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僧人 作者:未知 “刚才的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婴儿在我眼中看来怎么感觉很美味?”张陈裹在被褥内想到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吃。 “我這是怎么一回事?這种情况下,依照卫生间内森罗地狱般的场景以及婴孩的恐怖模样,我不应该吓得大小便失禁嗎?而我居然在想吃掉恶心的婴孩?” 张陈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别再想吃的事情。随后慢慢掀开被子,探出头查看自己卧室内部的情况裡。 “如果刚才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婴孩必然是鬼魂不错,但是它似乎相当害怕我,這是为什么?”张陈将今晚从学校离开一直到当前的记忆全部在脑袋内回放一遍。 “等等,如果我家這发生的都是事实,在金水桥边的黑衣男人将我心脏挖出来放入黑色珠子在我心脏的位置,难道都是真实发生的?” 张陈连忙用手指压住手腕动脉处,一段時間過去张陈面色极度遭到,因为自己手腕处沒有任何脉搏的感知。 “我的心脏真的被换掉了嗎?我在课本上学习過,心脏的全身血液流通的中枢。虽然读书经常打酱油,但這個基本常识是知道的。难道我当前的身体将黑色珠子当成心脏再利用?” 当前的张陈很想抓狂,今天不到几個小时发生的事情,一個刚读初二的他实在是难以承受。 “让我静一静,大不了就是死,反正死也能变成鬼,有什么好怕的。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下午与谭肥二娃约定去網吧的事情只有推辞掉,得想办法将這件事情弄清楚。” 张陈在床铺上辗转反侧一段時間后,最终进入睡眠。 ………… “嘀嘀嘀!” 张陈听见闹钟声音习惯性从床上坐起,现在是清晨6:30,秋日的天空還未完全亮起。 由于对昨日半夜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张陈咽下一口唾沫缓慢推开寝室房门,发现家中并无异样,又打开父母的房门確認两人安睡在床铺上后张陈才彻底松开一口气。 只不過张陈感觉到父亲身上的冰冷气息似乎比昨天入睡时還多了几分。 “看来我們家受‘脏东西’影响的只有父亲一個人,看来得快点找出解决办法,记得昨晚黑衣男子叫我去寺庙。我今日下午放学后直接去瞧瞧吧,记得妈妈她以前经常会去三学寺中烧香拜佛,下午放学去看看吧。” 张陈需要洗漱而来到卫生间门口,脑袋中立即回想起浮肿的婴儿,肚子尽然传来一阵饥饿感。 张陈将手掌贴附在卫生间门上缓缓向内推开,昨日夜裡地狱般的场景消失不见,变为原来干净的卫生间,只是内部冰冷刺骨的气息依然存在。张陈一边刷牙一边看着一旁的厕所,总觉得会有东西爬出来。 “咕噜咕噜!”刷牙洗脸就快结束时,张陈肚子裡传出一阵声音。 “這個时候,你居然要我去蹲大号,一会直接被小东西**了怎么办。算了,忍着去小区裡的公共厕所解决吧。一定要早点解决家裡這件事情,不然以后上厕所都得跑楼下去了。” ………… 张陈从小区出门时想要看看昨晚黑衣男子還在不在金水桥边,若是遇见对方张陈也能够问一些家中灵异事件的問題。 张陈抵达金水桥前时,昨晚的黑衣男子沒看到,却有着蓝衣警察在這裡查看着什么事情。因为時間尚早,除开警察外就只剩下张陈与一位赶去菜市场的七旬老伯。 张陈连忙装成一副好学生的好奇模样,骑车抵达年纪三十岁,身材健硕的大众脸的警察面前。 “警察叔叔,請问這裡发生什么事了嗎?” “這裡沒你小学生什么事!快去上学。”警察见张陈穿着校服而敷衍回答道。 “叔叔,我昨天晚上十点下晚自习回家看到桥上有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桥边一动不动,我当时一個人比较害怕就快速离开了,是不是這個人出了什么事啊?” 這警察一听连忙将张陈拉到一旁,单独问话。 “小兄弟,麻烦你将昨晚路過這座桥的具体情况向我做一個详细汇报。” “好的,我来到桥上时是十点十分左右,因为桥上的路灯坏了,我上桥的时候還沒有注意到黑衣男子的存在,骑到半中央才发现桥边站了一個人,吓我一跳,赶紧踩车自行车回家。” 张陈自然不会将自己与黑衣男子对话,以及自己跳下去救人的事說出来。 “恩,還记得当时那個男子是站在桥栏杆裡面還是外面?”警察继续问道。 “我想想,嗯……应该是裡面,沒错是裡面。” “恩,可以了,你走吧!”警察也沒太当张陈回事,问清楚情况后便要转身离开。 “等一下,請问那個人发生什么事了嗎?” “淹死了,半個小时前在金溪河下游位置有渔夫将尸体打捞上岸。” 听到這样的回答张陈不由得愣在原地:“黑衣男子居然不是鬼,還真的是自杀嗎?那么我是怎么从水中回到桥上来的?” “叔叔,他是自杀的嗎?”张陈抓紧机会向警察询问更多的情报。 “初步判定是自杀,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你一個小学生還是别知道的号,赶紧上学去吧。”警察无奈地回答完张陈的問題后,挥了挥手示意张陈离去。 张陈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便不再逗留,直奔学校而去,校门口的肥肠粉是张陈每日的最爱,大碗肥肠粉下肚却沒有往日的满足感,明明感觉到自己肚子裡已经装满东西,但還是有些饥饿。稍微解释一下就是“肉体上满足了,可是精神上沒有满足。” 清晨的教室裡,已经有了朗朗地读书声,张陈也想加入到這些学霸的行列中去,为父母争一口气。可每当拿起课本,一种十分难受的感觉袭上心头,心烦意乱的自己实在是难得去静心閱讀。 這时两道身影从教室门口闪到张陈面前,吓得右边正在专心读书的王班花挪了挪自己的椅子,两人则是张陈的好哥们儿二娃和谭肥。 “陈哥,昨天晚上和卢霸玩到几点啊?”脸上堆满肉的谭肥邪恶地笑着。 “玩你妹夫的,昨天哥整整被搞到十点才从学校李离开,你们两個倒是够仗义,竟然不等我提前走了。” “哎呀,想到今天下午要去上網,我和二哥就先回去休息。我和二哥也做好了接受陈哥批评的准备,下午上網的时候一人出一块钱给陈哥你买一罐可乐压压惊。” 谭肥一边說着一边還将肥大的手掌在张陈肩膀上拍来拍去的,别說多恶心,倒是二娃站在一旁,如同观众般看着两人斗嘴。 如果是以前,张陈自然是又会和這两個兄弟吵闹一番。 不過,当前的张陈却有着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情,“還是不要将昨晚发生的事情给他们两人,谭肥肯定不会信,二娃他就算相信可能也帮不了什么忙。這件事情相当诡异,還是我自己解决吧。” “今天下午我有事,你们两自己去網吧。”张陈突然說道。 “陈哥,你都有不去上網的时候,别骗我啊。” 张陈知道這两人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只好摇了摇头說道 “我也想去啊,家裡有点事情必须要回去,今天我妈爸都要上夜班,我必须回家才行。” “好吧,周末兄弟们再给你打电话。”两人深知张陈上網的瘾不比他们少,看张陈的语气 张陈见两人回到位置上后,便也不再多說,开始考虑起下午的行程。 ………… 今日的张陈根本无心学习,在焦虑与思考中很快抵达下午放学時間。 随着下课铃响动,二娃和谭肥同一時間并列第一冲出教室门。 原本绝对是第一個冲出教室的学渣张陈,此刻竟然在慢悠悠收拾着书包,一旁的王班花也稍稍有些傻眼,不时用异样的眼光瞅了瞅张陈。张陈扭過头忽然与王班花目光交织在一起时,不由产生出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是不是我将游戏给戒掉,认真读书,能和王班花有一腿啊?要是……” 张陈简单的幻想结束时发现自己目光落在的位置上已经沒了人影。自己笑着拍了拍自己略微偏大的肚皮,背着书包迅速离开教室。 张陈所去的三学寺,似乎早在县城建立之前就已经存在,县城裡不少年過半百的人每年都会去三学寺烧香拜佛,求得新的一年的平安。张陈的母亲也是十分相信三学寺,這些年为张陈学业求過不下十只签。 张陈踩着自行车不一会抵达寺庙所在的山下,十多分钟的山路,张陈视野中已经有着寺庙出现,门梁上刻印着“三学寺”三個大字。 “是時間已经比较晚了嗎?怎么大门口一個人都沒有,门還依稀开着。” 张陈先是探出头看向寺庙院落内,空无一人的寺庙显得一片冷清,不像是平日裡大量县城人烧香拜佛的三学寺、 院落地面却很干净,甚至连同一片落叶也沒有,明显刚刚有人打扫過。张陈轻轻推开大门,刚一跨进院落,一阵凉风袭来。本是带着沉重的心情急忙赶来的张陈,顿時間心境平静许多,整個人舒都因此而放松下来。 “這個地方似乎很不一般啊,话說三学寺内的和尚都去哪了?难不成這個時間点全部下山化缘去了不成?” 张陈来到三学寺内中央主干建筑大雄宝殿前,一跨入宝殿之内,张陈便感觉到似乎有人在注视着自己。四处望去却是沒有发现任何人影,自己来到這裡是听闻黑衣男的话语,张陈在沒人的情况下只好走到释迦摩尼的巨像面前便双膝跪地,试着跪拜保佑自己父亲平安无事。 “小施主有什么烦恼嗎?” 随着张陈三次认真的跪拜结束时,一道老沉的声音从张陈身后传来,回头看去原来是一位手持竹扫帚的白胡子老僧人。 “老师傅,我看這三学寺裡沒人就私自来到這裡,還請师傅不要怪罪。”张陈连忙恭敬地站一起身說道。 “寺庙乃为天下人所有,沒有什么怪罪不怪罪。”老僧人一副相当慈祥的表情。 (改) “师傅,我走进這大雄宝殿便感觉到有人在注视我一般,感觉也很微弱,时有时无。”张陈老实的回答道。 “小施主,你可知道,全国寺庙如此多,为何各地都有佛祖显灵的时候?”老僧人又问道。 “還請师傅指教。” “每個寺庙建成后,都会有众多佛门弟子在這大雄宝殿的佛像前开坛诵经,也就是开光。随之,佛祖的一道意识便会附在這佛像之上。只有开過光的寺庙才算是是真正的寺庙。”老僧人望着佛像說道 “师傅所說,难道是佛祖正在注视着我?”张陈经历了太多事,這佛祖的存在也是一下就相信了,同时也回头望了望佛像。 “佛祖注视着所有人,只是小施主感觉到了佛祖的注视,所以老衲才說小施主乃非常人也。”老僧人似乎话中有话,张陈也沒在意太多。 “师傅,其实我有事相求,不知道师傅能不能相信在下。”张陈正想开口 “且說来听听” “事情是這样的,……”张陈将家中卫生间的事一口道出,但是沒有提起桥上发生的事。 “师傅是不是觉得我在胡言乱语。”张陈說完后不好意思地說到。 “只要自己认为存在,那就是存在的,何来什么胡言乱语。”老僧人摸了摸胡须說道。 “那老师傅你能否帮帮我去除掉家裡不干净的东西呢?”张陈急切的问到。 “我也是一届凡夫俗子,帮不了什么忙。小施主,你可知這寺庙为何取名为三学寺,因为佛门裡有三学,指的是一学用戒止恶修善;二学用定息悬澄心;三学用慧破惑证道。我一开始就說過,小施主乃非常人,若是明白老衲說的话,那定能自己逢凶化吉。而且小施主所描述的那东西,十有八九是怨气所化的怨鬼,若小施主能寻其根源,断得怨念,自能化开。”老僧人笑着說道。 “我能自己解决?但是……”张陈见老师傅不愿帮忙便有些急了。正想說,又给老僧人打断 “不必多言,看小施主刚进宝殿时,潜心拜佛的份上,這有一道平安符送与你。這道符仅仅能缓解一段時間,剩下的還要看小施主自己,時間不早了,小施主還是快点回家为好。”老僧人說完,从僧袍裡摸出了一道黄色符纸和一個小囊袋,将符纸叠起后放入了囊袋中,地给张陈。 张陈又挠了挠脑袋,接過小囊袋后放入书包中,也不强求,說了一句“谢谢师傅。”一個鞠躬便是离去,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转過身来问到。 “师傅,還不知道你什么名字呢?” “老衲就一個法号,普虎。”一道声音从大殿裡传来。 张陈点点头,离开了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