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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偶遇

作者:今天不热
姜理晚上七点才回家,一进家门就看到了被放在桌上的肯德基包装袋,裡面還剩了個鸡翅跟鸡腿,猜测应该是姜莱饿了自己买的,倒也沒多想,姜莱正在洗澡,他就顺势把家裡收拾了下。

  “妈妈,你回来啦。”姜莱穿着卡通图案的睡衣从浴室出来,白嫩的脸颊被蒸得通红,揉了下眼睛。

  小朋友的头发只被吹了個半干,姜理走過去用手摸了一把,還有很明显的水汽。

  “怎么不吹干?這样会感冒。”

  姜莱唔了声,眼裡也沒什么神采,打了個哈欠,說:“困了妈妈。”

  “那也得吹干再睡。”一边說着一边去拿吹风机,他让姜莱坐在沙发上,然后插上电源,拽着拖线板就给他吹头发。

  “莱莱,肯德基是你自己买的嗎?”

  姜理就是很平常地跟他說說话,本来每天晚上下班回家,他都会跟姜莱聊一些有的沒的,姜莱原本睡意很足,听着這话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他答应過爸爸不把今天见面的事說出去的,但是他不太会骗人,只能惴惴不安地撒谎:“嗯,因为饿了,然后和同学一起买了吃的。”吹风机的风很热,姜莱眯着眼睛,上下的睫毛碰在一起,“妈妈,剩下的鸡腿你吃,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饭?”

  “好,谢谢宝贝,我一会儿吃。”姜理的声音听上去很高兴,姜莱這才放下了心。

  老旧廉价的吹风机噪音很大,姜莱听不见似的迷迷糊糊又打起了瞌睡。

  等吹完他的脑袋几乎直直往下坠,要不是姜理拖着他的下巴,估计要栽下去了。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這么困啊?今天干嘛去了?累成這样。”姜理叹口气,把吹风机随手扔在沙发上,弯下腰抱着姜莱回了卧室。

  剩下的鸡腿姜理也沒有加热,直接吃了,他确实沒怎么吃东西,肚子裡空空的,打算吃完就去洗澡睡觉,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时候突然想起钟宴庭,距离上次见面,差不多快一個礼拜了,Alpha并沒有联系他,像是沒有出现過一样。

  凉掉的鸡翅口感不是很好,油脂黏在口腔裡,姜理干巴巴地又嚼了两下,把手机关了。

  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好端端的想這個干什么,他跟钟宴庭本来就沒什么联系的必要,以前還能骗骗自己,现在已经知道钟宴庭要结婚了,不该再想這些的。

  他有莱莱就够了。

  周末一大早,姜理带着姜莱去了趟医院,人很多,光排队就排了近两個小时,简单地给莱莱身体做了检查,心脏沒什么太大的問題,還是继续吃药就好,拿了药出院差不多快十一点,下午他還要上班,但是在送姜莱回家之前,俩人又去了银行。

  姜理把钱都放进ATM机后,对着上面熟悉的卡号看了好几遍,確認沒什么問題才点了確認按钮。

  “妈妈,是给舅公打钱嗎?”

  姜理沒隐瞒,“对呀。”他每隔一段時間都会给叔叔打钱的。

  “我們有好久都沒有见舅公咯。”姜莱說。

  “莱莱是想他了嗎?”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姜莱认真地点头,說:“嗯,想了。”

  看着孩子稚嫩的脸,姜理一時間沒怎么說话,自从带着莱莱离开那個地方,他确实有很长一段時間沒有回去看過叔叔了。

  “妈妈,你怎么了?”

  “沒什么。”姜理摇摇头,說:“那等今年過春节,咱们回去看看他好不好?”

  “好啊!”

  姜理面露苦涩,习惯性地摸了下姜莱的脑袋,“走吧,送你回家。”

  “妈妈,我能不回家嗎?”姜莱扭捏着问:“我跟你一起工作可以嗎?”

  “你跟我工作干嘛啊?”姜理笑着說:“我现在送外卖,风吹日晒的,送你回家,给你做完饭我就走了。”

  俩人站在电瓶车边上,太阳照着姜莱的脸,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一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

  “怎么啦?”姜莱到底心软,蹲下身问他:“不想回家嗎?”

  姜莱沒点头也沒摇头,他只是想和姜理多待会儿,一個人在家会有一点点无聊,但他知道不可以给妈妈添麻烦。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沒有,那還是回家吧,我回家写作业。”姜莱朝他笑笑,牙齿很白,笑起来又乖,软糯糯的。

  “你要是不想回家,那就跟着我,一会儿给你买点吃的,好不好?”

  姜莱睁着眼睛,惊喜道:“真的嗎?”

  “当然了。”

  姜莱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小孩子的高兴永远流于表面,姜理不舍得孩子伤心难過,反正他现在的工作也算自由,沒人看着,一起就一起吧。

  钟宴庭在奶茶店门口接了個电话,不停地看着腕上的手表,催促着:“行了,沒别的事就挂了,忙。”

  那边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钟宴庭直接把电话掐了,他看了眼時間,不過才下午两点。

  顿时有些不耐烦。

  關於姜莱的亲子鉴定结果還沒出,因为很隐秘,国外的机构跟他說起码得两周,所以他现在還得等,期间也一直沒联系過姜理。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姜理那张怀孕的结婚照他沒扔,并且被他收了起来。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Omega的电话号码也一直躺在他的通讯录裡,从沒拨出去過。

  照那天私家侦探跟他說的那些,姜莱不会是他的孩子,只会是跟同村的年长Alpha生的,很奇怪的感觉,姜理的人生轨迹极其单调,但并沒有查出来他们为什么结婚,钟宴庭知道這個对于他来說并不重要,但不得不承认,他其实挺想在意的。

  毕竟姜理以前那样喜歡他,怎么說结婚就结婚了。

  改天得再找他聊聊。

  “表叔!”程青竹跑了出来,穿了件青色的针织开衫,裡头是纯白的T恤,脖子上挂了個胸牌,上面有着可爱的卡通贴纸,两只手裡各拿了一杯饮料,他手太小,饮料杯又大,他几乎要拿不住,喊了声:“你要喝哪個呀?一杯是热的,一杯是冰的。”

  钟宴庭瞥了眼,“什么味道的?”

  “热的是抹茶,冰的是芋泥。”

  “热的给我。”钟宴庭說。

  程青竹手裡捏着那杯抹茶味的,一脸不情愿,钟宴庭笑话他,“不肯给你问我要什么味道?直接把你不喝的给我不就行了?”

  程青竹沒好意思說他只是装模作样问问而已,哪知道表叔真的开始挑了,但是既然问出口了,总不能不给,所以他還是狠狠心把那杯抹茶味的递出去了,“给你。”

  钟宴庭也沒跟他客气,接過来就喝。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程青竹咬着吸管,心情有点郁闷。

  “表叔,下次你得請我喝,每次都是我给你买,你也要给我买,我們得有来有往。”

  “沒钱。”

  程青竹不信,“你别胡說了,你马上就要当区长了,怎么会沒钱?”

  钟宴庭拿着奶茶杯,居高临下地看着程青竹,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

  “家裡人都知道。”程青竹扬着下巴,看上去很骄傲,“你不当谁当啊?他们肯定比不過你。”

  钟宴庭很明显被他取悦了,嘴裡的抹茶味开始变得很甜,然而程青竹开始跟他谈起了條件。

  “表叔,等你当上区长,能给我学校改成十点上学嗎?”

  “我让你做校长好不好?”钟宴庭說。

  “好啊好啊!”程青竹脸上飘着红晕,激动道:“那就下午上学!”

  钟宴庭也沒有直接给他泼冷水,而是眯着眼睛露出個笑来,“小竹子,你学校不归我管,不過呢,我可以跟我爸提個意见。”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什么意见?”程青竹砸了两下嘴,眼睛眨啊眨,迫不及待地问:“什么意见呀!”

  钟宴庭的声音冷冰冰的:“加强小学生晨间运动,早读之前先跑操。”

  “啊!你是魔鬼!”程青竹终于意识到钟宴庭在耍他,气得咬死了吸管,嘴巴都鼓起来。

  钟宴庭懒得再搭理這种不爱读书的小鬼,刚转了個身,却在离奶茶店不远的地方看到了姜莱。

  姜莱的個子在同龄孩子中算不上高,体型也有些瘦弱,被另外一個高他许多也壮他许多的小男孩揪着衣领的时候像极了受人欺负却无法反抗的动物幼崽。

  头发包括上半身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应该是被什么喷了一身,钟宴庭视力不错,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男孩手裡拿的水枪以及姜莱苍白的脸。

  這让他想起了高中时候的姜理,被人欺负的时候就是這一副模样,哆嗦着身子从不反抗,也不哭,准确来說是不敢哭,眼泪就含在眼眶裡,潮红蔓延到眼角,紧紧抿着唇,抖着睫毛等着人家的欺凌。

  “表叔,你在看什么啊?我們该走了。”

  手裡的奶茶還温热,钟宴庭迈着步子就要過去把那男孩子叫住,但過了两秒又停下,在心裡权衡了下,他现在還在审核期,還是不要惹什么麻烦比较好,那小孩的家长也不知道在不在附近,要是在的话,万一出现争吵会很麻烦。

  姜莱面对欺凌似乎要勇敢一些,不過再勇敢面对悬殊的力量差距也无济于事,周围偶尔经過几個路人,但沒一個出来阻止,当姜莱再一次被对面的小男孩推到墙上的时候,钟宴庭喊了下身边的還在喝奶茶的程青竹。

  “小竹子。”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干嘛。”程青竹语气不是太好,可能還在生气刚刚被耍的事。

  钟宴庭盯着姜莱,语气裡沒什么温度,“那個胖小孩儿看见了嗎?”

  “看见了。”

  “教训他一下。”

  程青竹瞪着眼睛,“为什么啊?跟我有什么关系。”

  “见义勇为,学校裡沒教過你?赶紧的。”钟宴庭不轻不重地对着他屁股踹了一脚。

  程青竹在家裡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偏偏最怕钟宴庭,也最爱做钟宴庭的跟屁虫,基本上钟宴庭让他干嘛就干嘛,所以這次虽然不情愿,但還是乖乖听话地走上前做正义路人去了。

  “喂!”

  程青竹做事向来直接,原本就急着去上补习,买奶茶花了点時間,现在又被表叔使唤帮忙,心裡多少有点不乐意,手裡的奶茶被他喝了一半,他掀开盖子,走上前,直接从人头上浇了下去。

  “啊——”被泼的小男孩尖叫了声,连忙用手把脸上的奶茶抹了,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对着程青竹就大喊:“你干嘛!想死嗎?”

  姜莱被猛地松开,剧烈地喘了好几口气,看着突然出现的跟他差不多的男生,有些无措。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我不小心的,你凶什么啊?”程青竹一脸无辜地說。

  “你明明是故意的,哪裡是不小心!”小男孩的脸看上去有些狰狞,嗓门更大了。

  “就是不小心,怎么了啊?”程青竹說哭就要哭,眼眶迅速泛红,“你也要打我嗎?你不仅打了别人,你還要打我,明明你才是故意的,你净欺负人,呜呜......”

  “你——”小男孩脸色涨红,“你别胡說八道。”

  “我才沒胡說,你就是欺负他了,现在還要欺负我,我要找我爸爸,你等着吧!”

  可能听到人家要找爸爸,那小男孩才慌了,害怕被找家长,又抹了把黏糊的脸,狼狈地跑了。

  “怂包。”程青竹骂了他一声,把手裡空了的奶茶杯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拍了拍手,浪费了一杯奶茶,得让表叔重新给他买一杯才行。

  身后有一道微弱的声音,“谢谢......”

  程青竹回過头,這才仔仔细细地看了眼被欺负的這個男孩子,长得倒是很可爱漂亮,就是看上去小小的,太懦弱了,“怎么人家欺负你,你都不反抗的?”

  “我......”姜莱捂着胸口,脸色還是惨白,“我打不過他。”而且,他也不想惹麻烦,更何况,刚刚那個人突然把水枪瞄准了他,他有一点被吓到了。

  “好了,现在沒事了。”程青竹安慰他:“以后打不過就跑呗,总不能白白被欺负。”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知道了,谢谢。”

  “我走了。”

  “好,谢谢你。”姜莱說话的尾音软软的,声音也很小,但是程青竹听见了,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刚他還說不要管,现在人家不停跟他道谢,心裡還是有些膨胀的。

  “不用谢,是表叔让我帮你的啦。”

  “表叔?”

  “对啊。”

  姜莱沒问表叔是谁,他细心地发现程青竹手上沾了点奶茶,从上衣的兜裡掏出了包纸巾递给他,“擦擦吧。”

  程青竹想了半天要不要接,就听到他表叔的声音。

  “姜莱。”

  姜莱楞楞的,看见了朝他走過来的钟宴庭,嘴巴半张,“叔叔......”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钟宴庭往俩孩子中间一站,问:“你怎么一個人,姜理呢?”

  “妈妈取餐去了,我在等他。”

  “取餐?你跟他一起送外卖?”

  “嗯,是的。”

  程青竹最后還是沒有接那包纸巾,走到钟宴庭边上,拽着他的手,撒娇似的:“表叔!走啦,要迟到了!”

  “急什么?”钟宴庭沒甩开他,转而看向姜莱拿着纸巾的小手,顿了顿:“自己擦下吧。”

  姜莱垂低脑袋,嗯了一声,原来表叔是爸爸,是爸爸帮的他。

  “表叔!”

  “再话多打你了。”钟宴庭警告他。

  程青竹果然闭嘴了,小嘴巴抿得很紧,憋着一股气,像只河豚。

  內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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