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凌绝宗的小常识
凌绝宗。
讲武堂。
在凌绝宗宗内的讲武堂裡,新晋级的外门弟子加在一起共数十余人。
只见一位身着脏兮兮的白衣,头发凌乱,腰间佩戴着非比寻常的腰牌青年站在讲台之上。
而這块腰牌,恰好证明了此人的身份。
此人,乃凌绝宗首席大弟子。
别看他這幅样子,此人站在讲台前却是面色温和,彬彬有礼。
而且,還非常有耐心的为台下新人们讲解修真界的小常识。
台下的新晋级的外门弟子,见此人腰间佩戴的证明身份的腰牌,便对此人所說的话沒有半分质疑。
“凌绝宗位于神木大陆中界国烈阳城边界的池凌山,乃五百年前开山祖师林宗主林凡所创。”
“宗内分为一宗三殿,一宗指的是宗门大殿,其他三殿分别是,武灵殿,金昭殿,三门殿,每一殿则是由三位长老所主持。”
“但,自祖师三百年前意外仙逝后,宗门秩序开始变的混乱不堪。”
“某一天,据說是祖师的什么义姐,名叫池千柔的女子突然到来,直接强行以武力镇压了宗门内的八大长老。”
“最后,八大长老不敌,被打的狼狈不堪。”
“狼狈不堪也就算了,八人中的其中三人贪生怕死,竟然跪地求饶。”
“余下五人性情坚毅,迟迟不肯屈服,至今還仍被关在宗内的锁命塔裡,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天日。”
青年越說越起劲,不时摇头轻笑,仿佛在嘲笑這偌大的凌绝宗一样。
按理說,如此性情中人又怎么能少了情趣。
青年也足够配合,干脆将背上的佩剑出鞘,直接一扔,就插在了讲武堂的石柱之上。
然后,拿起桌上的好酒,就开始大肆畅饮。
“好酒,好酒啊!”青年不断哈哈大笑道。
就算這样,他觉得還是不够起劲。
索性,干脆一手抱着個酒坛子,另一只手不断变化着法决。
青年咬着牙,眉宇间好像显得很痛苦。
就在這时。
凝聚在他周围的道道真气,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突然外放。
顿时。
释放出的道道真气,将整個讲武堂给炸了個稀巴烂。
青年抱着酒坛,后退一步,口吐鲜血。
就算這样,青年也沒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依旧抱着個酒坛子不停的开怀大笑着,不时嘴角流淌出丝丝血迹。
只不過,這可吓坏了這些新晋级的外门弟子。
数十位外门弟子抱着脑袋,面露惊恐,被這一幕吓的纷纷逃窜。
“都特娘的别走,老子還沒說完呢,谁要是先走了,老子就杀谁!”青年停止了笑声,神色一凛道。
青年大手一挥,召回了石柱上的宝剑,冷笑连连的拿剑指着台下的众人道:“都继续听我說。”
“话說,這件事情過后,三人還是依然当着什么狗屁长老,自以为是的以为受到了池千柔的重用。”
“不過要我說,要不是這三個臭皮匠也许对人家還有点用,指不定人家早特么让這三個老狗去见阎王去了!”
“還有,我告诉你们,你们压根就不用勤奋修炼,挂名升外门,外门升内门的。”
“我跟你们讲,你们這样往上爬太慢了。”
“我再跟你们讲,你们往上爬是有诀窍的,就是亲传弟子這個名份它是可以花……”
正說到节骨眼上,青年就被人在背后一棒子给打晕了。
曲三江站在台上,脑门不断渗出的细汗說明了他现在很紧张。
“诸位师弟不必担心,咱们的大师兄由于最近過度饮酒,把脑子给喝坏了,一喝多就总喜歡說胡话吓唬人。”曲三江手裡拿着個大棒子,站在台上,温文尔的安慰着這些新人们。
“自我介绍下,我叫曲三江,是张殿主门下第一百四十二位亲传弟子,接下来,会由我来为你们讲解凌绝宗正确的歷史。”
话音刚落,曲三江這张嘴就像安了加速器一样,快速娓娓道来,恨不得马上叨叨完赶紧离开這個鬼地方。
“凌绝宗乃是五百年前我們现任宗主的父亲,池凡所创。”
“三百年前老宗主仙逝后才把宗主之位传给现任宗主。“
“明白了嗎?”
“明白了。”
众人回答的有气无力。
“大声点,都沒吃饭嗎?”曲三江怒斥道。
“明白了!”众人随即大喊道。
曲三江觉得任务完成了,转身就开始溜了。
至于被他敲晕的青年,他表示自己懒得管。
某处。
一处无人之地。
曲三江一路来到這裡,不断用衣袖擦着脑门上的细汗,生怕被人瞧见一样。
“事情办的不错,這是二十块下品灵石,出去最好管住自己的嘴。”
“明白明白,只是刚才的那些外门弟子要是把我给透露出去,恐怕就……”曲三江咧着嘴,不断对此人点头哈腰道。
“放心,他们沒這個机会,你下去吧。”
闻言,曲三江不敢有丝毫质疑,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曲三江走后。
此人仰望天空,唉声叹气道:“唉,大师兄啊大师兄,你就让我這個做二师兄的省省心吧。”
同一時間。
宗门大殿。
三位长老恭敬的站在殿前,迟迟沒有言语。
池千柔坐在自己宝座上,品尝着手中的葡萄,好像永远都吃不腻一般。
“他又出去闹了。”池千柔随意道。
“闹了,但萧凡已经派人制止了,而且還让人把新晋外门弟子那些人的记忆给清洗了。”张才人颤着身子走上前,小心翼翼道。
“萧凡?那是谁?”
“宗内首席二弟子。”
“哦哦,老是闹太麻烦了,杀了吧。”
池千柔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优雅地吐出一個葡萄粒。
三人站在殿前,闻言皆是一惊。
酒老鬼脸色阴晴不定,走上前沉声道:“不知宗主是指那些外门弟子,還是……”
“都杀了吧。”池千柔调整下坐姿,又随意道:“怎么,你们有意见。”
“除掉首席大弟子這种事,传出去恐怕对宗门上下影响不好。”酒老鬼面露苦色道。
“影响不好?”
“影响谁了?”
“影响宗门那些小喽啰?”
“本座是无所谓,反正有你们這三條老狗就够用了,至于其他人本座不在乎,不服者,杀了便是。”
池千柔很是随意的說了一堆,人就消失了。
三人听完,脸色都阴晴不定。
待池千柔走后。
张才人首先忍不住犹豫道:“杀不杀?”
“宗主也沒說一定要杀,先拖着吧。”
酒老鬼抻着懒腰打了個哈气,表示自己毫不在意。
张才人闻言,心头有些恼怒,指着他骂道:“酒老鬼,就你這個老东西会作死,你就不怕她哪天心情不好直接把你给灭了?”
“不会的,刚才人家不是說了嗎?有咱们這三條老狗就够用了。”酒老鬼老脸一拉,往地上一坐,撇了撇嘴又道:“咱们這几條老狗這些年也算是忠心耿耿,就算她哪天心情不好,估计也就顶多是抽咱们几鞭子消消火,還不至于把咱们给灭了。”
一直沒有說過话的姬三娘,终于摇了摇头道:“酒老鬼,果然你是当狗当习惯了。”
正午时分。
叶凡的住处。
“這都中午了,怎么這么晚才来。”叶凡吃着午饭,皱着眉道。
說是午饭,其实就两個馒头,连咸菜都沒有。
“别提了,有事给耽搁了。”曲三江气喘吁吁道,直接把他手中的另一個馒头拿了過来开始吃了起来。
叶凡停止了用膳,紧盯着他手中的馒头,眼神呆滞的开始絮叨着。
“你知道嗎?有些人家的小弟来见老大都是带着好吃好喝的過来,甚至有的直接会给老大买套房,在给老大整几個使唤丫头。”
“再看看我,小弟来了,不是抢老大的包子就是抢老大的馒头,房也不送,饭也不带,只会让老大過着租房的苦日子。”
“你說說,我這是個什么命。”
曲三江听的一愣,很小心的把嘴裡剩下的半個馒头拿了出来,放回到叶凡手上。
“叶凡,我們一直都直呼对方姓名,是友好的生意伙伴关系,不是老大与小弟的关系。”曲三江坐在他面前,郑重其事的說道。
“是嗎?那你把那一百上品灵石還给我。”叶凡毫不客气道。
听到這话,曲三江就蔫了。
两人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争论下去。
三裡铺。
這裡距离池凌山脚不過区区二十裡。
正如地名所述,這個小镇从中心算起,半径只有三裡。
两人快马加鞭,半個时辰便来到這裡。
刚进入小镇,映入二两人眼前的确是只是空无一人的街道,街道甚至连商铺都沒有。
时不时吹起的秋风落叶,让整個街道看起来像是泛出阵阵寒意。
“叶凡,這裡不太对劲。”
曲三江沒有下马,而是眉头紧皱,不断的观察周围地形。
就在這时。
“马上离开這儿。”叶凡急忙掉头道,驾着身下的马儿就往回跑。
曲三江沒有去追问为什么,快马加鞭紧随其后。
总的来讲,两人来到這,啥也沒干。
就做了一件事。
直接跑了。
逃跑的途中。
“叶凡,为啥跑啊?咱们怎么不进去瞅瞅。”曲三江驾着马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
“瞅?拿啥瞅,你不怕万一有埋伏再把命给瞅丢了。”
叶凡挥舞着马鞭,快速的抽着身下的马儿,觉得這马跑的实在太慢了,都不如自己的砍腿绝技跑的快。
“你是說那裡有埋伏?”曲三江忍不住又问。
“你哪儿来這么多問題,我是說万一,有沒有埋伏我哪知道。”
叶凡有些不耐烦了,真想问這货不知道逃跑时要少說话嗎。
殊不知,曲三江沒在三裡铺当场问出来就算不错了。
论表现,他算是可圈可点的了。
曲三江对于生意伙伴的這番回答,表示很是无语。
“怂就是怂,還净找理由。”
当然,這话曲三江也只敢在心裡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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