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7 青澀
一直回到家,進了屋子,厲鋒把解白推進浴室。他手勁大,而解白也沒打算反抗。結果一進去,青年就啪地拉上門。
解白:“……?”
厲鋒聲音帶着點啞:“你先洗澡。”
解白想,他是不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可是她自己臉頰同樣燙得厲害。如果出去的話,兩個人面對面地害羞,多奇怪。
於是決定先洗完澡,冷靜一下。
出來的時候,看見厲鋒站在窗邊抽菸。煙味很嗆,顯然一直沒停過。解白喉嚨癢起來,忍不住輕輕咳了幾聲。
厲鋒把煙掐滅,說:“不抽了,你開窗散散味道,我也洗個澡。”
解白點點頭。
青年去拿浴巾,解白乖乖地在原地,用毛巾擦拭自己溼漉漉的頭髮。厲鋒走進浴室前要經過她身邊,她大着膽子拉住厲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厲鋒垂眼看她。他的雙眼皮褶皺漂亮,凝視一個人的時候,像是能一路望進心裏。
解白踮起腳,漆黑的頭髮散落在肩頭。她親了一下厲鋒的側臉。
姑娘身上帶着潮氣,脣瓣溫軟。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跳又亂了,厲鋒僵了僵,不自然地將手背在身後。
“去吧,”解白糯糯地說,“我等你。”
……
浴室裏。
厲鋒把淋浴頭調高,熱水嘩啦啦地流下來。他想着外面的解白,依然覺得自己像是在做一場不真實的春夢。
那麼好的姑娘,怎麼會願意跟自己這樣的人結婚。
他很快地洗乾淨身子,又咬着牙關蹲下去擴張。這一年他的手法還生澀,很容易就戳疼自己,然後皺起眉。
但疼痛也有好處,能幫助人保持一定程度的清醒,不至於太沉迷。
隨便弄兩下,雞巴也硬了。厲鋒罵了聲髒話,關掉淋浴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因爲心裏煩躁,所以也沒好好擦身上的水。他溼漉漉地走出浴室,看到解白坐在牀邊,嘴邊噙着笑,應該是在看手上的東西。
……是結婚證。
厲鋒走過去,把結婚證抽走。解白嚇了一跳,小小驚呼一聲,仰起頭。
然後女孩臉慢慢地紅了。
厲鋒忽然覺得難堪——自己近乎赤裸地硬着,後面卻痠軟得不行。又想親吻人家姑娘,又想被操。好好的正常男人,哪會這樣。
他把結婚證放在桌上,低頭強硬地要吻解白的嘴脣。姑娘眼睫毛像蝴蝶翅膀,顫巍巍地撲扇起來。他不太知道該怎麼親,脣是僵硬的,只會一個勁地胡亂碾磨。
解白掙扎了一下,厲鋒皺着眉,鬆開她。
“厲鋒,”她聲音輕聲問,“你怎麼不閉上眼睛。”
她的指尖輕柔地劃過眉心和眼窩,厲鋒不自然地合上眼睛。一片黑暗中,溫軟的柑橘香貼了上來,他又被吻了。
這回是解白主導,原來除了簡簡單單地貼着,接吻還能這樣。姑娘脣瓣蹭着他的脣,舌尖纏綿在一起,呼吸交錯。
像喝多了酒,他閉着眼,整個世界都開始眩暈。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不知道是誰的喘息聲落在耳邊,一切理智都被焚盡,只能憑着本能去行動。他抱着解白的腰,解白的心跳就在掌心之下,他幾乎要把姑娘揉進自己骨頭裏。
可是依然覺得焦灼,親吻和擁抱都只是勉強疏解。他胸腔裏又渴又痛,無言地索求解白的體溫。
直到將姑娘推倒在牀上,厲鋒彷彿一隻野生動物似的,埋在她的頸間又吮又吻。她軟綿綿地哼起來,伸手摟住他的背。
“……解白。”
從來不知道慾望來時能有這麼煎熬,可他又不甘心在自己姑娘面前隨隨便便地打開雙腿,顯露出淫賤不堪的表情。
厲鋒低低地,又喊了聲:“解白。”
他希望她能明白,又怕她真的明白。誰不想在自己老婆面前表現得像個男人,可爲什麼偏偏他是這副模樣?
最難熬的時候,姑娘終於碰了他。硬得發痛的陰莖被握在掌心,厲鋒喘了口氣,喉嚨裏漏出一串很輕的顫音。解白上下擼了兩回,然後指尖碰了碰龜頭頂端的小孔。
她聲音輕柔極了:“我可以嗎?””
厲鋒皺着眉心吻她,把她夾在膝蓋間。青年大腿內側的肌肉緊繃着,於是她就知道了——
可以的。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潤滑倒在臀上的時候,厲鋒顫了顫,背也僵了起來。解白揉着他的腰側,慢慢地將手指伸進去。穴口不算太緊,因爲厲鋒在洗澡時自己弄過。
等進去兩個指節之後,青年低沉地哼了一聲。
解白怕他難受了,連忙用另一隻手又安撫一下前方的性器。厲鋒垂着眼眸,低頭碰碰她的鬢角。
他的敏感點不太深,解白很快就找到。她彎着手指動一動,厲鋒反應卻很大,呼吸間都帶了點顫音。
“……你怎麼這樣。”他顫慄着說。
“我怎麼啦?”
厲鋒緊閉着嘴,不說話了。
解白臉頰滾燙。她擡眸看看厲鋒,青年眉心雖然一直皺着,但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於是她繼續動作。憑着對厲鋒身體的熟悉,解白可以很輕易地勾起對方的慾望。當前列腺被按揉的時候,他敏感得全身都開始泛紅,臀肉也不自覺地顫抖。這時候再用另一隻手握住陰莖,前液就會像失禁一樣,控制不住地涌出來。
厲鋒罵了句操,近乎狼狽地用手臂擋住自己眼睛。解白大着膽子,親親他蒙着一層薄汗的胸膛。
姑娘軟綿綿地問:“你是不喜歡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厲鋒咬着牙關,輕輕晃起了腰,卻還是沒回答她。
等到馬上爽到失神了,他才勉強擠出一句話:“我不太習慣。”
他只經歷過粗暴的性,伴隨着羞辱與疼痛,尊嚴被踩在泥地裏。後來一個人自慰的時候,也不過是疏解慾望罷了。隨便什麼東西都能塞進肛門,然後把自己操射。
所以解白怎麼能這樣。
原來姑娘的滋味能美妙到這種地步,親吻溫柔滾燙,手指也細嫩。他的胸膛幾乎被灼化了,快感涌來的時候,全身都在發抖。
快要高潮之前,他忍了回去。那時候連指尖都是酥的,厲鋒把解白推開,兇巴巴地將她按到在牀上。
後穴一下空了,他紅着眼角說:“別光弄老子。”
解白抿抿脣,輕聲說:“那你來吧。”
可是厲鋒不怎麼會,他不能將自己習得的粗暴的方式用在解白身上。他青澀地揉解白嫣紅的脣,又生疏地摟着她,把手指往姑娘腿間擠。
解白輕輕哼鳴起來,瞳仁蒙上一層薄薄的霧。厲鋒壓抑着空虛的渴求,親親她乾淨漂亮的眼睛。
她溼得很厲害,光是被厲鋒笨拙地搓弄搓弄着,蜜水就黏糊糊地涌出來。青年嗓音喑啞:“解白,我想舔。”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解白羞極了,只能嗯一聲。鼻音剛出來,就被厲鋒強行擠進腿間。他還沒學會該怎麼控制自己的力度,三兩下就把解白欺負出破碎的顫音。
“輕、輕一點。”
厲鋒放慢節奏,像親吻似的吮着解白大腿內側。就算慢下來,他依然顯得很兇,彷彿一隻捕獵的野生動物。
解白瑟縮着往後撤了一點,脊背貼在冰涼的牆上。厲鋒沒有半點要放過她的意思,舌尖又滑又軟,一直挑逗地戳着姑娘的陰蒂。太過強烈的快感讓解白小腹都酥麻了,她啜泣了一聲,顫顫地將掌心放在厲鋒的後腦上。
高潮來臨的時候,熱流不受控制地涌出來。解白夾緊膝蓋,含着淚花喘息了好一會兒。可是厲鋒還在舔弄,這樣的刺激已經幾乎成了一種甜蜜的折磨。
解白軟綿綿地掙了一下:“厲鋒!”
厲鋒頓了頓,半晌,慢慢擡起頭。
他喘得跟解白一樣激烈,薄脣上沾着一層曖昧的水光。解白臉頓時紅了,因爲意識到那是自己弄的。
青年鬆開之後,解白羞赧地併攏腿。厲鋒低頭用手背擦掉脣上的溼痕,氣息不穩地問:
“……你高潮了嗎?”
“嗯。”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厲鋒爬過來,嘴脣幾乎貼在解白臉頰上。他的呼吸凌亂厲害,眼角赤紅。
“那解白,我讓你爽到了嗎?”
他怎麼能問出這樣的問題,解白臉燙得像是在燒。她望着厲鋒黑黢黢的眼眸,輕輕點頭。
厲鋒閉了閉眼睛,吻印在解白的耳垂上。他艱澀地開口:“我以前沒跟姑娘上過牀。”
解白心想,我知道的呀。
“我想讓你舒服。”
這一年的厲鋒到底還年輕,眼角紅得厲害。解白覺得自己要是稍微流露出一點嫌棄的意味,他肯定要努力忍着不落淚。
他還需要經歷很多年和很多事,才能學會把硬痂僞裝成盔甲。
解白心酸極了。她湊過去,主動親親他的嘴脣。
厲鋒僵了一下,長睫毛顫巍巍地擡起來。氣息交纏在一起,解白羞怯地說:“可是你還沒高潮呢。”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無所謂的。”
他的陰莖分明還硬着,被姑娘碰一碰,頂端就要流水。厲鋒悶哼一聲,咬肌微微鼓起。
這哪是無所謂的模樣。
解白大着膽子,手繼續向下。青年皮膚上有一層細細密密的汗,肛口也是溼潤的,彷彿已經等待了很久。解白用指尖稍微往裏戳一戳,就能感覺到穴肉纏綿吮上來。
厲鋒皺着眉,牙關咬得很緊。可是當解白開始溫柔地揉弄前列腺的位置的時候,他的腰顫了一下,發出一點低沉的鼻音。
她知道自己男人在牀上喜歡什麼樣的角度,多大的力道。但沒想到青年時期厲鋒竟然能敏感到這種程度——用不着太多技巧,光是打着圈按揉,他就爽得像是要死了一樣。
射精前他蜷縮着弓起背,用力咬住自己的大拇指。但急促潮溼的氣音還是從喉嚨裏漏出來,帶着沙啞的尾調。
解白很少看到厲鋒高潮時流露出這種無法自制的,狼狽失態的模樣。精液一股一股地涌出來,打在姑娘左手心。她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還埋在後穴裏,被他緊緊絞着不放。
厲鋒顫了很久,才勉強緩過來,眼角溼潤地擡起頭。
解白小心翼翼地抽出手指。她想揉揉厲鋒皺緊的眉心,但兩隻手都被弄髒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我沒忍住。”他悶聲說。
解白抿抿脣,湊過去輕吻青年的懸針紋。她聲音綿軟:“那就不要忍了,如果你也很舒服的話。”
厲鋒沉默了一小會兒,捉住解白的手。她啊了一聲,沒掙開,因爲對方握得很用力。他低下頭,含住解白的指尖。
她指縫裏全是厲鋒自己射出來的精水。解白紅着臉,任對方一點點清理乾淨。柔軟靈活的舌蹭着指尖,有那麼一小會兒,她甚至產生了一種厲鋒是想取悅自己的錯覺。
好一會兒,他才仰起臉。但手還是緊緊捏着解白,眼眸黑沉,側臉線條緊繃。
一直這樣被凝視着,解白不好意思起來。她小聲問:“怎麼啦?”
“下個月底,我的工資能再漲一些。”
姑娘眼睛亮亮的:“好厲害。”
“……到時候找一間小戶型,以後就不用跟不認識的人合租了。”
解白想了想,說:“我可以幫忙看房子!”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可青年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解白動了動手腕,想讓他開心一點。厲鋒卻猛地用力,把姑娘拉進自己懷裏。
他身上帶着點菸味和汗味,不算重,可是蠻橫得不行。解白鼻尖蹭着他的頸窩,臉都紅透了,忽然又聽到艱澀的嗓音從頭頂傳來:
“所以解白,你別覺得老子在牀上又騷又賤。”
她沒什麼力氣地撲騰了一下:“我哪有!”
“以後也不能有。”
厲鋒捏住解白的下巴,剋制但又相當笨拙地低頭吻她。解白被親得暈乎乎的,只能趁換氣的時候,綿軟地反駁:“我是喜歡你,纔跟你在一起的。”
他微微哽住,手也稍微鬆開。眉眼間的乖戾軟化下去,顯露出青澀的茫然來。
“厲鋒,”很會哄人的姑娘仰着頭,又說,“所以呀,你快點習慣一下。”
習慣被喜歡,被縱容,被人放在心上好好地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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