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以权压人? 作者:未知 萧兵在外面随便吃了点,走进苏家的时候天色已黑,从今天开始,這裡就是萧兵暂时的家了。 根据苏小小的交代,卫生间右侧的房间是属于苏佩雅的,也就是自己以后的房间,萧兵本想四处翻一下,找找那所谓的证据,不過反复一想,這样似乎不太礼貌,于是在洗了個澡之后,回到房间准备睡觉。 萧兵躺在床上,看到床头旁有一张苏佩雅生前的照片,随即将照片拿起来,裡面是一個看起来身材火辣却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美女,与苏小小相比,照片裡面的美女多了几分热情奔放,萧兵的心裡涌出几分酸楚,叹了口气,将相框重新放了回去。 第二天早晨,萧兵先是去了趟小小面馆,面馆裡面已经收拾完毕,砸碎的玻璃和损坏的桌椅都换了新的,萧兵转圈看了一遍,对旁边的王桂芝赞许道:“不错,做事效率挺快的,是不是已经可以营业了?” “這都是大家的功劳。”王桂芝之前已经得到了苏母李春兰的吩咐,让他们听萧兵的吩咐,萧兵现在就是代理店长,于是尽管萧兵看起来年龄不大,而且彼此也不熟,王桂芝的态度仍旧很是恭敬,“店长,你看看我是不是把员工都叫過来,给您介绍一下?” 萧兵笑道:“介绍一下吧,方便以后一起工作,還有,王姨,你比我大那么多,而且還是店裡的元老,以后和李姨一样的叫我小兵就好了。” 王桂芳见到萧兵這么好說话,当然也高兴,心裡也松了口气,之前她還真担心這位新来的店长不好打交道,看样子担心是多余了,于是急忙将所有员工都给叫了過来。 另外两個员工,萧兵之前也都见過,只是還不认识而已,经過她们自我介绍,萧兵知道其中一個叫做张静,還有一個叫做李虹,她们两個全都是大专毕业就出来打工了,比萧兵小两三岁,平时王桂芳负责后厨,李春兰這個老板专门负责店裡的招牌拉面,至于那两個小妹妹,张静负责收银,李虹是店裡的服务员。 萧兵和那两個女服务员的年龄也差不多,再加上萧兵向来也沒什么架子,所以几個人很快就打成一片了。 看了一眼時間,萧兵找到王桂芳,說道:“今天你们中午就可以先开业了,不過我要先出去一趟,医院那边還有些事情。” “那行,你先去吧,店裡忙的過来,招牌拉面让他们改天来吃好了。” 萧兵笑道:“那就辛苦你们三位了。” 萧兵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机场大厅,大概二十分钟之后,一個手拄拐杖的老者在人群之中走了過来,他的身后還寸步不离的跟着一個黑人保镖。 萧兵笑着迎了上去:“张老,我可把你這個大神医给盼来了。” 這個半百老者就是传說中的神医张一指,在他身后的那個也是京都市赫赫有名的进入了明劲期的顶尖高手弗耶,据說這個弗耶是来自于非洲的杀人如麻的死亡天团雇佣军裡的顶尖高手,身受重伤之中碰巧与张一指相遇,在被张一指救下来以后,這些年就一直忠心耿耿的跟随在张一指的身边,再也沒有回過非洲。 张一指白了萧兵一眼,不无抱怨的道:“萧老弟啊,自从你退役之后,這几年可是很少会找到我了,這一次把我从京都市给請過来,生病的人和你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 萧兵叹了口气:“唉,是佩雅的母亲。” “哦,是佩雅那個孩子的母亲?這可真是可惜了,我虽然亲自手术沒有問題,但是你应该知道,胰-腺癌這种病,就算是手术成功也活不上两年了。” “我知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嗯,手术方面,我一定确保成功,這個你尽管放心,至于其他方面,人命终究难违天意啊!对了,佩雅那孩子怎么沒有跟你一起来,是在医院裡面守着么?” 萧兵有些黯然:“說来话长,我們边走边說。” 萧兵三人在医院的门口下车之后,张一指的面色沉重的道:“如此說来,现在她的家人還不知道佩雅的事情?” “嗯。” “唉,想不到這样一個好孩子,這么快就不在了……当年我還以为你们能成为一对……,算了,该過去的都已经過去了,既然佩雅的妈妈還有心脏病,那胰-腺癌的事情就先瞒着她吧,能隐瞒多久就隐瞒多久。” “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你成立的龙门,不打算回去了?” “暂时我想先静一静,好好照顾佩雅的家人,尤其是在苏母病重的情况下。” 两個人边聊边走到住院处二楼,刚走到二楼,萧兵的脸色就变了,苏母的病房裡面传出来激烈的争吵,是谁在這种时候跑去打扰李姨了?要知道苏佩雅的母亲现在心脏病刚刚抢救過来,還受不了這种刺激呢。 萧兵的心裡动了真怒,快步向病房方向走了過去,张一指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病房的门口围着一些小护士,小北穿着一身白大褂混在其中,见到萧兵来了,和萧兵的眼神一個交错之后,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走到病房门口之后,就听到苏小小对着两個小护士喊道:“凭什么啊?我們又不是沒有交钱,凭什么要把我們从病房裡面赶出去?是谁给你们的這么大的权利?” 萧兵走了进去,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苏小小指着這两個护士,說道:“她们两個让我妈搬出医院,让我們回家休养去,可是早上的时候医生還交代這几天一定要在病床上好好休息几天,留院观察观察,凭什么赶我們走啊?” 李春兰似乎也气的够呛,倚靠在病床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萧兵急忙過去扶着李春兰,道:“阿姨,你别动气,這件事情我来解决。” 苏小小瞪着那两個护士,问道:“谁给你们那么大的权利?” “我给的!”萧兵扭過头向着门口看去,两個半百老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個穿着白大褂,带着一副眼镜,另外一個西装革履,身后還跟随着一個贴身保镖。 那個白大褂老者說道:“我是這家医院的院子周择善,她们的权利是我给的!” 萧兵劝了李春兰两句,然后直起身,看着那個院长,语气不善的道:“我花了钱,留院观察,這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我李姨的身体情况還沒完全康复,就算你是院子,你有什么理由让我們出院?” 那個西装老者忽然看向萧兵,一脸得意洋洋的笑道:“你叫萧兵吧?我是谢伦,谢顾城的父亲。” 萧兵的眼中闪過一道凌厉之色,他终于明白今天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了,果然是有其子必有其父,谢家老狗同样也来仗势欺人。 龙有逆鳞,顺者生存,逆者灭亡! 萧兵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李春兰道:“李姨,沒想到我给您惹麻烦了。小小,你来照看好阿姨,這事我来解决。” 苏小小不觉得萧兵能解决什么,一個退伍军人在社会上能做什么?军人在战场上较量的是勇敢与智慧,而社会上想要立足,需要的却是权势与阴谋。 但是当苏小小与萧兵的眼神交汇之后,她的心中却沒来由的一颤,那是何等自信的目光啊,那种自信并不是故意流露出来的,而是一個成功的男人所不经意展现出来的强大与自信。 “小兵啊,不用和他们一般见识,大不了咱们换一家医院。” “妈,我相信兵哥……。” 不知何时,苏小小的心态有了转变。 萧兵与谢伦面对面,语气淡淡的道:“如果我沒猜错,应该是因为谢顾城吧?” 谢伦的脸上带着自信,甚至是盛气凌人:“你现在应该明白了,谢家不是你能够招惹的,年轻人,趁我還沒改变主意之前,跪下来,恳求得到我的原谅,否则江城再也沒有你的任何立足之地!” 跪下?极尽羞辱! 苏小小的脸色一变,急忙道:“兵哥,不能答应他。” 李春兰也气得不行了:“小兵,咱们出院,江城市又不止他们一家医院,实在不行回家好了,反正我现在也沒什么事了。” 谢伦冷笑道:“在江城這個地界,只要我动用关系,任何一家医院都不敢收留你,哪怕是离开江城,我也有无数個办法对付你们,直到你们生不如死。” 萧兵微微叹息了一声,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谢伦,就仿佛真正主宰别人生命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一样:“那可真是遗憾,我這人真正容忍不了的就是别人对付我的家人、亲戚和朋友……。” 谢仑有些不屑的道:“容忍不了又能怎么样?” 萧兵沒有說话,但是他那冰冷、阴森并且带有杀气的目光让谢仑在一瞬间如坠地狱,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浑身一片冰冷,面色发白的向后踉跄了過去,周择善急忙上去搀扶住谢仑,唤道:“谢总,谢总,您怎么了?” 谢仑的脸上阵青阵白,恼羞成怒的指着萧兵,气急败坏的叫喊:“周院长,這样不知好歹的人,就沒必要留什么情面了,让他给我滚出去,让他给我滚出去!” 周择善不知道谢仑怎么忽然反应如此剧烈,慌忙道:“好,好,我這就叫保安,我這就叫保安。” 說完之后,转過头对小护士大吼道:“還傻愣着干什么,還不把保安给我叫過来。” 小护士被吓得两眼泛红,正要出去叫人,萧兵忽然道:“等一等。” 周择善沒好气道:“干什么?” 萧兵笑眯眯的看向周择善:“周院长,這是一所公立医院,医院就是为大众而服务的,你觉得你可以一手遮天么?” 周择善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仿佛是在嘲笑萧兵的天真与无知:“這裡是我的医院,自然就是我最大!” “你是這裡的院长,可是如果你做了错事,违背了自己的良心和职业道德,自然也会有其他人来惩罚你。” 周择善一脸嚣张和不屑的道:“谁惩罚我,是你么?” 萧兵的目光看向门外,其他人也顺着萧兵的目光看了過去,张一指在弗耶的搀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当周择善看清楚走进来的這個老者之后,露出一脸目瞪口呆和不敢置信的样子,颤声道:“张……张老……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