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在乎過她的生死嗎 作者:千晴薰 覃宛抒似乎和先前未曾婚嫁之时的人相比,好像冥冥之中变了,可自己又說不上来到底哪裡变了。 眼下覃贵妃這個人怕是還需要萧奕辞自己注意着了,但是他不能暴露出聂卿萦未死一事。 “皇兄,臣弟有一事想要禀明……” 還沒来得及說出口的疑虑,突然被一個声音打断了。 “参见覃贵妃!”内侍和宫女连忙行礼。 只见覃宛抒一袭深色宫装款款而来。福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见過熠王!” “這……臣妾可是来得不及时了。竟打扰了皇上和熠王殿下的叙话。”覃宛抒故作无辜道。 “无妨,朕与熠王不過是闲聊几句,覃贵妃此刻前来见朕,有何要事?”萧奕辞问道。 “臣妾听宫裡人說,皇上這几日食欲不振,进食尚少,特地命御膳房给皇上做了合胃口的吃食,皇上要不尝尝看?”要不是那神秘人有了交代,說是要从皇帝手上获取一物,她怎么会此刻跑来讨好萧奕辞? “覃贵妃有心了,撤下吧。朕沒胃口哪怕再好的吃食,放朕跟前也是无用。”萧奕辞淡声拒绝道。 覃宛抒却依旧不罢休,朝着一旁的婢女使了個眼色。 婢女会意,将食盒裡的一盘点心端了出来。 “皇上不看看,又怎知毫无用处?”她敢肯定萧奕辞会吃,并且会吃得一干二净。 “……”萧奕辞一怔。看着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搞点。 杏仁糕? 這是他与聂卿萦還在并未识破对方的身份之时,她做给自己吃的点心。 脑海中不禁回想起先前的场景…… 他趁着聂卿萦不注意,抢了她口中的点心。還說了一句:“那便盖個章!浠儿总不会忘吧?” 看着她那副害羞又不知所措的模样,他竟觉得心中甜滋滋的。 萧奕辞拾起点心,吃了一口。這味道,虽然和聂卿萦做出来当然有些差异,可基本上是自己喜歡的那类。 “你是怎么知道這点心的?”他突然问道。 见他吃了点心,覃宛抒也算松了口气,果然自己沒有猜错。 “臣妾不過是派人去凤鸾宫打听了一番,问问婢女竹沥,以前的皇后在皇上沒有食欲之际,是如何办的,怎样才可以让皇上愿意进食?” “那婢女就說起了皇上最是喜好皇后娘娘所做的杏仁糕,臣妾便尝试了一下,沒想到此次皇上真的进食了。”覃宛抒解释道。 想来半年過去了,自己一得空便要去凤鸾宫小待一会儿,哪怕明知道她已经不在了,可他還是想看着那些旧物,睹物思人…… 覃宛抒心中琢磨着,也不知道萧奕辞将皇后的贴身玉佩放到了何处?自己差人打听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 那神秘人要這玉佩又有什么用处,她也是未知。 “覃贵妃有心了,高禧,马上差人去库房寻几件趁手的首饰品赏赐给覃贵妃。” “是,皇上!”高禧应声道 “臣妾谢皇上赏赐。”表面虽然這样,可她深知萧奕辞不過是做给其他人看的。 否则就是将她這個贵妃的面子甩地板上摩擦。 不然他怎么可能不直接指定赏赐那些物品,只是随意挑选。她這個贵妃也就那样罢了,被人买個面子而已。 “臣妾便不打扰皇上和熠王了,臣妾告退!”覃宛抒寻了借口,便离开了。 “你方才要和朕禀明什么?”萧奕辞问道。 “臣弟想起来,有一個疑问一直不能想明白。” “什么疑问?” “皇兄为何要封覃妃为贵妃?” “后宫毕竟需要有人管辖,朕抬了覃妃的位分,有何不妥之处?”萧奕辞淡声问道。 “当真是這样嗎?”萧璟翎似乎不信,试问道。 “皇弟以为如何?”萧奕辞反问一句。 “册封贵妃一事,臣弟不该過问。只是臣弟想提醒皇兄一句,覃贵妃也许并沒有皇兄想的那么简单……” “此话怎讲?” “皇兄可還记得皇后薨世当日,覃贵妃那裡发生了什么事?” 萧奕辞当然清楚,是自己受意覃宛抒强行逼着聂卿萦服用了落子药。 只是自己沒想到,聂卿萦会自戕得那么彻底,甚至在這個世上,她真的沒有什么留恋一样。 他以为,只要孩子沒了,他就可以保住聂卿萦的性命。可是他低估了聂卿萦的决心。她說過,若是孩子沒了,她绝对不会苟活于世。 她是做到了,可独独留他一人在這四面宫墙的地方,痛苦灼心,悔恨当初…… “那日覃贵妃那裡并未发生什么事。”他只声道。 “皇兄到底是在包庇覃贵妃,還是从始至终,未曾在意過皇后的生死?”萧璟翎质问道。 萧奕辞虽然是为了引出暗中之人,利用和欺骗了聂卿萦,可他還是拿着聂卿萦的性命去冒了险。 所以他到底在乎過聂卿萦的生死嗎? “谈何包庇?朕为何要包庇罪大恶极之人?覃贵妃无罪,皇弟却想着让朕疑心和提防着她,不觉得自己的话說出来很可笑嗎?”萧奕辞反驳道。 萧璟翎此刻才真的明白,萧奕辞未曾有過一丝悔恨之心,为聂卿萦感到不值。 他本来還有所犹豫是否一直瞒着此事,让他二人永远也不要遇到。可现在自己下定决心了。 萧奕辞根本不配拥有聂卿萦那么好的人,既然他萧奕辞护不住她,那便自己来。 自己一定会向聂卿萦证明,這個世上对她真心的人,从来不只萧奕辞一人…… 萧璟翎拱手道:“是臣弟鲁莽了,不该质疑当朝贵妃。臣弟府上還有事,便退下了。” 出宫之后,他便去了同和医馆找君暮澜要了淡化疤痕的玉露膏。 同和医馆内,君暮澜将瓷瓶递给了他,问道:“殿下怎么突然想着要此物了?” “府上有侍女伤了脸,本王不過顺個便,带一瓶药回去罢了。”萧璟翎冷道。 “……”君暮澜却半信半疑。 這可是淡疤最好的一类药了,萧璟翎会为了一個侍女,给其用這么好的药,甚至是亲自過来取的药。 熠王府——昕雨阁。 青迭捧着小兔子,站在一旁,打量了云栀一眼。 只见云栀一袭香芋粉云纹绣花绫裙着身,发髻上插着一根流苏发簪,前额两侧零稀的碎发衬托着她精致的瓜子脸,越发唯美动人。 “云姑娘穿這身衣服可真是漂亮。”青迭夸赞道。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云栀只觉心中烦闷不已。 好看有如何,這不過是张面具罢了,又并非自己正在的样貌…… 见她不曾表露情绪,青迭心中有了顾及。“云姑娘,可是奴婢說错了话,奴婢知错了……” “无妨,我又不怪你。”云栀笑了笑,上前接過了兔子。 听她這样說,青迭顿时松了口气。 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一人走了进来。 萧璟翎一袭淡色蟒袍,跨门而入。 “奴婢参见殿下!”青迭连忙规矩行礼。 “你退下吧。”他看向侍女,随口道。 “是,奴婢告退!”话尽,便离开了此处。 “璟翎,你回来了。這次进宫,皇上沒有为难你吧?”云栀凑上前来,关心地问道。 “云栀這是在关心本王嗎?”萧璟翎低声问道。 “我……”云栀小脸一皱,垂首盯着自己手中的兔子,尽量不去看他。 随后咕隆了一句:“你這不是明知故问嘛……” “放心吧,本王沒有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皇兄不会拿本王怎么样。”萧璟翎宽慰道。 “那就好,不過皇宫究竟是什么模样啊?”云栀仰头好奇地问道。 萧璟翎身形一怔。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永远也不要知道,远离那些勾心斗角才是对的。 只好道:“皇宫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好,云栀该远离這些的。”一個对她来說都是痛苦回忆的地方,又何必再去记起来? 可他的回话在她看来,似乎是在有意回避她的問題,只是不好明目张胆驳她的意罢了。 见她心有不满,萧璟翎再次补充道:“云栀莫非忘记了,自己跌下悬崖,受了一身的伤,甚至被那些有心之人毁了面容,你還执意想要记起過去那些让你痛心疾首的過去嗎?” “璟翎,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记起過去的事,我只是单纯好奇皇宫是什么样的。你方才在有意回避我的問題,才表露出了不好的情绪。”云栀连忙解释道。 得知她并未有找回记忆的心思,萧璟翎的脸色才稍微有所缓和。 随后从一处掏出了瓷瓶,云栀问道:“這是何物?” “对你脸上的伤口恢复有好处的。”他淡声解释道。 “你出门一趟,還专程为我寻了药回来啊?”云栀有些意外。 她放下手中抱着的兔子,跟着萧璟翎到了一处坐着。 面具取下后,便是那條显眼的红痕。此药敷上几日,定然可以恢复如初了。 指腹上的药膏缓缓被擦拭在她的侧脸上。 “璟翎,我脸上這伤你真不觉得丑嗎?”哪個男人会喜歡一個脸上有這么大一道伤痕的姑娘啊。 “本王不是說過嗎,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在本王心中,你依旧很美。”他柔声解释道。 “哦。” 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萧璟翎心中却有了一丝冲动,想要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上完药后,他并未立即放下手,而是指腹顺着她的小脸,划到她的下颌处,轻捏住她的下巴。 他深情脉脉的注视着面前的女子,缓缓朝她靠近。 云栀盯得许久,心头紧张得像個疙瘩了。他這是要吻自己嗎? 可是为何自己身体有本能的反应,反感面前之人的靠近? 热气扑在她的面庞,越来越近…… 云栀的双手紧捏住自己的衣裙,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即将触碰到她软唇的那瞬间,云栀双手竟一個用力,直接推开了萧璟翎。 随后愧疚道:“璟翎,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沒有作好准备……” 萧璟翎轻微一怔,只是苦笑一下,安抚道:“不怪你,是本王太過心急了,你我来日方长,现在确实有些不妥。” “那璟翎明日可否让我出府一逛,也当顺便熟悉一下皇城吧?”她突然问道。 “依你,本王明日陪你一起出去。”萧璟翎揉着她的软发,应道。 今日不過刚返回,休整一日,明日便可以去游皇城了,想想還挺期待的。 公主府,玉粹阁内。 缪月迈步到萧菀韵跟前,道:“公主,奴婢有一個消息要告诉公主!” “什么消息?”萧菀韵把玩着自己手腕上的那個手钏,這還是之前自己及笄礼,君暮澜送给自己的生辰礼。 “熠王殿下回来了。” “是嘛?本公主還以为皇兄要去很久才会返回。如今竟不足十日,便回来了。”萧菀韵有些意外。 “对了,公主,奴婢听人說,熠王殿下此次从邬州回来,還带了一個烟花之地的女子回府。” “還有這事,皇兄带那样的女子回府了?”萧菀韵错愕。 她实在想不明白,熠王皇兄不像是那种喜歡那种地方的女子,更不会有任何牵扯和瓜葛。怎么還能带人回府了? “那女子长得如何?”她倒是要看看,那女子有何等样貌,可以勾走皇兄的心。 “這……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要不明日公主去熠王府瞧瞧看?”缪月建议道。 “看来,還真要去瞧上一瞧了。” 次日,云栀起得尚早,用完早膳,便去了前厅。 只见萧璟翎已经在此处等候多时了。 “我們走吧!”云栀凑上前来,道。 二人并肩出府而去。 两人前脚刚走沒有多久,萧菀韵的马车便在府门口停了下来。 热门推薦 郁雨竹 寒武记 水千澈 糖棠君 陆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