,纯老乡啊!”王镇笑了起来。
王镇瞄他手的眼神郭靖云看到了,在他愿意說名字的时候就沒想隐瞒太多。
“你刚来伊拉克不久吧?”郭靖云问道。
“是,第一次来,以前我以为這边都不能喝酒。”
“哈哈,我也是,来了才知道。”
“你不知道這边能喝酒還来?”王镇指了指郭靖云手裡的调酒器。
“哈,来這裡后现学的。”郭靖云低头看了看笑着說道:“這东西简单的很,几天就学会了。”
郭靖云眼睛看着王镇,說着话,手上动作却不停,雪克杯在手裡上下转动,右手朝着身后一抛,雪克杯在后背绕了個弧度又被左手接住,各种花式动作轮番上演。
“牛逼。”王镇竖起一個大拇指。
郭靖云‘一脸矜持’地笑着将调好的一杯玛格丽特推给王镇,“你来這边做什么?”
王镇端起酒杯扭身朝着金毛那边敬了一下,金毛几人举起手裡的啤酒打了個招呼,“跟他们混,pmc。”
“哇哦!”郭靖云眼中放光。
一直聊到凌晨12点半,王镇喝了不少,金毛過来喊了一声,王镇這才挥手告别。
明天還有工作呢,不能喝的醉醺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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