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畢竟我又什麼惡魔
蓋恩斯是大都會高中的橄欖球隊教練，有極其豐富的比賽經歷和煉隊經驗。
喬納森的戰術圖解就是從他那拿到手的。
“不，不用，沒事。”
“想好明天怎麼應對新環境，新同學了嗎。”露易斯咬着塑料吸管，轉動手中黑色圓珠筆。
離開大都會，不代表她離開星球報社。
她仍需要工作，完成每日一文。
合理利用好時間，露易斯才能得到更多的時間，陪伴兩兄弟，陪伴家人。
“嗯……喬丹。”克拉克放下了還剩一半的漢堡，十指交叉，手肘撐在桌面。
“什麼？”感受到克拉克兩人視線，喬丹不解。
“其實……我們對你現在去上學有些擔憂。”
“擔憂？擔憂什麼？放寬心，我對任何新環境都能完美適應，況且我的成績，你們是知道的。”
前世記憶加成，喬丹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不是那個，我更擔心你的超能力。以及超能力的由來。”
直到現在，克拉克也沒弄清楚喬丹爲什麼能覺醒。
按照孤獨堡壘，他的父親喬·艾爾曾經檢測的基因報告分析，兩兄弟不會覺醒。
與正常人類一樣，生老病死，一輩子不會有鋼鐵之軀，不會有熱視線……
然而現在喬丹突然覺醒。
很奇怪，沒有理由。
“超能力的由來？難道不是遺傳？”喬丹挑眉。
“當然是遺傳。”克拉克還沒回答，露易斯就搶先大聲回了。
除了遺傳基因，還能有其他什麼可以解釋的嗎。
“這個放在一邊。”克拉克先是看了看露易斯，然後再一次把視線投放到喬丹身上：“說說你的超能力，能夠控制？”
“能……吧。”
喬丹話不敢說太滿，反正目前爲止是能的，熱視線在控制當中。
往後的超級聽力，超級速度等不太清楚。
克拉克想了想，他右手拿過桌面上的一個空紙杯，起身走到面朝客廳的一方：“這樣，你用那個目放能量的能力，試着燒燬這個紙杯。”
“你確定？就用手託着？”喬丹確認。
“目放能量是認真的嗎，這個名字。”喬納森沒繃住，笑出了聲。
“叫什麼名字不重要。”露易斯目光炯炯，死死盯着喬丹。
“沒關係，我能承受住，不用擔心。”克拉克笑道：“我可是超人，沒人比我更瞭解我們的能力。”
“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
喬丹瞳孔泛紅，兩道極細紅色射線飛出，輕易洞穿紙杯，留下兩道貫穿傷。
“喔……”喬納森說不羨慕是假的。
“威力有待調節，但總的上還算不錯，能自由控制放出。”克拉克拍掉格子襯衫上的火星子。
“你一直都可以控制嗎？”露易斯問：“我是說，你……”
“除了第一次不太熟練有點失控，後面就收放自如了，和喫飯喝水一樣簡單。”兩世爲人，使喬丹的身體控制力遠超常人。
普遍來講，普通人長時間不進行訓練，身體會出現鏽化，動作變得僵硬。
喬丹不會，他的身體一直很靈活，協調力，平衡力都很強。
“你的眼神怎麼回事？老媽。別這樣看着我，我有點毛骨悚然。”喬丹暗想，在露易斯強大壓迫對視下，喬丹敗走，他視線飄忽，最終落在面前漢堡紙上。
傳說中的血脈壓制？
“克拉克你曾經也是這樣？一下子學會使用超能力。”
克拉克拉開椅子：“這倒沒有，我適應了很久，或許是超能力在喬身上發生了變化。”
“喬……”克拉克聲音頓住，他扭頭看向一邊，帶起一陣狂風，消失不見。
“自從老爸攤牌後，現在他都不帶掩飾了。”
喬納森聞言，癟癟嘴，雙手按在桌面起身：“我去找伊莉莎。”
“我這邊也有約了，是時候了。”說着，喬丹幾口喫完漢堡：“媽，我能開你的車嗎？”
“這是鑰匙。”露易斯摸出鑰匙。
“謝謝。”
“不過喬丹。”露易斯忽然攥緊鑰匙：“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之前在倉庫做了什麼，爲什麼要那樣做。”
“你是指帶喬納森去地下室嗎？我很抱歉，媽媽。”
“我是指昨天白天，你在倉庫裏做了什麼，需要我幫你回憶嗎？”露易斯眉頭微蹙，瞪着喬丹。
看來露易斯知道他動了手腳，這下麻煩了呀……
“抱歉媽媽，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會這樣了。”
露易斯搖搖頭，她知道喬丹性子，脾氣犟得跟頭驢，認錯倒是有一手。
她抓住喬丹臂膀，眼神中帶着些許期盼：“答應媽媽，把超能力使用在正途上，好嗎？”
“……”
“呼……”喬丹定定看了露易斯許久，攸的似鬆了口氣，久違的主動環抱住露易斯，將她擁入懷中：“我知道媽媽，別擔心，我會的。”
迄今爲止，他的超能力一直都用在正途上。
片刻後，感受到背上露易斯動作，喬丹鬆開懷抱。
“好了，趕快去赴約吧，可不要讓人等太久。注意安全，你可沒到適駕年齡。”
摩挲手心鑰匙，喬丹笑道：“沒事的，我和她不熟，估計她喊我去，只是爲了讓我充當氛圍組，一個在晚會上不重要的角色……”
喬丹赴約去了，先前之所以主動環抱，是因爲他察覺到了露易斯的些許不安。
一個普通母親，卻有着一個超人兒子，以及超人丈夫。
一想到孩子未來會像父親那樣出去完成各種危險任務，遇見各種恐怖分子。
焦慮，擔憂等情緒，便迅速涌上心頭，終會化爲不安。
所幸，露易斯很堅強，知書達禮，是一名優秀的母親，她沒有強行把自己的意志添加到孩子身上，只是稍加引導，並說出自己的訴求。
是她一向貫徹的方針。
至於喬丹爲何總是能夠看穿他人情緒。
眼睛，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一項前世被無情老闆壓榨，磨練出來的技巧。
沒想到這一世用得最多的，還是它。
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令人唏噓不已。
驅車來到目的地，老舒斯特礦場。
人羣中，薩拉一眼發現下車的喬丹。
無他，這個時期，晚會開到一半才驅車前來的人，太吸睛啦。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包括薩拉男友，小羊肖恩，不是，是政治正確肖恩。
他看見薩拉端着藍色啤酒杯向一個陌生男人走去，男人獨特的佔有慾令他心中莫名不爽。
於是他招呼上自己橄欖球隊中的那些狐朋狗友，向薩拉聚攏。
“我以爲你不會來的。”薩拉眼中有光，笑道。
“但我來了。”喬丹鎖好車門，歪頭看向來勢洶洶的幾人：“不介紹一下？”
薩拉回頭，恍然：“哦！這是肖恩，我男朋友。”
隨後，她又向肖恩幾人介紹：“這是喬丹，瑪莎夫人的孫子。”
她甚至沒有提肖恩的那些狐朋狗友，似乎是故意把他們冷落在一邊。
“泰格，泰格·哈里斯。”一個東方面貌的男孩上前：“我家曾受過瑪莎夫人的幫助，她是個很好的人，請節哀，喬丹。”
喬丹和他握手：“謝謝，泰格。”
伸手不打笑臉人嘛，喬丹還是很樂意和他們友好相處的。
畢竟他又不是什麼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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