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关注
這段時間她的心裡总是感觉不爽利,除了這讨厌的炎热天气,還有那2款陀螺仪的問題,年轻的女老师认为身为教师如果不了解学生提出来的問題答案是件很羞耻的事情,尤其這問題還是個仅仅在及格线徘徊的差生提出来的。
令她感到头痛的是，即使她拜托了学院教学组公认技术实力最强的汉姆.汉姆高级讲师，但目前依然沒有得到令她满意的答案,为此汉姆技师表示自己已经找過他的授业恩师曼尼.阿尔佛莱德特级技师帮忙。
可是即便如此,从曼尼老技师那裡得到的信息也只是那2款陀螺仪的更多的一些参数和一些简单情况而已。
虽然罗莉有怀疑作为高顿5行星乃至整個东天龙帝国境内的机甲维修权威，曼尼.阿尔佛莱德特级技师肯定不会只知道那一点点,但相对于国家秘密,她可不想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過這样，自己想要的结果……想到這裡,美丽的女老师也不由自怨自艾地叹了口气。
“哦?我們年轻美丽的罗莉老师,是什么事情让你烦心呢?”一旁传来一個轻柔温暖富有磁性的男性声音。
“哎呀,是教导主任您呀,不好意思,我刚刚正想些烦心事,沒注意到您来了，失礼了。”罗莉老师看到眼前的瘦削身影，内心就是一突突，紧忙弯腰欠身行礼。
圣恩机甲工程技术学院现任教导主任奥斯图，年纪在40岁左右,個子不到1.6米,身材消瘦,长脸上的鹰钩鼻子上面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睛虽然不大,但是眼光却透露出犀利和敏锐。
奥斯图主任半路出家，来到這個学院也就是1年的光景，对于這位突然空降到学院人物，学院裡教师们一直沒有得到什么有力的社会背景信息。
罗莉老师印象中教导主任一年多来虽然独揽学校监察大权,但日常工作生活中表现的温和守序，时常爱到处转转,甚至对学校教员和学生发生的一些琐事也报以关心,甚至有点钻牛角尖般的爱刨根问底,不過有时在搞清一件事件后,常常就意味着绝对要有人要倒霉了。
虽然那些倒霉的家伙绝对是罪有应得，可還是让罗莉這些敬业的老实人一见教导主任内心就有种畏惧的感觉。
“還是跟他說了吧,反正也沒什么,万一他乱想，可别被抓了我的小辫子”罗莉暗自想，双手在胸前抓到一起纠结状。同时她也在暗自向上帝祷告，“仁慈的主呀，千万别让他知道我前天用了教务组的远程卫星电话和杰夫（罗莉的男友）聊了3個小时，就只有那一次,我保证再不随便占公家的便宜了...”
“主任,其实就是件小事，是這么個情况......”罗莉尽量控制着用平静地语气开始了叙述。
“恩……唔……额……，罗莉老师,你的情况我大致听明白了,谈不上能帮什么忙,有机会我也会帮你找人问问。”奥斯图主任听完女教师的陈述微微颔首。
“真的？那我先提前谢谢您了。”罗莉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不是单单因为2款陀螺仪的事有了着落，看来上帝還是关爱美女的。
“不過，我先给你提供個有用的消息。据說，最近即将上市一款机甲类沉浸式網游游戏,目前消息還在封锁中，再過几天,娱乐界就会开始热炒，和以往那些同类型产品相比，這次有确切消息表明游戏由太空联合商会出资联合龙狼游骑兵等大型机甲佣兵团共同提供技术支持开发的模拟机甲战斗类網络游戏了。”
“而且和以往的游戏不同,新组建的游戏公司打出了完全忠于事实和现实,全覆盖收录各类机甲及装备的豪迈口号。宣称为玩家提供目前最完美、最全面的机甲战斗游戏。想来或许你到时候可以关注一下游戏资料，說不定给你有点启发,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考虑註冊個高级号,毕竟那可是真正由专业人员开发的机甲战斗網络游戏,作为机甲专业教育的我們也是绝对值得关注的!”
“好的，我明白了。不過主任,我真是有些好奇您這個年龄对網络游戏還有兴趣呀!”罗莉教师藏不住事一時間顺嘴将心裡的想法說了出来。
“你這么一說，让我還真有些不好意思,呵呵,谁让我這個岁数還保持有一颗童心呢!那么，我先走了”
“您..您走好”罗莉再次礼节性地鞠了一躬,为自己刚才冒失的话语感到尴尬，根本沒有注意到教导主任脸上流露出少有的笑意。
奥斯图主任迈着轻巧的步伐走出了学校,但当這位已经步入中年的教导主任坐上自己的私用车时,脸色一下变的严肃起来。
晚餐后的时段是军管区最热闹的时候,大多数人在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开始通過丰富的途径享受自己的人生。军管区的公共区更是灯红酒绿,到处是霓彩绚丽的灯光,街头的广告栏也时不时的跳出全息的美女或其他什么的影象来。
“欢迎品尝可林啤酒。”
“要买最酷的机车請到史密斯.唐连锁专卖店。”
“高盛演艺，引导新潮娱乐生活。”
在公共区，最令人注目的就是高达133米的第一高摩天大厦—八王子酒店，那裡是整個公共区内消费最高的酒店,也是高端人士的最爱，从30层以上开始，仅供各界高级人员进入消费。
此刻,奥斯图在自己专属的包间裡已经用過了侍从送来的晚餐,包括：一份高顿5行星上瀛海帝王蟹才能出产的极品蟹黄,一份烤乳猪,以及才出炉不到半小时的白面包卷,极品蟹黄已经几乎全被這位主任吃光了,而那份在外人看来美味的乳猪却只是动了耳朵而已。
此刻的他一手幽雅地擎着一只高脚杯,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在对着窗外的夜景出神。美酒在他左手轻轻地摇动下很配合地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红色旋涡。
望着這一片歌舞升平的繁华场景，奥斯图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悸动。
這下面只有上帝才知道有多少丑恶的灵魂混杂其中，但奥斯图相信，那肯定不是個小数目，想想自己這1年多来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奥斯图有些血色不足的脸庞掠過一丝苦笑。
距离禁忌浩劫才過了7,8個年头而已，腐朽的气息又开始在整個帝国快速地滋生成长起来。想到這裡，奥斯图嘴裡突然吐出一句完全不符合他外表的粗话，一口气把杯裡剩下的酒喝了個干净。
然后，教务主任大人手臂猛然发力，重重将玻璃酒杯摔了出去，遭抛弃的高脚杯再和大理石地板亲密接触间发出了乐耳的清脆破裂声，這动静让奥斯图的精神为之一振。
来到這個基地時間不长的工夫，奥斯图自己不得不承认，因为宽松的环境和他失意的心情，让他自己沾染了许多不良习惯，而晚餐后扔玻璃酒杯就是其中之一。
他已经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喜歡這种声音了，反正這一切用不着自己收拾，明天晚上這裡還是会和今天进门的时候一样整洁，這就是权力的力量。
“今天倒是有個有趣的引子，說不定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奥斯图想到這裡，走进侧屋，在一张黑色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這是教导主任指定的設置，而桌子上摆着的是2部新星级智脑。
当初安装人员都在纳闷這位大人为何一次就要2台高级智脑，要知道以新星级的性能，一台就足够应付2個万人级居住区的日常数据处理工作。更何况许多大人物的电脑只是摆设，用来偶尔浏览资料，玩玩益智类游戏，娱乐一下而已。
但是安装人员沒人敢问，這位教导主任从到学院上任开始就实行严厉的工作作风，惩罚手段极为“严酷”，加上扑朔迷离的传言，让大多数人对他畏惧有加。
黑色办公桌上除了2部智脑，還有旁边一杯提前泡好的冰咖啡，那是奥斯图认为能保持持久精力的特效方法之一。
此刻他面对坐在办公桌前，自言自语着：“让我們看看有什么发现吧”，操作其中一台接入了圣恩机甲工程技术学院学籍管理系统，那是只有少数校务高层人员才有权限浏览的系统。
屏幕一闪瞬时进入了专属界面，奥斯特主任首先看到的是按班级以及考试成绩排名的学生简单状况說明，凡是排名在班级100名以内的学生前面都有個红色小扳手的记号，而年级排名前200名的学生名前则是黄色的小扳手记号，奥斯图仔细看了一遍，又用智脑搜索了一遍，沒有发现自己的目标，教导主任以往的职业警惕性提醒他這是個喜忧参半的消息，喜的方面是一定会有不同寻常的发现，忧的是自己的工作方向应该是出了問題。
“那么，换個方向试试”這次教导主任改用学籍分数排列名次，這是一种比较另类的排名方法，整個学校也只有他和校长有权检查所有学员学籍卡上的学分和排名情况，這一方面是出于保密的需要，另一方面就是学分“价值”的特殊性所决定的，很快排名出来了。
不出所料，在三年级前50名的结尾处，一個名字吸引了奥斯图的目光，竟然還是個国立班的学生，奥斯图轻轻念了2遍這個名字，“雁园珅”，他终于想起了那個总是和和气气的小胖子，“怎么会是他呢？”通過比对奥斯图惊讶地发现雁园珅的分数虽然排在前50名的末尾，但如果算上积分歷史消耗记录，甚至還比排名第20位的具有传统机甲技师家族背景的某位学员所有积分還要多出20,30分，“嘶”，他不由地倒吸了口气。
這时，他也查到了雁园珅的学业排名，全年级803名，一個稀松平常的中等偏上的成绩。
“一個全年级总排名500名以外的国立班学员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他边想边随手调出了雁园珅的学籍档案，从档案表面上并沒有看出有什么异常，一個老老实实学习，性格有些懦弱的家伙，3年来上课竟沒有迟到過一次，年年获得全勤奖励分数30分，但這并不能作为他学分傲人的理由。
“看来自己让安逸的生活灌坏了，要是以前的自己，早就应该注意到這类异常状况了。”奥斯图暗自想着，很快他就发现了分数的真实原因，雁园珅那长长的补课记录单，這在一個根本不需要补课的国立班学生来說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每天最多只能积累3分，這小家伙竟积累下来足有4xx分，這還是经常消费学分后的结果”令奥斯图在意的還有一点，在所有专业实践记录中，雁园珅的维修任务成功率超過80%，這是這届毕业班国立班和星立班所有学生排名，前50名优秀学生才有望达到的成绩。
看到這裡，奥斯图扶了扶眼镜，整理了一下思路，又重头看起了雁园珅的档案，一份健康档案引起了他的兴趣，是学院校医苏珊博士出据的一份私人报告，還是加密的版本，从加密级别来看，貌似整個学院除了校长和他，其他就沒谁能查阅了。
“有趣！”奥斯图毫不客气地点了进去，档案裡面是包括有文字总结和一些心理学试验及治疗记录。
在那些他并不是十分了解含义的数据下面，奥斯图主任看到了一個语音记录标志，這是一名医生在无法得出肯定的结论时采取的一种方式，通常是在遇到疑难杂症的时候。理所当然，奥斯图主任立即点开了录音。
空气中传来女博士苏珊略显疲惫的声线，“......就以上试验结果表明，该例患者所有测试结果都十分完美，完美到令人难以置信...如果不是在日常生活中时常能接触到受试者...我個人有理由认为该受试者从测试开始就一直在說谎，理由有以下...但该例受试者年仅12岁，此类型病例发病年龄多在35岁以上...因此，我认为该例受试者有必要进行随访跟踪，本语音记录外所有记录已复制送往天龙国家卫生署精神卫生中心入库保存，含语音资料的版本呈送埃德华教授...待有相似情况再进行比对分析......”
“真是有价值的发现呀！”奥斯图拿起咖啡杯，轻轻呡了一口,眼睛却一直沒有离开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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