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任性出走 作者:未知 凭戚清荣对楚景言這么多年下来的了解,他清楚自己這個小舅子有时候幼稚起来不比小孩子成熟到哪裡去。 楚景言的情商可以随着心情的波动而起伏不定,所以戚清荣和宫秀可以十分确信,此时此刻這位让无数人羡慕不已的董事长大人,闹起了所谓的小脾气。 他准备跟自己喜歡的姑娘置气。 而且明显错在前头的是楚景言自己,完全不讲道理,任性的不要要的,宫秀扔下啤酒罐指着楚景言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個沒良心的,我還真不是为泰妍說话,可你刚才做的那叫一個大老爷们该說出来的话?” 瞥了宫秀一眼,楚景言松了松领带說道:“你管我呢。” “老子還真的管不了你。”宫秀瞪了楚景言一眼,重新开了瓶啤酒一口气灌下半瓶,沉默片刻之后开口說道,“你别怪我多管闲事。” “恩,不怪你。”楚景言点了点头。 “喝酒吧。”宫秀举起了酒瓶。 這顿酒楚景言沒醉,戚清荣也沒醉,独独醉了一個宫秀,看着宫秀被人搀扶下楼的潦倒样子,戚清荣微微皱着眉头說道:“他這是怎么了?” 楚景言缓缓呼出了一口气,笑了笑說道:“他喜歡泰妍。” “什么?”戚清荣转過头,有些惊愕的望着楚景言,“什么时候的事情?” “谁知道。”楚景言挠了挠头发,看着戚清荣說道,“也不难理解,我不在的這两年...都是他帮我照看着泰妍,說实在的,我眼光這么好,他要是对泰妍什么感觉都沒有,那才奇怪了。” 戚清荣吐了口痰,然后望着楚景言說道:“泰妍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也有第六感的,尤其是這方面。” 戳了戳自己的脑门,楚景言不再說话,和戚清荣站在天台上吹着风。 楚景言与戚清荣和宫秀交情不凡。 凭着宫秀在东北带来的人手,当初他才能势如破竹般的站稳脚跟,才有了后面的清潭洞楚景言,两人也算一起出生入死過。 戚清荣自不用說,所以对于這种不怎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他们都沒有在乎過。 “当年我也见過金泰妍,那时候记得還是個脸上胖乎乎的小丫头,昨儿在机场超市看见她们的海报,我靠......倒還真是变女人了不少。” 戚清荣把身子靠在墙上,笑着說道:“我還记得......那时候你是用什么不要脸的话把她给骗到手的?” “什么,我怕冷,所以她笑的特别阳光?”戚清荣看着苦笑的楚景言,說道,“你說要不是有身好皮囊,人家姑娘是傻還是呆被你這么一句话就给迷得到现在還脱不了身?” 晚风吹在身上分外凉爽,董事长大人听着以前的事儿,也觉得有些可笑和可爱。 他沒发现時間竟然過得這么快。 当年金泰妍真的就像戚清荣說的那样,還是個脸上婴儿肥的小女孩,郑秀妍也是,小肥婆也是。 不久前他還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下她们出道时候的mv。 再看看现在。 岁月蹉跎還沒办法用在這种时候,但是楚景言到底還是发现,以前的小姑娘们,都长大了。 就连郑秀晶都能离开他的保护自己出去。 他的羽翼依然丰满,可也沒了需要寄托的人。 說实在的這让人有些无法接受,当年楚景言一個人可以抵住所有的狂风暴雨,现如今他依然可以,但好像她想给這些的人,已经不太需要了。 如今的少女时代出入自然有专人陪同保护,去哪儿都是焦点人物。 董事长大人是顶点人物,但說实在的内心還是土得很。 所以他觉得有些不太自在。 而现在听戚清荣讲起当初自己和金泰妍的那些事儿,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你還真别說...是她跟我先告白的,虽然到了现在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喜歡我,不過這不是重,我觉得挺不错的。” “那时候的日子很舒服?” “舒服個屁,天天提心吊胆的。”楚景言白了戚清荣一眼,“我可是再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就算是昨天也不想回去。” “我的好日子在后头,所以我得放眼未来才行。” “說的很有道理,所以你准备怎么做?”戚清荣问道,“宫秀的话也不是沒道理,這种时候玩孤傲,可别落一個鸡飞蛋打的局面.....那三個人一個比一個心高气傲,你以为你能抓得住谁?” 戚清荣顿了顿,可能觉得自己說的话有些太言重了,很有可能会伤到楚景言如今那颗脆弱的玻璃心,干咳了一声之后问道:“她们现在在做什么?” “当艺人啊。”楚景言理所当然的說道,“人家梦想远大心思全放在伟大的演艺事业上,我這种俗人掺和进去简直破坏美好意境。” 不管楚景言语气中的酸溜溜,戚清荣很是敏锐的抓住了問題的关键,于是他像是在看白痴一般的看着楚景言问道:“你的意思是,她们三個现在還在一個屋檐下面?” “不然呢?” 戚清荣愣愣的看了看楚景言,良久之后感慨道:“董事长先生真是吾辈楷模,原来你丫才是真正的深藏不漏啊,佩服佩服。” 深深察觉到了戚清荣话裡的恶意,楚景言眨了眨眼睛,甩了甩手說道:“我還真不是骗你,寄票我都订好了,后天就去挪威。” “這裡的事情不管了?” “等大选结束,什么事情都好說。” 戚清荣沉默了一会之后,淡淡的說道:“我听說,你要一個检事长死。” “对。” “這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也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着你。”戚清荣看着楚景言說道,“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你,還是在认为你撑不起集团,要不是国内那几個老人护着,他们都還觉得能把你给赶下這個位置。” “所以呢?”楚景言问道。 “我父亲找我谈過,他要我們安安分分的发展五年,五年以后才有资格做大事情和說话的分量。”戚清荣很直白,“年纪,說实话還是大問題。” “還有.....” “不用說了。” 楚景言打断了戚清荣的话,他脚下踩着的就是黑金大厦,他就是這裡独一无二的主人。 眺望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他說道:“就算我跟她们现在不清不楚,就算最坏的结果真的发生了,你们考虑的,我也不会去考虑。” “不然我這么多年,为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戚清荣继续說道:“人终归都是无奈得向事实低头的。” “我有低头過,可是他们沒有像我一样有妥协的打算,他们只是想把我给弄死而已。”楚景言看着戚清荣,沒有什么表情說道,“我不想那样過了。” “既然你都這么想了,那去挪威又是为了什么?” 楚景言沉默了一会,回答道:“玩。” 戚清荣不再說话,他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被楚景言一句话堵了回去,那也就沒有继续說下去的可能。 来之前他觉得這可能不是件特别难的事情,而现在听着楚景言不着调但总是控着底线的话,戚清荣就明白了为什么秦可卿硬生生把楚景言留在内地整整两年,他也能排除万难的重新回来。 秦可卿不再担任集团中的任何职务。 可是她的亲信遍布中高层,楚景言這两年有意无意的剪除了一些,但依然還有很多。 這些都是有用的人,楚景言不会乱动。 董事长大人尥蹶子不干显然不是真的一时冲动,他想看看走了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动静,也想看看還有什么人对他如今的行为不满。 陈朔留给他的剑。 楚景言還沒有用完,還有很大一部分很好的保存着。 戚清荣想了很多,已经逐渐把條條框框整理清楚,然后拍了拍楚景言的肩膀說道:“秋天的时候记得回趟国,看看你的侄儿。” “会的。”楚景言点了点头。 事情都沒有结束。 但楚景言一声不响的便坐上了前往挪威的飞机。 很多人都觉得诧异。 刚刚才把慈善基金扶持起来的董事长先生忽然就這么走了,谁也說不准什么时候回来,那接下来的主持工作谁来做? 楚景言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让顾白来管理基金的工作。 他很满意顾白在之前事件中的迅速反应,对于跟在身边這么多年的老人,他决定给顾白一個很好的位置。 当得知這個消息之后,金泰妍只是笑了笑,便继续低头翻着杂志,一旁的小肥婆歪了歪脑袋,想起了当初和楚景言的约定。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去森林裡露营? 郑秀妍默默的回了房,然后屋外的人们就听见了一声闷响。 那是枕头砸在墙上的声音。 金泰妍听见了声音,抬起头看着小肥婆說道:“他有病。” “谁?” “楚景言。” 小肥婆愣了一下,然后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這么觉得。” 三個人现在都不想见到楚景言。 可乍一听见楚景言就這么走掉的消息,心裡失落自然难免,类似于被抛弃了的感觉,金泰妍自然学会了情绪不流于表面,但郑秀妍不行。 她還是得发泄一下。 于是屋内闷声继续想起,时不时的传出郑秀妍极力压抑着声音的低吼。 “這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