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我們的关系到此为止
南枝简直闹不明白他這是玩哪出?
“谢少。”
谢礼东已经将她放下,伸手打开了车子副驾驶的门,“上来吧。”
南枝刚想开口說话,却看到了谢礼东的眼神,她顺着他的视线看過去,才发现自己一步裙的侧边居然破了個口子,露出了裡面尴尬的颜色,所以這是他刚才一路抱着自己下来的理由?
谢礼东淡声道:“上来吧,反正顺路。”
南枝拿包遮住那块地方,寻思着什么时候破的,估计也就是突然抓住栏杆那一下吧。
她坐进了副驾驶,谢礼东绕到车头這边,“地址。”
“铂悦府。”她沒隐瞒,毕竟裙子都破了,她总不能還回公司拿行李箱出来,直接先回家好了。
谢礼东看了她一眼,才启动车子,“你是租房子還是买的。”
“买的,卖了老家的房子凑的首付,還有很多年的贷款。”南枝如实道。
“你倒是挺坦诚。”
“說了又不怕你图我什么。”铂悦府那房子,谢礼东這样的身价压根看不上。
谢礼东倒是沒回答她這句话,南枝之所以敢上他的车,主要是并沒有察觉到谢礼东对自己有什么,男人对女人的意味在裡头。
有时候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确的,何况南枝這种从小到大,身边追求者都不断的情况。
等谢礼东的车开到门口,即将出去的时候,一辆车突然从边上快速行驶了過来,谢礼东一個急刹,南枝的心在這一刻都吓得停了,好在两辆车的速度都不快。
“叮——”
她的手机在包裡震动,静谧的车厢内仿佛還回旋着车轮胎在地上打磨后刺耳的声音。
“不接么?”
谢礼东盯着她,南枝也顾不上其他,拿出手机才看到上面的名字——傅寒州。
她接了起来,“喂?”
男人的声音极其冷峻,“下车。”
南枝猛地抬头去看对面那辆车,漆黑的车窗根本看不清裡面的人,但是那嚣张的车牌号,還真是他。
她突然燃起了一股无名火,他难不成是为了唐静萱来找自己麻烦的不成?
“不去。”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将头瞥到了一边。
谢礼东挑眉,而对面那辆车在瞬间启动,发动机发出嗡鸣,看样子是要直接撞過来。
南枝瞪大了眼,他疯了是不是?
车门“咔”一声,已经解锁,谢礼东对南枝道:“你看到了,你不下去,我這新提的车可就报废了。”
南枝反应了過来,从刚才到现在谢礼东的态度都很奇怪,她只能确定一件事,他让自己上车绝对不是绅士风度怕自己走光,而是故意的!
“你让我上车是個局?你想干嘛?激怒傅寒州?”南枝直接点出了他的問題。
谢礼东手点了点方向盘,“只是做個小测试而已,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還真的如同陆星辞所說,不一样啊
。
南枝翻了個大白眼,一個两個都有病,她直接解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也沒上傅寒州的车,朝着外面走去。
门口的保安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過来帮忙把门关上,還以为两辆豪车要在這较上劲了,哪知道原本那辆要撞车的,已经往后退了,谢礼东摇下车窗,对傅寒州一笑,這才出去。
南枝双手交叠,用包挡住了裙子破损的地方,一瘸一拐往前走,速度也快不到哪去。
說实话她不是第一次這么落魄,但如果后面沒有一辆豪车跟着,她也不至于被路上所有人盯着瞧。
傅寒州不紧不慢跟在她屁股后面,时不时会摁一下喇叭。
南枝倔劲上来了,還真的就懒得看他一眼,干脆找了個路边的休息长椅坐下,看着路边的车来车往。
傅寒州也干脆停了车,打着双闪。
南枝干脆拿出手机玩游戏,顺便等公交,让他跟着去吧。
她想好了,這么难伺候的床伴,她要离得越远越好,不然光他身边那些莫名其妙的桃花,都能把自己给吞了。
车门开合,高大挺拔的男人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走到了她跟前,也挡住了光。
附近有学校的学生刚放学,看到傅寒州都忍不住朝他看去,叽叽喳喳得带着股兴奋劲,南枝垂眸假装看不到。
男人已经蹲下身,去抓她的脚踝,南枝往后一缩,刚要起来,傅寒州直接从身后揽着她的腰,将人扛了起来,往车裡走。
這姿势显然不舒服,而且会让裙子的破口更大,南枝一边遮挡一边骂道:“傅寒州!你放我下来!听到沒有。”
傅寒州将她往后座一丢,然后自己也坐了进去,朝前面吩咐:“开车。”
“是。”
南枝被丢得晕头转向,等起来想骂他的时候,傅寒州已经把她的脚放到了膝盖上,开始脱她的高跟鞋。
南枝脸一红,显然因为沒想到车裡還坐着赵禹跟司机。
而且傅寒州给她脱鞋這种事,委实不适合在這种场合下进行!
“别动。”傅寒州瞥了她一眼,将早就准备好的冰袋贴到了她的脚踝上,南枝直接嘶了一声,傅寒州动作都沒停,继续放着,也不顾那冰袋上的水直接晕湿了他价值不菲的西装裤。
“被人欺负了就找我撒气?還打算一瘸一拐走回去?脚不要了?”傅寒州开始教训她。
南枝讥讽道:“是啊,毕竟是拜你所赐。”
“你本来也不无辜,难道你跟我沒关系?”傅寒州說完侧首看她。
“你少把黑锅甩我身上,你明知道唐静萱找我麻烦,是因为她怀疑我勾引你。”
傅寒州另一只手突然扣住她的膝盖,微微摩挲,语气淡然,“嗯,在這件事上,她本来也沒白冤枉你。”
南枝瞪大了眼想說自己现在哪有勾引他,如果一开始的确带着报复的心态那确实是。
“你本来就是在招我。”傅寒州理直气壮說完這话,赵禹已经升起了隔板,這些话,可不是他能听的了。
南枝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到此为止。”
“什么?”
“我們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