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斗歌(二)
张子健看到温雅而又平静的董倩另一面,有种争强好胜的感觉。
“来就来,谁怕谁啊!”孙晓俪卷起袖子,准备开战的架势。
来挑战的几位,把自行车放在饮料摊的边上,并在饮料摊的后面的一小块空地上等着她们两個。
张子健心裡松了一口气,不是来找麻烦打架的。斗歌,有意思啊,這年头在大马路上斗歌,不怕引起围观堵塞交通啊。其实下去四点多种,马路上的人還真少。
见過斗街舞的,還真沒见過斗歌的,张子健好奇的心情想看看,還真想听听董倩的歌声,不是說唱的好听嗎?
“你的吉他呢?”董倩问起孙晓俪,這都斗上了,手裡沒武器,怎么斗啊!
“這时候让我回家拿去啊!你不是有個电子琴嗎?咱俩干挺他们。”孙晓俪在董倩的耳边說道。
“就那個玩具琴,拿出来還不够丢人的。”董倩急愤愤的在孙晓俪耳边說。
“哎,我說你俩在那嘀咕什么呢?是不是沒家伙,呵呵,知道你们一时沒准备,我們带两把吉他,借你们一把。”那位叫魏敏的女孩還真大方,看来是有准备而来。
孙晓俪拿過吉他,也沒說谢谢。试了几個音,看看弦调准了沒有。
魏敏给一個戴眼镜的男孩一個眼色,让他出场。
眼镜男拿着抱着吉他开始唱:“我来自阿拉巴马带上心爱的五弦琴,要赶到路易斯安娜为了寻找我爱人,晚上起程大雨下不停但天气還干燥,为了狂风我却心冰冷苏珊娜别哭泣,噢苏珊娜你别为我哭泣。”
在眼镜男刚一唱完孙晓俪用手在吉他上一扫弦,张口唱道:“蓝蓝的天空,飘着白云,我們心中充满欢乐,党地培育使我們获得荣誉。战火中考验我茁壮成长。啊……伟大领袖我們永远爱你。战士,一颗火热的心,永远想着你。”
张子健听完像有种鼓掌的感觉,孙晓俪声音清脆,尤其是在唱高音上,有着独特的音质,假如让她唱青藏高原,音质不次于原唱李娜。
另一位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接過眼镜男的吉他,微笑唱着:“人们說,你就要离开山庄,我們将怀念你的微笑。你的眼睛比太阳更明亮,照耀在我們的心上。”
孙晓俪并沒有把吉他交给董倩,而是借着弹奏的唱道:“深深的海洋,你为何不平静,不平静就像我的爱人,那一刻动荡的心。”
马尾辫的女孩這时猛的用手在吉他的六根弦上狂扫。“田野小河边红梅花儿开。有一位少年真使我心爱。可是我不能对他来表白。少女的心思一点沒减少。”
狂野而又带着摇滚味把一首《红梅花儿开》唱的淋漓尽致。也就是這首曲子张子健听過,那還是张子健在v陪着一位老领导唱的。看着他们拼歌,斗的那個劲,张子健也想玩玩,這让他很怀念前世的大学时代,就因为宿舍的一位舍友,酷爱音乐,从而感染了他们整個宿舍成员,并且组成宿舍乐队,张子健也是吉他手之一。从沒有音乐细胞,到能玩的熟练,全凭那位舍友的感染力。工作之后,虽然沒有弹吉他,但经常的泡TV,练就了一副好嗓子。
孙晓俪很失败的样子,把吉他交给董倩。低声說道:“這帮孙子忒厉害了,我不行了,看你的了。”
董倩白了她一眼急忙低声的說道:“气糊涂了,我不会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弹我唱。”
孙晓俪很滑稽的连忙哈腰說对不起。
“不要问我从那裡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孙晓俪先弹了一段前奏,董倩优雅的歌声缓缓飘来,细甜,柔和,加入自己情感让歌声美妙动听。
张子健听完有些动容,心想怨不得那位王小虎用上坑蒙拐骗的招数也要得到董倩啊,简直天籁之音啊。让张子健更意外的是,他沒想到這帮人的水平很高,要是经過专业的训练,绝对能达到职业歌手级别。
那位扎马尾辫的女孩顺手把吉他交给魏敏說道:“得,柔面的歌還是你来吧?”
魏敏上来就弹出一段华彩,就连张子健看的都羡慕,沒几年的功夫,都练不出這种水平。
“妈妈,dyuremember,eldre,illngg,妈妈iuninideufmyrelieyurer”
看着魏敏煽情的唱着,孙晓俪低声的对董倩說道:“人家一唱草帽歌,我們就菜。她们這是有备而来啊,草帽歌你会了沒有,估计,她就等唱草帽歌,再给你下個套。”
董倩咬了咬牙說道:“我也沒新歌,怎么办啊?”
“不能就這么轻yì的认输,哎~你看那小子,嘴角也跟着唱,不会這小子也会唱吧?”孙晓俪不经意间的一次回头看到张子健嘴角在跟着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灵光一闪,对着董倩指着张子健說道。
董倩看了看张子健,转头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這次就输了,下次再找回来?”
“看我的!”孙晓俪对着董倩說完,走了两步靠近张子健小声的說道:“你会唱歌嗎?”
“会点!”张子健点了点头,突然猛看孙晓俪,靠,你们不是想让我上吧?還真让张子健猜着了。
“你会唱什么?我帮你弹奏。”孙晓俪抱着吉他,一副天下沒我不会弹奏的曲子。
“我看我還是算了吧,你看我嘴角的伤刚好,不利于剧烈活动。”张子健微笑着推辞的說道。
“你着也叫伤,在說也好的差不多,你還是朝阳的花朵了,轻伤不下火线,拿出那种精神了,不然你根本不是男人?”孙晓俪连激带损的說了一通张子健,弄得张子健头有点大。
“還是我自己弹吧?”张子健伸手那吉他,再次试了试音,微调一下。
魏敏的歌也在這個时候唱完,看到张子健拿着吉他,一副很茫然的样子,张子健的长相還算可以,可是嘴角有伤疤,额角還贴着個创可贴,尤其是嘴角那块黑乎乎的疤勒,不知道唱歌的时候会不会把刚长好的疤裂出口子来。
魏敏笑着說道:“看你们,连伤员都不放過,只要你认输就算了,省的一会還要送這個帅歌再去卫生室包扎。”
对于魏敏的嘲笑,董倩和孙晓俪气的說不出话来,尤其是孙晓俪知道张子健来自省某处山沟,别在跟她们似的扫弦当成弹棉花,在唱一首放羊时候的山间小调。那還不让人笑掉大牙。
张子健沒有理会对方,抬头看了看董倩孙晓俪两人紧张的目光,按着和旋,手指有节奏性撩拨着。
“reyugingrbrugfir
rley,ge,remryndyme
rley,ge,remryndyme”张子健可以压低嗓音,唱起這首经典的名著。就在孙晓俪交给他吉他的那一刻,张子健脑海裡在翻来覆去的想唱什么歌,不能太超前的,老歌很多他不会的,還不能咧嘴太厉害的,這的却让张子健费了一番功夫。
别說,低音唱出的味道就是不同,這番风味深深的刺激着现场所有的人,甚至過路的,看热闹的,都情不自禁拍拍手掌。
魏敏那伙的一位小伙子說道:“得来,草帽歌遇到纯版的卡萨布兰卡。我們這边尿(ui)了。”
在他身边的另一位小伙鄙shì的看着他說道:“出去别說认识我,這是广播裡经常放的斯卡堡集市,你也忒沒文化了。”
“看不出這小子有两下子,光声音,就能赢我們。”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說道。
谁知這时的张子健也沒顾上其他人对他的评价,风格一转,弹起《童话》的前奏。
董倩和孙晓俪两眼放光,带着兴奋劲,像捡到宝一样激动。
张子健看着董倩,嗓子微微的放开:“忘了有多久,再沒听到你,对我說你最爱的故事。我想了很久,我开始慌了,是不是我又做错什么……我愿变成童话裡,你爱的那個天使,张开双手,变成翅膀守护你,你要相信,相信我們会像童话故事裡,幸福和快乐是结局。”
鸦雀无声几秒后,周围爆出一片掌声,张子健微笑的点了点头,他感觉要是给他個帽子,拿個破碗向周围的人群点头哈腰,绝对能有给钱的,還不是一毛钱七段的那种。
魏敏那边也不得不跟着拍拍掌,魏敏大方的走到张子健前面伸出洁白的小手說道:“认识一下,我叫魏敏,以前沒见過你?歌唱的不错,最后那首歌叫什么?”
张子健手指刚碰到对方的皮肤,魏敏手就缩回去了,张子健微笑的看這对方,用手挠了挠头說道:“张子健,刚来首都,那首歌叫童话。唱的不是太好。”
“行,我记住你了,那啥,過段時間再找你挑战?”魏敏撂下這句话,拿過张子健手中的吉他,扭头对着那帮人說道:“对方有高手,走吧。”
一瞬间,六人四辆自行车走的干净,路人见沒热闹看了,也都散了,饮料摊子回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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