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姐姐,你怎么能這样?
她并沒有朝他吼,只是声音大一些,气势强一些,但,這些就足够了。
她的每一句话都在撼动他的心脏。
“那我呢?”康文彦的声音软了下来,“哪怕是一次,你为我想過嗎?”
“为你想?你選擇跟温宜结婚的时候,难道是在想,我会理解你的行为?你要的祝福,我也给了,真心不真心的,反正不管答案是与否,也不会影响你们。康文彦,别的我就不說了,我們已经结束了,你也别问我要为你伤心多久,在我看来,多一秒都是我的罪!”
他们僵持着,谁也不让步。
康文彦看着她,凝望着她,忽然捧着她的脸,朝她的唇上吻了下去。
“唔唔——”温暖瞪大眼睛,沒想到他竟然会突袭,几番挣扎无果。
在两方僵持摩擦之下,空中也弥漫起了一股血腥味。
温暖尝到一丝咸腥,此时终于可以推开他,毫不犹豫地对着他的脸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啪”的一声,在這寂静的办公室裡甚至有回音。
這一巴掌打得重,康文彦的脸侧了過去。
他自己也有点懵,对上温暖愤怒的视线,多了分无措:“暖暖……”
“别喊我!”
就是那天婚礼上,她都沒有对他這么愤怒過。
她瞪着他,好似那一耳光仍不解恨,“别用你那吻過温宜的嘴碰我,恶心!”
她猛力地用手背擦拭着自己的嘴角,擦好几回,就好像刚才的触碰是让她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别擦了!”康文彦扣住她的手腕。
她是要把自己的嘴巴都擦破嗎?
挣扎之下,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两個人都怔住了。
這個時間点了,会是谁?
温暖暂时不去管康文彦,盯着门板:“……谁?”
不管是谁,要是让他进来,看到她和康文彦在一起……
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罪名了。
“姐姐,我是温宜。”
两人眼睛都有睁大。
最不该来的人来了!
“有什么事嗎?”
這时康文彦也已经放开了温暖的手,她将他推到门后的方向。
“我們是要隔着门說话嗎?還沒有生疏到這個地步吧?還是……姐姐现在不方便呢?”
“沒有什么不方便的。”温暖說着,斜眼瞄了一下康文彦,打开门,四十五度角,并且另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门把手。
她沒有心虚,但却莫名的紧张。
被温宜抓到,她有理也說不清,温暖最不想的就是跟他们两個扯上什么关系。
“喔!”温宜略惊讶地指着她的嘴唇,“姐姐,你嘴巴怎么了?怎么破了?”
她试图望一眼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试问道:“是……有人在么?”
“沒有,”温暖還算镇定,“不小心咬到自己了。”
温宜的双眼满是疑惑,鼻子嗅了嗅,闻到一股略熟悉的古龙水香气。
文彦用的是CKA男士淡香水,因为很淡平时也沒细闻,但此时,屋裡竟正飘着一股相似的香水味,特别像,但又不确定,只是结合了前台說的他返回办公室拿资料而她又沒有在那裡见到他的情况……
温宜越想,心裡就越不安心了。
“姐姐不会是有客人吧?”
她往前进了一步,温暖也往前,挡住她:“沒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招待了,還有很多工作——”
温暖话還沒說完,温宜就忽然撞了過去。
在大冲力之下,温暖被她推了进去,往后退几步才站稳,而温宜,在成功进入之后,也看到了站在门后的康文彦。
“你们……”温宜震惊了,“你们竟然真的……”
温暖感觉到头很疼。
怎么事情发展成了這样?
她竟然被当小三一样给正室抓個正着!
虽然怎么想也别扭,可眼下她们的名分却确实如此。
“温宜!”康文彦抓住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温宜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委屈地落泪,“康文彦,我知道你以前喜歡姐姐,可现在我才是你老婆,你把我当什么了?在我来之前你们都干什么了?是不是我不来,你们连衣服都脱了?”
“温宜,我需要澄清一点,我跟你老公——”
“啪!”
一道干脆的响声,在這办公室裡回响着。
這一回,是毫无防备的温暖,被温宜扇了一個耳光。
康文彦震惊,“温宜!”
“姐姐,你怎么能這样?”温宜满脸是泪,好一副可怜模样,“我們两個的婚姻中间有一個你,本来就很脆弱了,你为什么還要来掺和一脚?你干干脆脆地放手,不行嗎?”
温暖的双手紧紧地握了起来,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再深吸一口,不顾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转過脸去看着温宜:“行。”
她认栽。
這一巴掌,她认了!
“我以为我已经够干脆了,当场知道你们结婚,也沒有砸了那個婚礼现场,沒有拿硫酸泼你的脸,而是笑着祝福你们。婚后,我不曾去打扰過你们一次,安安静静地从你们身边走开了。所以,也請你们,安静地从我身边走开。”
温暖不解释了,解释也是徒劳。
她看着温宜說:“我今天就挨你這一巴掌,我认。但是温宜我告诉你,也是最后一次!”
温暖留下這句话,回身从办公桌上拿走了两個文件夹,头也不回地离开。
……
“温经理——哎——”
温暖沒有应前台的叫喊,匆匆走出大堂。
“怎么回事……温暖怎么了?”
“好像受伤了……”
入秋,不知道是终于开始冷了,還是因为心寒,一出温阳集团,温暖就抱住了自己的双手。
诸事不顺的阴霾下,饿着肚子的温暖刚被气了一阵,還被甩了一耳光,整個人头昏脑涨地,连走路都不稳了。
好不容易躲开一处坑洼,右脚却踩进了下水道的铁網上,鞋跟卡了进去,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啊——!”
温暖烦躁地大喊了一声,气得把另一只脚的鞋脱下来,丢出了好几米远。
失了力的温暖在绿化带的边缘坐下来,把脸埋进了双膝。
不远处,一辆黑色豪车停靠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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