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夜深人静搞神婆
他那些個家丁也在這时恢复行动,从地上爬起,主仆十一人,齐齐往地上跪拜磕了三個响头,连滚带爬朝村外狼狈逃去。
“哈哈哈哈……”村民们大呼叫好,纷纷酣畅大笑。
笑過之后,互相对视交头接耳,所說所谈只有四個字――湖伯显灵!
既然显灵了,那咱可得上上香,多祈求他老人家保佑保佑,千万不能让他走了,保佑咱们相柳村风调雨顺,六畜兴旺啊。
老头老妪们脸色虔诚,接二连三涌进這半塌的破草庙上香。
之后,就纷纷在周围拔草、清理,同时将塌掉的地方重新撑起来,一時間,這湖伯庙又比原先好上了不少。
沒人发现,随着神龛前香炉渐满,這块自己模糊不清的湖伯灵牌,上面裂痕已悄然恢复。
“咦?村西敖小子呢?刚才還在的啊。”有村民叫到
此时的敖炎,已经回到小屋。
他坐在床沿,脸色不好看,手掌摊开放于膝盖上,水奴卷缩身体安静趴着,水奴的毒素主要是能麻痹敌人,這并非能无限使用,今日咬到李德畴时,它的毒素已不足,否则也不会有让那厮开口說话的机会。
但也幸好是這样,才换了一個修庙的承诺。
一想到庙,他现在才知這被称作香火根基的地方,对他有多重要。
虽然阻止了李德畴,可锤子還是对庙形成了损伤,那时他脑海湖伯符昭产生共鸣,剧烈晃动,自己也同时感觉天旋地转,难受至极。
“要是不阻止,那庙被毁之日,也是我必死之时吧。”
他暗自想到,那时符昭出现了一丝裂痕,可把他吓得不轻,幸好盘旋在符昭上方的功德中分出五点,融入进去,将裂痕修补完善。
但李德畴因此身上背了些业债,自己惩罚了他,消了业债,還得了三点功德。
现在,敖炎還有功德十四点,比起原先十六点,這在升官路上算是退了两步。
一念至此,他不禁猛击床板:“可恶的谢神婆,该死!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這样,哼!這次要不把你给废了,我敖炎跟你姓!”
敖炎不是在說气话,是必须那样干。
他之所以当时沒留下来,便是因为在收回水奴的时候,被谢神婆发现了,加上先前自己警告她的话,就算是白痴也猜得出,他身份了。
不担心她暴露自己身份,怕的是她对自己下手。
与其這样,不如回来早做打算,今晚就动身先下手为强,将她彻底给废了。
就在這时,他脑海符昭忽然一颤,青光大作,一丝丝香火之力缠了上来,在敖炎万般惊讶之中,香火之力的数目沒過多久,就从一变成了十二。
从气息来看,這竟然是李德畴和他一批家丁的!
這還沒完,一波過后又是一波,這次香火之力来得更为汹涌,是前一次两倍不止。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這次有二十三道!加上十二也就是……三十五!!!我有三十五道香火之力了!”
香火之力从還剩仅有的一道,到现在三十五道。
這么大的转变,好比天上掉黄金,吊丝转眼变高富帅,他高兴地就差叫出来了。
“有了這個,我可以再点化一些,对付谢神婆也更保险点……当然,這次水奴你功不可沒,本湖伯给你记上一功,再赐你一道点化术。”
话毕,念头一动,手指在空中捏個花,摄取六道香火,口中念起法诀。
第一次点化术需要三丝,第二次为六,第三次为十二,翻倍往上涨,越到后来消耗自然越多。
指尖泛起一团光,拍进水奴身体。
很快,水奴开始了第二次成长,像先前那样身形不断变大,从十二公分长到十五公分,从三公分宽长到三点五公分,身体表面甲壳变得鲜亮,一双镰刀似得前肢也变得更为锐利,一双眼睛灵性光泽又多了几分。
“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水奴在敖炎掌心拜了三拜,清晰的意识传到到他脑海。
“嗯。”敖炎颇为满意点点头。
三十五香火去六還有二十九,再找一只,消耗九道香火进行两次点化,還能剩下二十。
“那找什么好呢?”說這话时,敖炎已到了相柳湖边。
上次颇为中意大田鳖。
這种虫子凶猛,被称为咬趾虫,又称河伯虫、水中霸王等。
消耗一道香火之力,使出“水族诏令”,将整個相柳湖的大田鳖全部召来,顷刻间,相柳湖面仿佛沸腾了一般,密密麻麻、噼裡啪啦,由远及近,水花迸溅。
三息之间,面前百平米湖面,已堆满了黑压压的虫子。
“不满两寸者退下。”他看得头皮根发麻,一声令下,虫子還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只是這剩下三分之一裡,大部分虫子看起来也差不多,觉得沒什么挑,不禁有些失望,正想让水奴随便选一只时,眼角一瞥,好像看到了一抹绿色。
“绿色的大田鳖?水奴,给我捉過来看看。”
“好的大王。”
水奴从敖炎手上跳起,射入布满虫子的水中,一盏茶功夫,方才出来,出来时,有力的前肢上夹着一只绿色的大虫子。
敖炎一看,果然是只大田鳖,只是不知为何变成了绿色。
田鳖大多数为黑色,灰褐或者黑褐色,身体扁平,尾部呈三角状,头下口器是一個小月牙似的扁平弯钩,能够喷吐一种融化肌肉造成永久伤害的毒素,其身体力量在水中昆虫中,可以說独一无二,最大成虫有十二公分。
此时的绿色田鳖刚满六公分。
敖炎好奇打量它时,它一双红色大眼睛也在左转右转看着敖炎。
“好有灵性!這可比水奴厉害多了!”敖炎心中暗叹,沒想到此次還能收到這样一個好货。
敖炎连续两次点化,這田鳖身体长到十二公分,足足有普通人巴掌那么大,镰刀样的前肢上生满锋利倒刺,强而有力,身体颜色变得翠绿,一双红色眼珠看起来如红宝石,更为有神。
“从今往后,你便是本湖伯手下,赐你個名字,叫做绿鳖,以此和其他,希望绿鳖你能为我湖伯大业尽心尽力,本湖伯好处自然少不了你。”
“好的大王!多谢大王!”绿鳖和先前水奴一样,对着敖炎拜了九拜。
“嗯――”敖炎满意点头,有這两虫子在手,這谢神婆被废也是早晚的事。
看着远处祠堂,心裡无比期待起来,但现在還不能动手,得熬到晚上,不然动静太大,引起村民主意可能還会有意外发生。
当东月高深时,夏日的夜幕也已降临。
村祠堂外,荒草满地,处处蛙叫虫鸣,点点萤火时不时飞来飘去,敖炎蹲在祠堂外百米中,看着祠堂后亮着灯火的屋子,一动不动。
“祠堂门已闭,谢神婆怎地還不睡?莫非也在想着我的事?”
她不熄灯,敖炎不敢放虫子,灯光下這么大的虫子,目标過于明显,這老太婆虽年迈,可他知道并不那么简单,要不谨慎些,很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也不能這样守株待兔啊。”
点头暗忖,遂摊开手掌,对掌心土黄色大虫子吹了口灰白色的气,水奴身体僵了僵,随后迅速爬下,朝祠堂中冲去。
敖炎端坐地上闭目。
刚才他消耗了三丝香火使了個手段,将自己听觉、视觉、心思附在了它身上,這样水奴所经過的地方,他都能看到,听到,同时還可以对水奴下命令。
這是种小手段,人有听觉、触觉、味觉、嗅觉、感觉五感,通過符昭每附加一种感官在水奴身上,便要多消耗一道香火,全部附加则会消耗五道,在這個基础上控制水奴身体,也就是形成所谓的“附身”效果,则需要消耗七道香火,這对如今的敖炎来讲,花销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而且他控制水奴身体,绝对沒水奴自己来比较好,所以沒必要。
敖炎闭眼就看到了脑海中一副迥异的画面,眼前每一根草都变大了数倍,视野不断在其中穿梭游曳,很快,来到了祠堂紧闭的门前。
视野集中在黑暗的门缝中。
水奴攀到门缝上,扁平身体钻了进去,敖炎只觉脑海中画面一阵天旋地转,进入了一片漆黑,他知道這是进了祠堂裡面了。
敖炎看到了祠堂裡一层层累上去的灵位,最下方是一张香案,上面摆着瓜果香炉。
香炉中堆满香灰,两旁高大的长明灯還燃着。
“往旁边走,去后屋。”敖炎下令。
水奴拐弯绕過,进入一條黑暗走廊,视野最终停顿在朱漆斑驳的破木门前,门缝紧闭无缝隙,好在下方门槛上已烂出個大洞,火光正从裡面透出。
一些古怪的低语从屋内传出,敖炎一怔,连带着停在门外的水奴也是身形一停。
“从窗口看,屋内沒人啊,這么晚了老妖婆在和谁說话?”顺着敖炎心意与疑惑,水奴身形低下,小心翼翼钻到门槛洞内,朝裡面看去。
通過水奴的视野,接下来所看到的一幕,敖炎顿觉不寒而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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