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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斗诗会!(三)

作者:痴情的萝卜
天下着蒙蒙细雨,如丝如线,微风轻拂,扬起池边的柳丝,柔然的风韵,如诗画意般的,荷花池畔,一副热闹景象,稚子老妪,花季年少,全是攒动的身影。閱讀 木台上面,一众学子围成一個圈,兴致勃勃的样子,同时又面带着激动,时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一股猖狂的指责声音,偃旗息鼓后,在场的各位顿时一静,仿若连呼吸都不敢沉重,一脸肃穆与期待。 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将在前面的一個青涩男子身上,而這时青涩男子,已开始踱起步来,目光澄澈,仰头朗声诵道。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還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诵毕,众人眸光霎时一亮,此诗寓意深刻,语言明,却执著有力,生动的描绘出竹子生长的恶劣环境,却zi诱自在,坚定乐观的品行,是将竹子的所畏惧慷慨潇洒表述的栩栩如生。 “好,好,好!”一阵阵叫好声和称赞声,如同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扩散出去。 “好一個千磨万击還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老者再次惊叹,神色激荡,眼裡是溢满了泪光。老者不由想起年少,忆起往昔,自己若能如這竹子一样,或许一切会改变许多... 侯希杰嘴唇开始发紫,不由自动的哆嗦起来,内心是一阵阵的颓然,夏宇作的两首诗,自己就算是骑马驾车,都赶不上的。 他只感觉一切变化的太,方才自己還意气风发,雄心勃勃的要挺进前五名,成为一方文坛巨擘的子弟,可是,仅仅只到第二轮,自己就遭遇了這种事情,是自己的不幸還是倒霉? “哼,辱人者,人恒辱之,一点微末才华,就敢辱及别人,如果众才子都像你一样,大赵岂不成为了一個自恃清高毫廉耻的国家,哼,士者,不当与尔为伍!” 夏宇說完,群众一片哗然,一旁的侯希杰是面色苍白如纸,夏宇的话好比一根根利箭,插进了心脏深处,带着一击一击的锤撞,伴随着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 自己就责骂他一人而已,纯属私人問題,却硬是让夏宇說的上升到了国家的問題,特别是最后一句,士者,不当与尔为伍,是yin毒,若此话传扬出去,自己不但脸面尽失,還会成为一個笑柄,谁還敢与我为伍。 侯希杰越想越后怕,额上虚汗打湿一片,最后禁不住惨叫一声便晕厥了過去。 這样就晕過去了,我還沒說完呢,夏宇叹了一口气,心裡暗道,這小子好运,嘴上却說,“看来侯希杰公子对我的话,有所领悟,导致内心愧疚,羞愧交加,晕過去了,俗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此乃大善,大善!” 這时要是侯希杰醒来的话,听后定会再次晕過去,台上的众人集体翻白眼,你以为你說的我們会相信嗎,侯希杰明明是被你气晕的,何来的内心愧疚,何来的羞愧交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休要骗我。 夏宇面不改色,走到老者面前,道:“先生,不知学生是否可以晋级?” “当然。”老者点头,朝后面的侍者示意,侍者会意,就领着夏宇往木台的后面走去。 夏宇走后,众人一哄而散,而昏倒在一旁的侯希杰却一人理会。 “陈兄,你不是来自江宁嗎,怎么不上去帮村一下?” “呵呵,月兄,我骗你的,其实我来自江都,并非江宁。”陈兄脸色一变,连忙摇头,江宁第一才子侯希杰算是把江宁的脸丢尽了。 士者,不当与尔为伍!谁還敢与保留半分关系?!直到最后,老者于心不忍,才叫来侍卫,将侯希杰挪走,送去了看大夫。 夏宇只觉得一阵精神气爽,骂人骂得真是痛,随着侍者走到台后,就看见十艘画舫静静停泊着,每艘船上多了两個船夫,原来的俏丽女子依旧手持花伞,立在一头,静静观望着。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一個侍者又带着九個人過来,加上他刚好凑成十個人,夏宇不由皱眉忖道,莫非又是十不存二,看来這艘画舫并不仅仅是用来载人,搞不好少不了一反争斗。 奈的耸了耸肩,看来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十人逐次上了画舫,船夫就开始划动双桨,画舫就缓缓移动起来。 十艘画舫,每艘十人,总共就是一百個,夏宇暗暗心惊,想不到才两轮比赛,就只剩下一百個参赛者了。 夏宇瘪了瘪嘴,静静站在画舫裡,画舫十分宽敞,上面宛似搭建着亭阁一般,裡面布置的很是精致,木凳木桌,一根根木柱,撑起一片船檐,顶部是一片浅黄色的油漆,船柱护栏雕刻种种景象,细致又栩栩生动。 十人环视一周,便徐徐坐了下来,画舫驶到木台与楼船zhongyāng处,速度骤减下来,最后直到停住,静静漂泊在水面。 那名妙曼女子挪步走进了画舫,朝着众人一礼,轻启朱唇道:“小女子戴雅安,见過诸位公子。”众男一一回礼,沒有丝毫怠慢,都静静的看着戴雅安,脸上带着期许,想要知道接下来的比赛规则。 夏宇暗暗看着着众男,神色紧张,双眉紧蹙的样子,心裡暗诽,不就是一個文坛巨擘的弟子嗎,有必要這么紧张嗎,学学哥,哥就不紧张,呃...哥紧张的是一千两银子,以及张老說的财缘。 戴雅安一挥手,原本船夫装扮的大汉,就端上一個盘子,给每人盛上一杯茶水,好整以暇后,戴雅安才缓缓道:“小女子先恭喜诸位公子顺利晋级至第三轮,接下来的這一轮,要是成功通過的话,便可进入前二十名,坐上画舫边上的小船,登上楼船,继续比赛,如果失败,非常遗憾,那只有被淘汰了。” 众男神色一热,却又是一凛,比赛的结果只是一瞬之间,谁能笑到最后,那才是真正的才华横溢,众男收敛心思,努力平息下来。 “這裡有两個問題,在场的各位才子,若能答出其中一道,便可直接晋级,反之就被淘汰。”戴雅安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個深深的酒窝,很是好看。 众才子顿时高兴了,只要答对一题,就可晋级,凭借满腹的才华,就不相信连一题都答不上,诸位眼睛登时一亮,定定的看着戴雅安。 夏宇叹了一口气,一群书呆子,难不倒不知這三题是晋级前二十的题目嗎,困难程度绝对是飙升,真是知者畏。 也不知道王落凯和廖峰二人通沒通過第二轮,這俩小子虽意图不轨,好像自己也是,纯碎是为了银子,呃...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小子居然借此机会来泡妞,把好好的一场斗诗会,弄得乌烟瘴气,真是...真是深得我真传。 “夏公子,夏公子。”正当夏宇在限感慨,還夹杂嘿嘿的猥琐笑声的时候,一個声音传来了。 夏宇转身一看,就见戴雅安俏生生的站在面前呼喊着自己,他老脸一红,居然走神了,便道:“戴姑娘,我一直在听呢,你叫我何事?” 众男连翻一個白眼,刚才分明是走神了,說的跟沒事一样,戴雅安粉颊一红,撇過头去,就从一边的盘子拿出两個纸卷,随后一一打开,放在桌上铺平开来。 两個纸卷两個問題,众才子放眼看去,顿时脸上的激动与喜悦,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和疑惑,最后都站在一边冥思苦想起来,嘴裡還念念有词般的。 夏宇好奇,什么問題难到這种让众才子惊疑苦想的地步,他悠闲的走過去,眼睛投向桌面,顿时两個题目跃然浮现。 一條纸卷上面,写着娟秀的一行字:一根上下粗细相同的树干,除了数年轮,问可有它法得知哪一头是树干的顶部? 剩下的纸卷上,则是一行上联: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夏宇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见众才子冥思苦想之际,拿起一旁的毛笔,刷刷刷的写了一行字,众人大奇,惊疑不已,自己還在苦思,却已经有人想出了答案,当即不服又带着好奇,有看热闹的心理,纷纷围了過来。 接着众人看到一行不堪入目,潦草的好像一只鸡在纸上跳了一支舞一样,但只能堪堪认出来罢了,众人纷纷鄙视,字写得比孩童還差三分,不知是如何通過前两轮的,真是辱沒了自己的身份。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张森森。”一個才子慢慢的将句子念了出来,登时众人脸色巨变,显然此联与上联对应十分工整,一字不差,好比绝配一般,连一個字也写不好的人,却是第一個解开問題的人,真是大大的讽刺。 夏宇不以为意,只想点结束,对着众人一笑,对戴雅安道:“不知我答对沒有?” 戴雅安眨巴眨巴眼睛,微微颔首,表示通過了,心裡却是暗惊不已,這可是千古绝对,居然对方连想都沒想,就答出来了,太不可思议了吧。 夏宇甩了甩脑袋做了一個懒腰,呼道:“太沒意思了,去楼船看看。”便转身在众才子复杂的目光中迈进了靠在画舫旁的小船上,船夫见状,一喝就摇起了双桨,朝楼船游去。 嗯?小船慢慢靠近楼船,夏宇突然一惊,只感觉一股寒冷的气息如冷芒一样,在背后虎视眈眈,如一根飞箭激射而来,夏宇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战,立马转头,背后一艘楼船静静飘泊,船上除了站立如松的士卒,沒有一丝异样。 他不由暗道,莫非是自己感觉错了,那股带着绝然的冷意,绝对是真的,自己感觉绝不会错,他皱着眉头,心裡扬起一丝不安。 而楼船之上,一個士卒看着一只小船上面的一個身影,不由勾起一抹冷笑,眸裡闪动着精光,似兴奋,似激动,似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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