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今天高低给你磕俩!
程惠把建筑图纸拿了出来,只看外观图和户型图就行,专业的他们也看不懂。
“這就是我要给大家盖的房子,已经画好了。”程惠道。
众人都很高兴:“好漂亮啊!”
“京城的人都住這种房子?不愧是大京城啊!這也太享福了!”
“我們什么时候能住进去啊....”
這句不是疑问,是感叹,是希望。
他们自己心裡其实也有点沒谱。
房子,那么大的事,是說盖就盖的?又不是画在纸上的,說画就画了。
他们需要等几年,或者十几年吧
乔大妈突然有点心酸,也不知道她這辈子能不能住进去。
程惠道:“预计春天开工,一年就能竣工吧?”
就四层楼,只要人多,甚至几個月就可以盖好。
众人都呆了。
什么?
明年春天就开工?现在都腊月了,马上過年了,那岂不是說,只有两三個月的時間了?
“真的假的!”
“上面批了?”
“盖在哪啊?”
跟程建明不一样,众人根本不关心钱的事,钱不都在仓库裡放着呢嗎?烤熟了就变成钱了!
“房子盖在省城,這有点不好。”程惠道:“大家以后可能要来往省城阿县上下班了。”
众人一愣,顿时惊喜了。
“這叫啥不好啊!這叫太好了!”
“厂长你外地人,不懂,阿县跟省城比,就是乡下!”
“我們愿意住在省城!”
“哎呀妈呀,那我以后岂不是省城人了?哈哈哈哈!”
“我天天逛百货大楼,天天逛电影院,天天逛江边公园!”
程惠问道:“等房子盖好了,你们家人跟你们一起搬過去嗎?”
陶娟立刻道:“当然要一起搬!我孩子们都小,可分不开,就是上学的事...”
“我帮你解决。”程惠道。
“谢谢谢谢!”要不是這么多人看着实在不好意思,陶娟都想当场给程惠磕俩!
不把额头磕破都无法表达她的感激!
“我就不折腾了,我留在厂裡加夜班,新房给我儿子住...”老黑嘿嘿笑道。
有新房子,有三转一响,他儿子這婚事他可算是操办明白了吧?
儿子肯定念他的好,他就满足了。
“我孩子都沒结婚,不過都在阿县有工作。”郭大军道:“小年轻的,每天多骑点自行车,不累,锻炼身体了!”
孙来福点头:“我家也是。”
只有乔大妈比较纠结,她到底是跟大儿子一起住呢,還是带着其他沒结婚的孩子住新房呢?
還是把新房让给大儿子一家,她和沒结婚的孩子住老房子呢?
不管怎么选沒住上新房子的人肯定不满意!
但是她不過去,让沒结婚的孩子跟着他们哥哥嫂子住?她儿媳妇肯定不干,那脸拉得都得比驴长!
哎呀好纠结!怎么感觉裡外不是人了?
程惠笑道:“大家不用纠结,我們盖两栋福利房,另一栋分给你们的子女,我還给他们在省城找了几個工作。
“只是现在還不确定到底有几個,不一定人人都能调過去。”
屋裡安静了,所有喧闹都沒了。
众人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都傻了。
老黑眼窝最浅,突然绷不住“嗷~”一嗓子就哭了。
然后是陶娟和乔大妈。
几個男人眼眶也红了,眼裡有水光。
分俩房子什么的,先放一边!
就是這世界上怎么会有对他们這么好的人呢?
乔大妈按住程惠:“厂长,你坐着,今天我高低给你磕俩!”
“小枝,快扶着她。”程惠立刻道。
高枝一下子就把乔大妈架起来了。
“干啥啊你,给我嫂子使折寿大法啊?”高枝喊道。
她们村的老泼妇就喜歡這么干,一把年纪吵不過她就给她下跪!
只要对方一跪,众人就不管她有理沒理了,都去可怜老太太。
她对老太太下跪有心理阴影!
乔大妈跪不下去了,就抱着程惠的胳膊:“你明天赶紧去产检吧!我不给你做点啥我心裡难受!”
這個倒是提醒程惠了,虽然最近吃得好睡得好也开心,肚子裡的宝宝也开心,她也知道她应该是肢体健全沒什么毛病的。
但是检查一下更安心。
“行啊,那我明天就去。”程惠道。
事情暂时上了正轨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机械厂的福利蛋糕做出来。
再每天按量给百货大楼供货。
然后坐在家裡等着其他听到风声的厂過来拿废铁跟她换蛋糕
把她的钱洗白白,好拿出去盖房子。
嗯,光指望废铁也不行,她還得想点别的办法。
不然鸡蛋太多消耗不完就放坏了
還得等着大哥過来,给他上课
不過這都是几天之后的事情了,明天沒什么事,就给自己放天假吧!
京城,程睿拿着刚刚下发的办公室文件,不可置信地从前翻到后,怎么也沒找到自己的名字。
他立刻问道对面的人:“王工,怎么把我的名字落下了?這個收割机我明明参与了设计,還完成了最少50%的部分,怎么研发者的名字裡沒有我?”
“哦?是嗎,那可能是办公室的人漏掉了,忘打印了。”王言低着头,似乎在忙手头的活,头不抬眼不睁道。
程睿立刻拿着文件去打印室了。
七八個人的大办公室裡,安静无声,只有笔落在纸上的刷刷声。
不過众人眼角的余光都盯着王言。
装,继续装,就知道欺负程睿!为什么啊?
不過小程這個新人也太好欺负了些,但是都欺负了三次了,看看他這回還能不能忍住!
程睿很快就回来了,脸红脖子粗地站到王言面前。
“王工!办公室說他们沒有落下!你给他们的原始名单裡根本沒有我!为什么?
“這机器我明明参与了设计!为什么名字只有你和苏珍珍,她明明什么都沒干!”
王言被人吼了,顿时面子上下不来了,把笔一扔,不客气道:
“谁說她什么都沒干?她不是跟你一起设计的嗎?不是,剩下那部分都是她设计的,你就在旁边递個尺子递個笔,你還想要名?沒有!”
他這么說,就戳程睿肺管子了。
他气喘如牛:“明明是她什么都沒干!她给我递尺子递笔!”
办公室角落裡的一张桌子后,女孩子突然捂着脸轻轻抽泣起来:“你怎么能這么說人家,明明是人家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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