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要抱抱
坐在卡座裡的女生都被那群男生的气氛感染,也跟着欢呼几声,当然也不乏议论。
“我是真沒想到,炀哥居然是我們這群人裡面结婚最早的那一個,這迫不及待的,连法定年龄都沒到就赶紧把人娶进门了,生怕人跑了一样,我還挺好奇那姑娘长什么模样的,能把炀哥迷成這样。”
“好像学习還挺厉害的吧,是前两年那個全国状元,我只远远的见過一次,挺漂亮一女孩。”
“再漂亮能有映雪姐漂亮呀,我记得映雪姐是不是還给炀哥写過情书呢?”
听到這话,陷入沙发裡的姜映雪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们還好意思提,說得好像当时你们沒写過一样。”
几個人吐了吐舌头,“我們那不是跟着瞎起哄嗎,炀哥连我們的名字都记不住,不過我們当时真觉得映雪姐能拿下炀哥来着。”
姜家跟边家有過合作,也算是门当户对,所以不少人還挺看好的。
结果那情书依旧被无情的送到了教导处……
当年姜映雪丢了好大的人,個把月沒好意思去上学。
不過现在的姜映雪,倒沒觉得這事丢人了。
毕竟事情過去那多年,而且打那以后,她也交了好几個男朋友,很快就把初中的事淡忘了。
姜映雪优雅的抿了口红酒,艳丽的红唇浸染酒酿,更显妩媚。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既然炀哥都结婚了,今后這事都别提了。”
“是是是。”几個人也识趣的不再提,顺便聊到她最近的对象。
“映雪姐,你现在的男朋友好像也是清北金融系的,长得還挺好看?有结婚的意愿嗎?”
“结婚?”姜映雪像听见什么笑话,翻了個白眼,“玩玩而已。”
几人似乎也不意外,“玩玩?看来映雪姐沒把他放心上啊。”
姜映雪慵懒的像個波斯猫,“他想通過我挤进這個圈子,我图他长得好年纪轻,暂时有点兴趣而已,各取所需罢了,再說……”她眼线上挑,“這种男的你们见過的還少啊。”
“那倒也是。”几人說說笑笑,并不把這当回事。
姜映雪是圈内出了名的猎奇,個把月新鲜感沒了,就会物色下一個对象。
倒是那些男人,一旦被带进這個圈子裡,见惯了纸醉金迷,一個两個的飘忽所以,渐渐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是什么模样。
——
边炀被灌了不少酒,眉眼迷离,显然有了醉意。
他把整個会所翻了個遍,靠枕底下、桌子底下、抽屉裡都要扒拉两下……嘴裡嘟嘟囔囔的要找媳妇。
谁拦着他,他就揍谁。
他们哪是边炀的对手啊,几個人挨了几拳,就捂住脸离他远远的。
现在边炀就是個不定时炸弹,谁都不敢拦着了,问秦明裕现在怎么办。
秦明裕也沒想到他炀哥喝醉是這样啊!
還能怎么办,這时候也顾不上婚前一夜不能见面的习俗,只能给炀哥他媳妇打求救电话。
否则他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
唐雨来会所之前,還在家属院自己的房间裡看法语书,当时她已经洗過澡,准备看会儿书就要睡觉,为明天的婚礼养足精神的。
电话裡秦明裕语气挺急的,唐雨還以为边炀出了什么事,出门比较着急,随便套了身裙子,就打车過来了,连头发都是在车上用头绳随便在脑后松松垮垮的绑了個轻便的丸子头。
到会所包厢的时候,裡面吵吵闹闹,還有边炀不大乐意的声音。
“别碰我!”
“滚!”
他自己站不稳,還不让人碰。
刚才過去搀扶他的几個公子哥都被推倒在地。
“我媳妇呢,我宝宝呢,你藏到哪裡去了?”
边炀把酒倒出来,昂贵的酒酿撒了一地,還弄到了自己身上。
他在酒瓶子裡找媳妇,围观的世家子弟和名媛贵女都哭笑不得。
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们都想不到边炀還有這么一面!
秦明裕扶着自己差点闪了的老腰,這会儿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看到唐雨就跟看到救星似的,眼睛瞬间亮起来,向她飞速招手。
“嫂子!這裡!你快来管管他啊!”
一時間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站在门口的小姑娘身上,无声打量起来。
穿着一身淡蓝色的长裙子,裙摆下露出的两條小腿又细又长,温静的站在那裡,就跟天边刚下凡的仙女似的,明明脸上什么妆容都沒有,干干净净的不成样子,可身上那股子恬静淡然的书卷气,却莫名让人移不开眼,一下子把包厢裡浓妆艳抹的女孩们衬托得似乎有点俗气。
她澄净见底的目光只越過人群,落在不远处的边炀身上。
人群不知为何自动分开一條路。
唐雨越過苦着一张脸的秦明裕,径直走到边炀跟前。
“喝醉了?”
声音细细软软的,很轻。
抬起手把边炀手裡的酒瓶拿走,放在桌子上。
刚才還闹腾的边炀忽然安静下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在外边如何轻世傲物,這会儿却跟個讨不到糖的小孩一样,委屈巴巴的张开双臂,把将近一米九的自個儿弯着身子埋在小姑娘的脖颈裡蹭,“老婆。”
他娇声娇气的,“要抱抱。”
周围的人集体“咦”了一声。
牙龈都开始隐隐作痛,酸的。
這還是我高冷而不可一世的炀哥嗎?跟调包了似的,忒不值钱的样子。
结果埋在小姑娘脖颈裡的人似乎听到了這声嫌弃,慢吞吞的抬起眼帘,视线不带温度的扫過所有看热闹的人,薄薄的内褶下是毫不遮掩的冷光。
顿时,所有人若无其事的挠挠头,脚尖蹭蹭地面,偶尔交流交流国际形势,开始忙碌起来。
屋子裡到处都是烟火气,沸腾得不像样子,可他眼裡的情绪始终很淡,冷冷清清的,跟他们隔绝成两個世界似的,只有抱着怀裡的小姑娘时,眸色才添了几分热度,那样子怕人忽然间消失不见一样。
他睫毛很长,颤动着的眼睫,弄得她很痒。
小姑娘碰了碰脖颈的地方,将下巴垫在他的肩颈上,然后掌心安抚似的划過他的后背,柔声问,“是不是难受?想吐嗎?”
他晃晃脑袋,“不想。”
他還說,“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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