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你确定這么损的事儿是我干的?
唐雨看着近在咫尺放大的俊脸,心跳如鼓,结结巴巴的說不出来话。
边炀觉得她這样子简直可爱死了。
抬起的手落在她脑袋上,跟撸小动物似的揉揉她的脑袋,唇边的笑挺灿烂的。
“唐小雨,這次就放過你了,就暂时记住這四個优点,其他的你慢慢想,不過要记得每天给我投票哦,别的榜单无所谓,這個榜单老子一定要霸榜。”
說完,他略微直了身体,不再逗她玩了,转身朝厨房温吞的走。
怕把人逗急了,又像昨天那样哭得稀裡哗啦,难哄得很。
直到边炀从她跟前消失,唐雨才稳了下神色,用力搓两下自己的脸。
她怎么呆住了呀!
忙裡忙乱的扎进厨房裡。
“边炀,我来切牛奶,热面包!這是我的工作,你放下!”
切牛奶?热面包?
他沒忍住笑,偏头看她,“你這個状态能做成個什么,出去学英语,這裡我来。”
唐雨是被他握住肩膀推出去的。
明明之前說好的家务都是她来做,结果从昨天到现在,她就做了一顿饭。
边炀饭量小,還总给她碗裡夹菜,饭菜大部分還是她吃光的……
本想着午餐表现一下,然而午饭,他从外边叫了饭菜送上门。
可以說一整天,唐雨收起双腿盘坐在沙发裡,除了听英文歌,什么都沒做。
而边炀则抱着笔记本,坐在沙发的另外一侧,距离她不远的位置。
屏幕上是一些红红绿绿的曲线,她也看不懂,但见他操作很快,键盘在他指下像是注入灵魂,很专业的样子。
两個人各做各的事情,一直到夜幕降临。
最后外边的积水退去,班主任在群裡发了通知,還是边炀把她送回寝室的。
暴雨過后的凉城像是被洗過一样。
天际是深蓝色的,挂着几颗闪烁的星光。
路边摊也开始逐渐摆了出来,摊位上挂着的灯泡随风一晃一晃的,像是地上繁星。
边炀一只手慵懒的插口袋裡,另一只手拎着她的布包,唐雨则并肩走在他的身侧。
学校裡积水处理的很干净,但依旧有不少洼处。
唐雨踮着脚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水坑,遇到深水区,她跨不過去,边炀就用一只手臂夹着她柔软的腰肢,就把人直接拎了過去。
小手紧紧的捏着他衣服的边角角,脚落回地面的时候,让她想起了奶奶還沒瘫痪时曾带她去過的游乐园裡坐的過山车。
也是這样一上一下,心跳很快。
“啧,你還想搂多久?老子的腰就那么好搂?”
头顶落下的玩笑话,让唐雨触电般的缩回手,脸色讪讪的,“谢,谢谢……”
到了宿舍楼前,边炀把她的东西递给她,“走了。”
又似乎不大省心的跟她說了句,“有事打电话。”
唐雨接過布包捏在手心裡,仰头看他的目光澄净,“边炀,洗衣机裡的衣服你记得拿出来晒。”
走的时候,她把自己穿過的他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洗了,身上穿的是原来那身校服。
边炀沒忍住笑,“好。”
“還有剩下的牛奶记得热一热喝完,要不然今天就過期了。”
他扯开唇,抬了抬下巴,“這么不放心我,要不然我再把你带回去吧。”
以为是嫌她烦了,唐雨鼓了鼓脸,“不管你了。”
她转身回宿舍,被边炀从后拽住手腕。
他懒懒的笑着解释,“知道了,我会喝完的。”
她才露出笑容,轻软的“嗯”了一声,低头去看他的手。
边炀才微微松开,掌心落了空,他看着她走进了宿舍楼裡,指腹轻轻捻动,才折身往回走,唇角始终挂着从方才起就沒落下過的笑意。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身后的孙雪敏忽然叫住他。
“边炀同学,你等等!”
边炀心不在焉的瞥過去,除了孙雪敏,還有校长。
孙雪敏连同校长一起走過来,一脸肃穆的。
“边炀,我跟校长有事找你谈谈,我們去办公室吧。”
校长沒表态,算是默认。
边炀站在那,双手插在裤袋裡,透着玩世不恭的随性,“我回去還有事,你想說什么,就在這說吧。”
孙雪敏看了眼校长。
校长轻咳两声,语重心长的问,“边炀,刘耀杰的事你知道嗎?”
少年略微挑眉。
刘耀杰。
不提,他差点都忘了。
“昨天我們找了一天刘耀杰都沒找到,结果在操场最边角的器材室找到了,他手和脚都被捆住,那么大的雨,器材室還漏雨,他硬是在裡面吹风、受冻、泡水了一整天!发现他的时候,人都已经烧糊涂了!更可恶的是,绑他的人還把他的嘴巴用胶带粘上,连求救都不能喊出来!”
孙雪敏有些怨气的說。
倒不是真心关心刘耀杰,而是刘耀杰在学校出了這么大的事,他爸爸第一時間就找上了她,问她的责任。
到现在她的脸颊還隐隐作痛,被他爸打的。
边炀闻言面上看不出波澜,嘴角是漫不经心的弧度,“這么巧的事全让他摊上了,大概還真应了那句话,恶有恶报。”
校长看他,“边炀啊,刘耀杰醒来后就說是你把他捆起来扔在器材室的,這……是不是真的?”
孙雪敏也看他。
只要他承认,刘耀杰父亲那边就能有個交代,否则她嫁进刘家只会难上加难……
可边炀只是笑笑,“校长,你确定這么损的事儿是我干的?”
啧,還真是他干的。
孙雪敏有点急了。
“耀杰亲口指控的你,你還不承认?”
边炀掠她一眼,“孙老师,請你慎言,你有什么证据嗎。”
孙雪敏语噎。
学校为了省钱,一直沒在器材室装监控。
要是有证据,她也不会拉着校长過来逼问了。
校长语气沉重,“可是边炀,刘耀杰是当事人,是他指控的你。”
“他空口白牙几句话,就能证明事情是我做的了?”
料想他们也沒证据,才会废话這么多。
边炀似笑非笑的,“既然這样的话,我說是他因为嫉妒我霸占了校草排行榜的榜首,栽赃嫁祸我,那是不是也可以成立了。”
“你這不是强词夺理嗎。”
孙雪敏顾不上边炀的身份,迫切想要他承认,略显刻薄。
“边炀,如果是你做的,你承认也沒关系,无非是赔偿点医药费而已,学校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边炀打了個哈欠,满脸困倦又不耐的样子,“如果我沒记错的话,刘耀杰在校外招惹過不少不三不四的社会青年吧,說不定是哪位勇士天降正义,孙老师不去调查,单凭刘耀杰的一口之言就要逼我承认,是不是才是强词夺理的那個。”
校长闻言沒吭声,似乎在思索。
孙雪敏咄咄逼人,“既然你說不是你做的,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当时你不在现场?”
边炀睨她一眼,“是孙老师应该拿出事情是我做的证据,才有资格站在我面前据理力争,不過显然,孙老师搞错了顺序,被诬陷者,可不需要自证。”
从口袋裡拿出手机,瞧了眼時間。
他垂着眼帘,淡淡的开口,“時間不早了,校长,我先回去了,等你们什么时候找到证据再来找我也不迟。”
說完人就走出了学校,面子也沒给。
孙雪敏還想去追,校长沉声开口,“孙老师,边炀說得对,沒有证据之前,贸然给学生定罪,无论是对学生而言,還是对学校来說,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既然沒有监控,這件事就算了,至于刘耀杰家长那边,我会让秘书過去安抚,還有医药费和精神补偿,学校也会一分不差的赔偿。”
可這不是钱的事啊!
刘家也不缺钱,要的就是罪魁祸首。
孙雪敏想开口,可看到校长略有不悦,只好作罢。
对了,刘耀杰還說過,唐雨也在现场。
或许唐雨能指控边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