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久违的称呼。
易青笑的更灿烂了,“沒有证据,你怎的平白污人?”
朝帝在前方跑的吃力,此时不忘温声制止道,“文康,休得无礼。”
小暴怒恶狠狠的瞪了易青一眼,忍下了嘴裡的话。
易青跑着跑着眨了眨眼,因为不知不觉她居然被四面八方的包围了,朝帝一行七人,朝帝本人与一男一女跑在正前方,小暴怒和另一個人熊跑在右后方,一瘦高一中短男子则在左后方。
而她则被包在了中间。
易青不由笑了,“你们這般保护我,這多不好意思。”
小暴怒:“谁保护你,真不要脸,你配……”
“文康!”那黑衣女子回头呵斥道。
小暴怒再次憋了回去,但是他把仇记在了易青头上,眼神更加愤愤。
那黑衣女子稍微缓下脚步,跑到了易青身边,易青看着她笑。
女子打量着易青,看着她灿烂的桃花眼,女子眼神微闪,笑道,“久闻易帝大名,仰慕已久,奈何一直无缘得见,如今得见真人,一时失神,還望见谅。”
“仰慕了多久?”
女子一愣。
什…什么?
她嘴唇动了动,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
小暴怒在她们身后直翻眼睛,他觉得這易帝就是脑子有病。
這是人說的话嗎?
不知道‘久仰’只是客气话嗎?
居然還有人能這般厚脸皮的问仰慕了多久,這是何等不要脸的人才能问得出来的话。
而此时,外面的少盲在她旁边,突然觉得一阵发凉,她不禁四顾,正好看见江商那個幽幽的眼神。
‘小小一人侯,心灵力量倒是很大。’
‘還挺凶。’
江商盯着那個口出恶言的大帝,在心中考虑怎么让他死的更惨一点。
她家祭酒那么好的人,她连一句可能令祭酒委屈的话都不舍得說,就出门参加個游戏,居然被别人骂扫把星?
越来越冷,少盲不禁又瞄向江商,往旁边走了两步。
這小人侯面容稚嫩,年纪很小,眼神却幽幽的跟條小狼一样
,欲图择人而噬。
……
跑着跑着,她们的体力也在不停的消耗着。
易青自从上次跑過之后,這次算是适应了不少,她发现,自己的体力,好像比上次要好一点了。
莫非上次的锻炼,会继承下来嗎?
迷雾中的东西隐隐约约,看不真切,但是追的很紧。
易青记得之前那個工具人的惨死,虽然其他人多有不岔,她却跑的专心,丝毫停顿的意思都沒有。
小暴怒又在后面嘀咕着什么,大约是‘怕死’‘不要脸’之类的话吧。
前方出现了围墙,围墙很高,還带有铁丝網。
前路被堵,众人不由停了下来。
很快,易青眼尖,看见斜前方的大门,带头跑了過去。
那的确是大门,雾气仿佛被围墙挡住了一般,进去之后视野就开阔了起来。
朝帝等人跟了上来,他们关上了大门,希望能挡住身后的追兵。
幸运的是,他们好像成功了。
易青回头看了一眼大门,眉头微皱。
她倒霉惯了,安全感不足。
门开着反而容易逃跑,关上往往会坑到她自己。
只是……
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四周,易青沒有开口。
她撸下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凡人的身体就不是不好,动不动就是流汗,喘,一停下来就发软。
之前跑的时候還好,现在一停下来,她的腿脚立刻酸软无力,站在原地就不想动了。
原地走了几步,舒缓呼吸与身体,易青笑眯眯的道,“诸位,除了那些隐藏在迷雾中的怪物之外,你们可看见了其他的危险?”
小暴怒立马呛到,“扫把星我們干嘛告诉你?”
朝帝皱眉,“文康,不得无礼。”
小暴怒還想开口,就见朝帝身后的女子拉起小暴怒,到一边說话了。
朝帝名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的手下都出生世家,才貌双全,性格各异,文康的口无遮拦也是众所周知的,有不少观众就喜歡他的口无遮拦。
所以女子只是提醒他外面有无数观众,让他稍微收敛一点,不要忤逆朝帝的意思
。
小暴怒撇了撇嘴,暂时忍了下来。
蒙帝也是他的座师,对于易帝,他早早就看不惯了。
只要有机会,他不介意阴死易帝。
笑,哼。
看看等会你還能不能笑的出来。
见外面的怪物的确沒有跟进来,他们总算暂时休息了一会。
“這裡是哪裡?”有人问道。
這個迷雾虽然看起来普通,却令人心情紧张,不敢逗留,导致他们一开始就沒静下心了解這裡。
虽說只是一個游戏,但是他们发现,這個游戏好像……不是很容易的样子。
易青桃花眼清亮,慢條斯理的道,“瞎?看不出来這是学校嗎?”
那人一怒,看了過来,发现易帝笑容和煦,仿佛刚刚骂他瞎的人不是她一样。
朝帝苦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见两块大石头立在那裡,左边写着“十年树木”,右边写着“百年树人”,只是“人”字被人用红色颜料涂抹,显得十分滑稽,也有点诡异。
“仲举也是一时疲极,沒注意到,让易帝见笑了。”朝帝轻声解释,說不出的礼貌温和。
【易帝有才无德,這点小事就口出恶言,白瞎了這副长相,呸!】
【還是朝帝阁下善良大度,对谁都很温和礼貌,不愧是大家出生,不是易帝這种寒酸之人能比的。】
【就是就是,我看這易帝根本不配与我召公子站在一块,简直脏了公子的脚!】
【抵制易帝!】
【易帝恶心!】
【易帝沒品!】
江商抽空瞄了眼弹幕,差点沒气死。
怎么?
之前那個男的骂祭酒就是性情中人,祭酒就回一句,就是沒品?
朝帝粉丝太多,弹幕刷成了幻影,江商眼神幽幽,目光再次落到朝帝等人身上。
少盲又一次打了個寒蝉,刚刚上去的体温又下降了起来。
她不得不掏出自己的狐皮大衣,把自己裹裹好。
江商疑惑的看着她,“帝君很冷嗎?”
心帝少女模样,肌肤雪白,墨发到脚踝,唇色浅淡,闻言嘴角抽了抽,黑透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商,
“是啊。”
为什么冷,你自己沒点数嗎?
江商不懂她的意思,闻言只得哦了一声,不再多說。
易青沒理他,而是走到“人”前,扣了扣了那红色的颜料,凑到鼻翼闻了闻。
随意的擦掉指尖的红渍,易青道,“我們进去看看。”
刚落入此地的时候,茫茫白雾,气氛安静,观众多少還觉得诡异恐怖,此时众帝被怪物追了几裡,她们已经不怕了。
觉得這裡也就那茫茫白雾让人毛毛的,怪物恶心了点,其实并沒有多恐怖,差点被骗了。
弹幕稍微舒缓了点,几個号称易帝粉丝的观众,才得以显露出自己的话。
倾祁:【好像不怎么恐怖,小被子收起来了qaq】
易青一边走一边看,天空突然下起了雪。
她接住一片,伸出手指捻了捻,发现指尖一片灰色,凑近闻了闻,是火烧之后灰烬的味道。
若有所思,易青抬头望了望,仿佛能看见江商。
她倒想看看江商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相比上次纯利用怪物战斗逼迫她们,這次江商好像更用心了。
学校虽大,但是离易青她们最近的,却是一座很破旧很小的小楼。
小楼按窗子数,只有三层。
這应该也是教学楼,只是与远处那些高大宽阔崭新的教学楼相比,這裡显得太破旧了。
“我們走吧。”易青說完一马当先的走了過去,发现的细节越多,她越好奇,桃花眼中的好奇都快溢出来了。
江商在上面很忧心。
祭酒就不能少好奇一点嗎?
好奇心害死猫啊!
教学楼的大门是铁的,已经很旧了,此时铁锈斑斑。
易青走到楼前,发现远看所谓的大门居然只有一人半宽,而且有点矮,她竟然需要低头才能进去。
手刚扶到门把上,天空突然传来公告,【胜利目标:活下去】
這個公告传到了所有现存大帝的耳朵裡,也传到了观众的耳朵裡。
是的,說现存是因为……有人已经被淘汰了。
其中有几個是被怪物追上淘汰的,有的则是……
“那几個手无缚
鸡之力的妇女居然用板凳把本座砸死了?”那位被淘汰的大帝脸色铁青,百思不得其解,“我不就进了個门嗎?”
场内。
大家不在一起,晨星两人在试图找到易青战帝她们,此时突然听见公告,有些意外。
按理說,公告应该一开始就发,怎么突然现在发了?
是发生了什么?
观众中有人也发现了這点,她们快速看了一遍,最后聚焦易帝。
這個小镇不大,真正看起来比较重要的建筑只有三個。
一個是那個很多工具人聚集的地方,也就是那個倒霉大帝一进去就被打死的地方。
另一個则是易帝她们呆的地方。
最后一個离的比较远,很大,但是观众的视野看不清楚那是什么。
扫视一圈,发现這個公告最大的可能是易帝惹出来的。
易青脸色有些微微的尴尬,手扶到把手上,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小暴怒阴阳怪气的道,“扫把星就是扫把星。”
朝帝呵斥道,“就算易帝不开门,我們早晚也要开的,文康勿出恶言。”
【我就喜歡文康阁下,不管对方是谁,他都能直道而言。】
【今天也要喊一句,朝帝阁下真的好温柔好有礼貌好有教养啊!】
【這次我觉得文康阁下說得对,易帝可不就是扫把星!】
【就喜歡文康阁下的心直口快了!】
【有的人真的不配登帝!】
【顽石】:【我呸!易帝乃古帝,是血战期杀出来的大帝!前面的,你有本事指着人皇宫功绩表說话!說這话,你良心被狗吃了?就该让你被百族杀死才好!呸!】
易帝的粉丝看着弹幕一面倒的评论急死了,她复制粘贴了几千遍,才见缝插针的评论成功。
可恶的是,她的话刚說完就被夸朝帝的评论刷下去了。
她气的暴跳如雷,搬起凳子直接在個人终端前杠上了。
今天她要键战群丑,为了易帝,虽千万人,她往矣!
且不提易帝的魅力,单說易帝的身份,還有之前烈士塔下的牌位,就不是朝帝能比的。
這群人追星追傻了,居然妄议
先贤,先喷她個几百遍再說。
不少易帝粉丝摩拳擦掌,准备通宵夜战,为易帝出自己的一份力。
而此时,易青听言呵呵一笑,信手推开大门。
大门年久失修,一推就开了。
一股浓烈的腐朽味道夹杂着火焰燃烧后的灰烬味道扑入她的鼻腔。
這是一個不长的走廊。
虽然有窗子,走廊也很阴暗狭小。
破旧带着发霉的潮气,還有一股不知道哪来的火焰余烬味道,很是脏乱。
走廊并不长,与外面看到的一样,白色的墙面带着些许褐色污痕和水渍。
朝帝等人跟了上来。
易青一边观察,一边到处摸。
小暴怒道,“你能不能不要瞎摸东西?万一惹出来什么东西你负责嗎?”
易青充耳不闻。
很快,她自顾自推开一個门。
那是一個教室,教室很破旧,還有蜘蛛網,桌椅倒是整齐,桌上還摆着文具,就像是主人刚离开不久一样。
黑板上還有写到一半的字。
扫了一眼,易青毫不犹豫的走进去,随手拿起一本纸簿翻看了起来。
她很快翻了一遍,走了出来。
朝帝等人谨慎的很,至今還在走廊中闲逛。
一楼只有三個教室,易青很快逛了個遍。
她毫不犹豫的上了二楼。
二楼也只有三個教室,她又很快逛了個遍。
朝帝等人见她跑上跑下丝毫不怕的样子,脸都绿了。
但是他们又不得不跟上去。
三楼。
易青眼睛一亮。
這裡只有两扇门。
易青选了选,决定先推开那扇教室门。
门发出吱呀的声音,眼睛一扫,易青桃花眼清亮,這個教室果然与众不同。
這個教室沒有桌椅。
只见黑板上,五個鲜血淋漓的大字,“你们都要死”
看着潺潺向下流的猩红液体,和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即使沒有上去摸,易青也知道,這是新鲜的鲜血。
易青想了想,头伸到门外,对沒跟进来的朝帝等人道,“你们有沒有少人?”
小暴怒冷笑,想也不想的道,“当然不少
。”
朝帝微笑着开口,“易帝阁下无需担心我等,我……”
“等等!”黑衣女子突然一個一個的数了起来,而后嗓音干涩,“孟卓仲卓呢?”
观众都急死了!
她们看见了!
她们看见了呀!
那两人落在最后,上楼梯的时候,一個拐弯的功夫,两個人就消失不见了。
七個人莫名其妙的就少了两個人,朝帝脸色变了。
小暴怒:“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
“文康!”朝帝怒斥。
這個时候說這种话就太不识抬举了。
易帝顶多是发现了沒有提醒他们而已,不可能是她干的。
這個游戏真的有点意思。
那個人侯……
朝帝鼓起勇气,走入门内。
一眼就看见了黑板上血红扭曲的大字,他瞳孔微缩。
大字狰狞而扭曲,扑鼻的血腥味浓重的令他有些窒息,那无处不在的阴森怨毒仿佛就在他身边。
這個教室。
有問題。
朝帝强忍着退出去的欲望,招手道,“都进来。”
易青已经走到黑板前,看着地面的鞋印道,“刚刚這裡站着两個人,你们来看看,是不是他们的脚印?”
那女子走了過去,辨认了一下,“如果沒有其他人的话,应该是他们的。”
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同伴的脚,到底是不是這般大小,只能靠推测。
易青:“你仔细看。”
女子盯着看了片刻,突然后颈汗毛竖起。
那两個脚印上,有两個小一号的脚印叠在上面。
不,不止小一号,是小不少。
就像是小孩子的脚印。
這裡的灰尘远沒有之前那几個教室重,所以脚印比较浅,她第一眼沒有看出来。
不知道是心灵大帝的作用,還是自己现在凡人身体孱弱,女子觉得心中发凉,看着四周的眼神有些恐惧。
该死。
這個人侯在搞什么鬼?
外面的天光本就暗,三楼更暗。
這個教室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红黑仿佛被烧灼的感觉,不是之前那些冰冷灰尘的白墙。
教室很静,
只有她们的呼吸声。
朝帝不得不开口道,“我們先出去看看。”
其实他想說的是先下去吧。
但是又怕在人前显怯。
毕竟,他是大帝,而這不過是個游戏。
但是不知怎么的,他现在浑身发凉,特别是女子朝他复述了脚印的事情之后,他仿佛能感觉周围无数的眼睛在看着他。
這些眼睛的主人不高,在他身边围观着他。
易青不以为意的四处走动,随口道,“你们出去,我再看看。”
江商知道,她应该是看见了地板上的那些纸條。
至于朝帝等人,呵呵。
看起来厉害,实则惶惶不可终日,连定心观察四周的心情都沒有。
唯有那女子稍微有点勇气,跟着易青在到处瞅。
特别是朝帝,外勇内怯,還要故作镇定。
易帝虽然是敌人,但是她的神情一直很淡定,桃花眼亮的惊人,在此时的情况下,他们不由自主的不想离开她身边的范围。
朝帝說完出去,发现易帝不出去,他于是也不动了,就当自己沒說過這句话。
易青看了一圈,地上都是什么东西都沒有的白色纸片,她突然对朝帝道,“抬脚。”
听到脚字,朝帝浑身一個激灵,下意识退开,背后撞到了什么东西,矮矮的,他心中一個咯噔,魂都快吓飞了。
背后传来他手下的声音,是胖子。
他嗡嗡的道,“這鞋子真不好用,我系個鞋带。”
朝帝笑容一滞,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才微笑道,“沒事,不小心撞到你了,沒事吧?”
“沒事,公子。”
易青捡起纸條,纸條上果然有內容。
【今天她们說要烧我。】
字体歪歪扭扭,就像是刚学字的孩童写的。
易青嘴角微勾,有意递给了朝帝。
朝帝一看,面皮一抽,“我們要不,先出去?你這裡已经翻了一遍了。”
他语气不由自主有些弱。
易青微笑,“你怕了?”
朝帝呼吸一滞,“怎么可能,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那個小人侯還是挺有趣的。”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缓
過神来。
他是大帝啊,這只是個游戏,而始作俑者不過是個小小的人侯,他居然在害怕?
简直太丢人了!
其他人也被提醒,此时才想起来自己等人是大帝,是在玩游戏。
不是真的。
這裡的气氛真是恐怖,不知不觉的深入人心。
易青看着狭小的窗外那惨白的天色,露出了一個奇特的笑容,“是啊,她是挺有趣的。”
观众很好奇,人侯?
谁啊?
易青微笑,“還有一個房间,你们不怕的话就一起来吧。”
小暴怒看见她若有似无的扫了自己一眼,顿时怒意飙升,“谁怕了?我們不過是看你急于表现,给你机会而已。”
說着他大踏步走出去,“谁怕了?我先来。”
朝帝脸色一变,连忙跟了出去,“别鲁莽,别忘了孟卓他们怎么消失的。”
小暴怒已经推开了门,听到他的话也想了起来,刚刚升起的勇气又弱了下来。
他嘴硬道,“宵小而已,若是我們畏首畏尾,反而容易……”
话還沒說完,“砰”的关门声令他的话說不下去了。
他震惊的回過头,发现他刚推开的门紧闭。
這個房间很小,白色的墙。
外面一点声音都沒有,仿佛朝帝他们沒跟来。
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耳畔作响。
一眼望去,一览无余。
他知道,這好像是凡人盥洗室的格局,他已经有幸见過。
木板要比他高一点,有两個木门是洞开的。
他拼命自我安慰,不断告诫自己這只是個游戏,自己是大帝,设计這一切的只是個人侯。
他不怕不怕不怕不怕……
走過两個洞开的木门,能看见裡面,什么都沒有。
但是最后一個门却是关的。
滴答的水声,好似也是从裡面传来的。
他想起外面還有观众在看,强撑起勇气,让自己看起来镇定点。
但是抬起的手却有些颤抖。
他故作镇定的敲了敲木门。
安静的屋内,滴答声匀称规律。
正当小暴怒放心之时,“笃笃笃。”
一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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