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死了
村官:艳满杏花村,牛死了
于归农刚回村裡,郝颖就来了村公所,急急的询问于归农情况,于归农前一天并沒有回村裡住,所以郝颖压根就不知道有林红玉這一码子事儿,而于归农又可以隐瞒了林红玉這個人,只是說镇长给了他的消息,說乡裡有個郑小兵的难为他,和发审批的主任打了招呼。爱覔璩淽
郝颖认真的听着突然插嘴:
“那审批主任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想去乡裡打听一下!”于归农說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当事人,去那不合适!”郝颖說道。
“明天早上我去吧!我們家有個远房亲戚在乡裡,父亲去的时候因为欠债所以不怎么走动了,但毕竟還是亲戚,打听打听应该可以的!”郝颖說道。
于归农看着郝颖,心裡一阵感动,虽然郝颖這么做有一半是为了村裡和她自己,但是郝颖每次都给自己出主意,又帮自己這么多,于归农還是很感激的,于归农从兜子掏出五百块钱,這是他這個月的工资,他递给了郝颖。
“拿着吧,看亲戚要带礼物的!何况你還找人家帮忙。”于归农說道。
“也好!”郝颖沒客气。
于归农和郝颖又聊了一下村裡的情况,郝颖就回去了,她說得准备明天的事情。天黑了,于归农自已一個人躺在村公所裡有些无聊,开始想念女人的味道。他起身披了衣服出去,在村裡转悠着,看了看村裡的产粮的地,又看了看准备作为实验用的几亩地,于归农深深感受到自己的无力,叹了一口气回了村公所。
第二天于归农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他想着应该去找找葛花问问村裡都谁家能出人,他在考虑租出地管理的事情。于归农到了葛花家院子时锁着的,隔壁三婶說葛花一大早就跟着郝颖走了,于归农一听,心裡直画魂儿,郝颖为什么要带着葛花去?于归农急的不得了却又联系不上她们,只得在村公所等消息。
一直到晚上她们也沒回来,于归农在村公所裡坐了一夜,他有些恼自己为什么要让郝颖去打探消息,說不定郝颖這么就把葛花给卖了。于归农一個人胡思乱想着,一直就這么到了天亮。
一大早郭小四就来了,急急的敲了门,于归农以为他是来问郝颖的消息的,刚要开口解释,就听见郭小四呵斥带喘的說道:
“牛,牛,咳咳,牛!死了!”
“什么牛死了,谁牛死了?”于归农莫名其妙的问道。
“村儿裡的牛,死了!”郭小四喘了半天急說道。
“什么?!”于归农一惊,要知道靠山屯的全部现金就五百多块钱,最贵的财产就是村裡的四头牛,這是村裡的主要劳动力,村裡都是女的,一共就三個男的,于归农不会种地,郭小四种不了地,老马就更不用說了,以前是主任不干活,现在瘫了干不了活,村裡的就靠這几头牛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给镇裡的兽医院打电话了嗎?”于归农问道。
“昨天夜裡咳!的事情,咳!還沒!咳打!”郭小四說道。
“四哥,你现在這歇会,我打個电话,然后去看看情况!”
于归农听着郭小四的咳嗽声撕心裂肺的,真怕郭小四這一着急就‘死過去了’。郭小四坐在凳子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不喘了。
于归农打了电话急急的跑到了村裡的牛栏,一头大黄牛口吐白沫的躺在地上,其他三头牛都被赶到地头上去了。村裡的几個干部围着,甚至還有年纪大一点的都流下了眼泪,对于村裡人来說,這是命根子啊。于归农仔细的询问了负责照顾牛的干部,得知年初就开始吃的少了,這几天一直都沒吃食,本来是想告诉于归农,但于归农一直都沒在村裡头。
于归农怕是疫病赶紧把围着的人都疏散了,兽医院的义务大夫也很快就来了,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牛,告诉大家沒有疫病,就是牛太老了,合着這牛是老死的,兽医又检查了其他几头牛,都沒有什么疾病,但是牛的岁数都不小了,都是早晚的事情。
于归农一听把村干部召集起来开了個会,于归农不了解牛的行情,他提议把老死的牛卖掉,這样的话钱应该還够买個小牛犊,将来還是可以耕地的。被几個村干部笑了半天,冲去了失去牛的哀伤。
“哈哈,到底是瓜娃子,村裡的牛是老死的,肉又老又硬,有哪個会出钱买?”一個村干部說道。
“是啊,最多就是牛皮能卖两個钱,但是牛老了,皮肯定质量也差了,很少会有人收了!”另一個說。
“那怎么办?”于归农问道。
“找個会开刀的,把肉给村裡人分分,牛皮拿到集上去,看看有沒有收的吧!”村干部說道。
“那以后耕地怎么办?”于归农问道。
“還能怎么办?挺着呗,现在人家别的村裡都机械化了,哪有咱村這样的!”其中一個干部叹息道。
“按你们說的办吧,放心,咱村将来得比他们好呢!”于归农保证道。
“于主任,這牛死了,你還得找兽医出個证明,要不啊,這镇裡你沒法交代!”一個干部說道。
“啊?老死头牛還得跟镇裡交代?這是哪出啊?”于归农惊讶的问道。
“這是镇裡给的扶贫牛,死了,你得跟镇裡說一声!”村干部道。
“哦,我会写個說明给镇裡!”于归农說。
但于归农心裡暗想,他妈的,镇上随便一個干部吃個饭洗個澡就够头牛钱了,咱這可倒好,一头老牛当宝不說,死了還得他妈的报告。总有一天,我要你们求爷爷告奶奶的争着抢着来靠山屯,靠山屯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村干部去了邻村找了屠户,把牛解了,一家分了些牛肉,虽然是老牛肉,但是对于靠山屯這穷村来說,只有過年能吃上些肉食,毕竟村裡的鸡鸭都是留着下蛋的,养了猪也是为過年卖到外面的。自己谁家也舍不得吃。有一些特别困难的甚至把牛肉切成细條风干了,要留到過年。
于归农看的都有些心酸,自己暗暗的给自己下了死规定,一定要在這個月末弄到项目给村裡发展起来,其实于归农特别想把银行的钱取出来分给村裡,但是一是那些钱对于靠山屯住户来說是杯水车薪,只有把它更好的利用钱生钱才能解决問題,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于归农知道自己得小心的用這钱,毕竟来的不是那么光明正大。
牛肉分了,又托人去代卖了牛皮,于归农处理好這些回了村公所疲惫急了,他感叹着自己的不容易,更是为村民的不容易而神伤,他坐了一会,猛然想起来,還有两個人沒有消息呢,看了看天色又晚了,這两個人到底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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