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喫醋
一開始只是想和女兒隨便聊聊,後來怎麼也找不到人,詹文君急得上火,也顧不着害怕厲鋒,一通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
那時候解白社交媒體刷到一半。聽到鈴聲,厲鋒還以爲是自己手下有什麼消息,大步走過來。
看到屏幕上詹文君的名字,他皺起眉,打開免提,把手機給解白。
一接通,詹女士焦急的聲音就傳出來:“厲總,抱歉打擾您了,我聯繫不上白白。”
厲鋒似笑非笑地瞟瞭解白一眼。解白愧疚起來,軟軟地喊:“媽媽,我昨晚手機忘記充電了……”
詹文君靜默半秒,再開口時,語氣已經放鬆了許多,責怪解白怎麼能這麼粗心大意。她許久沒見女兒,隨便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腦補出許多事。
解白乖乖安慰她幾句,說自己很好。詹文君打斷她:“你嗓子怎麼了?聽起來聲音不對,生病了?”
解白忍着咳嗽的衝動,嗯了一聲。
詹文君說:“唉,你真是不會照顧自己!白白,你把手機給厲鋒,我跟他聊聊。我……我得去看你。”
解白擡起眼,厲鋒冷聲說:“就今晚。”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對解家依然心存芥蒂,難得的寬容與不介懷,全給瞭解白一個人。畢竟解白當年纔多少歲,沒出校門的小姑娘還要被記仇,厲鋒想一想,就覺得真不像個男人。
詹文君嘆了口氣,柔柔地問解白想喫什麼,她煮好帶過去。
“想喫皮蛋瘦肉粥。”解白說。
掛了電話,厲鋒把自己手機拿回來,又回臥室,把充好電的解白手機給她。他說:“你們母女說話倒挺像。”
一模一樣的溫柔調子。
“我小時候學說話也是媽媽教的嘛。”解白抱着咩咩,頓了頓,又說,“其實我也想她了。”
大概是病中脆弱,她眼眸溼漉漉的。厲鋒就喫這套,呼吸微滯,不自然地摸了下她的發心。
“行了,老子又不是沒讓你見她。”
……
這天也巧,解昌不知道女兒生病,同時也給解白髮了許多消息。
他已經很久沒找過解白了,自從知道女兒跟厲鋒吹了枕邊風也沒用之後。也許今天是喝了酒,他格外亢奮,一長段文字冒出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白白,許久不見,你跟厲鋒夫妻生活怎麼樣?爸爸其實後悔了很久,不該如此草率地把你嫁出去。你畢竟是爸爸的掌上明珠,怎麼能落到這樣一個人的手裏?聽聞江溫茂剛從歐洲回來,你們也算青梅竹馬,小時經常見面。江家畢竟是豪門,有底蘊在,爸爸現在雖然窮了,但你本身漂亮又優秀。唉,白白,爸爸這段時間真的愧疚。”
後面還有好幾個段落,來來去去,無非一個意思:後悔把解白賣虧了,該賣給江大少纔好。
解白知道厲鋒看了肯定會氣,所以想跟他一樣,偷偷把記錄處理掉。結果商場上拼殺慣了的男人眼神厲害,一下就看穿她情緒不對。
“拿來。”厲鋒說,”你敢清除記錄,老子就敢找人恢復。”
解白握着手機也沒用,一下就被搶過去。她急得眼角發紅,輕輕捏住厲鋒的衣袖。
男人看完,臉色陰沉得可怕:“一起學琴,兩小無猜,你家原來是這個心思。”
“我沒有。”
“解白,”厲鋒刻薄地說,“就你這軟綿綿的性子,不管被解昌賣給誰,都會盡力當個好老婆,你說是不是?”
解白委屈起來,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厲鋒捏住下脣。男人呼吸滾燙,發了狠地要親她。解白掙扎着別過臉,抗拒道:“我生病了。”
會傳染的。
厲鋒頓住,罵了聲髒話,用手指用力碾磨解白的脣瓣。他兇得要死,看起來像一座快要爆發的火山,反手把解白手機扔進垃圾桶裏,轉身走出書房。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咩咩被嚇得一動不敢動。解白窩在沙發上,虛弱地想了一會兒。
她第一次見厲鋒氣成這樣。
他是不是誤會了,自己不讓他親,真的沒有別的原因。
體溫又有些升高,解白揉了揉咩咩,讓它安心下來。然後扶着牆,昏昏沉沉地走出去。
男人站在鋼琴前,手裏夾着根菸,還沒點燃。臉上的表情隱沒在暗處,看不清楚。
解白走過去,在琴凳上坐下,牽住他的手。厲鋒冷聲問:“幹嘛?”
她捧着厲鋒的手背,很輕地啾了一下。然後按耐着心跳,軟軟地抱住他的腰。
因爲身體離得很近,所以她能感覺到男人的陰莖抽動了一下,逐漸充血半硬。但厲鋒比她還不自在,他蹲下去,讓解白把手臂搭在自己肩上。
“厲鋒,”她紅着臉承諾,“以後我把鋼琴練回來,天天就彈給你一個人聽,好不好?”
厲鋒側臉的線條還僵着。
解白又說:“而且等病好之後,我隨便給你親,別生氣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她臉皮薄得不行,幾乎要哄不下去了。男人咬牙切齒地問:“那江家大少爺呢?”
“我……我都和你領過證了。”解白想了想,“等下我跟爸爸說清楚。”
“別跟他說了。”厲鋒冷笑一聲,“老子這就找人給你辦新號碼。解昌這幾天肯定是過得太逍遙,膽都肥了,要給他安排點事情。”
解白抓着他的襯衫,慢慢地,貼着厲鋒下頷和脖頸的線條輕吻。厲鋒被她弄得呼吸急促,聲音沙啞:
“行了,解白。老子被你一鬨,就傻得像個高中生似的。你滿意了吧?”
解白桃花眼彎彎:“不傻。”
厲鋒用手背探了一下解白的額頭,還燙。他嘆了口氣,把解白抱起來,重新放回牀上,用被子胡亂地把姑娘裹成一個蠶蛹。
解白抿了抿脣。厲鋒消了氣,眉心卻還是微皺着:“是不是我在牀上太折騰了,所以你纔會感冒?”
這是什麼話!被弄得回不過神,說要緩緩的人明明是他自己。解白伸出一隻手,在厲鋒掌心撓了一下。
男人握住解白的手,帶着惱意說:“別胡鬧。”
“你去工作吧,”解白乖乖地說,“讓咩咩過來陪我,我再睡一覺。”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咩咩性格不像野貓,像布偶一樣聽話乖巧。解白抱着暖呼呼毛絨絨的小寵物,睡得很香。
這回起來,身體終於好了很多。厲鋒處理完事情,從衣櫃裏又取了一套乾淨暖和的衣服,讓解白換上。
他說:“你媽在路上了。”
解白嗯了一聲,發現自己聲音沙了。每次感冒都這樣,退燒之後,喉嚨得好久才能恢復。
她清清嗓子,厲鋒皺眉兇她:“你別說話。”
“……”行吧。
厲鋒拿來毛巾,幫她弄乾背上的汗。動作依舊生疏得要死,解白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被擦着火了。她皺着臉,慢慢翻過來,撩起衣服讓厲鋒從前面繼續。
男人動作停住,他把毛巾放在解白小腹上:“你自己來。”
解白纔想起來,自己沒穿內衣。
她以前沒這麼奔放的。都怪厲鋒,在性事上太坦蕩,把自己也帶偏啦!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姑娘紅着臉,縮進被子裏,擦乾胸前的汗。厲鋒看她羞惱,自己又不要臉起來,捏着她的耳垂啞聲說:“昨晚你答應過,下次讓老子揉。”
解白把毛巾砸他身上:“我沒有,平的!”
“老子又沒說你平。”
姑娘瞪他,兇了半秒,又繃不住表情了。她耳朵也燙:“你別欺負我好不好?”
厲鋒笑了聲:“那你欺負回來,讓老子下不了牀。”
解白覺得不好意思,又敵不過自己的好奇心。她拉拉厲鋒的袖子,讓他離自己近一點,然後怯怯地問:
“厲鋒,以前你也跟別的女孩子這樣過嗎?”
“……沒有。”厲鋒說。
男人斂了笑,說:“解白,說實話,操過你老公的人多了去了。但被別人插屁眼也就那樣,算不了什麼,老子遲早會一個個把他們全收拾乾淨。”
解白嗯了一聲,又被厲鋒捏住嘴。她委屈地哼哼起來,卻忘記掙扎。厲鋒沒太用力,指關節剋制地發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老子這輩子就娶過一個老婆。”他說,“以後也只給你一個人操,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行嗎,解白?你別嫌老子。”
可他的神情分明沒有嘴上說得那麼溫和,眼眸漆黑乖戾,填不滿的慾望和骨子裏的強硬都藏在晦暗的燈光裏。
這個男人要做的事不論如何也會做成,想得到的人不擇手段也要得到。他剖開半顆心放到陷阱上,等自己的小獵物和自己的姑娘走過來。
解白仰起頭,用脣瓣蹭蹭他的指尖。厲鋒微微一縮,燙到似的鬆開手。女孩暈乎乎軟綿綿地抱着他的腰,一頭撞進厲鋒的懷裏。
他心跳得很快,有片刻的怔忡。
她是不是病迷糊了啊?
解白體溫滾燙,腰肢細軟。她帶着鼻音甜甜地說:“那你得多教教我,我經驗少。”
一切都好得像是在做夢,厲鋒垂下眼睛,把解白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他怕姑娘聽到自己控制不住的心跳,又希望她能多聽聽。
最好一輩子都能把解白鎖在自己心裏,再也出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