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不许拒绝!
对于沈鑫来說,明明陈非還是那個陈非,可沈鑫却是莫名心裡一寒,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妈的,陈非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跟古家牵扯上关系?
不,绝对不可能!沈泽言更是惶恐,连忙向元礼妃道歉道:“元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陈飞是古家的贵客,差点得罪了他,抱歉抱歉,還請您多多担待,千万别把這件事情告诉古老爷子。”
“你這话說的真是奇怪。”
元礼妃摇头道:“你明明应该向陈非道歉才对,至于能否原谅你,也是陈飞的事情,我都听他的。”
一句“我都听他的”,又让沈泽言震惊不已,元礼妃在京圈中绝对称得上是一個强势的女人,而且背靠古家,她也的确有强势的资本,就连不少官二代都在元礼妃面前吃瘪,可是……可是這么一個强势的女人,竟然以陈非马首是瞻,靠,這個陈非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元礼妃都能降伏?
“嗯?”
元礼妃见沈泽言的眼睛不断在自己和陈飞宇身上转悠,不由神色一恼,道:“我看你也沒有道歉的诚意,算了,還是让古老爷子亲自跟你說吧。”
“别别别,我的姑奶奶,千万别惊动古老爷子。”
沈泽言吓了一大跳,一個激灵反应過来,一咬牙,赶忙向陈飞宇弯腰鞠躬:“陈……陈先生,是我們沈家有眼无珠,得罪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們一般见识。”
沈鑫完全懵逼了,不是說好陈非只是一個从小生活在山上的乡巴佬嗎,难道林月凰在骗自己?
不应该啊。
另一边,店老板等人也惊呆了,堂堂沈家家主沈泽言亲自带人来教训别人,结果刚见面就怂了,被人反踩了下去,這到底是什么情况?
众目睽睽下,陈飞宇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冰镇啤酒,入喉清凉爽快,笑道:“沈家主,今天是我第一次跟你见面,說实话,我跟你本人无冤无仇,你犯不上跟我道歉。”
沈泽言脸色大变,难道陈非不肯原谅自己?
只听陈飞宇继续道:“只是你儿子沈鑫从燕京大学开始就屡次挑衅于我,要道歉也得由他来道歉才对。”
沈泽言悄悄松了口气,原来陈非是想让沈鑫道歉,這好办,只要陈非能消气,不把這件事情告诉古一然就行。
他刚准备开口让沈鑫道歉,突然,沈鑫已经抢先一步怒道:“好你個陈非,竟然還想让本大少向你道歉?
白日做梦!”
沈泽言脸色一变,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陈飞宇丝毫不生气,反而還慢悠悠地喝了口啤酒,道:“有骨气,反正嘴长在你身上,道歉与否全看你的選擇,只是希望你的骨气,能帮你承受住冲动的代价。”
沈鑫年轻气盛,容易脑袋一热不计后果,更何况之前陈非在他眼中,一直是個乡巴佬,以至于他对陈非天然有种优越感,现在让他向陈非道歉,這比杀了他還要难受!他怒道:“你特么少来威胁本大少,說什么你是古家的贵客,還不全是你们单方面在自說自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糊弄人的……”還不等他把话說完,沈泽言抬手一巴掌扇了上去,响起“啪”的一声脆响,怒道:“混账东西,陈先生和元小姐也是你能污蔑的?
還不赶快给我道歉!”
沈鑫脸上出现一個红色掌印,火辣辣的疼,震惊道:“爸……你打我做什么?”
“我打你都是轻的,敢得罪元小姐和陈先生,我都恨不得打断你的狗腿!”
沈泽言瞪着眼怒斥完后,又转身对陈飞宇恭敬地道:“陈先生,都怪我疏于管教,得罪之处,還請您多多海涵。”
陈飞宇笑道:“能屈能伸,你這個做父亲的,比你儿子要强多了,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元礼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鑫恼羞成怒,刚准备說话,沈泽言猛地瞪了他一眼,训斥道:“道歉!”
语气严厉,不容拒绝!沈鑫脸色一变,紧紧握着拳头,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对陈飞宇道:“对……对不起。”
陈飞宇轻笑,道:“然后呢?”
沈鑫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怒道:“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還要什么然后?”
“笑话。”
陈飞宇放下啤酒,冷笑道:“沒有任何实物补偿的口头道歉是最廉价的,不然的话,杀人犯直接向受害者家属口头道歉就行了,干嘛還要判刑?”
沈泽言生怕沈鑫冲动之下继续得罪陈飞宇,抢先一步說道:“陈先生說得对,的确应该有实质性的赔偿,我這裡有一张信用卡,裡面有一千万华夏币,就当做是对陈先生的赔偿,還請陈先生笑纳。”
他拿出一张金色银行卡,恭敬地放在了陈飞宇的面前,心裡肉疼的不行,虽然沈家也算家大业大,但一千万华夏币也不是小数目。
沈鑫更是双拳紧握,眼中怒火似能将陈飞宇燃烧殆尽。
陈飞宇轻笑一声,当着沈鑫的面将银行卡收了起来,笑道:“俗话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這张卡我收下了,如果以后沈家再来找我麻烦,那就不仅仅是一张银行卡能解决的了,你们走吧。”
沈泽言大喜過望,连忙道;“陈先生和元小姐大人有大量,還請两位不要把這件事情惊动古老爷子,沈家感激不尽!”
說完之后,沈泽言带着愤愤不平的沈鑫等人夹着尾巴匆匆离开了。
店老板已经惊呆了,沈家家主踩人不成反被踩,還拿出這么多钱赔偿,丫的,今天真是长见识。
却說陈飞宇看着沈泽言离去的背影,摸着下巴道:“能屈能伸,算是個人物。”
“我倒不這么觉得。”
元礼妃抿嘴笑道:“他口口声声求着咱们不要惊动古家,他哪裡知道,你比古家可怕多了,得罪了你,比得罪古家還要严重,沈泽言這個人虽能屈能伸,可眼光实在有問題。”
“哈!”
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道:“趴在浅水裡的游蛇,又怎么能看穿翱翔九天的神龙?”
“你啊,還真是一点都不谦虚。”
元礼妃眼眸中异彩涟涟,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道:“对了,刚刚沈泽言說的曹子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飞宇轻声道:“一個出身于沈家,想要杀我的宗师武者罢了。”
“呀……”元礼妃惊呼出声,沒想到沈家竟然派人去杀陈飞宇,皱眉恼怒道:“原来沈家這么可恶,只收他们一千万华夏币,真是太便宜他们了!”
却說沈泽言带着人走到外面,就算大街上人来人往,沈鑫依旧恼火不已,当街问道:“爸,那個女人到底是谁,你干嘛对她那么客气?”
沈泽言冷笑了两声,道:“怎么,是觉得我太怂了嗎?”
沈鑫大着胆子哼哼道:“是有一些。”
“你懂什么?”
沈泽言道:“那個女人就是华夏的打工女皇,古然集团的CEO元礼妃,她不但背靠古家,在京圈中积累了不小的能量,可不是好惹的。”
“她就是元礼妃?
我原先以为陈非是古家贵宾是骗人的,原来是真的。”
沈鑫震惊不已,道:“她這样的女人,怎么跟陈非纠缠在一起了?
那我們以后见到陈非,岂不是要躲着走?”
“這倒大可不必。”
沈泽言脸色阴沉,目光闪烁不定,道:“我原先以为曹子尘的死和陈非沒什么关系,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未必,陈非能跟古家牵扯上关系,那他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能量。
就算曹子尘不是陈非所杀,也不能排除是古家的人为了保护陈非而杀了子尘兄,总之,子尘兄的死跟陈非一定有关系,对付不了古家,难道還对付不了一個陈非?”
沈鑫皱眉问道:“可是有古家罩着陈非,我們怎么报仇?”
沈泽言冷笑了两声:“古家能罩得了陈非一时,却罩不了他一世,我会让忠叔出手,以忠叔宗师中期强者的实力,只要避开古家的视线,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陈非,不過是轻而易举的小事罢了。”
沈鑫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难怪爸刚刚向陈非道歉,难道是为了麻痹陈非,麻痹古家?”
“难不成你還真以为我怂了?”
沈泽言得意地笑了起来,道:“在京圈裡混,得多用用脑子。”
“是是,還是老爸英明!”
沈鑫大喜不已,又扭头往糕点店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闪過一丝厉芒,陈非啊陈非,就再让你多得意几天,到时候看你怎么死!第二天上午,陈飞宇刚吃過早餐,突然接到柳潇月的电话。
纵然陈飞宇对自己的魅力一向有自信,但是间隔這么短的時間,柳潇月就再度主动打电话,還是让陈飞宇有些惊讶。
接通电话后,手机裡传来了柳潇月清脆的声音:“中午来全聚德,我约了宋栖元教授,把他介绍给你认识,兴许能被宋教授看重收你当学徒,不许拒绝!”
陈飞宇翘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如果柳潇月知道宋栖元反過来想拜自己为师的话,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精彩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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