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永不妥協
雨傾盆而下，閃電時不時點亮昏暗天空，給予人們點點光明。
不知斯莫維爾高中校長是不是腦子因爲下雨而灌了水，纔會同意讓橄欖球隊學生們，在茫茫大雨中，來一場激情四射的橄欖球賽這樣荒唐事。
打着雨傘，身旁站着露易斯，克拉克去了世界的另一邊，挽救生命去了。
看着雨夜中的身影，聽着嘩啦雨聲，感受着傘柄因爲雨勢過大而形成的震顫。
喬丹輕嘆氣：“我們應該選個新鎮長，而不是一個爲了資金而勒令校長讓學生在雨夜打球的肥豬。”
“那也得等下次競選才行。”露易斯望着賽場，心不在焉道。
她的心神，大部分在不遠處的那波人身上。
“漂亮！烏鴉隊加油！”凱爾大喊，頗有股譁衆取寵的氣勢。
他在摩根身旁，快速說道：“我一直在和人們說，等我的提案過了，我們就能翻新一下操場。比如裝個新計分板。
可以像我當年一樣，建個大點的看臺，是吧。”
摩根與他對視露出標準化微笑，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他來斯莫維爾又不是來做慈善的，他是來重建氪星的，從斯莫維爾開始罷了。
畢竟落在這裏的X氪石很多，斯莫維爾鎮民又長年照射X氪石射線，身體早就成了可以隨時利用X氪石改造成氪星人的狀態。
“關於這種大舞臺還有個冷知識，它們似乎從1948年就存在了，鎮長。差不多吧，我覺得是。”
凱爾見摩根視線放在拉拉隊上，介紹道：“那個拉拉隊教練是我老婆，拉娜。她也在你的銀行工作。
順便說一句，她很喜歡你帶來的改變。”
“她是我員工嗎？”摩根難得開口詢問。
“是的。”
是嗎，那可以當做一個突破口，撕開斯莫維爾的突破口：“那我堅持邀請你們共進晚餐。”
“其實，呃……還不錯。”凱爾跟在摩根身後，順着看臺下方經過。
露易斯咬着後槽牙：“他敢來這裏還真是有膽量。”
“明天鎮上要進行投票，來決定他是否有開採權，所以他才四處巡遊，讓大家看到他是個尊重民衆的人。假裝他以後真的會在這裏，給這裏投錢”她向另一側的克莉絲解釋。
也似乎在對自己解釋，這將是她最後的機會。
能在這個環節制止他，摩根將前功盡棄。
什麼都無法獲得，什麼目的都無法實現，一切都會歸於平靜。
當然，僅限斯莫維爾。
路過此地時，喬丹明顯察覺到摩根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是在暗示什麼嗎。
還是隻是一個無意識舉動。
“天啊，人還挺多的。”堅定有力的嗓音傳來，山姆打着雨傘，手提公文包一路小跑。
露易斯驚訝：“爸？”
山姆微微喘息：“我知道我來得很突然，但這是喬納森第一次主場賽。”
“你以前從來不來看我的比賽。”露易斯給了他個白眼，真就是隔輩親唄。
“看見你哥哥在賽場上揮灑青春，感覺如何？喬丹。”山姆探頭：“你應該多交交朋友了，改改性子。”
“是是……”
我都應着，至於做不做，就是我的事情了。
而且，說喬納森在揮灑青春，有點過了吧。
他直到現在，還像個木頭人站在橄欖球隊教練旁邊，等着被點名上場呢。
喬丹猜測，這場比賽結束，喬納森都不見得能換上一次。
他太弱小了，不高還瘦，速度還不行。
沒有特別驚豔的一項，沒有特別擅長的一項，身體面板穩定，都很平庸。
這樣的人，斯莫維爾高中一抓一大把。
反而是肖恩三人組，在賽場上的表現格外出色。
他們似是磕了興奮劑，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在賽場如入無人之境。
身體機能明顯比常人高出一大截。
輕易撞飛體型比他們壯碩的青年，速度輕快留有餘力，身體動作在球場靈活穿梭。
以絕對的優勢，引爆全場氣氛。
所有人都在歡呼，爲他們喝彩。
……
“好了！好了！我們犯了一些心態上的錯誤，但是今晚，今晚的賽場球星是——肖恩！蒂米以及～泰格！”
烏鴉隊所有人都圍在換衣室，聽着來自教練對肖恩三人毫不吝嗇的誇讚，發自內心的高興。
除了喬納森，他站在邊緣，臉上的笑意很勉強。
正如喬丹預測，喬納森一次都沒上場過，即使他不斷向教練請求。
得到的仍是抱有質疑的視線。
那種不被人所相信的眼神，狠狠刺傷了他幼小心靈，讓他迫切的他想要上場證明自己……
“你還好嗎？”回家途中，露易斯察覺到了喬納森異樣。
也是，大家都樂呵呵的，就他一個人冷着臉，沒事纔怪。
“……”聲音把喬納森從激情幻想中拉回現實，他輕咳一聲，極爲不自在的調整坐姿：“只是有些不好受。”
“……我坐在板凳上，看着他們在球場上……”他停頓了一下：“我……”
“我知道，不用擔心喬納森，你會的。我始終相信你能在賽場上大展身手。只是時間問題，好嗎，喬納森。”露易斯勸慰。
喬納森沉默不語，這種事情又不是幾句話就能說通的，除非他有像喬丹或者克拉克那樣的超級力量。
讓他在球場出盡風頭，成爲人們口中的話題人物。
否則，這將成爲他的心魔，壓在內心深處，直到某一天突然爆發。
“到家了，小夥子們。”山姆停穩汽車，拔出鑰匙，自顧自解開安全帶。
四人下了車，山姆跟進屋內，克拉克正端着一杯咖啡，從客廳路過。
他看見喬納森，先是抱歉沒能親自前往賽場觀看，後是詢問比賽狀況。
絮絮叨叨的問了一大堆。
露易斯回的。
“你們搬出大都會已經引起了警覺，沒人再看到你在空中飛。像網匪這種犯罪團伙，已經開始醞釀下一次行動了。”打發走兩兄弟，山姆這才說明來這兒的目的。
“高層想把高風險的罪犯，從大都會監獄中轉移出去，你需要在轉移的時候陪同一下，克拉克。”
“爲什麼？世界上有那麼多超級英雄，爲什麼你們要抓住超人不放？”
露易斯的質問，讓山姆頭大，下意識聲音略大了些：“因爲他是超人。”
隨後意識到不該對女兒亂髮脾氣，語氣又溫和下來：“這次他們要轉移的是薩迪厄斯·基爾格雷夫。那個心理學家，因爲恨你而更加激進。”
“如果有異常情況，我會到現場。但我不會放棄和家人在一起的時間。去展示善意。”
“所以，你打算不聽我的意見，對嗎。”
“我不爲你工作，山姆。”爲了家庭，克拉克永不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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