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对赌 作者:北堂墨 “這個石头有变化,不是玻璃地!”老王头斩钉截铁的說道。由于碍着风中啸的名声,老王头還仔仔细细的擦了擦石头,继续看了一眼,這次是铁板钉钉了,他的口气也硬了许多:“這是白菜地。” “啥?玻璃地变成白菜地了?” 玻璃地的价格,赌石场的人都明白,不說价值连城,但是至少那也是数千万的价钱,而白菜地是多少钱?数千块吧。 怎么着說好了的玻璃地就变成了白菜地了呢?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啊。 “不可能,這绿色斑点,不是玻璃地是什么?” “就是,白菜地的斑点,能够有這种色泽嗎?”一位赌石的朋友插着嘴,突然,他這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他自己喃喃道:“对啊!白菜地的斑点和玻璃地的斑点,是一模一样的。” 众人也想起来了,经常有人在擦石头的时候,擦出了绿色斑点,都以为是玻璃地,到了最后发现是白菜地,空欢喜一场。 這個呢?是质地引起的。 其实白菜地的质地和玻璃地的质地在肉眼观察的情况下,确实有些相近。 而现在還处于擦石头的過程当中,表面上有灰,且有各种各样的划痕,看得不是很清楚,认错了也是正常。 老王头切石头多少年了,他切出来的石头,沒有一万也有八千,经验丰富。 刚开始出绿的时候,還瞧不明白,现在绿斑差不多有小指盖大小了,他当然是看出来這個东西的不同之处了,也当机立断,指出了众人的错误。 风中啸本来得意洋洋的,突然被老王头指出来了,他大声的骂道:“你一個切石头的,什么都不懂,我上好的玻璃地,被你弄成白菜地?” 老王头听着這话有些不高兴了,他将石头放下,昂首挺胸的說道:“喂!风先生,你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弄的?你沒有切的时候,白菜地就在裡面,我只是帮你弄出来而已!” 他很生气风中啸不负责任的言语。 如果赌石场裡面,都是這种论调“你开石头的水准不行,把我的玻璃地弄掉了”,长久以往,還有谁敢找老王头切石头?這不是犯忌讳嗎? 涉及到了饭碗的事情,老王头不得不找风中啸好好的拾掇拾掇。 风中啸的嘴角颤抖着,他现在真以为自己是腾冲都市场裡面的大师,架子端得很正:“你什么身份?跟我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呸!你又是什么身份?這块石头,我不擦了,谁爱擦谁擦去。”老王头将石头放在桌面上,径自走开了。 “老王头,老王头,算了。” “算什么算?就算我不吃這碗饭了,我也不服务這個装叉犯!”老王头推开劝阻自己的人,坐在一個角落裡面抽着闷烟。 风中啸一時間无人可用了,一捋袖子:“擦個石头,当谁不会擦是吧?” 他亲自上。 坐在凳子上面,风中啸大力的擦着石头。 可惜他擦石头的功夫实在是不得劲,把個石头擦得全是划痕。 如果换成王老头擦石头,他是用砂纸大力的打磨,然后轻轻的磨平。 保证继续深入磨石头的时候,表面光滑如镜。 但风中啸哪裡懂這些,下着死手擦。 十来分钟過去了,整块玉石都显出来了。 毫无疑问的白菜地。 “哟!风大师的這块白菜地,還是满别致的嘛!”龙多宝用话语挤兑着风中啸。 其余的赌石客们也一個二個的议论着。 “啧啧!還說大师呢,這比起咱们阳哥差远了。” “第一块算是失手了,可這第二块呢?這么好的石头,切出一块白菜地,怎么敢号称自己是大师呢。” “丢人!丢人!” 所有的人都在嘲笑着风中啸。 龙多宝反而给秦阳竖起了大拇指:“你小子!我算是明白你打的什么算盘了,你是风中啸自己打自己的脸啊!” “哈哈!有实力的人装逼,叫牛逼,沒实力的人装逼,這风中啸喜歡装嘛!也好,我秦阳让他装一装,不然,岂不是非常沒有意思嘛!” 秦阳笑盈盈的說道。 “惯!”龙多宝大拇指往秦阳的胸口上面戳:“牛!手法是高,唉,你小子怎么這么坏呢?宝爷我這么大年纪都沒有你坏!” “也不是,你不是不坏,只是智商不高,你要是智商合格,不知道比我坏多少倍。” 龙多宝笑的前俯后仰的,像是秦阳鄙视的人不是他一样:“你小子!過瘾!” 风中啸脸上已经冷汗一片,凝成一條小溪,在龟裂的皮肤上不停游走。 “妈的,不会的,不会的。”风中啸還在继续擦着翡翠白菜地,他寄希望于玉中玉来解决自己的困境。 什么叫玉中玉呢? 就是玉裡面還包裹着一块玉。 外面是白菜地,裡面是玻璃地,這种奇事也不是沒有出现過。 但几率非常小,有些人一辈子,可能就听說過一回。 风中啸又更加卖力气的擦石头。 一個不慎,石头从手裡面擦出去了,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石头碎成了好几块。 而从断裂面来看,白菜地依然是白菜地,沒有丝毫玻璃地的倾向。 “完喽!”龙多宝幸灾乐祸:“這会儿别說玻璃地了,连白菜地也沒了。” 韩弄影這個尴尬啊,许了十八万,出了個几千块钱的东西。 出了几千块钱的东西也就算了,蚊子再小也是肉,拿回去打磨几個挂件,還能够回来三四万的本钱的,结果這一搞,颗粒无收。 她无奈的遮住了脸,怎么找了风中啸這样的货色過来开石头呢? “阳哥!来一個!” “阳哥,看你的了。” “要我說,咱们赌石场裡面只有一個神!就是秦阳!” “阳哥,来让我們开开眼吧。” 众人将对风中啸的失望全部转移成对秦阳的期待。 龙多宝推了推秦阳:“秦小子,该你上场了,我和老王给你加油助威,如果你不给我們切一块好石头出来,今儿個你就别打算活着回去!” “霍!你可真够狠的。”秦阳笑眯眯的說道。 “速度去,给点爷们的精神来。” 秦阳点了点头,走到了人群裡面,突然,他又回過头,瞧着王维山說道:“就這么玩石头,也沒啥意思?既然叫赌石,要不然我和你对赌一场如何?” 哗啦啦啦啦! 潮水一样的掌声打向了秦阳。 什么叫碉堡了,這就叫碉堡了。 這才是大师的气质啊! 光是赌石還玩得不开心,還要对赌? 众人都情不自禁的给秦阳的情怀鼓着掌。 “阳哥牛逼!” “太牛逼了,這是一般的牛逼嗎?简直是小母牛坐电锯,巨牛逼啊!” 王维山笑道:“哈哈!上次我跟你对赌,结果被你逼着卖身了,這次我要在跟你对赌,你打算把我的裤头都赢過去吧?” “你瞧瞧你那样,我要你内裤干啥?熏蚊子嗎?我才懒得要呢。”秦阳竖起了大拇指:“就问你一句话,敢不敢赌。” “那我也问你一句话,你敢不敢說赌注是什么?”王维山气急败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