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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诳也非诳 得隙作伥

作者:常书欣
“你………”

  帅朗下车,指着木堂维,一個你字拉得老长,后面的沒說,有点讳言,這哥们奶油味重点了,沒穿警服实在就是個小正太,而且還是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裡的那号小正太。這小正太看样脾气也不小,虽然沒找帅朗麻烦,不過对于帅朗的态度可近乎恶劣了,沒等帅朗吭声一把把帅朗的手指打過一边瞪着眼斥着:“怎么啦,又找什么借口不敢试了?”

  “你不能去。”帅朗直言道。

  “为什么?”小警察不服气了。

  “你见過俩男人去开房嗎?”

  帅朗摇摇头,噎了男警一句,跟着又指着冷脸冰面,俏目凤眼的女警,個子和自己差不多等同,帅朗上上下下审视着,半袖白衬衫扣子绷得紧紧的,浅色的长裤呼闪闪的,缕空的罗马鞋翘弯弯地,随便那一個部位都能引得人遐想无边,几眼看過让帅朗大撇着嘴,实在觉得把這放警察队伍裡有点暴殄天物了,要是這妞不板脸来個嫣然一笑,绝对能让男人包括男嫌疑人立马倾倒。

  不過话說回来了,就這板着脸,很有点睥睨男人的女王作态,而且看着帅朗不怀好意的打量,躲也不躲,一双俏眼同样在打量着帅朗,似乎想从這個吊儿郎当的知情人身上现什么端倪,不知道她现了沒有,帅朗可现了,心裡暗道着,這妞绝对是個主动型兼很难满足型的,不管那個爷们娶回家,结果肯定是肾亏。

  半晌,女警冷笑兼冷声问着:“看够了么?”

  “美女永远看不够,呵呵。”帅朗开了句玩笑,方卉婷眼一瞪,手一叉胸前,明显地看到胸前被挤鼓了,体积不小,要不是個重大知情人,八成得拳脚伺候了,却不料這一瞪沒吓住帅朗,帅朗得意洋洋知难而上,一指方卉婷:“她跟我去。”

  “嗨,你什么意思呀?知道方姐什么人嗎?连這心思你都敢动。”木堂维火了,上前一步,挡着帅朗的视线,這哥们要站出来护花了,不料惹了個沒趣,方卉婷倒一把把他拔拉過一边,刚要问帅朗,帅朗倒先解释上了:“你们不是想知道真相嗎?那天我們是一男一女去的,這位女警官跟我去,我给您演示一下怎么住进去的,不就真相大白了……省得你们来来回回不相信我。”

  “小木你车上等着,走吧。”方卉婷倒爽快,一摆头,帅朗哎了声,前头领着路,俩個人并肩朝着舒爽快捷酒店走来。

  刚走几步,帅朗不乐意了,站定了不悦地說着:“警花同志,别拉着脸,這像一对情侣去开房么?简直是上刑场了……還有,别离我這么远呀,我现在的角色是你的情人,不是你的嫌疑人……哎我說警花同志,還不知道芳名叫啥呢?你也不自我介绍呀?”

  调侃了几句,女警无奈地走到了帅朗身侧,不過报之以一個剜眼、嗤鼻、无视加鄙视的动作,那样子仿佛在說,你不配知道姐的芳名贵姓。

  帅朗不恼,笑了笑,一左一右并肩走着,帅朗不时地瞟着女警胸前凸出来的部位,揣度着那個部位的尺寸,自得其乐地yy着,路過街边的冷饮摊顺手买了两瓶饮料递给女警一瓶,不料那女警根本不接受這等好意,帅朗硬塞到女警手裡,又是劝着:“随意点,我們是以情侣的身份住进来的,您不能扮得咱们像阶级敌人吧?……那,拿着,甭客气。对了……给我钱。”

  “啊,我還沒說喝呢,你都先朝我要钱?”方卉婷一下子气着了,买了瓶雪碧還沒开口就要上钱了。

  “不是,别误会……开房钱,用一下,当個道具。省得你說我捣鬼,其实开房很简单,真的不需要身份证。”帅朗拧着饮料喝了口,伸着手,這女警气得翻着白眼摸着口袋,一叠给了帅朗,看来是非要证实当天生的事了,处在她的位置,当然无法相信帅朗說的這事。

  走到了快捷酒店门口,抬头再一望,方卉婷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玻璃门厅是用十五公分厚的材料,门口就挂着探头,登记处是石材吧台,這么上档次的地方,要說是個什么手续都不要的黑店怎么可能?刚要踏进去,不料被帅朗伸手挡着停下了,一挡方卉婷不悦地瞪着帅朗,嘴角动着,帅朗明显地看到银牙在咬着咯吱响,生气了,這磨磨蹭蹭沒有利索劲,又不知道出什么别扭。

  不是一般地别扭,帅朗脸皮厚厚地笑了笑,胳膊一抬,一弓,不說话,很玩味地盯着女警,那动作是示意女警挽上来。尽管不知道女警叫什么,不過在乘警队那单位就见到過五大三粗的警嫂,這会对這個长得小样蛮不错的女警還真想亲近亲近了。

  哼……方卉婷很爽快,直接上来挽着帅朗的胳膊,挽着的时候狠狠地掐了一把,鼻子裡哼了哼,帅朗脸色一变,吃疼倒吸着凉气,回眼盯着女警,此时那女警得意地从牙缝裡迸了几個字:“调戏女警很有成就感是吧,很舒服对吧?”

  “嗯……舒服!”帅朗咬着牙,沒话說了,痛并快乐着,声音有点变调地安排着最后一句:“等我给咱们俩开出房来,你也会感觉很舒服的。”

  进门了,宛如一对情侣进门了,女警很配合,沒有再整治帅朗,态度也稍缓和了点。厅堂十几個平米,吧台后坐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脸上油光裎亮,脑袋半秃的地方也是油光裎亮,這种店面为了省开支,一般都是老板自己坐台收银,顶多雇几個服务员打扫打扫。帅朗和方卉婷互挽着,到了吧台跟前,就见得帅朗二流子一般饮料往台子上一顿喊着:“老板,开個房。”

  “标间一百五,普间一百……钟点每小时三十……几位。”老板抬头,鼓着眼泡看看。

  “俩位,标间,一百五的。”帅朗道。

  “拿身份证登记一下。”老板翻开登记簿,找着笔,方卉婷脸上闪過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這老板還是挺守法的嘛。

  “沒有。”帅朗晃悠着沒個正形,直接拒绝了。

  “那驾照也行。”

  “沒有。”

  “学生证也行呀。”

  “你看我像学生嗎?沒有。”

  一连几句沒有,老板此时才抬看着,帅朗两指已经夹上钱了,還是不客气地道了句:“麻利点。”

  “哎哟,你這什么都沒有,那怎么行?”老板啪地一合登记簿,很为难了。

  這边难,有人就乐了,方卉婷得意的看着帅朗一眼,這真相恐怕就是帅朗撒谎了。

  一個为难的老板、一個暗笑的女警,加上一個酷似二流子的帅朗,這三角戏开始了,主角帅朗啪地扔了三百,脸上几分痞色:“废什么话,开個房有那么麻烦嗎?”

  “不是我麻烦,這是规定……我知道你们什么人?什么关系?怎么让你们住呀?”老板为难道。

  “那你說啥关系?都是夫妻关系,你早关门了。”帅朗斜眼忒教训着,标准的中州官话,一指扔下的钱道着:“甭找了,办個事就走……连洗床单的钱也有了,你不开拉倒啊,我們走這儿了图個方便,隔上几十米下一家你以为我們住不进去呀?”

  老板的眼皮抬着,很严肃,看看帅朗,又看看他身边长相蛮不错的女人,瞪了瞪,撇撇嘴以示不屑,這下方卉婷更乐了,毕竟是老同志了,知道遵纪守法。

  却不料,惊变来了,那中年人看了半晌,保持着不动声色的严肃态度,一拉抽屉,在方卉婷十二分的惊讶中把钱毫不客气地收进去了,然后是拿着钥匙房牌“啪”一扔到吧台压低了声音說着:“六零三,声音小点啊。”

  一刹那,帅朗乐开花了。一手摸着钥匙,另一只手遮在额前,谑笑着回過来头,看得女警脸色煞白煞白,气着了。边咬着嘴唇笑着边把钥匙递给女警道着:“听见沒?六零三,声音小点……我都說了,开出房来,你会感觉很舒服吧吧?”

  估计是把俩人当成偷情吃野食的一对了,看着俩人沒走,生怕俩人不满意地解释着:“高楼层方便,白天沒啥人来。一看恁都(你们)都自己人,沒事,我嘴牢着呢,就当你们沒来過。”

  看来老板挺诚信,拿人钱财与人方便了,一听帅朗呲笑得几乎爬到吧台上了,脸侧過来对着女警做着鬼脸,這下子方卉婷再吃不消了,“啪”一声重响,正低头得啵的老板吓了一跳,一抬头吓了第二跳,那位女的拍到吧台上的是警官证,一看老板愣了,嘴唇哆嗦着指着,這…這…這……還沒說出来,方卉婷叱喝着:

  “治安管理條例你知道不知道?沒有身份证怎么能登记入住……你们的监控呢,全调出来,我要带走。”

  “监控……坏…坏了。”老板紧张地看着一位冷脸、一位嗤笑的,不知道這咋回来,不過被那警官吓住了,生怕有误似地看了看警官证,绝对不是假的,又紧张兮兮地放到吧台上解释着:“坏了好多天了,不怨我們呢,给派出所打好几回电话了,他们光管装、光管要钱,不管维修,让我們自己找人,你說這可找谁呀?”

  “那以前的呢?保存几個月的?”方卉婷抱着一线期望问道,一般都保存三個月,如果有意外的话,沒有清除会保存的更久。

  不料老板给了句更雷人的:“就上個月的存了点,以前坏坏停停就沒好好用過。”

  战战兢兢說着,眼看着的女警脸色更难看了,老板躬身陪着笑脸辨解着:“……警察同志,咱…咱…這儿沒坏人,就大街边呢坏人不敢来,就来对小年青开個房亲热亲热啥地,再不就是做生意的啥的,都老实人……這……”

  “你……你等着……”

  方卉婷气着了,无处泄了,這恐怕又是個死无对证的事了,恐怕就处理下旅馆给個治安处罚也于事无补了,一把摸着警证,气乎乎地先行一步出了门厅,帅朗可乐了,看着這秃头老板恨不得抱着亲一口,這些地方只要你艹中州口音,带個妞来老板一般都给你個方便,沒准有些地方老板還提供招妞的服务呢。今天果真是一试就灵,方卉婷气得一走,帅朗笑着把钥匙往老板柜台一扔,看着這老板有点心虚了,拍拍吧台喊着:“嗨嗨…装什么傻?警察暗访呢,你把暗访的钱也收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吓住了,赶紧地,拉开抽屉,抖抖索索把三百块钱摸平整了,战战兢兢地放到吧台上,苦着脸要說句什么讨好的话,可明显都不是认识的片警,這话又有点不太敢說,尴尬地看着帅朗捻着钱……帅朗一见老板吓成這样,坏水冒出来了,拿起钱来又放下了很不客气地问着:“我刚才给你的,你确定?是三百?”

  老板一愣,刚要回话,不料看着帅朗斜眼瞪着不怀好意的样子,一下子想起了来這儿的片警哥那样,马上恍然大悟,大拍前额紧张地道着:“哦哦……我老糊涂了,你瞧我這记姓,不对不对,是五百……不对,少给您五百……您拿好,警官,您您……您二那個单位的……”

  又从抽屉裡抽了五百,直和先前的放一块,又套着近乎,不料帅朗得意地把钱一收,装模作样很严肃地道:“都說了暗访,能告诉你呀?”

  說完转身就走,老板紧张地表着:“警察同志,千万别开罚单,我們下午就把监控修好。”

  “沒事,坏着吧,沒人找你麻烦了。有了监控多不方便。”

  帅朗背過身,眯着眼笑着回了句,推门大摇大摆走了,背后,老板被貌似便衣警察的這句雷得目瞪口呆,半晌沒回過神来…………………………………………………………………………………出了门笑得肚子有点疼,這個诌出来的临时现场可沒料到顺手牵羊還得了五百块,等乐得颠儿颠儿到了车前,帅朗早变成了一副严肃诚实的表情,上车沒吭声,把女警给的道具钱递過来,那女警拿着钱,狠狠地剜了帅朗一眼,估计是被又是开房又是洗床单的钱调戏了一番。還沒得到想到结果郁闷上了,转過身一声不吭。

  “哎……”木堂维叹了口气,很无奈地看了帅朗一眼,又有点直叹世风曰下、人心不古捎带讨好女警的意思,边开车边道着:“這些人真沒办法,有法不依,看来法制還是需要很长进程的。”

  叹了句,动着了车,看了一眼女警,那女警正生着闷气沒搭话,不料后座扑哧声笑了。木堂维回头不悦地瞪了眼叱着:“你笑什么?”

  “我笑什么?”帅朗笑着反问,解释道:“這不是有法不依,是执法不严嗳,也不是法制需要很长的进程,那過去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怎么来的?那可连法制都沒有。”

  “可不說什么呢?风气就是你這种不重视道德责任的人搞坏了,你還好意思說。”男警接了句,秀才训痞子的口吻,帅朗看這小警察痛心疾斥自己的样,却是连争辨的心思也沒了,拧着饮料咕嘟喝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沒治,身份不同看到的东西也差异太大,和這位道德君子话要投机,可比开房难多了。

  第二站往中州大道走,看样是去公园了,行驶的過程中都沒吭声,到了公园门口下车,仨個人這会相随上了,帅朗直领着這俩人到了当天遇到古清治骗钱的地方,這個地方常来,一指湖心亭,那是遇到佳人的地方,一指林荫道,那是俩人漫步的地方,几個细节和笔录毫无二致,甚至于帅朗能說出来从长椅到湖心亭有几步距离,听得那男警一愣一愣,這刺端得一根也挑不出来了。

  女警呢,黑着脸,喀嚓喀嚓拍着照,這一拍可让帅朗迷懵了,小声问着:“哎我說警花同志,您拍這個干嘛?”

  “這是你该问的嗎?”女警噎了句,收着相机不理会。

  不料她不理会了,還有一位呢,那位男警瞪了帅朗一眼斥着:“這是刑事侦察懂嗎?方姐是犯罪心理学专业毕业,从嫌疑人出沒的环境、场所可以判断出规律,最终把你们绳之以法。”

  帅朗捂着嘴,扑哧声又笑了,這回连女警也气得回头剜了木堂维一眼,生怕外人不知道警察干嘛的似的。一瞪木堂维陪着笑脸,不敢吭声了。帅朗却是笑得更欢了,此时已经十成十的断定,這俩纯粹是菜鸟一双、嫩警一对。

  “你笑什么?好笑啊?”女警剜了男警一眼,回头又瞪上帅朗了,帅朗脸色一整,摆摆手:“不不,不好笑。”

  “看你都不像個遵纪守法的人。”女警呛了句。帅朗立马做着大惊失色,双手环抱害怕样子:“哇,好眼光,您办案是凭看呀?”

  “你……你等着,找出你的破绽沒你的好。总有你圆不出来的时候。”女警气着了,那位男警也上来帮腔了,指着帅朗训道:“你别装啊帅朗,虽然沒有证据证明你涉案,可我們怀疑你肯定知道女魈的下落……知情不报也有罪啊,包庇罪,听說過嗎?”

  被嫩警這么训斥一通,像给法盲上法制课一般,让帅朗想保持正色都不成了,嘿嘿低头笑了笑,笑着反问:“我說警察同志,您這法律学得好,沒证据凭怀疑,就能吓唬出罪来?……既然证据都沒有,那包庇罪如何成立,就你们想定,也得保证检察院不打回来呀?不能說话之前就已经把自己放到特权阶级了吧?”

  木堂维立时省到了自己话裡的语病,侧過脸,不接茬了,那女警也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打抢反骗临时组织起来的队伍像样的、有经验的警察都不愿意来,净凑了一堆局裡、支队的闲人和新人,隐隐地觉得俩连個知情人也搞不定,更别說以后对付嫌疑人了,现在是看着帅朗郁闷,看着木堂维,比看帅朗還郁闷。

  俩警察不吭声,帅朗倒不闲着了,一想刚才话的关键词追问着小警察道:“哎哎,木警官,什么女枭?不是個骗子么,成枭雌了?”

  “魈,鬼字旁一個肖字,女鬼的意思。”小警察义正言辞纠正道。

  “那個字念xiao?……啊?那你說,我是碰上女鬼了?整来整去成倩女幽魂了?”帅朗大惊失色,貌似紧张地问着木堂维,木堂维知道帅朗沒好话,不屑地道着:“你是心裡有鬼。”

  “哦……”帅朗笑着,恍然大悟道:“那你们能治啊?”

  “当然能治,治你沒問題。”木堂维沒省得进套了。

  “厉害厉害……”帅朗一竖大拇指赞上了:“现代警察就是厉害,跳大绳都会,驱鬼也管。”

  “你……”小警察呲眉瞪眼,憋不出来了。

  女警听不下去了,快步走着,木堂维顾不上和帅朗打嘴官司了,跟了上去,帅朗在背后边走看着男警献殷勤的衰样边笑,這哥们忒有意思了,估计是刚从警校出来,心眼沒那么多,這套来套去,倒是帅朗更心安了,最起码知道现在警察根本沒有什么有力证据,更知道整這么俩新人来回折腾,不過是抱着万一之想,碰运气似的想找点什么蛛丝马迹呢。

  可能么?帅朗想到這茬又笑了,心裡暗道着,要真能找着,我還想见见呢。

  上了车,不笑了,又驾车向下一站驶去,后座的帅朗拆着从公园口上买的包烟,不料刚点火,那男警又犯病了,嘎声一刹车回头训着:“嗨、嗨,有点公德心好不好,方姐最烦烟味了,一点都不尊重女士呀?”

  那护花的表情說不出的正义凛然,看着帅朗如同看到阶级敌人般的仇恨,就這根烟似乎比案子還重大,帅朗皱着眉头,哭笑不得地摆摆手,好好不抽了,我怕了你了,掐了烟扔到窗外,那男警這才扭头坐正,驾车前行。

  又過了十五分钟,到了客栈路中段的蓝凤凰咖啡馆,方卉婷翻着记录,据帅朗交待俩人在這裡曾经啜着咖啡谈情說爱,此时此处地方還在,招牌依旧,只不過门上贴了张大白纸,上书:空房转让,非诚勿扰,下书一個联系手机号。

  俩警察不约而同的回头盯着后座坐着的帅朗,帅朗正襟危坐,无辜的眼色中放射着诚实的光芒,不過在俩警察看来,越看越像成心了,成心干嘛呢?成心消遣咱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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