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华平突然有一种极度疲劳的感觉,自从上任以来,他每天都是战战兢兢的,有时候睡觉都会被惊醒,生怕那道“诸神之门”突然消失,将他和8万多军民流放在异界深山裡当山顶洞人。华平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那條铁路设计图,看着图片尽头那片广袤的土地,有河流,有湖泊,有农田有城市,這才是移民和开拓异界的最合适场所。规划局早就已经利用无人机测绘的信息做了好几個规划方案,最早先建立一座可以容纳300万人的城市规划,然后逐渐扩大,只要這個门還能坚持下去的话,他迟早是能够实现的,那就是真正开始殖民的第一步。最关键的是那座他们并不知道名称的城市,红外线分析也是一座拥有20万人口的大型城市,军方不知道哪個蛋疼的家伙给這座城市起了個代号“天启”。本意可能是“天朝的新启程”,但是和某种游戏中的坦克以及中国歷史上一個糟糕王朝的年号起了冲突,不過在所有工作都如火如荼进行的时候,命名這种小事就先放在一边,大不了以后再改就行。
当然以他们的军力,奔袭400公裡,拿下那座城市,還是可以的,但是面对长达400公裡的运输补给线,和将来的建设等等,都是以铁路建造完成为前提的,如果說派遣军现在的处境是围棋裡的叫吃状态,那么這座“天启城”就是他们长出去那個棋子,而铁路就是两個旗子连接的棋盘线。
华平闭上眼睛,刚休息不到30分钟,刺耳的电话铃就把他吵醒了。他那部专用手机正在桌子上振动着发出刺耳的铃声。得益于中国电信在這裡修建的基站,手机等通讯工具還是可以使用的,只是不能直接和门另一边的北京联系。
“我是华平。”
“华总,中央来人了,要见您,請立即来指挥中心。”秘书的声音从电话裡传来
华平放下电话,麻利的把衣服穿戴整齐,跑出门,拉起一辆28自行车就骑上去,向着指挥中心的方向冲去……
一进大门,就看见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中年人,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的站在那裡和旁边的楚龙成谈着什么。
“特派员同志,您好。”华平急忙伸出手去,“国家穿越办主任兼异界开发委员会主席华平。”
对方立即伸出手,热情的握住:
“辛苦了,华总,還有,我不是特派员。”
“啊?”华平楞了一下,然后一眼看见对方脖子上挂着的“穿越证”上编号002的编号。
“自我介绍一下。”中年人微笑着說:“我是异界开发委员会党委会总书记,钟新武,华总您未来的搭档,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欢迎欢迎,欢迎来到异界,龙山基地。”华平一副遇到救星的表情,虽然中国历来的双长制一直被诟病为分权和影响效率,但是早已经累得快精神崩溃的华平,现在可沒有被分权的感觉,只有来了個分担责任的帮手,自己每天能够多睡一会儿了.
“领导宿舍還有一件空房,我马上派人给你安排,先住下,休息一下,然后我带你参观一下咱们龙山基地……”
“华总,這些咱们可以以后再說。”钟新武拿出一個带着绝密标签的信封,“中央让我jiāo给你的文件,现在咱们最好立即jiāo接下工作,中央要你立即返回北京述职,有任务。”
第十章征途
北京,“诸神之门”,军方代号:龙门。
经過长长的消dú走廊,华平赤身luǒ体的走了出来,他的所有衣物和個人用品都必须留在异界,必须带回来,然后在更衣室换上了一套全新的衣服,走出了生物隔离门,再次踏上了北京的土地,呼吸着那带着雾霾味道的空气。在他的身后的铁路运输道路上,一列货运车厢也正在接受全面的消dú和检查。
经過一场大战之后,北京并沒有出现可能出现的疫情,医疗卫生部门還是如临大敌,尽管在经過对异界人和解救出来的人质的各种检查后,尚未发现可见的微生物威胁,但是各种防疫措施還是不敢放松。
“還是這么严格,张局。”华平看着眼前生化隔离门那边迎接他的“龙门安全局”局长,前北京市公安局长张泽明,笑着說。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张泽明则苦笑着回应,他因为异界入侵而丢掉了北京市公安局长一职,却因此被调来這個全国最保密也是最不保密的机构担任安全负责人,也不知道算是福是祸。
华平抬起头来,看着门外這個巨大的水泥罩,不禁有些感叹,中国人的工程速度实在是太恐怖了。
“华总,去坐地铁吧。”张泽明则走過来,拉住华平就要走,“上面要听你的当面汇报。”
“地铁?咱们不坐车出去嗎?”华平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门和门旁边停着的车辆,之前地铁只是输送物资用的。
“那些车只是每天定时出去走一圈而已,或者运点垃圾出去,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就在外面,现在起码围着3000多记者,其中有起码20%-50%都是各国间谍,就堵在门口,各种监视器24小时不间断在盯着這裡,還好我們用了整個水泥防护罩把龙门都保护住了,還做了隔音处理,才让他们无法拍摄到什么,只是他们都在‘龙门’附近安营扎寨了,每逢有车辆或者人员出入,他们就一拥而上,现在每天都有一群老外在各個垃圾场翻找东西。”
“這么厉害。”华平吃了一惊,他之前从钟新武给他的“绝密”信封裡看到了中央最新的简报,其中就有西方各国终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了這座能通向异界的大门的事情,借助全世界来给中国施压,沒想到已经疯狂到了這种地步。
“不能派军队驱赶嗎?”
“我們设立了警戒线,连续驱赶了好几次,但是沒用,他们怎样都会回来,而且每次驱赶都会伴随着无数外jiāo谴责和更多的记者,对着镜头,我們又不能开qiāng,而且严格的說,他们沒有超過我們在防护罩外面500米的警戒线。”
“那你们就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也不能這么說,我們的特工现在正在那些记者那裡卖盒饭呢。一盒盒饭200块,每天都能卖完,那些人压根不想跑远了去吃饭,奥,顺便說一句,附近的公共厕所也都是我們的人掌控的,外国人现在上一次20块。”
“……你们的预算沒紧缺到這种地步吧。”
“我們的预算本身沒問題,只是我想看看对方的预算是否充足,况且,沒人嫌钱多,赚到的钱都给兄弟们加餐了。”
“那個,为了厕所的生意,你们沒在盒饭裡加什么吧。”
“哪能都加啊,那不被看出破绽了,每天就十份裡面有泻yào,看哪10個人中头彩了,這個可是随机的。”张泽明坏笑着說。
“局座……啊不,张局,又有闯警戒线的了。”一旁监视器前的警官大声汇报。
“我靠,又来個作死的。”张泽明三两步跑到监视器前面,华平也好奇的跟了過去。
几十台监视器正监视着外面,360度无死角,每台监视器由一名警官负责监视。
此刻除了监视空中的监视器外,每一個监视器裡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扛着各种摄影,jiāntīng器材的人,透過這些人群,隐约能看见他们身后的野营帐篷,睡袋等物品,這要是在以前,早有警察前往驱赶了,但是现在却是非常时期,尤其是中国在外jiāo舆论上的巨大压力,让上面迟迟下不了狠手,才形成现在的局面。
其中一台监视器正看着西南方向,裡面一個30多岁的中国男人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挥舞着一面写满大字的旗子,高喊着口号,冲過了警戒线,几乎是预先准备好的,他的周围无数的“长短pào筒”都对准了他。
“独裁政府无权控制异界,把异界還给人民,把自由還给人民,异界属于全人类……”男人高喊着口号,挥舞着写着“带给异界民主自由人权,共同推翻残暴的tg政权。”的旗子,冲入了封锁线,尽管他知道现在有好几十只qiāng正对准了他,却依然往裡冲去即使是强闯警戒线,军队也不敢在這么多记者的摄像机面前当场把他shè杀。
一辆高尔夫球车优哉游哉的高速开了過来,车上的警察毫不犹豫的拿出一把泰瑟qiāng,一qiāng就把正丢掉旗子转身打算逃出去的男子撂倒,让他开始在地上抽搐。
高尔夫球车停在了男子身上,两名警察在无数“咔嚓咔嚓”的快门声中泰然自若的下车,一個高声宣布:“你小子tm有权保持沉默,反正我們也不会听你瞎bb……”另一個熟练的给男子戴上手铐,扔上车,然后扬长而去。
华平看的一脑门子冷汗,等高尔夫球车开出了监视器外,才问道:“這帮脑残都是哪裡出来的?”
“社会活动家呗。”张泽明一脸不屑的回答,“就是成天上《美国之音》那堆卢瑟,天天痛骂中国,跪舔西方,這次西方抓狂了,不顾一切的把這些人都扔出来当pào灰,希望多制造点血案,好继续在国际上攻击我們,抹黑我們的形象。”
“他们就這么来了,就不怕被击毙?”
“這個我們审问了一下,他们都表示他们的老板告诉他们我军肯定不敢当着镜头杀人,而且他们只要冲出来被警察抓住,最好再抵抗一下,好让那些记者剪辑一個我們警方暴力执法的视频拿去继续抹黑我們,再让他们的家人在镜头前面痛哭流涕,装可怜,然后他们就会一跃成为著名的‘自由斗士’‘受迫害艺术家’之类的,然后可以去美国演讲拉什么的赚钱,定居美国,实际上外jiāo部那边确实传来西方要求我們释放‘自由斗士’的要求,只是在备忘录中很不起眼的一句话。”
“那這些人都是怎么处理的?”
“送到山西挖煤或者送到新疆挖沙子,還能怎么处理?”张泽明冷笑了一声。
“那就不怕什么人权组织啊抗议什么的?”
“开什么玩笑,人权组织也好,西方政府也好都只是把這些脑残当成攻击我們的借口而已,谁真正关心他们的死活啊,换句话說,西方现在想要我們共享‘龙门’,如果我們同意了,那么他们不介意直接把更多的‘异见人士’送给我們,如果我們不同意,他们還巴不得這些已经被捕的人被虐待致死好制造更多的舆论呢,节约成本,提高智商平均值呢,本身就是一次xìng的东西而已,這么上赶着作死,和1945年8月14号投靠鬼子当汉jiān的有一拼了。”
“你们抓了多少人了?”
“一共24個,說实话,這些人以前都是公安局的心病,各种作死,但是就是和法律擦边,偶尔過界,顶多是拘留,罚款,他们還乐意這么做呢,哗众取宠,再一堆律师在后面高呼人权自由什么的,给你各种压力,沒办法,现在好了,擅闯军事禁区,本身就是死罪,证据确凿,我們怎么做都是合理合法的了……”
张泽明话沒說完,监视器裡又“跳出来”一個人,举手高喊着口号,“凭什么把這裡划成军事禁区,這不民主,我代表全国人民,要质问当权者,你有什么权利這么做……”只是這位的屁股上還能看见一個清晰的鞋印,而且也只敢在警戒线边缘一带喊口号,不敢深入,当那辆高尔夫球车再次出现的时候,這個人立即跳回警戒线外一路狂奔,顺道撞倒了好几個记者和一堆摄影器材,人群中顿时一片骚乱……
“实际上,不少這种人,稍微有点智商的都知道這种事情是纯作死,洗手不干了,剩下的都是脑残,估计是他们的老板觉得该适当剔除点低智商的人以免继续拉低整体智商,当然還有那种陷得太深的,被胁迫的。”张泽明幸灾乐祸的看着外面的闹剧,顺手拉過华平向地铁走去,“這都是日常工作而已,我已经习惯了,中国這么大,什么脑残沒有啊。”
“看来西方這次是发疯了。”华平沒有张泽明那种轻松的心情,他知道這种不科学的事情就和外星人一样,各国政府的默契应该是完全否认,秘密处理,以免影响全球人类的三观。而這次他们将此事大张旗鼓的公布,本身就是坏了规矩,而且现在几乎是只要是個能直立行走的生物就拉出来攻击中国,已经陷入了不顾一切的抓狂态势,還好之前他们已经把中国黑成了一個人间地狱,弄得好像這裡到处是吃人的魔兽,不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人权指数,fù女解放指数,民主指数比還是君主统治,连本宪法都沒写出来的沙特阿拉伯還低,现在继续抹黑,也黑不到哪裡去了。
說着两人已经坐上了地铁,這辆地铁是专门为這裡修建的,大部分物资和人员都是从地下输送過来的,地铁的另一边是连接着以前防核战用的军用地铁线路,可以直达京郊的军事基地,中间也经過几個秘密研究所,秘密仓库之类的设施,而现在,华平则奉命去其中一处基地汇报,而听他汇报的则是目前中国的最高层。
“不過說实话,你不在這些天,中央压力确实挺大的,我不得不說,外jiāo部玩脱了。”张泽明继续介绍道。
“他们分别和美国,欧盟,俄罗斯的代表联系,表示我們很愿意和你们合作,共同开发异界,然后平分异界的资源和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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