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甜甜的 作者:未知 即使不会,但周围都是在翩翩起舞的男女,楚景言照葫芦画瓢的功夫還是很不错的,高雅拉抬起头,楚景言低着头。 楚景言看了看身旁的一对男女,转過头对高雅拉說道:“首先,得手牵手。” 于是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便已经放在了楚景言的手掌之中,楚景言轻轻握住,如初春柔荑一般,高雅拉小小的向前一步,按道理来說楚景言应该后退,但是第一次跳舞的他沒有這么专业,所以便沒有那么快的反应。 于是两人靠的更近,楚景言甚至能闻到高雅拉的发梢散发出的清香。 高雅拉看着楚景言說道:“先生,您该后退一步。” 于是楚景言后退一步。 电影裡两人优美的舞姿不太可能出现在楚景言和高雅拉两個菜鸟身上,两人状况连连,即使动作已经放慢到了一定地步,依然有不少的失误。 事实证明楚景言沒有說谎,高雅拉同样也沒有說谎,两人在互相踩了对方数次脚丫子后,在一個眼神对视后,无比默契的离开了舞池。 高跟鞋踩在脚上的感觉真的很不舒服,楚景言坐在位置上舒了口气。 高雅拉叼着习惯,小口小口的吮吸着饮料,时不时的看一眼楚景言,楚景言坐在一旁,问道:“你在這沒有朋友之类的么,我這人挺无聊的,怕扫你的兴。” “不会。”高雅拉放下饮料,笑嘻嘻的說道:“你一点都不无聊。” 說完,她看向舞池,說道:“是有不少认识的人,可就是他们认识我,我不认识他们,有的是来家裡拜访时见過,有的就是在這种类似场合见過,熟悉的還真的一個都沒有,跟他们一起,那才叫真正的无聊。” “那就好。”楚景言望向远处,不再言语。 见楚景言這样,高雅拉抿了抿嘴唇以后笑道:“但是如果先生您可以陪我聊聊天的话,那就会更有趣了。” 楚景言转過头看着高雅拉,這個女孩的思维果然不像她外表那样单纯可爱,也许是和李允熹相处的時間太长,即使沒学会李允熹的脱线,也学会了那种张扬的說话语气,当然,是取其精华去其糟糠的那种。 高雅拉看着身旁来来回回形形色色的人,问道:“先生,您喜歡這儿嗎?” 楚景言看着远处的交响乐队,說道:“如果人能再少一点,环境再安静一点,我可能不会特别讨厌。” “那就是不喜歡喽?” 楚景言想了想,說道:“說不喜歡其实有点矫情,這裡对于我来說很新奇,或许走出去以后我会因为這次到访而收获一些东西,既然能获得好处,再說不喜歡,那可就有点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感觉。” “我喜歡這裡,也有点不喜歡。” “我也不喜歡這。”高雅拉說道:“我总觉得這裡的人虽然都在笑,看就跟我平常演戏时一样,都是在装,装笑你知道嗎,很虚伪的那种。” “但都心知肚明。”楚景言說道。 彬彬有礼的侍者递来两杯鲜榨果汁,身着昂贵礼服的男女并肩而過,高雅拉把果汁放在一旁,小声說道:“所以我才讨厌這儿。” 从小生活在不同的环境,所看见的东西和所认知的东西都不相同,无数人向往這裡,這個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楚景言同样向往,因为這裡有他想要的东西,但很显然高雅拉不一样,优渥的生活沒让她变得骄纵蛮狠,同样也让她有了一些出尘的味道。 她希望這個世界美好,所有事情简简单单,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纯粹一点,所以她才会讨厌這裡,才会說出那些话,這是個聪明的女孩,同样也是個单纯的女孩。 “這個世上有很多人并不是活得随心所欲,可以說這世上所有人都有顾忌和牵绊,所以不能活得洒脱,這不能怪他们,也不能怪任何人,這就是我們必须得面对的东西。” “因为所有人都得守规矩。” 高雅拉抢先說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对不对?”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就和当初在妖蛇宫楚景言对金新宇說话时那种语气一模一样。 楚景言微笑:“你真的很聪明。” “谢谢。”高雅拉笑的很甜,說道,“先生,我很喜歡您說话时认真的模样,不苟言笑,但我却觉得不会让人觉得紧张,就跟大学裡的教授一样,很古板,却有点可爱。” 从有记忆开始,被冠以可爱這個称呼,是楚景言从为有過的经历。 這很好,也有些不太好。 “既然不喜歡来這。”楚景言问道:“那为什么還要来?” 高雅拉反问道:“那您为什么在這?” 楚景言想了想,回答道:“跟我的新工作有些关系,所以我才過来。” “我是被爸爸带過来的。”高雅拉有些苦恼的說道:“每次都是這样,貌似他很喜歡听被人当着他的面夸我,让我每次都很不好意思。” 楚景言的语气很诚恳,說道:“你确实很能让高社长感觉到骄傲。” 高雅拉有些脸红,小声說道:“谢谢您的夸奖。” 楚景言摇了摇头:“不客气。” “其实李允熹姐本来也要過来,不過好像今天她有别的行程安排,你们還能聊一聊。” 楚景言說道:“我和李小姐并不熟。” “可那次。” “那次是我受一位先生的嘱咐,当一回司机而已。” 高雅拉不知为什么笑的有些明媚:“原来是這样。” 一個侍者走到了高雅拉面前,微微鞠躬后說道:“高小姐,高社长让我带您過去。” 听完侍者的话,高雅拉有些不情愿,转過头对陈朔道:“我走了哦。” 楚景言点了点头。 這时,另一個侍者也走了過来,同样的冲楚景言鞠躬,随后說道:“楚先生,陈会长让我带您過去。” 楚景言对高雅拉微笑道:“我也得走了。” “再见。”高雅拉冲楚景言挥了挥手。 一左一右,两人同时离开。 楚景言跟着侍者往前走着,乘上电梯,来到最高层,這裡是這艘邮轮的最顶层,四月的天還很冷,夜晚的海风吹在脸上有些凉飕飕的感觉,不远处那片灯火阑珊便是首尔,這艘钢铁怪物,正在向远处进发着。 陈朔一個人穿着大衣站在不远处,楚景言挥了挥手侍者离开,独自一人走到陈朔身后,說道:“会长。” “来了?”陈朔掐灭手中的烟,转過头继续看向远处的夜景,问道:“高社长的千金被叫走了吧?” 楚景言点了点头。 “你们的关系好像不错,听說妖蛇宫那次也是因为她你才出的手。”陈朔重新点燃一根烟,看着楚景言說道,“喜歡她?” 楚景言摇了摇头:“沒有。” “有好感?” 楚景言想了想,說道:“估计也算不上。” 陈朔看着楚景言笑道:“這种事情有什么好害羞的?” 楚景言只好沉默。 陈朔踱步到栏杆前,說道:“刚才我在牌桌上說的话,你還记不记得?” “首尔边缘区地产开发?” 陈朔点了点头,转過头对楚景言說道:“我准备让你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